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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首尾相接的蛇

他看到了趴在咖啡店橱窗上,怔怔出神的小女孩,看到了顶着公文包,快速过行人道的白领。看到了在公交站台下昏昏欲睡买菜的老人·······

记忆中,他好像没来过这种地方。为什么莫名的会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手机铃声响了。把游神中的杀手K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拿起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他女儿打来的电话。

杀手K手颤抖了一下,我不是·······没有娶妻生子吗?哪来的女儿?第一通电话,因为,他迟迟没有没有接听,自动挂断了。他犹豫了很久,依旧没有勇气再打回去。

他把手机攥在手里。心中隐隐期待着,他那个莫名出现的女儿还能再把电话打回来。

杀手K闭上眼,心中默数着。当他数到45这个数字时,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几乎同一时间,他就接听了电话。

该说什么呢?杀手K很紧张。电话那头,很安静。杀手K察觉到不对劲,“喂?”

“给你1分钟,赶回家。不然,你的女儿,就会死。祝你好运。”

电话被那头给挂断了。杀手K拿着手机,顿时间,失魂落魄。我家在那儿呢?当他想到这个问题时,他脑海里自动给出了答案。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路线图。他好像走过无数遍了。

杀手K急忙发动汽车,将油门踩到底。现在是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车流密集。杀手K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在车海里,穿插挪移。速度可谓是风驰电掣。一边开车,杀手K一边思考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有了女儿了。

雨水令地面非常湿滑。杀手k在一次过弯的时候,车头差点甩飞出去,撞上路边的绿化带。幸好他反应够快,将车头掰正。杀手K不敢胡思乱想了,专心开车。在他将车开到立交桥桥洞的时候,他知道了什么是绝望。

堵车了。前边堵车了!

杀手K迅速倒车,想要逆行。车尾却顶上了别人的车头。左右都是车。杀手K被夹在了当中。杀手K咒骂着摘掉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狂奔到路沿石那边。这时,他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把车停在沿街的那个小卖铺门前。钥匙还留在电动车上。杀手K急忙跑过去,拖着电动车就要走。

那个男生那时在收银台结账,看到有人要偷他的电动车,东西都顾不上拿,冲出来,拦腰抱住杀手K。杀手K扭过腰,对着那个男生的下颌就是一拳。那个男生踉跄着倒地。杀手K扶起倒地的电动车,扭动握手,这辆电动车用的时间久了。起步很慢。那个男生跑几步,就追上了。

那个学生起身一脚将电动车,踹翻。路面湿滑,杀手K没控制好平衡,连人带车一起摔倒了。那个男生跑过来,压在杀手K身上,和他厮打了起来。

这一折腾。十二分钟就这么耗光了。杀手K一拳将那个学生击晕。这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女儿。他迅速看了眼时间。十二分钟,早就过去了。他有点不敢接听这个电话了。

他走到小卖部。就坐在门槛上。过了会儿,那边给他传来一个视频。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个视频是什么内容。他内心感受到了一种绝望。

“游戏结束。”那人,用他女儿的手机给他发来一条短信。看着这条短信。杀手K怆然泪下。

“第二场,第一幕,开始!”

杀手K的头猛然从方向盘上弹起来。他的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神情。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杀手K的目光从趴在咖啡店橱窗上的小女孩身上,跳到顶着公文包迅速跑到人行道对面的白领身上。一切熟悉的可怕。

他的视线,最后落在放在副驾上的手机上。他有一个预感,过会儿,会有一通电话打进来。他入神的盯着手机。当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他打了个激灵。

“喂?”

“给你十分钟赶回来。不然,你的女儿会死。”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伴随着对方挂掉电话,杀手K脑海中出现了好多画面。他开车差点撞上绿化带;桥洞堵车;他去和一个学生抢电动车······

杀手K已经顾不上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他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到了那个桥洞,他又堵车了。他从车上下来。正看到那个学生把电动车停在小卖铺前面。他跑向那个小卖部。一记手刀,把那个站在收银台结账的学生,从背后砍晕。接着,他骑上电动车。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骑得太快了。拐弯的时候,路面湿滑,加速度过快,他又一次摔倒了。一辆小轿车躲闪不及。碾着他的身体就过去了。杀手K打了几个滚,滚进了路边绿化带上。他再一次失去意识。

第三场,第一幕,开始!

这个杀手再一次趴在方向盘上醒来。一醒来,他直接发动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赶。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杀手K光顾着开车,也没有管手机。这一次,桥洞下是畅通的。过了这个桥洞,保持这个速度不变,几分钟就能回家。想到这里,杀手K猛踩油门,汽车呼啸着从这个桥洞地下,穿了过去。

穿过这个桥洞,杀手K的心情莫名轻松了起来。他拿起副驾上的手机一看,几十个未接电话。再然后,他看到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那个戴着山鬼面具的男人拽着他女儿的头发,将她的头提起来,露出光洁的脖子,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在了他女儿脖子上。接下来,杀手K不敢看下去了。

他脑袋嗡嗡作响。一不留神,就把车开上了绿化带。杀手K错把油门当刹车,一脚踩下去。子失控的更加厉害。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他连忙踩下刹车。

车里一片死寂。杀手K摸索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了。含在嘴里。深沉的绝望笼罩着他。他突然发疯似的把整根烟吃进肚子。再然后,他使劲儿拍打方向盘泄愤。这样过了很久。杀手K安静下来。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