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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节 南罗寨(马尼拉附近)

来自京西的士兵头。

罗明成有头大,这个事情不好处理,处里不好可能会引起来自两地的士兵的相互仇视。

如果要是汉人的女子,他就会下令将那京西的士兵扔海里去喂鱼,不过,受害人只是一个女奴而已,而女奴是没有“人权”的,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她的主人是什么意见了,于是他对李如海道:“你,这事儿怎么办?”

李如海道:“罗大人,他强X我的女人,应先给我的女人陪礼道歉,然后罚钱五贯!”

来自京西的士兵道:“不至于!你买下来她才花了多少钱?竟让我出五贯,依我看,五贯钱就是买个新的也买来了。”

李如海道:“你放屁,她可是我花十贯钱才买来的,你五贯钱买个试试!”

罗明成道:“好了,不要吵了。”然后对来自京西的士兵道:“你想出多少钱?”

来自京西的士兵道:“我,我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众人皆笑。

罗明成对众人道:“别笑了!”,然后对那名京西的士兵道:“没关系,你个数,我先支给你,反正早晚是要发给你饷的。”

来自京西的士兵道:“我认为,一个女奴而已,不能等同于良家妇女,权当我逛了一次青楼,而且长得黑不溜秋的,也不值钱,所以,我多出一贯钱。”

罗明成本来就对李如海擅自带女人上船有意见,于是就:“那好,我判你给李如海两贯钱。我先给垫上,等什么时侯发饷了,从你薪金里扣。”

李如海想想那女奴只是被X了一次就赚了两贯,这买卖还算划算,就没对这事儿表示什么意见。不过,他又补充了句:“还有道歉的事儿呢?”

罗明成道:“道歉就算了,又不是你老婆,只是个女奴而已。”

众人都笑。

李如海脸sè有些难看。

罗明成道:“如果要是你老婆,我立马把那家伙扔到海里喂鱼,不过,她只是个黑奴而已,为了个黑奴。不要伤了弟兄们的和气。”

李如海听了,只好头。

罗明成道:“好了,别苦着个脸了。来,跟我上来,我给你拿钱。”

到了船楼之上,当罗明成要拿给李如海钱时,他却没要,他:“罗大人,我不能要您的钱。是我不对,我不该带女奴上船。不过,船上的生活太过单调,有个女的。即使是个女黑人,调节一下生活也是好的。”

罗明成道:“你能这么想,那就好,其实我也不对,我也不该带女人上船,看得你们眼馋。如果都不带,也就那么回事了。”

李如海道:“不如这样,大人。您下个命令,每个二十五名士兵可以用一名女奴洗衣做饭。权当营jì。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继续带着‘美’了。”

罗明成道:“你把你的女奴叫‘美’?”

李如海头。

罗明成想起了陆航。他似乎就娶了一个来自麻逸的女黑人为妻。而眼前的这个李如海,听他的口气,也是十喜欢那女奴的样子。于是他:“如海啊,我这么判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事儿已经发生了,你总不能真把他扔海里去,那样的话,以后你们两拨人会相互仇视的,仗还怎么打?”

李如海道:“罗大人,您放心,我已想通了,我家中已订了亲的,那个女奴,我只是一时好奇买下的。我想等回到岸上,家里人也不会允许我把带回家的。”

罗明成道:“你能想明白就好,就是我也不能随便将一个女黑奴带进家中,家里的人都反对呢。”

李如海抬着笑了笑,道:“大人,您家里也有类似的事儿?后来那女奴呢?”

罗明成幽幽地:“那女奴生孩子时难产,死了。”

李如海道:“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我不该问您这事儿。”

罗明成道:“没什么,不过,我看弟兄们似乎见了女人有儿按耐不住啊。”

李如海道:“是啊,不知为什么,在家里时我也不至于这样,到了海上,见了女人,总有着急的感觉。”

罗明成道:“你先拿钱下去,这事儿让我好好想想。”

李如海摆了摆手,道:“罗大人,我不能要您的钱。”

罗明成道:“这不是我的钱,那是那个强X你的女人的钱。”

李如海道:“那也不行。”

罗明成道:“拿着,你如果真敬重我,就给我上阵好好杀敌,不要拿着三贯两贯的钱事儿!”

李如海听了,拿钱而去。

罗明成看着李如海下了船楼,想了好多,他自认没有毛伟人的伟大魄力,能组织起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人民军队,再,那些黑奴,又不是本族之人,而是一个后来补马来人排挤得几乎消失的民族,于是他就想,士兵们适当地跟那些女奴放松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船队又行了四个昼夜,到了十月九rì,终于抵达南罗寨。

码头上,罗慧达带着几位头领前来迎接。

罗明成以义父之礼相见,中国人最讲究礼数,这个如果不做到位,会让人瞧不起。

相见之后,罗慧达介绍了身后的随从的几位头领,他们分别是:南罗寨副寨主李良臣、南罗寨水军统领李良友、台北寨援军头领王英、台中寨援军头领杨景chūn、鹿港城援军头领高盛。

介绍完毕,罗慧达带众人向他的家,同时也是南罗寨衙门走去。

路上,罗明成了解到:

李良臣与李良友分别为干娘的李氏的哥哥与弟弟,当年在东京喝喜酒时见过一面,不过当时人太多,罗明成没有什么印象。

王英就是那个被罗明成欺负了一次的王雨欣的哥哥,那个本来有腼腆的黑胖子,如今挺着他的肚子,仰着胸脯,十分自信。

杨景chūn是杨大鹏的亲弟弟,据那景chūn二字是杨依兰给他取的。

高盛是杨志的表弟,原本是个读人,但听杨志做了知军后,投笔从戎,前来投奔,做了一名副寨主。

罗明成在台湾实行是算是一种兵农合一的制度,有地的农民有义务应召从军,因此,这次台湾来的援军中多半出征前还是农民,他们武器也都比较简单,高盛所部是台湾援军的主力,五百人左右,以刀斧手为主,混有部分弓弩兵;王英与杨景chūn所部各三百人,以枪兵为主。

罗慧达介绍完各位头领的情况,又介绍了南罗寨的大体情况:寨中人种混杂,有汉人,有大黑人(早期抵达吕宋的马来人,肤sè较后来的马来人黑),有黑人(两万年前就在吕宋生活的尼格利陀人),还有中型黑人(比如伊富高人,马来人与尼格利陀的混血人种)。其中汉人并不比黑人多,但汉人的地位最高,他们一般都有两至三个奴隶,有的则有一群奴隶。没有主人的黑人在这里是生存不下去的,既使是他们中有手艺的生意人也得认一名汉人为主,否则不但他们的生意,就是他们的生命本身也得不到保障。

南罗寨的码头上就有好多黑人奴工搬运货物,而在稍远的地方,则有更大的一群的黑奴正汉人士兵监工下建造新码头,那个时代可没有载重货车,更没有人权法,那些黑人只是用推车将一筐筐建材推入海水之中,稍有怠慢立刻就会遭到鞭打。

这次随罗明成来的汉人士兵大多是朴实的农民,他们是大多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黑奴,纷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们。

到了南罗寨衙门,干娘李氏迎了出来,脸上一直堆着亲切的微笑,仿佛罗明成是她的亲儿子,而她的身后,则是皮肤晒得有些发红的新月妹。

新月妹见到罗明成,甜甜地叫了声:“哥”然后向他伸出了她的手。

罗明成应了一声“哎”然后不客气地拿着她的手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房子比较简朴,全是木头做的,当地的砖瓦厂还没建起来,而从内地运砖瓦的话又不太现实。不过,既使是木头做的房子,里面看起来也很宽大。

这里的女奴似乎比冷维明那儿的还要多些,只是新月妹后面就跟着两个,据,一个专门打扇子,一个专门打蚊子。

继续走,来到后院,这里的房子建得很有中国特sè,也是飞檐斗拱,只是没有琉璃瓦,而是草做的房。

来到客厅,那里有一张大方桌,八张高脚椅,无论是任何一张桌椅,纹理都非常细致美观,还散发着香味,估计全是最名贵的香木做的。大家落座,罗明成注意到林灵素也来了,就把他让到上座。

林灵素笑着向众人拱了拱手,坐了下去。

气氛有些诡异,大家都没有入坐,而是静静地看着林灵素。

林灵素是个人jīng,否则也不能在京城呼风唤雨,他一看这架势:众人看他的目光都颇有些不善,而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是在此地手握实权的人物。于是,他只好尬尴地从那坐位上站了起来,让给罗明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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