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楚中天笑了。缩回触手，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凯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脸上冷汗直流。她就像个溺水后得救的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种虚脱了的感觉，从骨子里溢出来。她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他们有三个据点。还有老大的几个情妇的住址，我都可以给你。”
楚中天从兜里掏出纸笔，丢到她怀里。“写下来。”
犹豫了会儿，凯特接过纸笔，把她所知道的所有的地址，一个接一个的写上去。楚中天靠在墙上，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凯特放下了笔，手摸向身后。就在她快要握住手枪的那一刻。那支触手又一次抵上了她的胸口。她的心，咯噔一跳。咽了口唾沫，挣扎了良久，她始终都没敢拔出枪来。
她老老实实的把最后几个地址写完，纸笔一齐还给楚中天。楚中天接过来，浏览一遍，叠得方方正正，贴身放好。
“谢谢合作。”悬在凯特面前的触手，缓缓崩散开来。楚中天从二层高台上跳了下去。慢慢悠悠的朝着仓库大门走去。凯特没想到楚中天拿到地址就会放掉她。短暂的惊愕后，她迅速握住了枪柄。
直到楚中天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凯特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她拨通了她上线的电话：“我的身份不能用了。卧底行动失败了。”
······
“恩，好。我即可回警局。”挂掉电话。凯特看着楚中天离去的方向，怔怔出神。那张冷酷的东方面孔，已经牢牢被她记在心里。
楚中天在街边的肯德基店买了杯可乐，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边喝一边拿着那张纸，在地图上比对，找了半天，那几个地址老是找不到。楚中天想到了黑约翰。官方的地图上没有绘出来。问他这个“包打听”应该没有错。楚中天掏出手机，拨通了黑约翰的电话。
黑约翰又驾驶着他那辆老款的福特敞篷车来了。他把车停在肯德基门口。几个嘻哈打扮的黑老壮冲着他比奇怪的手势。楚中天头靠在橱窗上，无神的眼睛，看着黑约翰。
“嗨，哥们。”黑约翰坐在楚中天的对面，自来熟的拿过来楚中天的可乐喝。楚中天把那张纸拍到他面前。黑约翰看了眼纸上的内容，搓搓眼。这上面写的地址，有部分他可熟了。全都是铁血玫瑰帮派成员经常集会的地方。黑约翰傻傻的看着楚中天。
“领我去这张纸上写的地方。”楚中天抱起头，倚在靠背上，伸了一个懒腰。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些情报？”黑约翰把纸扣在桌面上，压低声音，鬼祟的环顾四周。生怕遇到铁血玫瑰的帮派成员。
楚中天打了个哈欠，“我去了一趟那个生产车间。遇到个警察卧底，她给我的这些。”
“等等，我有两个问题要先问问你。”黑约翰把头凑过来，“最近，你是不是掀翻了好几个帮派？”
楚中天点点头。
“你是不是还能控制火焰和雷电。”
楚中天又点了点头。黑约翰顿时面如死灰，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卫衣，起身就要走。楚中天使了个定身的咒法。黑约翰的脚，立即像生了根一样，怎么提都提不动。
“着急走什么？我又不差你钱。”楚中天掏出一叠美元，甩在桌子上。“先把活给我干了。”
黑约翰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现在道上都叫你什么？”
“什么？”楚中天有些好奇。
“东方巫师。阎罗，还有人叫你傅满洲。”黑约翰的嘴巴又开了连珠炮：“要是别人知道东方巫师的情报都是我提供的。我几张嘴都不够别人给我喂子弹的。”
楚中天静静地听着他说完，这份平静，令黑约翰心里发毛，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他咽了口唾沫，他刚才可能还没意识到，他是在和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现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了如山的压力。
“说够了吗？”楚中天托着腮，打了个响指。黑约翰脚腕上盘缠上一圈细长的电丝。察觉到，那里传来的麻痹感。黑约翰越发觉得楚中天脸上那淡淡的笑意的恐怖了。他无奈的叹口气。
“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约在一个没人的地方。”
“随便你。”楚中天解除了定身咒，黑约翰又重新坐了下来。
“带你去这些地方，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黑约翰面容严肃。
“你说。”
“你行动的时候，要像蝙蝠侠一样戴着面具。”
楚中天一扭头，看了眼蝙蝠侠的电影海报。“我又不怕被他们报复。戴什么面具？”
“戴着面具不是保护你自己，而是保护你身边的人。”黑约翰像个长者一样，摆出说教的语气。那沧桑的语调，一听，就令人十分信服。如果不是楚中天知道，这其实是一句电影台词的话。
“随便了。”楚中天敲了敲桌子：“别磨蹭时间了。”
“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小女孩？”黑约翰不解的问。
“恩。我必须找到她。”楚中天笃定的回答。
“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十年前大混乱的时候。那时所有的黑帮势力都在火并。我们这个社区资历最老的那个黑帮教父看不下去了，组织了一个公开的会议。你说的那个女孩，就站在他身边。”黑约翰耸耸肩，“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女孩去了哪里。我们只知道，她是老教父看重的人。”
“就这些？”
“近几年新兴起的帮派知道的都不多。你要真像追查那个女孩的消息，不应该在那些帮派身上花费时间。”
“说的也是。”楚中天把那张纸给撕了。黑约翰暗暗松了口气。可算是打消了这个杀神继续屠杀的念头了。他没有开心多久。楚中天接下来的话，再次让他跌进冰窟窿。
“那你带着我，去拜访一下，那些老帮会吧。你们这儿，资质最老，规模最大的帮会，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黑约翰连忙摆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