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绵的眼神还是那么天真，到底是伪装还是她什么都不懂？
“小绵真乖。”说着，杜莎轻轻揉着小绵的头发。
原来她叫小绵。被杜莎夸奖了之后，小蝶还对着阿瑞斯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阿瑞斯也回了小绵一个笑容，然后就跟杜莎一起来到男孩的床前。
男孩脸上又添了一些新的伤痕，阿瑞斯摇摇头，没想到那天晚上阿瑞斯离开之后，婉儿还折回去再虐打了他一顿。
杜莎轻轻地拨开男孩额头上的碎发，把它们梳理整齐，眼睛里尽是怜爱，嘴里还不断呢喃着：“都是我的错，没有及时把这个孩子救出来。你看看他，瘦得都快不成人形，身上的伤口也一直没有好，还有发炎溃烂的现象。”
“杜莎，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至少他现在已经被救了出来，好好照顾他就好。”阿瑞斯轻轻拍着杜莎的肩膀安慰她。
“嗯，我知道。”杜莎微微抬起头，把眼泪逼回去，然后回头看着阿瑞斯，“我们现在去找婉儿吧，跟她好好问问这个孩子的事情。”
“好。”阿瑞斯点点头，就跟着杜莎走了。
他们两个离开的时候，小绵还很开心地跟他们招手，说着“下次再来哦”。杜莎也露出温暖的笑容回应着小绵。
但是阿瑞斯笑不出来，他总觉得一切都不太对劲。
杜莎带着阿瑞斯来到婉儿的房间门口，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负责看守婉儿。她们一见到杜莎来了，简单地行礼之后就把门打开，请杜莎和阿瑞斯进去。
阿瑞斯进去的时候，看到婉儿坐在地上，屋子里一片狼藉，桌子和椅子都被掀倒，花瓶碎了一地，鲜花凌乱地洒落在周围，还有一摊水。
婉儿就坐在那摊水旁边，头发凌乱神情呆滞，手里还捏着一枝花，在慢慢地摘掉花瓣。就连阿瑞斯和杜莎来到她旁边都没有察觉。
杜莎看到婉儿变成这样十分痛心，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想把婉儿扶起来。阿瑞斯则把椅子都重新扶正，并且帮着杜莎把婉儿扶到椅子上坐着。
随后，杜莎和阿瑞斯也坐了下来。杜莎坐在婉儿隔壁，抓着婉儿的手，一直在叫婉儿的名字，但是婉儿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前面。
“婉儿，婉儿，是我啊，杜莎啊。你看看我好不好？”杜莎双手捧着婉儿的脸让婉儿看着自己，但是婉儿的瞳孔依然是散焦的。
无论杜莎怎么叫唤婉儿，婉儿就像聋了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阿瑞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盯着婉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个男孩子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因为阿瑞斯的声音还是因为话语里提到男孩的事情，婉儿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她慢慢扭头看向阿瑞斯，眼睛由开始的呆滞慢慢变得严肃甚至凌厉起来，最后是恶狠狠地瞪着阿瑞斯。
“怎么你这个男人还留在我们的女儿国，男人就该死光！”婉儿慢慢说着，最后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就像是吼出来一样。
杜莎虽然很担心婉儿再受到刺激后会不会又情绪崩溃，但是不刺激婉儿的话，婉儿就完全不理人的。
“我说，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阿瑞斯也不回避婉儿的眼神，直直盯着婉儿，又一字一字地重复了刚才的话。
婉儿突然笑了起来，就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癫狂。
一旁的杜莎不知道怎么反应，而阿瑞斯不为所动，还是很平静地看着婉儿，直到婉儿举起手指着阿瑞斯。
“关你什么事，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那个男孩？哼，就是个杂种，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就你多话，还去跟女王告状！啊？”说完，婉儿又几近疯狂地笑了起来。
“女王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了，还需要我去告状吗？”阿瑞斯继续说着，就想刺激婉儿，看能不能从她口中知道更多的事情。
“少废话！男人就没资格踏上这片土地，你给我滚！滚！”婉儿几乎是从桌上跳起来就想往阿瑞斯身上扑，阿瑞斯一下就躲开，而婉儿被杜莎牢牢地拉住。
听到婉儿大叫声的女兵就赶紧进来，帮助杜莎制服了婉儿，婉儿被死死地压在地上的时候，还不忘咒骂着阿瑞斯。
杜莎赶紧来到阿瑞斯身边，拉着阿瑞斯的手臂就想把他往外拉：“我们还是别再刺激她了，现在这种状态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但是刺激婉儿就是阿瑞斯的想法，但是耐不住杜莎护婉儿心切，阿瑞斯只好暂时作罢，跟着杜莎出了房间。
把房门关上之后，还是能听到婉儿在里面撕心裂肺地嘶吼着。杜莎不忍心听下去，小跑着走了。阿瑞斯只好追着上去。
回到大殿，杜莎瘫软在地板上，头埋在手臂里，肩膀一起一伏地颤抖着。阿瑞斯知道杜莎在哭，就站在一边默默等着，等到杜莎哭完了，才上前去把她扶起来坐到王座上。
过了好久，杜莎才平复心情，眼眶红红的：“不好意思，我在你面前失态了。”
“没事，不用在意这种事情。”
杜莎拿出手帕擦干脸上的泪痕，然后深呼吸：“你还有事情想问我的吗？”
阿瑞斯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杜莎。
“我没事的，我冷静下来了，发泄一下就好。”
“嗯好，我还想知道，婉儿在娘子军抵抗敌军的时候，还发生过什么？”阿瑞斯觉得得从那段时间开始突破。
“那段时间，婉儿就跟着我一直学习医药，因为我们不适合上战场，所以想从药理上找能够击败对方的方法。杜莎一边回忆一边说。”
“那个时候，婉儿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阿瑞斯继续追问下去。
“我记得了，在战争的时候，婉儿曾经身体不舒服，有一段时间在研究室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就想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