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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另一个部落

奥雷里奥在乌?帕帕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觉得欣慰,因为在复仇的路上,又多了个志同道合的同伴。但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他仍有任务在身。几个部落的灭亡,也不能让他不顾自己的使命。

他将自己的来意,向乌?帕帕重复了一遍。那位巨汉便引领着一行人,前去其他的野蛮人部族。

在路上时,奥雷里奥就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今年夏秋季节,根本就没有野蛮人出现在苏布林的集市上,而不是某个特定部族缺席。“只能希望他们还活着。”他心想,“但这样现实吗?”

两个小时过后,一行人经过山隘,到达了另一个野蛮人的部落中。这个部落中的建筑,与乌?帕帕的相似,只不过规模要稍大一点。

奥雷里奥才走到村口,便见到一些嬉闹的孩童。虽说他们是孩童,但个个身高都超过一般的人类成年女子,就算是身材较高的歌洛莉娅,也只是和他们相近而已。

奥雷里奥感到惊异,心想:“竟然……不过这就怪了,他们平安无事,为什么不去镇上交易?”

带着这种疑惑,他走入村落当中。他们一直走到深处,在村庄中的空地上,遇到了一位胡须全白,但留着光头的野蛮人老者。

乌?帕帕上前,向那老者问好。那老者只是点点头,两人便来到一张石桌旁,分坐在桌子两端的石凳上。老者将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微张着;乌?帕帕则伸手握住,肘部也在桌上摆好。两人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开始比拼腕力。

奥雷里奥心想:“真是尚武的种族,连打招呼时都要靠较劲。”

那老者是久经战阵的战士,而乌?帕帕现在正斗志昂扬,双方都想把对方的手腕压倒,因此激烈地较量着。两人臂上暴起的静脉,直径竟然有大半吋,这令在场的人类都感到惊异。

可萨曼莎却一脸困惑。精灵是高贵、安静的种族,他们没有类似的习惯。她凑到奥雷里奥身边,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比谁更有力气。”奥雷里奥答道,“现在两方正僵持。”

“嗯,我帮他一把?”萨曼莎问道,“我能让他力气变大。”

“可以,这样可以鼓舞他。但是你要悄悄地帮,事后也不能被他知道。”奥雷里奥说道,“我猜他们很重视荣誉,用这种方式赢了,比输了还要令他们难过。”

“他们真是怪人。”萨曼莎摇了摇头,低声念起咒语。乌?帕帕的身上有道微弱的橙色光芒闪过,但因为现在是傍晚,众人看得都并不真切。

乌?帕帕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更强的力量涌了出来。他“哈”地大喊,立刻将对面老者的手腕压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再一加力,便将对方的手背按在桌上。

胜负分出的瞬间,围观的众人都喝彩着,为这个青年人鼓掌。而被击败的老者,也如奥雷里奥预料的一般,并不显得恼怒。他也站起来,用力拍了拍乌?帕帕的肩膀,然后用他们的语言,说了几句话。

奥雷里奥心想:“我猜猜……‘小伙子,看你块头不大,力气倒不小!了不起啊!’”

乌?帕帕异常兴奋地,折返到他们的身边。他胜利之后,就像是忘记了族人被杀的悲痛,大笑着向众人说道:“我真没想到,我竟然赢了!”

奥雷里奥不动声色地说道:“因为你下定了决心,有决心和勇气的人,就无所不能。”他说完之后,只觉得想笑,心想:“我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己都不信。”

“你们想和他谈,这我已经告诉他了。你也和他去掰一下吧?”

“饶了我们吧。”赫拉德答道。他是在场三个男人里最健壮的,但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哪是那个老者的对手?

“这是他们的习俗,我们该尊重。”奥雷里奥却说道,“但是可以讨价还价,比如说两个人一起上。”

赫拉德点点头,说道:“明白了,阁下。”

“你要不愿意去,其实也没关系。安赫尔……”奥雷里奥为了显得熟络,特意用名字称呼赫拉德的原上司巴隆贝尔将军。“……让你来帮我,不等于我说什么你都要答应。”

“没关系,马尔加诺阁下。要是和您合力的话,我也想试试。我们不至于输得太难看吧!”

说罢,奥雷里奥向萨曼莎使了个眼色。萨曼莎心领神会,向两人施加了幻术,令他们精神抖擞。

他们并肩上前,站到那老者的面前。部族中的一个青年,搬来块石板,将两人的胳膊垫高之后,一大两小三只手,便握在了一起。

奥雷里奥说道:“我倒数三下,到一就同时用力。”

“好!”

“三、二……”

“等下,马尔加诺阁下。是三二一用力,还是三二,一的同时用力?”

“呃……用力就好了。”

两人确实用上了全力,但那老者的胳膊却纹丝不动。奥雷里奥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有意对他们谦让。他们还没被扳倒的原因,就是那老者只是在保持胳膊的位置,几乎还没有开始用力。

奥雷里奥叹了口气,心想:“简直像我小时候,和老师掰手腕。他半点力气也不用,我也扳不倒他。现在老师上了年纪,我也长到了成年,可是……”

他痛快地认输,和赫拉德一起站起来,为那位老者鼓掌。“只希望他别拍我肩膀。”奥雷里奥又想。这时,四周的观众,又发出一阵欢呼。

老者威严地将手一举,欢呼声就立刻终止。老者又坐到石凳上,目光和站着的奥雷里奥基本相平。“外乡人,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老者用带口音的卡塔利斯语说道。

“你们今年没有到边境的镇上,和我们进行交换。我很想知道,你们这是为什么?”奥雷里奥答道,“村民需要你们的粮食过冬;你们也离不开我们的酒,一般来讲,是不是这样?”

老者摇了摇头,表示认同。“确实。但是今年的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