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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张九龄

刘府,书房。赵飞仪听罢刘雄的话,疑问道:如此说来太子真的打算动手了,他怎会如此不智,他以为寿王一死他就稳如泰山了吗,愚蠢。

张白礼道:此事可能是二王自作主张,太子那有那胆子。刘雄疑道: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一向视太子为主,没有太子允许他们敢私自动手。张白礼感叹道: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出此下策,他们怕太子一倒,自己也难保太平啊。刘雄赞成道:看来是这样,如非我们有遍布长安城的监查网,也不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赵飞仪又问道:那另一路人马是谁的人。刘雄摇头道:不知道,那人武功很高,我的手下没能接近他,也没有发现他进了哪个王府。不过他肯定是诸皇子内其中一人的手下,我分析可能是忠王李亨的人,李亨是唐玄宗第三子,太子一倒他也很有可能上位。张白礼点头道:杀寿王以嫁祸太子,分析得有道理。

接着看向一直发呆,一语不发的吴鲸道:小鲸你怎么了,一言不发的。赵飞仪也看向他然后笑着摇了摇头。吴鲸先狠狠地看了一眼刘雄在对张白礼道:老大我现在没心情,真没心情。刘雄笑道:你小子从吃饭到现在一直给我脸色看,你还有完没完了,我看飞燕就是躲着你不想见你。

张白礼认真的道:小鲸现在是我们的关键时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太子一系多七宗五姓之人,太子一倒他们必受牵连,于我们有大好处。知道了吗,最后一句语气颇为严厉。吴鲸受教的道:老大我错了,不过我还是很担心。张白礼道:第此间事一了,我便出面为你做媒可好。吴鲸开始大喜,但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赵飞仪,想起他的话,高兴大打折扣,勉强笑道:那多谢老大了。张白礼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时手下来报:寿王又出府了,还是轻车简从。赵飞仪有些担心的道:这人怎么如此托大,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

吴鲸道:这样才好啊,别人才有机会下手,我们也有机会救他,这不是我们希望的吗。赵飞仪听罢知道自己关心则乱,有点失去理智,自己是为了杨玉环担心呢。张白礼也道:不错,是机会,不过一定要保护好了,不能让他伤到肢体。刘雄道:那我先去布置一番,说罢匆匆去了。

马车内。李元睁开闭目沉思的眼睛看了看对面坐着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的江先生,心中又升起难解的迷惑,午饭时他去看望江先生,因为他没有答应搬离原处。江先生看了看他就询问他下午是否要出府,得知李元要出府时,他道:带着我。就这么一句话让李元糊涂了,不过还是依言带着他,反正一个大高手在身边心里也踏实。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接着想老张的事。

等他闭上眼睛江先生的眼睛睁开了,精光闪闪的眼神看着李元眉心,李元眉心处显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血丝。“有血光之灾”江先生心头暗道。

李元却想着怎么才能说服张九龄呢,回府后他调阅了张九龄的资料,发现此人绝对是忠心为国,然而却是不通人情,他的儿子都留在岭南老家做个小官,没有接到京城来,由此可见其大公无私而又不近人情之处。必须要说服张九龄,不然....他现在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中午时他反复浏览李瑁的记忆,从李瑁的记忆来看唐玄宗根本没有打算立李瑁为太子,因为一点表示都没有给他,从这一点来看李瑁几次三番拒绝武惠妃的提议也并非自己不想做太子,而是他也感觉到唐玄宗没有立他的意思。

据李元自己的分析唐玄宗如此宠爱李瑁,可能也是因为不能立他为太子,对他有所愧疚。妈的,武惠妃还说有五成的希望,我看一成希望都没有,高力士,李林甫这两个人怎么靠得住,只有张九龄,此人一但支持我那我才有五成的希望,老张啊老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次去张府为了显示出诚意李元只带了四个人,江先生,驾车的马夫老侯,老侯也是王府的老人了,一直为李元驾车,人五十许,面容丝毫不显苍老,两眼炯炯有神,握鞭的手沉稳有力,也是一个会家子。马车后是侍卫副统领彭方,刘庆,两人骑着高头大马,非常威武。现在李元了解了,彭方年三十,以刀法称冠王府,是王府除江先生外的第二大高手。

刘庆据说原是少林俗家弟子,精修内功,擅长使剑,曾得江先生传授剑法。现为王府第一高手。侍卫统领张横精通兵法,武功却排在第三,他原来是禁军将军,李瑁对其母有恩,他便要求主动调寿王府做侍卫以报大恩,李瑁便让他做了侍卫统领,此人是个忠义之人。了解了王府内的众人,让李元大叹藏龙卧虎啊,李瑁此人身边这么多能人,他却不知利用,不知上进,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活该后来连老婆都保不住。我可不会走他的老路。

张府,内院,张九龄站在屋檐下望着烈日下无精打采的花卉心中一片悲凉,今日又与皇上争吵了,近来好像和皇上争执越来越多,这一次皇上还会相让吗,他真的没有把握,哎是皇上变了还是我老了,他看着天空道:皇上这天下没有你想的这么美好,老臣忧国忧民你怎么不理解老臣。更让他痛心的是太子的态度,太子毫无主见,开始支持自己,一见皇上意思不同,马上改变立场,如此多变,将来怎能做好一国之君,太令人失望了。

环佩声响起,张九龄知道是女儿来了,也不回头。张婉儿来到父亲身后轻轻地道:父亲,此处炎热,进屋去吧。张九龄道:我心凉如冰,此处正好呢。张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时候他感觉父亲就像一个倔强的小孩,完全不像大唐的宰相。

此时管家张直冲进院来,高叫道:老爷,寿王来了,就在外边。张九龄吃了一惊,望向同样吃惊的女儿,两人眼中都是不解的神色,两人都明白寿王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张九龄更是连番拒绝武惠妃的招揽。

张九龄问道:寿王带了多少人。张直道:就三个人啊。张九龄越发糊涂了,不过还是要先去迎接,连忙吩咐道:婉儿你让下人准备茶水,要上好的知道吗,我去迎他进来。

张九龄出来的时候,李元正在和相府外执勤的城卫军校尉笑谈,这个校尉姓马,负责相府的安全,手下有城卫军十二人,从马校尉口中李元了解到京城所有官员的安全都由城卫军统一保障,城卫军也隶属禁军。对于李元的下问马校尉非常配合的回答,人家可是王爷啊。

聊着聊着李元忽然看见一位老人领着数人从里面快步出来,知道是张九龄来了,拍了拍马校尉的肩膀道:下次再和你聊哈。说罢带着彭方,刘庆迎了上去,张九龄也看见了他更加快了步伐。李元打量着张九龄,此人身穿蓝色仕服,头戴羽巾,奔走间丝毫不失优雅,风度绝佳,让李元心中大赞:果然有宰相之凤范。

张九龄来到李元面前,做揖道:张某迎接来迟请寿王殿下恕罪。李元还了一礼笑道:是小王来得唐突了。张九龄也笑道:那里那里,寿王殿下来访,寒舍蓬荜生辉,说罢一伸手道:寿王殿下里面请。李元也伸手道:张老,请。

外面的城卫军侍卫见李元一行人走远了,才往马校尉身边围了过来,一人笑道:小马哥,刚才王爷拍你肩膀是什么感觉啊。众人纷纷起哄,马校尉得意洋洋的道:爽,真爽,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腾云一样。又一人笑道:比上了小娘子还爽啊。众人纷纷笑了起来。马校尉给了他一脚,在瞪了众人一眼道:你们懂个屁,这能比吗,人家王爷是看得起我,知道吗,都他妈的给老子各就各位。侍卫们笑着一哄而散。马校尉摸了摸肩膀继续他的腾云之旅。

张府大堂,李元与张九龄面对而坐。侍女送上香茶后,屋里只剩两人了。张九龄看着优雅饮茶的李元,完全不知道他为何而来。等李元放下茶杯,他刚想询问。李元说话了:张老一定很好奇,我怎么会来吧。

张九龄直言道:不错,张某正要有此疑问。李元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个直言不讳的老家伙了,也直接道:我其实是来劝说张相的,今日进宫,见父皇非常生气,一问之下,才知道张相要竟要辞官而去,张相此事万万不可啊。

张九龄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李元竟为此事而来,他叹了口气道:非张某执着,实是安禄山确实该杀啊。李元诚恳的道:此事父皇态度明确,张相又何必执著,小王实在不想看到大唐失一贤相,天下百姓失去一个好的父母官,张相还请三思。张九龄感觉到了李元的诚意,心中也很感动,直言道:张某绝非贪恋高位之人,屡次和皇上争执也不是为了自己名声名,真的是为了大唐啊。李元点头道:小王也非常佩服张相的高风亮节。

张九龄苦笑道:其实张某对朝局已是心灰意冷,只是希望自己离开能让皇上清醒,明白强唐下的诸多隐患。

李元对他的远见卓识非常佩服,更加决定不能放走他,如果以后自己做皇帝,可是很需要这么一个既忠心,又能干的宰相为自己治理天下。一定要把你收服了。他吸了口气道:张相所指的隐患可是皇上所封的各镇节度使,以及诸胡各藩。

张九龄双目一亮道:王爷也有此忧虑。李元点头道:不错现今各藩还谨遵朝廷旨意,但是一但朝廷软弱,各藩必反,到那时生灵涂炭矣,而节度使权力太大,不加节制,早晚会形成新的藩镇。张九龄击掌道:王爷所言甚是,安禄山现为平卢军兵马指挥使,实际上节度使李尚隐体弱多病,他早就是实际上的平卢节度使了,此胡阴险狡诈,大肆贿赂京中官员,谋求节度使之位,如让他成功,早晚必为大害,这次决不能放过他了。

李元知道安史之乱,更加的佩服他的眼光。接言道:安禄山此人经营平卢久已,势力根深蒂固,如若杀了他,边疆必乱。张九龄道:我也想过此点,只是不杀安禄山难正军法,也更加难以镇服各方节度使。

李元诚恳的道:不如父皇张相各退一步,父皇说不杀他,可没有说不惩罚他,便革去他的官职,囚禁在京中,以他遥制平卢诸将,同时提拔他手下大将史思明为兵马指挥使,以分化两人。接着带着感情的道:张相啊,现今父皇少理朝政,你若一去,李林甫必将上位,此人钻营有道,却无治国韬略,我大唐危矣。

张九龄震撼了,他没有想到寿王会如此心有韬略,与太子相比,他确实更具帝王之资,可惜了他不是长子,不过此人胸怀过人,我与他是敌非友,他却为了国家来挽留我,比之太子更显仁义。他对李元一辑道:王爷如此看重张某,张某再拒绝就显得不识抬举了。李元大喜,连忙回礼道:太好了,我可是父皇面前夸下海口,一定劝说得了你,你这一答应,我才松了口气。

张九龄笑道:累了王爷了。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张九龄道:进来。

门一下打开,一位清秀少女端着一盘果子点心走了进来,李元抬眼一看,只见此女约二八年华,长相清秀脱俗,最让人关注的是她的眼睛,她的一双眼睛有如秋水般清澈明亮,其中好像蕴藏了无穷的智慧,让人一见难忘。

此女也在打量着李元,双眼神光闪闪,没有一丝胆怯。张九龄对着李元笑道:王爷,这是小女婉儿。张婉儿对着李元福了福道:婉儿见过王爷。张婉儿在李元进府时便躲在一旁打量他了,她当时着实感叹了一下“天下怎会有如此俊美的人物,就连她心如止水的心境都起了一丝波澜。张婉儿自小便聪明好学,在家乡素有“小张”之称。大张指张九龄。平时不知见过多少风流人物,才子,官吏,都没有一人让她有此感觉,她在内堂听了半天,知道了李元的来意更是心中欢喜,她正为父亲的事发愁呢,高兴之余,终忍不住出来相见。

李元伸手微扶道:原来是张老千金,真是秀外慧中,张相好福气啊。张婉儿听李元夸她不知怎地俏脸微红,心中砰砰直跳,她暗想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自负才比天高,瞧不起天下男儿的吗,我怎会如此,不行不能让他看轻我,轻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微微一笑道:王爷谬赞了。

张九龄哈哈笑道:老夫平生最满意的事,就是家有婉儿了,接着又叹气道:只可惜了她是个女孩,不然老夫原冒天下之大不韪提拔重用。

张婉儿不满道:父亲怎么又看不起女儿家了,女人怎么了,当年上官婉儿还做过宰相呢。她没有讲武则天还做过皇帝呢,可知此女很有分寸。张九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李元看着她道:看来婉儿小姐是自喻有宰相之才了。

张婉儿毫不退让,自有风度的道:正是。张九龄吓了一跳,女儿这是怎么了,这已经有些大逆不道了。可李元的话更是吓人,他豪情万丈的道:你若真有宰相之才,我若为帝,你便为相。

张婉儿马上接道:一言为定。张九龄害怕了,这两人好像都有神经病,你们以为这是过家家吗。忙装做没听见的道:王爷喝茶喝茶,婉儿退下,我与王爷还有要事商谈。女儿在不走,他就快疯了。

张婉儿白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走了,临走时还看了李元一眼。李元也正在看她,见她望来,对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张婉儿逃也似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