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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回赈灾船海失风弟兄遭难整旗鼓修船只再登航程

要问从小船上站着那人是谁,那正是红花会舵主陈嘉洛。因陈嘉洛正在舵室中休息,忽听到一个舵丁急匆匆来报:“报陈舵主:从运河上来了一批船队,以进了‘东沿塘’,解师傅和高家四兄弟,带领舵丁和他们交了手”。

陈嘉洛听了忙领众位弟兄前来助战,正看见解三和高氏四兄弟和官船五员大将,正打的难解难分,他刚要击鼓助战,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向他打招呼说:“陈舵主一项可好”?

陈嘉洛听见喊声,一回头,突然看见程天效站在对面船上,不由的一愣,他忙命手下人鸣锣收兵。然后把船靠在一起说:“程师傅!听说你**人逼的出家当了和尚了”?

程天效听了微微一笑说:“我是去了少林寺了,因台湾海潮上长,淹没了大片陆地,乾隆皇帝下旨叫福大人把我接回来,派我肩负重担,押赈灾物品去台湾,解就一方难民”。

陈嘉洛听了,生气地说:“大清朝的皇上不好当,一些八旗贵族独揽朝政,欺压百姓,陷害汉臣,当初我劝他当汉族皇帝,他说怕破坏了满汉关系。如今到好,听信谗言,陷害忠良。听说你进两次刑部大牢,要不是你打败俄国人,和励大人舍身相救,哪次你都的掉脑袋,这样青红不分的皇帝,保他和用。”

“陈舵主虽然这么说,总起来说,乾隆帝是个好皇帝,他肩负满,汉,和、各族人民的关系,担子不轻呀!我谅解他能解救一方难民,能叫百姓安居乐业,说明是一代明君,在百姓眼里,赞成他是活菩萨,他能把解救难民的重担交给我,我死而无怨”。

陈嘉洛看到程天效无法劝阻,又考虑这批赈灾物品是台湾百姓生死存亡的命根子,如要劫了会毁灭一代生灵,在百姓嘴里会骂名千载,不如送个顺水人请得了,他慷慨地说:“程师傅”我看你是一条好汉,也看到我们是老朋友,放你过去吧”。说完命手下人让开一条路叫船队通行。

程天效听了忙躬身施礼说:“多谢陈舵主好生之德,程某告辞了”说完命令船队拔锚升帆向前进发。

船队连日兼程,几日里来到杭州。在笕桥修整了一天,进入钱塘江,从杭州湾入海向台湾进发。

程天效把随船人员,和各船上的千总管代叫到一起,安排了过海的预备事项。在千于只漕船中,分成三路队形。第一路有副将曹成负责,分兵一千,随船将领有、黑脸大汉王仁庆,麻脸大汉刘高等人。第二路有秦忠负责,随船将领有、活阎王李黑塔,背纹龙刘章,猫脸雷公解虎,卧湖帮帮主、牛琼等人。

第三路有,花斑豹周刚负责,分兵一千,随船将领有呼延龙、呼延虎,呼延豹。

程天效把小诸葛曹松分配在、飞豹舟上,指挥全船,为旗船。

分配完毕,程天效冲着各船上的将士说“弟兄们,我们这次漂洋过海,是为了解救台湾几百万难民。任务非常艰巨,斗狂风,斩巨浪,险难重重。听说海上特别慌乱,经常有还海盗杀人抢船。面对着这些问题大家怕吗?”大家听了齐声说:“为了解救台湾难民、我们不怕!我们不怕!就死在海里,我们也甘心情愿”!

程天效听了大家细心百倍,冲天放了三声号炮,船队拔锚起航。划进钱塘江,进入杭州湾奔台湾进发。在海上一天的急速航行,进入了“王盘洋”,天以黑下来。突然天气突变,狂风而起,巨浪涛天。千余只漕船围杆大部被折断。在巨浪下船队失去了方向。程天效的飞豹舟,被浪潮打的像火柴合一样,来回颠簸。突然一阵巨浪,一些漕船卷入波涛中,他看见翻沉的漕船,沉痛的仰天长叹:“天哪!船队休也!”

一旁的小诸葛曹松看到程天效那样悲伤忙说:“四弟,不要绝望,狂风马上就要过去”曹松的话说完一阵,天气转换,变得风平浪静。等天亮时,飞豹舟漂到“王盘洋”南岸,一个叫“新浦沿”的地方停下来。

程天效下船查看了船只的壮况,经过检查,漕船少了百余只,押船人员和兵丁不记其数,发动了全船人、经过一天的查找,在海岸各处、找回二十余只。其余船只、无有下落。在清点人员时,发现副将曹成、刘高,王仁庆不见了,水手和士兵少了二百余名。经过三天的细致查找,在海岸各处发现曹成,刘高,王仁庆,和一些随从人员及士兵的尸体,漂在海岸上。

程天效看见副将曹成和二哥刘高、三哥王仁庆的尸体,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他沉痛地说:“曹将军!我的好伙计,江南赈灾,你是我患难的兄弟,到如今你匆忙而走,如同砍掉我左膀右臂”。他哭喊着眼光又转向刘高,王仁庆尸体说:“二哥三哥义气兄弟,你为我台湾赈灾陪航保漕命扔东海”。

众位江湖朋友看到程天效悲痛的那样,含着眼泪说:“贤弟!不要过于悲伤,咱失去了弟兄谁都难过,但救急台湾难民的担子,全压在你的肩上,你若身体搞垮了,耽误了赈灾时间,台湾会有多少难民毁于一旦”。

程天效被众江湖朋友劝的,止住了悲伤。他擦了擦眼泪冲着大哥周刚说:“把二哥三哥的尸体暂时收殓,等赈灾回来把他们运回故里,在进行按葬”。

周刚听了含着眼泪说:“九弟你肩负重担,此事不用你分心,有我们哥几个就办了”。

当天把曹成、刘高、王仁庆的尸体收殓起来,又把二百名水手士兵,按标号装棺掩埋,等有认尸首的,在运回故土。

事情过后,程天效请求闽浙总督喀尔吉善,调遣造船工匠,修筑船只,又调来有海上经验的人员导航引路。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一些被风浪击坏的船只修造完毕,在有水上经验的人员配和下,船队又要起航。

程天效把各船上的“千总”管代,和众位江湖兄弟,召集在飞豹舟上说:“弟兄们,我们船只以修好,闽浙总督喀尔吉善大人,又给我们派来由关天成将军率领的五百名水兵,又派来有水上经验的李天祥师傅为航导。在海上一定要听李师傅指引的航向。上次我们入海,失去了曹将军、二哥、三哥,和几百名兄弟,这是我一生难忘的愧疚。众位江湖哥哥们,因你们不拿朝廷的俸禄,再跟入海,出个三长两短,叫小弟无法向家人交代,请哥哥们送到这就回去吧。”

众位江湖朋友听了齐声说:“贤弟!不要说这样的话,当时我们起盟时说过,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贤弟有难,我们能放手不管吗?

一旁站的秦忠说:“程师傅,甭看咱没结拜,今天我就叫你一声贤弟,咱就算解盟了”

程天效听了不能委被秦忠提出的要求,忙一躬到地地说:“秦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秦忠看罢,忙上前搀起说:“贤弟不要这样,大哥难以施受,从今天起,我们就不是外人了,贤弟遇难,我不能不管,秦某我愿为贤弟死在海里,也帮你把这批赈灾物品送到台湾难民手中”。

秦忠的这一举动,更给全船将士和江湖朋友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当天船队从新浦沿起航。几日后,船队由王盘洋、川过灰鳖洋,来到金塘山下。

再说金塘山是舟山群岛的一座山脉。北靠长白山、册子山、南靠浙江镇海,是一座海中山脉。此山、山峰挺立,怪石横生,围绕着‘舟山群岛半环。听导航员李天成说此山特别慌凉,是海盗活动的地方。多年来、有多少官船从此而过,都遭到海盗的袭击,人称此处叫鬼门关。此处是去台湾‘府城’的必经之路。程天效站在船头上,看了心里也有些发怵。

船队靠近金塘山下、正顺着山坡水道往前走,突然从山凹里冲出数十只小船挡住了去路。只见群船中一个身穿全疙瘩襻的青色甲袄,下身穿青色甲裤,脚上穿牛皮底的青色快靴,头发绑牛心发短,长方脸盘,粗眉毛,大眼睛,两腮胡须,蓬乱竖撒,手使一把鬼头大刀站在船头上高声断喝:“呔!此山是我堆,此海是我开,要想过此处,留下买路财,要敢说不字,推下海去喂乌龟,”。

要知此人是谁、他本是金塘山海盗帮主王得友,因刀法凶猛武术高强、人称绰号王大刀。此人雍正年间在闽浙督府任千总,在一次清扫、文字狱、的惨案中,放了一些被文字狱受害的囚犯。**人告秘后,以反清复明的罪过,全家遭到官府的抄杀,他被押往福建的路上被长白山道观云章道长相救,为了避案、在金塘山落草为寇,因他复仇心切,组织了大批海盗和大清对抗,专门拦劫通往海上去台湾的官船。今天听说去台湾的赈灾船队从此而过,他才招集了大批海盗在此拦劫。

程天效看到海盗拦住去路忙搭话说:“朋友,不要出口不训,我们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方便一下给个面子借条路如何?”

王大刀听了冷笑着说:“哪有这么便谊的事、我王大刀可不是好哄骗的,要想过此处,先把船上的货物卸下来,咱还有商量。如不听良言相劝,想过此处‘插翅难飞。”

程天效听了此人蛮横。忙从船舱里抽出镔铁棍一船当先领船队就要向外冲。这时王大刀手托鬼头大刀挡住去路、冲着程天效厉声说:“清廷传队哪里走?”说时托刀奔程天效而来。

程天效正要上前和王大刀交量,忽然李黑塔从后队划动小船来到程天效近前说:“四弟你闪到一旁、我会一会这个江湖的败类。”

王大刀听了大怒,拨动小船甩掉程天效抡动鬼头大刀手奔李黑塔杀来。

一旁观看的海盗帮副帮主吉刚看到此情、拨船小船来到王大刀面前说:“大哥、杀鸡何用宰牛刀,你闪到一旁小弟拿他。”说着拨动小船来到李黑塔的船前。

再说海盗帮副帮主吉刚,是舟山列岛有名的人物,人称绰号托塔天王。只见他身才高大、虎背熊膀,大脑袋、长方脸,秤砣鼻子、火盆嘴,落腮胡须奓立奓撒,两道刷子眉下露出像核桃似的眼珠核大皮薄光线闪耀带出丝丝的凶光。上身赤身露背,下身穿青色短裤,挺胸舔肚、光着脚丫。手使一对方天画戟、有万夫不挡之勇。话不投机、托塔天王吉刚,气势汹汹的跳过小船、抡动双戟奔李黑塔脑袋砸去。

李黑塔也是性情暴躁之人、看到双戟奔他脑袋砸来、一时躲不开、来了个硬碰硬,双锤猛得往上一架,只听当啷一声巨响、震得他两手发麻两臂发酸倒退了两步差点双锤没松了手。

再看托塔天王吉刚、被震的两臂酸痛、虎口麻木、倒退了两步差点没把双戟扔掉。

今天双方是遇上对手。双锤和双戟相碰火星闪耀,丁当只响,转眼就是十几个回合,难分输赢。

李黑塔看出此人戟法勇猛,力大无穷,也暗中佩服。心中暗想、此人不好对付,若战长了怕工夫延长,也怕耽误船队前行的时间,不如我用计胜他,想着、虚晃一锤跃船而走,不料被船舷绊倒翻了个仰面朝天掉在船舱里。

那吉刚以为天赐良机猛上前扑去。哪只李黑塔来了个甩手锤奔吉刚头部投去。吉刚一时来不急躲闪被轧的脑浆崩裂,死尸掉于水中。

王大刀看到吉刚已死、也看到船上交手难以取胜,忙命众海盗下水沉船想捣毁整个赈灾船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