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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保护鬼爹下

在没确定厌胜之术是否灵验之前,他看在弟弟的份上倒是不会对贾珍动手。但他也必须要获得忠顺的信赖, 获得甄太妃的信赖。只有彻底成为心腹, 而不是床伴, 他才有机会去调查二十几年前的旧事,报仇雪恨, 也要报自己成为禁、脔的仇!

故而,为了自己忍辱负重的大计, 他必要时候还是会用到这一招。只不过如今,倒是先用其他手段先给贾珍使个拌子,好让忠顺王开心开心。

余迟想着自己的计划, 藏好了锦袋, 施施然回了忠顺王府, 一脸邀功道:“奴才先前得了令, 便立马派人去寻找有名的道士和尚, 不过倒是有些稂莠不齐,奴才愚笨,私心想着多辨认一下, 多试验一番, 好能够一招毙命。不过,奴才寻找的时候,倒是灵机一动, 先给贾珍找了事情。”

“哦。”忠顺王闻言,原本愠怒的面庞带了些喜色,道:“本王收到消息, 贾珍之子随着宋学慈入宫,还有那个贾赦。虽然还没查探出来具体是什么事情,不过听闻父皇龙心大悦,给贾珍那乌龟儿子赏了个玉佩。据传还是缅甸国刚上贡的羊脂白玉。”

说到最后,忠顺王感觉自己个又气闷不已。他那个捡漏的皇帝九哥用贾珍,倒也在意料之中。可偏偏他父皇对贾蓉,甚至贾珍都有一分的好感,容得人重新起复为官,这便让他又气又怒又心中不免有些惶恐与诧异。

就他父皇这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最会爱屋及乌了。但凡与那个病秧子有点关系的,什么都是好的。看看那挥兵进宫的忠义大侄子,现如今依旧在王府里日子过得潇潇洒洒,比其他夺嫡失败的叔叔们好多了。

秦氏可是那病秧子的私生女,被贾珍毁了名声。他父皇居然什么表态都没有?完全是不合常理。

忠顺王眼眸沉了沉,转眸看向跪地的余迟,道:“等会你想办法进宫给本王探一探戴权的口风。”

“是,奴才遵命。”余迟毫不犹豫应下。

“且先说说你挖了什么坑?”听得回话,忠顺王又望眼余迟,看着人那一副烟视媚行的模样,垂首看看桌案上平铺开来的画轴,缓缓将画轴卷起来,又缓缓开口,道:“还是过段时间再去,现在倒是刻意了,打草惊蛇不是件好事。那阉奴也贼精的。”

余迟闻言笑意不变,和声回道:“奴才遵命。回爷的话,奴才在寻人调查的时候,无意碰到了周贵妃内侄周鑫宝。此人吃喝嫖赌,贪花好色,可却又是周家九代单传,颇受宠爱,无法无天。于是,奴才略微使了些小伎俩,让一个北城有名的地痞无赖周泼皮籁上了他。据说还闹出了人命,现如今他们都入顺天府了。”

“周家?”忠顺王闻言,哈哈大笑了一声,起身绕过桌案,俯身抬起了余迟的下巴,迫使人眼眸望向他,笑着道:“还真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也真聪明!哈哈!以为送女进宫生个皇子,就敢对着本王干?现在落到那个茅坑臭石头手中,倒也是能够剥下一层皮来!”

“多谢王爷夸奖。”余迟眸光流传,笑着:“不过尽奴才的本分罢了。”

“你这眼睛倒是愈发会勾人了。”忠顺王感觉心里瞬间腾出一股火气,顺手把人拉入怀中,直接往桌案一摆,欺身而上。

余迟边配合,侧眸看了眼先前被卷起的卷轴,飞快的闪过一抹好奇—这忠顺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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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浑然不知自己算得上“乌鸦嘴”了,早已有人非但盯着他爹,而且还取到了自古以来巫蛊术法常用的头发,贾蓉此刻在公堂西房,正小心翼翼,紧张兮兮,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眸光定定追随着贾珍一步步迈向公案。

公堂是浩然正气之地,那“明镜高悬”之下的位置更是不可亵玩。据传这一词来源于秦始皇得到一面能够能照见人五脏六腑,并能照出人心中的邪念的长方形神镜。这一词代表老百姓希冀着老百姓对衙门秉公执法执念,是带有神力的,相当于神话传奇中的“照妖镜”,非常灵验。

真的,像《乌盆案》中,魂魄无法进府衙告状,便是因为府衙有门神守护,等进屋之后,被一照就显出形来诉冤了。

贾蓉越想越紧张,憋住了气。他爹只要通过这公堂验证,那么从“正道”上来说便没有什么问题了。毕竟鬼魂最怕的就是庙宇道观之类的。他爹去过玄真观的,虽然他祖父的道观只供奉三清,也没什么香火,可到底也是道观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爹也是接触过双皇了,在神话传说中,皇帝是具有帝王紫气,是天子,鬼神都不敢靠近的。

有这么多“正儿八经”的保证在,其他的旁门左道伎俩,诸如厌胜之术,他倒是不怕的。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到时候给他鬼爹多弄一些道观寺庙护身符就好了。这方面贾家也是有家学渊源的。

贾家昔日荣国公替身道士张真人,现如今被尊为神仙的,他祖父贾敬更是自己个专研道法。

怕啥呢?!

可怕前提不通过啊。

贾蓉给自己鼓劲还没一刻,又瞬间瘪下去了,两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感觉比自己当日捏着灯笼还要紧张,心跳得都快要撕开胸膛而出了。

若是贾珍知晓贾蓉心里活动,定然要腹诽一句—少看话本传奇少看戏,荼毒心灵!不过此刻,贾珍倒也是颇为紧张。他倒不是因为所谓的“验明正身”之事。对于自己来到古代,会不会遭受“法海”只事,他压根没怎么担心过。要真因此患得患失,不是他风格,否则当初他也不会直接告诉贾蓉身世由来了。若真有朝一日来个抓鬼的茅山道士,那么他也不怕,直接开打!鬼,也是有修炼成精的!

现如今,也不过是“表扬”一下贾蓉。到底替他思虑颇多,这儿子没白养!

不过当贾珍坐在太师椅,手里握着惊堂木,听着那绕梁三日咆哮着的“威武”喊声,倒是心跳跳漏了一下。这……这上过模拟法庭和正儿八经审案,还是心态完全不同。

“来人,带原告!”贾珍高扬起惊堂木,在空中停留片刻,而后重重拍下。

“啪”得一声,瞬间震得公案发出“嗡”得一声,桌面上的签筹等物件都发出了轻微移动的声音。

公堂内外所有人眸光齐齐望向贾珍。

贾珍眼角余光扫扫公案上那微小的裂缝,默默抬起官袍宽大的袖子遮挡了一下。第一次挥惊堂木,手重了些,也是可以原谅的。

贾珍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眸光静静目视正前方。他怕往左右两边一扫,会笑!

按着律法规定,一旦上公堂审案,起码皂班的衙役都会再长,左右两边各有九个,一字排开,手里拿着杀威棍,拥簇着正中间的青天大老爷,官威足足的。可现如今,千言万语一句话,没人,那就道具凑,气势凑。

所以,两个人也喊出了一班人的气势,他敲得比包勉响亮一分,就更可以理解了。

在一旁端坐的师爷默默看眼贾珍,尽量让自己的笔不要抖,眸光转向此刻公堂内唯一的衙役。因为另外一个衙役还要拿人了。

没一会儿,原告便被带了上来。

“原告,老实说,不说,本官不介意亲自动手打你。”贾珍眼眸微微一迷,似笑非笑的看着原告那左脸被他那手帕砸出来的红印,声音不高不低,倒是威胁力十足。

“姓什么叫什么,说真名。”贾珍开口。他趁着上公堂之前,还是跟师爷确定过一遍庭审顺序,平民间的案件,先原告,后被告,然后证人指证,而后双方质证,后世庭审跟此差不多。

心中有数,贾珍倒是颇为兴趣盎然的开始“法官”之旅。

眼见公堂之上他爹气势非凡,龙虎精神着,贾蓉提着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后怕的抬手拍拍胸脯。

就在贾蓉开始兴高采烈看他爹审判时,忽然间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有一道声音幽幽从背后传来,轻飘飘的飘荡在耳畔:“你抢了我的位置。”

“什么?”贾蓉被吓得一条,回眸看眼贾赦,狠狠抽口气,压低了声音:“叔祖父,您这样吓人好玩吗?”

“什么时候吓你了。这破房子声音很容易就传出去的。”贾赦声音依旧轻轻的,道:“我很有经验的,静悄悄的,懂不懂?让位,包大人来看你爹审案了。”

“包……包大人?”贾蓉压住惊讶之色,悄声:“他怎么来了?”

“刚才好像打雷似的,一震,把他震醒了。”贾赦转身,顺手拉着贾蓉:“去外边扶着你包大人,我去给他倒杯茶。”

说话间,包勉早已在贾瑜和贾芝的搀扶下,缓慢入内,道:“听赦老阐述过前因后果了,你爹临危不惧,倒也不错。”

贾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包勉,悄声解释着:“包大人,我爹他也不是故意要出风头的,只是这桩案子真很奇葩,趁早处理,拖着不好。”

包勉笑笑:“不说都是为君分忧,为民请命的,我看起来会是如此小肚鸡肠,不识好歹的?”

对于贾珍担任的官职,包勉觉得还是挺合适的。即使贾珍是从一介草民直接跃到四品官,可他也不是毛头小子,知晓官场上虽然没有卖官鬻爵,可是也是有些“镀金”的名额留给某些人的,比如龙禁尉。光听这名字,含“龙”便迎面一股赫赫威风。

这三百龙禁尉是开国太、祖爷设立的,本意便有些偏袒武勋后裔,怕日后武勋子弟出仕不顺。这事他们文官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本朝是难得没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朝代。四王八公这些开国勋贵都继承了三四代,有的家族至今还领着军权。哪怕现如今有些尾大不掉,哪怕诸如贾家,还自我作死着,可最后断案时,依旧是网开一面。

从皇家对待开国勋贵的后裔来看,便让他们这些官员们有种安心的感觉,能够希冀国士待之,国士报之。

包勉从贾家从勋贵的待遇,又联想到自己个身上。知晓他病了,当今是连夜派了御医给他相看把脉,不由得感觉自己浑身像是打满了鸡血一般,精力充沛,能够立马回去处理公务。

闻言,贾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忙从贾赦手中接过茶,恭恭敬敬递到包勉跟前,跟人赔不是:“对不起包大人,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没事。”包勉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而后视线转向公堂。他自己审过案,也看过不少人审案,但还是没有见过五个人就把公堂肃穆氛围撑起来,尤其是太师椅上那端坐的贾珍,倒是不见半点儒雅之色,反而将军人的坚毅果决之气透得彻彻底底。不像是在审案,反而直接像是在拿着刀砍头的。

贾赦边喝茶边垂眸教育两孩子,“看见了没?你们两好好看啊。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一穿上官服,一身在公堂,贾珍整个人气场就更盛了。啧啧,文中带武,武中带文,也真是……”

贾赦叹口气:“虽然有点小羡慕,但还是太苦了。天天起早贪黑就开始练,开始学,把自己个逼得太紧了。蓉儿,你记得以后要好好孝顺你爹啊。你爹他也不容易啊。”

贾蓉笃定的点点头:“那是自然。”

包勉也不由得感叹一句:“贾大人也真的的确确是吴下阿蒙,令人刮目相看。”

贾珍:“…………”

贾珍自然听得见隔壁房间内众人的议论,不由得暗自腹诽一句—还真把公堂当做戏台了?

不光隔壁房里那一撮,还有跪地的一帮人!

贾珍直接将签筹扔叫嚷的被告之一周鑫宝身上,一字一顿强调:“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不过区区一贵妃外甥!向天借了勇气不成?连八议都算不上,还敢咆哮公堂?”

周鑫宝捂着被砸到的额头,愈发气愤不已:“你敢如此待我?小心我姑姑让姑父栽了你的乌纱帽!别以为你贾珍很厉害!”

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给本官打!出了事,本官抗!”

“你敢!”

贾珍拿起签筹,直接对准周鑫宝的膝盖扔过去。霎时间,公堂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伴随着尖叫声以及签筹落地的声音,周鑫宝噗通一声侧倒在地,愤怒咆哮着:“你这是屈打成招!”

“滥用私信,我要告你去。”周鑫宝恶狠狠的盯着贾珍。

见状,贾珍面色不改,依旧拿着签筹直接朝着人扔。此后咆哮叫喊声,签筹落地声,汇成一曲,萦绕在公堂。

公堂内外所有人:“…………”

贾赦眼疾手快,扶着坐在小马扎上昏过去的包勉,边叫着:“快掐人中,人中!”

浑然不管西房内鸡飞狗跳的一幕,贾珍直接把人砸昏了过去,感觉耳根子瞬间便清醒了一分,一抬手拍惊堂木:“下一个被告。”

也是富商之子的艾继光瞧着被衙役拖走的周鑫宝,当即面色一白,老老实实双膝跪地。

“不要废话,本官问你答就好。”贾珍掏掏耳朵。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

“是你先看上那卖身葬父女?要付钱了,周鑫宝来跟你挣?”贾珍拧眉问道:“然后那周三之女,也就是周小花就坐地起价?”

“不,她一个美貌如花弱女子怎么……”

“闭嘴,就回答是不是这样发展的?”贾珍深呼吸一口气,克制住把惊堂木往下扔的冲动,咬牙问道。

被怒喝吓得一颤,艾继光忙不迭点点头:“回……回大人的话,是这样的。”

“你跟周鑫宝平日有无冤仇?”贾珍问:“一个姿色平平的,你们是没见过女人?为了面子?”

倘若绝色美女就罢了,这死者看起来也不是楚楚可怜白莲花类型,怎么就会让人当街打起来?就算这两熊少爷蠢,他们的爹总不会蠢吧?

不是歧视,在京城三四品官员子弟都夹着尾巴做人,一个商贾之子,哪里来的底气如此耀武扬威的。

“你爹没让你最近乖一点?”

听着贾珍接二连三的质问,艾继光感觉自己迎面而来噼里啪啦几巴掌,瞬间把他打醒了几分,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回道:“还……还望大人明鉴,草民真得是……真得是一时意气用事,是周家的仆从先动得手!”

说到此,艾继光眼眸迸发出一抹亮光,郑重道:“真的,是他先动的手,然后我自当命人还手,打着打着就不知不觉谁推搡了一把,结果就……就打死了人。那老汉却是诈骗!”

“大人,这……这没准是仙人跳啊!”

“恩。”贾珍冷冷应了一声,又问了几个问题,而后也不遵守审判顺序,又派人把原告周三带了过来。

周三一手捂着脸,一手又捂着额头,惊恐无比的看向贾珍:“大……大人,草……草民真是良民,这……这什么都交代了。我……我就是想骗点银子,可没想到我闺女会出事啊。就是想多讹点银子才敲鼓的。可怜我那闺女年芳二八……”

“闭嘴!”贾珍扬了扬惊堂木:“把你为何选择西城前因后果给本官详详细细说一片,胆敢有一句弄虚作假,本官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北城向来三教九流混居,周三也算鼎鼎有名。可正因为老油条,那也该懂眼色一词,知晓什么能惹什么不能惹。

根据前京城第一纨绔败家子暴露,非但京城大大小小的衙门有他们这群金蛋蛋的图册,便是各种成气候的帮派也会想尽办法搞到金蛋蛋们的资料,免得自己有朝一日不识泰山,冲撞了人。

“草……草民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富贵险中求,眼热刘拐子赚了钱多,也想去西城碰碰运气,那人傻钱多肥羊多,”周三结结巴巴回道:“大……大人,我就像骗个钱,没想到会出了人命。那闺女我真打小养大,不容易啊!”

贾珍转眸瞧了瞧惊堂木:“带下去,把周鑫宝给我带上来。”

周鑫宝被一口水喷醒过来,听闻贾珍又要传唤与他,眼眸里蹙起一把火,可下一刻又龇牙咧嘴疼开来,咬牙切齿着:“等我见到我爹!”一定要狠狠告贾珍一状。

心理依旧耀武扬威着,但被衙役粗如的推向公堂,周鑫宝腿还是不由自主软了又软,跪地。

“不要再废话,说说怎么就那么好兴致想要买人了?”贾珍冷声:“怎么打起来了的?”

“看着长得不错,想买就买了。”周鑫宝闻言,捂着嘴,眉眼间却是依旧带着股漫不经心,道:“谁叫那个姓艾的敢跟本少爷争?打他还是轻的。”

贾珍:“…………”

贾珍面无表情的把两被告的仆从一一审过去,然后让仆从率先质证,沉默的看着仆从们齐齐呆若木鸡,因为谁都不是第一个动手的。

有趣了。

审案子真太需要耐心了。

贾珍把所有人全暂且押入大牢之中,毫不犹豫脱下官服。吏部伴随圣旨送过来的官服是均码的。按着古代的均码,就是有三个月小肚子的那种身材。为让官服贴身,他里面有被穿了一件衣服,完全是热死人的节奏。

一出公堂,迎着贾蓉的惊喜眼神,贾珍直接挥挥手:“别废话,你爹我憋着火气呢。跟奇葩说话,真太他娘需要涵、养了。”

“爹,包……”贾蓉小声:“包大人请您过去。”

“恩。”贾珍点点头,与贾蓉去了后衙,瞅着一脸面色惨白的包勉,难得带着分敬畏眸光,道一句:“不容易啊,赶紧好起来。”

贾赦感觉给包勉拍后背,边瞪眼贾珍,埋汰:“你也不怕被人指着啊,当庭行凶揍人。”

“你还让我跟那个奇葩好生说话,跟唐僧一样?”贾珍道:“再说了,从律法上我有没什么错。是人挑衅在前!我控制力道也不容易,否则早就砸烂头了。”

包勉深呼吸一口气:“说……说对案子的看法。”

“完全不相信是巧合。”贾珍面色一冷,“必须好好验尸。你们仵作总没派出去吧?”

闻言,包勉垂下眼,“府衙内仵作两人,暂且都抽派过去乐宾馆查案了。”

贾珍缓缓吁出一口气:“反正慢慢查吧。不管背后如何算计,总会查出来的。”

“这是自然。”包勉瞧眼贾珍额头豆大的汗珠,忍住垂首往人脚上看的冲动,起身道:“还要多谢贾大人你了。”

“不用谢。都是食君之禄替君分忧,应该的。”贾珍寒暄几句,倒是跟人告辞,贾蓉也跟着离开。

贾赦倒是留下来,一脸尊师重道模样,劝着包勉:“你是小芝她师父,她现在年纪小,没法侍奉床前,我身为他祖父,当然得留下照顾你。虽说熬药喂药这些我不太行,但是我……我留这,起码看起来像个主事的样子吧?”

贾赦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你吩咐我,我转头使唤人干活还是会的。珍儿把姓周的也关了,到时候人他家里没准会派来人的。瞧那张开姑姑闭口姑姑的,这种人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跩!能养出这种熊孩子的,家里也一定更熊的。我不说与周家交涉周璇如何完美,但是现如今不让你头疼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包勉道谢。

“不客气,我还巴不得姓周的来呢。”这样子我就显得更楚楚可怜被人欺了!

贾赦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话。他刚那么忠君爱国,把舅公毕生精神财富毫不犹豫就献上,结果呢?一天还没过去,就被人给欺负了!

啧啧,就问问皇帝要不要脸?

要不要脸?

此刻,周家家眷一行知晓贾珍的审案后,个个是怒不可遏。但作为盐商商会的副会长,周鑫宝之父周旭还是有些脑子的,知晓帝王正在愁乐宾馆之事。安抚住家中的女眷,只克制着往宫中递过一消息,让他的妹妹周贵妃见机行事,倒也没有旋即派人去顺天府。

只不过因此倒是怨上了贾珍一分。咬着他告诫着自己等乐宾馆风波过去了,想办法收拾贾珍。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各位小天使,之前上传的时候没有检查,将粗章纲领传上来了。

这本来是超级粗长的一章的-_-||

还望小天使们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