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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九头鸟的传说

夜晚,山间清凉无雨,渡头处灯火通明,几十个飞虎兵战士都在赶制木筏。寨主不放心,也来观看照顾。一开始村民都图新鲜来围观异兽,后夜渐深,各人都打了哈欠,回家休息了。

杨戬等人洗过热水澡,吃了一餐滚热舒心的饭后,打坐完毕,纷纷聚在渡头与寨主闲谈,却知此山叫“附禺山”,寨名“附禺寨”。村人与世隔绝,风俗炯异。大都打鱼猎兽为生。竟不知山外已经风云变幻。

雾灵子问寨主:“请问老丈,这渡口为什么叫帝王渡呢?难道寨子里还出过帝王么?”

寨主爽朗地笑了一声:“不是寨里出了帝王,而是这座山脚下葬着一个帝王。”看着大家不解的神情,寨主有点得意,继续道:

“古语有言道: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这里就是附禺山,传说中古帝王颛顼与他的九个妃嫔就葬在此地,故寨名附禺寨,渡口名‘帝王渡’。”

正说至此,一声声“杰杰”的怪笑从山林里传出,声惹游丝,又清析可辨,似鬼哭,又似婴儿啼叫,忧怨悱恻。

寨主闻声变了颜色。道:“九头鸟又出来了。”

昆仑诸人好奇,纷纷打听。寨主叹了口气,道出了寨子里的一个新鲜故事:

寨里有一老人名银巴洛,他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嫁到了外山,银巴洛独自过活。有一次,他到山里捡些柴火快要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山洞口,看见洞里有一个白色滚圆的东西,以为是什么金银财宝,就急忙拿起一看,原来是一只很大的蛋。他把蛋放进衣袋时,扛起柴火高兴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银巴洛很想把那只蛋煮来吃,可是他又想,如果把它放到鸡窝里让母鸡孵,看它生出什么东西来不是好吗?于是他把蛋拿去孵了。他盼呀,盼呀,终于盼到了小鸡孵出来了。一看,有一只奇特的小怪物也在小鸡群里,这小怪物长着九个头,全身披鱼鳞,有一对短翅膀,没有脚,银巴洛把它称为九头鸟。九头鸟小时不吃米,也不吃蚯蚓,银巴洛给了很多东西给它它都不吃,最后给些活的血淋淋的野物,它才吃。

九头鸟长得很快,只有几天功夫,就象只鹅大了,十几天,就长得象只小牛一样大。它经着血盆大口,九个头东扭西歪,其是怕人。于是银巴洛就对它说:“畜牲,我没法喂养你了,你自己去找吃的吧!”九头鸟好像懂得人话似的,就滑行着去到寨后的龙潭里去,每天都见伸出头来,像问银巴洛要血吃。银巴洛可怜它,逢着打鱼打猎回来,都把些血淋淋的活野物来给它吃。

银巴洛的两个外甥听说外公家养有一只九头鸟,很想去看,银巴洛总不让他们去看,两个外甥乘着外公不在家,偷偷跑到潭边去看九头鸟,九头鸟看见穿红衣裳的孩子,以为是野物跳起来吞掉了两个外甥,当银巴洛回来时,不见外甥了,只见他们的草帽浮在水面,知道一定是被九头鸟吃掉了。银巴洛气愤极了,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牲,我喂养你大了,你反而害死了我的外甥,你走吧!”九头鸟好像懂得主人的话一样,把头伸出水面来,九只头上的十八只眼睛眼泪像珍珠一样地落下来。然后腾空飞走了。

银巴洛内疚在心,不久郁郁而死。此后,每逢银巴洛忌日前后,九头鸟都会出现,而村里就要丢一二个孩子。所以,寨主一听九头鸟的叫声,不由脸变。

杨戬跳起来:“既然九头鸟为祸村寨,我自当去除害灭灾。”其它人纷纷响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勾陈见状,也只得放行,并吩咐注意安全,嘱天明时一定回来等等。并只叫杨戬、风、武吉三人去。

三人拿了兵器,向着黑漆漆的山林走去。。。

山林漆黑,天空只有点点星光,杨戬运起神目,带头循声引路。渐入林子深处,那九头鸟声似有似无,忽远忽近,三人有些迷惘。

风道:“二位师弟,九头鸟似乎在跟我们捉迷藏呢,这样吧,我们分头追赶。”

二人答应了,分开三路,向九头鸟寻去。

三人都是高手,行动悄无声息,赶了良久,声音渐渐洪亮,已经离得很近了。终于听得声音发自一处山崖下。三人接头商量了一下,分头行进,向九头鸟扑去。。。

杨戬蹑手蹑脚摸进,睁开神目,已看清九头鸟:其形如象般大小,正蹲坐在崖边一棵大树枝上,九个头东倒西扭,煞是丑恶。身披鳞甲,脚爪如鹰,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二只大翅膀正收拢,九个头都似鹰头,勾嘴凶眼。每个头都发出不同的声音,但声音却是此起彼伏,不会错乱。

“喀”,杨戬正注视间,没注意脚下,踩在了一处枯枝上,发出了声响。

九头鸟甚是惊觉,一听异常,九个头都向杨戬处看了过来,双翅伸出,似欲飞走。

杨戬早取弹弓在手,一见九头鸟要溜的样子,扑扑二弹向九头鸟翅膀射去。那弹丸能破一切玄功,力量又大。“哧”地打穿了九头鸟的双翅,打出二个洞来,九头鸟一头发出声哀叫,另一头竟绕过来,向着杨戬喷了一口气,一股毒雾向杨戬袭来。另外一头一口啄了过来。杨戬躲开毒雾,把兵刃使处,“嚓”的一声,把伸过来的头砍了下来,血喷出,然后渐渐减少,从断头处冒出股轻烟,轻烟里影影绰绰竟有个宫装女子的形象,发出些“依依呀呀”的吟唱声,升上天空,渐渐消散。

杨戬正惊异间,风与武吉已经出手跟九头鸟斗在一起。九头鸟翅膀受伤,一时飞不起来,但八个头的鸟依然厉害非常,一头负责喷火,一头负责喷水,一头负责喷雾,竟然还有一个头负责叫痛!可是它面对的是昆仑三大高手!怎么能轻易被喷中!场面煞是好看:三个人围着一头象般大小的不停扭动的鸟,不停地闪躲、攻击、跳跃。九头鸟八头灵动,起伏不定,攻击有序,时而喷火,时而喷烟。搏斗良久,九头鸟经不住三大高手的攻击,一个个鹰头被砍了下来。每个头掉下,断处必升腾起一阵轻烟,烟中有一女子形象,而后升到天空,消散而去。

只听“嚓”的一声,最后一个负责叫痛的头被风手刀砍了下来,风拍拍手:“叫你个九头鸟变成无头鸟。”

杨戬刚要答话,眉间竖目突地跳了一下,圆睁开来,只见天空有一巨大黑影无声无息地在风的背后扑了下来。

“风师兄,快躲开。”杨戬大叫了一声。话音刚落,只见风神色一楞,一支细矛尖“突”地在风的胸前出现。风软软地向地面倒去。

就近的武吉一手扶住风,一手发一拳向上打去。

偷袭的是一只龙骑。龙骑偷袭得手,躲过武吉一拳,向天空升腾而去。

天空中还有几只龙骑在盘旋。杨戬持弓在手,一弹弹向天空射去,龙骑也忌惮杨戬的神弹,远远的飞去,却那里打得着。

武吉扶起风,见细矛从背后刺穿了风的胸膛,血流汩汩而出,染红了风半个身体,风已经昏迷不醒,探探还有微弱鼻息,武吉手起指落,封住了风的胸前大穴,血流慢慢止住了。

杨戬带着哭声大声叫唤:“风师兄,风师兄。”

武吉很是冷静,撕下一条布条,把细矛枪紧紧绑在风的身上,不使伤口移动,然后把风背在身上,道:“杨师弟,前面带路,注意龙骑来袭。”

杨戬抹泪起身,点了点头。把弹弓拿在手里。

因为有杨戬的弹弓在手,龙骑不敢再袭,远远跟了一阵,就消失了。

二人匆忙背着风回到了附禺寨。

木筏制作已接近尾声,勾陈等人还坐在渡口等三人。见状大惊,急急来把风扶起放在地上。

“怎么回事?”几人齐声询问。

杨戬叫了一声:“龙骑来袭,风师兄被暗算。快救人。”

慈航从怀里掏出一颗金丹,喂进风的口里,然后把风的衣服撕开,把神水倒在伤口上,咬一咬牙,把细矛拨出,哧,一股血箭喷出,风痛的大叫了一声。血流了一下就停了,慈航又用布条紧紧缠好伤口,摸摸风的脉博。抬头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