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确实，这么让你死，太便宜你了。孪生姐妹……小时候你是怎么折磨我的，我也会一一还回去！”寒看着千鹤冷笑，那样的表情有几分疯狂，让随着她长大的纪恒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不管是缨儿还是寒。能够让她如此丧失理智的，也只有二姑娘了。
千鹤斜眼看了寒一眼，起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寒抬手一拦，“谁让你走的？”
“你……”还未等千鹤说完，寒便一把将她推回了椅子上：
“二姑娘，你给我坐下。”
千鹤想逃，却又害怕，只好僵坐在椅子上，寻思着寒的企图。
寒从一旁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递给千鹤：“二姑娘，请吧。”
千鹤摇摇头，睁大眼睛看着寒，像是在乞求着什么、害怕什么。
寒也不搭理，兀自饮了一口，说：“本是上好的龙井，可惜了，二姑娘看不上。”
“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我凭什么相信？”寒这不着痕迹却又尖酸的话语和表情，终究让千鹤招架不住了，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心里也更加矛盾。之前寒说的话，她没有理由怀疑。没错，任何人只要看到两个人的脸，就不可能去怀疑了。可是，刚才寒是想掐死她啊……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姐姐……
寒放下茶杯，神情也不再像先前那么可怕。她倚在身后的桌子上，低眼看着千鹤，眼中多了几分落寞：“小时候，你让我给你倒茶。我给你，你嫌烫，把茶都泼在了我身上。爸妈宠你，也只怪我……当然，你该是不记得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么做，如果你是我姐姐的话，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寒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打断了千鹤的话，“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你做过的一切，我都会还给你的。你是二姑娘又怎么样？认了一个日本人做父亲又怎么样？公孙府早就不在了。这清风茶楼，甚至你每日出入的地方，现在都是我说了算！”
“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恨我什么？”话说到了这样的地步，千鹤也明白，寒对她原本就不怀好意。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引起了这样的矛盾。
“为什么你能过得如此安然？”寒皱眉看着千鹤，“自小衣食无忧也就罢了，原以为你和公孙府一起没了，想不到你认贼作父，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不可能！”寒的话还没说完，千鹤突然站了起来，“啪”的一声打了寒一个耳光。之后千鹤自己也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竟有些不相信。
“大姑娘……”纪恒看了看寒，又看看千鹤，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他似乎也不好插手。
“这次我也会记住的。”寒并没有像纪恒想象的那样大发雷霆，只不过瞥了千鹤一眼，一字一句地说，“看来公孙府的二姑娘是连公孙府被谁血洗的都不知道……也罢，时间不早了，纪恒，送岛田小姐回去。”
“知道了，大姑娘。”
“等等，你还没说清楚……”千鹤要拦，寒却甩了门走了，只留了一句：
“还请二姑娘里尹鹰奇远一些，否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