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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水德大兴

【两更第一更】

跟社会心理学学士玩心理战,李云现在都觉得眼前这傻妞真是傻的可爱。虽然李云现在依然想杀掉她,但是不得不说,面对这样一个妖媚到让人骨头发酥的娇媚女人,真是有点狠不下心!如果他不是淡水港的少当家,恐怕老早两条大腿发软了。

这个所谓的“剩女”终于那种小伎俩没有得逞,想要威胁李云,首先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摩尼教多事之秋,想要起事,最重要的就是起事之前的安稳,这也是为什么摩尼教突然大规模开坛讲道的原因,只有聚集更多的教众,他们才有胜算!

然而,这个摩尼教所谓的“明王出世”不过是因为民间的一句谣言,“天下大兴,水德居之”。

三藩身处江水,自然以为自己代表水德,摩尼教教主同样认为自己代表水德,江南水乡繁多,还有比江南水多的么?常言不信常法信鬼神,即便是诸侯一方,称雄一地,也难免不能免俗!只是,民众容易蛊惑,更容易盲从,这样的谣言,传出来,必然有其道理!或许正是摩尼教或者三藩传出来的也未可知呢!

三藩要造反,几乎是路人皆知了!三镇厉兵秣马,难不成还是自己更自己玩对战?朝廷没有遏制的条件和理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三藩之间来往频繁。这也将朝廷的目光从江南移到了三镇身上。这更加让摩尼教信心大增,以为这是绝好的机会!

历数江南可战之兵,除了南梁江南大营,还有谁家?李云也曾自问过,如果天下间有这么大一块蛋糕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吃不吃?吃!不吃的是傻子!李云绝不否认,有那样大的诱惑力,能不心动!努力一下,可得天下半壁江山,这是何等的具有诱惑!

“毒草啊,毒草!”李云唏嘘地感慨地说道,看着“剩女”,十分镇定地抱胸而立,一副自信的模样,“还好,摩尼教还不至于全是蠢的跟猪一样!”李云丝毫不吝惜他讥讽的话!

圣女脸色明显白了一下,显然对李云的讥讽很恼火,一般来讲,他们这样的上位者,应该谁宠辱不惊了,只是李云那种散漫不屑的眼神,讥诮的嘴角,总是会让人想一拳打死他算了!不过显然那是不肯能发生的事情!

“小德子,跟我走吧!吓着你了吧?”小德子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圣女的掌握,来到了李云的身边,嚎啕大哭,看样子今天这血腥场面,真是把这孩子吓坏了!李云有些歉疚地看着陈有德,摩挲着他的脑袋,“不要怕,有大哥在这里,那些坏人不敢伤你!你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灭他满门!”

那种理所当然满不在乎的平淡语气,让场上众人为之一振。马均和赵小六都是眼露热切,这个样子的李云,是他们最觉得热血澎湃的,那种比李长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豪气,那种睥睨的神情,确实能激发部下的豪情壮志!

只是,这样的神情对于敌人来说,未免就是看不起对方了!

李云的确看不起摩尼教,一个邪教起家的势力,最后终究不会有什么大成就,能够称霸一方,已经算是上上人了!

“我们走!”李云将陈有德抱了起来,转身安慰着他,然后领着众人离去!只是这个时候,街道上已经没有的人群,全是穿着各种各样衣裳的摩尼教教兵。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五色旗的人马!李云一脸的不屑,这样的乌合之众,也只有摩尼教还引以为傲了!

淡水港从西北老营开始,就是走精兵路线,凡是不能当马贼的,统统留在山寨里打杂种地!这个传统也保持在了淡水港,即便是起先五六年最是困苦的时候,李长河都没有滥竽充数,只求量不求质!

到如今,淡水港也算是拥有正规人马三万,预备队一万,高山族士兵两万,哈尼部落的仆从军一万二!说起来,这东南之地,若是算上淡水港,恐怕还真不能说谁谁谁厉害!除了朝廷,在海上,淡水港就是老大!就是最强!

而且自从李家父子商定谋夺海疆的长远之计后,更是开始了新港扩军的念头!鸡笼港一旦开埠,那带来的收益,简直就是翻上几番!贸易东瀛南洋,以廉价的生活必需品换取大量的黄金白银,种子海产,在中原一转手,又是无与伦比的进账!

摩尼教除了人多势众,论财力,淡水港的三条大船,就能抵上他们十几个分舵!

考虑到这么多的原因,所以一开始,李云就没有将摩尼教放在一个等级上来看待!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尊敬对手,如此而已!

李云不会认为一群神棍会比他看的还要深远!在人们意识到海洋带来的威力时,淡水港已经是海上霸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李云得意地笑了起来,那嚣张的笑声,让身后的圣女和王寅都是恼怒不已,丘八头子虽然恼火李云没有动手,但是却也为李云那种谈笑间莫论生死的豪气所感染。想他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恐怕还在田里数着田鼠洞,晚上出去逮青蛙呢!

自古英雄出少年,诚然也!

“李少,这样咱们算不算得罪了摩尼教?”赵小六问道。

“当然算。”李云微笑着看着前方。

“那咱们的买卖?”

“谁说过敌人之间不能做买卖的?”李云转头看着赵小六,然后又得意地笑道,“更何况,这群神棍还不至于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皇甫雄突然插嘴道:“李少,有人跟踪,好几条尾巴。”

李云站在那里,对皇甫雄做了一个动作,手掌成刀状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皇甫雄点了点头,带着五六个不死军团向后面慢慢走去!此刻摩尼教道场被人砸了,早就惊动了建州的守备,只是建州守备不过千余人马,他敢来?借他仨胆儿!摩尼教在江南的势力,地方上早就不能控制了!甚至很多地方,治安的维持居然是摩尼教的教兵在维持!当真可笑!

李云等人行走偏僻,绕了诸多街道后,来到城东的一家酒楼,并未奔东门西去,而是休息一下,等皇甫雄回来后,再趁夜里的时候,回他们在建州的暗哨处!

酒楼此刻依然热闹,显然并未受摩尼教道场被砸的影响,说书人还在说着太祖列传,将的是太祖起兵平定天下,以大梁火德代前朝土德的事情!这个时候的人,对于五德说,还是比较推崇的!因而很多修编天文历法,对于天地运行的道士,地位极高!可以说,天文学的开始,始于传道之人!

“五德说……”李云听到说书人说的五德运行之说,心头一亮,“天下大兴,水德居之……”

“天下当大兴,水德应居之!”啪的一声,说书人一拍惊堂木,落下一句响亮的结束语!

李云眯着眼睛想着:水德……这世间,哪里的水比大海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