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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一次总是很难的

第二天晚上,陈光宗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來到了璀璨明珠,和里面的服务员、保安和小姐们打了个招呼,他理了理衣服,开始准备今天的工作了。

璀璨明珠的生意依旧火爆无比,尤其是陈光宗主事后,场子里那种*裸地以性事吸引回头客的经营模式,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毕竟现在,人们有太多的方式去满足感官和身体上的欲望了,据说开辆好车到大学校园附近晃一圈,就能拉上满满一车娇艳欲滴的90后美眉,老一套用身体吸引回头客的方法,已经过时了。

陈光宗改革之后,虽然里面的小姐们还是逃脱不了被客人吃豆腐。但大多数情况下,那些來消费的金主们也只能过过眼瘾和手瘾。

红姐起初还隔三差五地过來看看,但看到陈光宗纯粹是在以经营企业的模式來运作璀璨明珠后,她才放下了心。

今天晚上的包厢依旧坐得满满当当,小姐们忙忙碌碌地在各个包厢、更衣室里游走。因为现在客人多,小姐少。陈光宗独创出了一套工作流程,里面将小姐们和客人说几句话、在一个包厢里待几分钟都列了出來,简而言之,就是让她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坐最多的台。

陈光宗满意地看着场子里这副紧张忙绿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老客车厂那热火朝天的车间里。

一个服务员走到了他的身旁,小声耳语道:“陈哥,203包厢里面好像不太对劲。”

陈光宗点了点头,走到了203包厢。

这里的风格是以粉红色的hello kitty作为主題來装潢的,里面的沙发上却坐着三个五大三粗的劲装男子,铮亮的光头、嚣张的神情和强壮的身体和这个轻松可爱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包厢里的音响也被关上了,沙发上的小姐几次想说话,都被他们硬生生地打断了。

陈光宗不动声色地问:“请问各位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其中一个光头翻眼看了看他,一脸狞笑地回答:“你就是这里的经理陈二子?”

陈光宗点了点头:“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么?”

“好!”那个光头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四手枪,“咔啦”一声推弹上膛,顶住了陈光宗的脑门:“告诉你,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那个王思凡给叫出來!”

另外两个光头也站了起來,从怀里掏出两把磨得雪亮的倭刀,高高地举了起來。

陈光宗鄙夷地看了看头上的枪,忽然问道:“你们是昆哥派來的吧?”

那拿枪的光头愣了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在权州,除了这个不知死的愣头青,谁还敢玩枪!”话音未落,陈光宗的大拇指就已经伸进了手枪扳机的护圆里,不偏不倚正卡在扳机与枪身之间。

那光头猛地扣动扳机,却被陈光宗的手指堵得死死的。

陈光宗的另一只手掌跟着用力一切,正中这小子拿枪的手腕,只听“哎哟”一声,这把五四已经被陈光宗劈手夺了过來。

陈光宗紧接着就是重重一脚穿心腿,这个光头带着风声摔在了包厢里那个方格玻璃长条桌上,稀里哗啦的碎玻璃渣落了一地,他捂着胸口怪叫了起來,显见是肋骨断了。

身后两个光头脸色一变,舞着刀怪叫着砍了过來。

见这群家伙动刀动枪就像是不要命似的,陈光宗也动了真怒。

以往斗殴中还留着几分后手,现在他再也不手下留情了。

他将那只夺來的枪用力插在腰间,猛地冲上前,一个箭步,其中的一个光头只觉眼前一花,脸上已经生生吃了一脚,一嘴的牙齿掉了十几颗,含着血吐得一地都是。

剩下的一个光头一刀当头劈來,陈光宗身子微微一晃,这一刀刚好从他的背后劈过。

他微一侧身,左手干脆利落地扣住那光头的喉咙,用力一扭。

“喀喇”一声喉骨断裂,这个光头一手捂着喉咙,一手伸出來指着陈光宗,满脸不相信地样子慢慢软倒在地,口里不断喷出白色的泡沫,身上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后,就此不动。

包厢里的小姐脸色吓得煞白,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她们见得多了,但这种出了人命的事情却很少见。

尤其是这个平时看起來面和心善的陈光宗,居然这么狠,这么凶!真是让她们大出意料。

地上两个痛得满地打滚的光头一下子就愣住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迅速爬了起來,飞快地向着包厢外跑去。

但还沒等他们伸手拉开包厢的门,就被陈光宗狠狠一脚将门踢上了。

这两个光头欲哭无泪,差点沒跪下來求饶了。

可陈光宗哪管这一套,一手一个拖到了包厢的角落里,就是一通乱拳,直打得他们鼻碎血流、眼眶迸裂。

陈光宗还不解气,丹田气一运,双拳如铁锤一般砸在这两个人的太阳穴上。

这两个光头起初还挣扎几下,后來就干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和嘴里都慢慢地渗出血來。

陈光宗打得累了,缓缓站起身來,包厢里的几个小姐早已吓得抱成了一团,几个看场子的小弟也都赶了过來,伸手试了试那三个光头的鼻息,面如土色地小声对他说:“陈哥,这下有麻烦了!这三个家伙全都挂了!”

陈光宗忽然笑了,他回头指了指地下的三个光头,若无其事地吩咐道:“去,找个麻袋套了,身上绑块大石头,扔进海里去!”

那几个小弟面面相觑,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将这这三个光头抬了出去。

陈光宗走出包厢,晃晃悠悠地來到洗手间外的水池旁,用力扭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冷水流了出來,陈光宗看了看眼前的自己,忽然胃部一阵强烈的痉挛。

他对着水池哇哇地吐了出來,晚上吃的晚饭、水果、喝的茶水被全部吐了出來,胃里渐渐空了,他还用力地抱着水池不断地吐着。

他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嘴里剧烈地喘着粗气,浑身软绵绵得沒有一丝力气,只有那一对拳头还握得紧紧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东北学功夫时,师傅在耳旁的淳淳教诲:习武者万不可恃武凌人,更不可用这一身武功來杀伤人命。

这么些年來,他一直努力克制着,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下了死手。

他慢慢地扶着水池站了起來,双手捧着冰冷冷的自來水洒在脸上,阵阵寒意让他面上的毛孔全面收缩了起來。

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忽然恨恨不已地猛搓了起來。

这双布满老茧的手顿时被搓得发红,可他还是觉得洗不掉手上的血腥似的猛力搓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停了下來,洗手池前的镜子里,这张死灰般的惨白脸上沾满了水珠,表情扭曲、目光骇人!

陈光宗在心里大声问道:“我到底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肩膀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却是我一脸温和地站在他的背后。

“擦擦吧!”我伸手递过一包面巾纸,陈光宗用颤抖的右手接了过來,颤抖着擦了起來。

我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面孔阴郁的中年人。

他的脸很普通,五官搭配也不起眼,但那一双阴冷的眸子里,却透着股渗入到骨髓里的杀气。

“王哥,我……”陈光宗张着嘴,却被我打断了后面的话:“我都知道了,这一段时间,难为你了!”

他拍了拍陈光宗的胳膊,柔声说道:“你还记得,在你第一次从看守所里放出來的时候,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么?”

陈光宗慢慢地抬起了头,我的那几句话不断地回响在他的耳朵里:“你还年轻,受到的挫折和磨练还不够,如果选择了我这条路,将來你一定会后悔的!”

眼前我还是当时的那副神态,我轻轻问道:“现在,你还后悔么?”

“不!”陈光宗倔强地抬起了头。

刚刚还有些茫然的目光中,此刻已经充满了坚定,他的脸上也渐渐开始变得麻木起來。

这是一种漠视,对生命和周遭一切的高度漠视。

我的眼神也开始认真起來。这一刻,我已经明白了,陈光宗已经彻底走上了黑道这条不归路,永远不能回头了。

陈光宗忽然抹了抹脸,一副若无其事地拉着我的手问:“王哥,你不在这么些天,都跑哪里去玩了?这位是?”

他指着一旁这个陌生的中年人,脸上充满了疑惑。

我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笑着回答:“他是我新招的司机,他叫李孝一”

李孝一向陈光宗伸出了手:“你叫我老李就行了。”

陈光宗握住了他的手,这双手上布满了老茧,十个手指都很有力。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他的身边,总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陈光宗抽出手來,故做轻松地说道:“既然你们來了,就好好在这里玩一下吧,我给你们开一个包厢!”

说着,他就要转身叫服务员。

“不用了!”我沉声说道:“我们只是随便过來看看。你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第一次,总是沒那么好过的……”

陈光宗点了点头,默然无语地走了出去。

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以后,身旁的李孝一才冷冷地说:“你这个小弟很不错。他比我当年第一次的反应小多了……”

他长长地出了口气,一副过來人的样子缓缓说道:“第一次总是很难的,但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直到这种状况,变成了一种本能……”

我看着他那冷酷无比的表情,忽然问了句:“你有计算过么?到目前为止总共杀过多少人?”

李孝一摇了摇头:“沒有,我从來不去记这种事。在战场上,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根本就沒有第三种选择。”

“可这里不是战场!”我纠正道。

李孝一看着我,眼中满是嘲讽的意味:“其实这里,比战场上更残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