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程寒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笑眯眯道：“两枚魂元，可以换1000金币了，美滋滋。”
他按照1号指示的方向前去探路，在山峰顶端发现了一处石窟。
少年现在洞窟前，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支漂亮的黑色羽羚，他将羽毛放到阳光下细细端详，看它折射出耀眼金色的光芒。
“这只妖怪名唤绝梵，原形是只鹰，它这两天才偶然得到大人的魂元，也是在初七的万妖夜觉醒。”
自从1号上次被程寒怼过一次后，就跟开窍了似的，不用宿主问，就会主动把知道的balabala先告知。
现在的关键在于，道观的注意力全都在南方，那么媚昭那儿不就麻烦了。
“嘶……这个绝梵看起来还挺不好对付，要不我趁现在先把他弄死？”
程寒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
说干就干，他在墙上摸索片刻，找到块凸起的石门开关。
用力推下，厚重的大门钝缓抬起，一阵阴风席卷出来，眼前出现条长长的地下楼梯，刚好只能容纳一人行走。
程寒摊开掌心，召出一团微弱的火焰，照明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口的位置散发着白光，新鲜的气流拂过，眼前的视野豁然宽阔起来。
四处是危险的悬崖峭壁，一人静静的屈膝蜷缩在陡峭的敞亮崖壁上，巨大的黑色鎏金羽翅将他重重包裹，看不清面容，还在安静沉睡。
程寒在兜里翻找良久，没找到合适的道具，苦恼得陷入沉思。
不能杀他，否则魂元会逃走。
可每个空间只能收集一次，拿走了他的就取不了媚昭的那枚。
1号咂舌感慨：“若此次绝梵顺利问世，他本该是万妖之王。”
程寒蹲在地上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吃奥尔良烤大鸟。
“你说我要是提前把他叫醒，会有什么后果？”
1号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为了保护好自己的狗命，程寒把逃命加持的御风符捏在手中，随时备用。
程寒吃了颗丹药润润嗓，过去戳了戳他的翅膀，“喂，醒醒。”
没有反应。
少年指尖顺着他渐丰吗羽翼方向游走段距离，忽然拽住猛地一扯！
1号都看得一抖。
卧槽，真疼。
偌大的翅膀细微的动了动，缓慢的，朝两边挪开一条缝隙。
露出半只双黑得渗人懵懂的眸子，软绵绵道的拉长鼻音：“痛。”
“……刚刚是绝梵在说话？”
1号：“反正不是我说的。”
对视片刻，那道声音再次不开心的响起。
“为什么扯我的毛。”
程寒不留痕迹的将手中的罪证藏在身后，“醒了？饿不饿？”
那只眼睛的主人似乎没想到程寒会问他这个，卷翘的睫毛扇了扇：“饿。”
程寒退后几步，柔声询问：“能走吗？能到话带你吃东西去。”
绝梵直勾勾的盯着他，巨翅慢吞吞的展开，整个竟然有十余丈长。
翅膀彻底打开，绝梵也终于露出真容。
整个就是三四岁的幼童模样，顶着张粉雕玉琢的稚嫩小脸，一袭黑衣，面若寒霜。
这么小的妖怪人形，顶着对如此庞大的翅膀，却一点都不违和。
“你是谁？”
绝梵歪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程寒，眼神阴翳。
仿佛一言不合就会杀了他。
小东西还挺凶，信不信奶瓶给你打翻。
“宿主宿主，别冲动，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货法力高强，1号生怕程寒跟他正面交锋。
程寒沉默两秒，扬起清浅的笑意：“我是你爹啊，梵梵。”
1号：……
绝梵羽翅动了动，明净无垢的眸子划过一抹疑虑：“那你的翅膀呢？”
程寒看了看空无一物的身后，一本正经道：“隐形了，等你长大后也会像我这样。”
绝梵点点头，收敛了敌意，脆生生冲程寒喊道：“爹。”
1号：……醒醒孩子，他也才十三岁，怎么能把你生出来啊！
“乖儿子，试试把翅膀收起来，爹带你去吃东西。”
他朝绝梵和善的招招手，绝梵斜睨了身后眼巨大的羽翼，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
最终鼓着腮帮子，有些泄气的望着程寒：“爹，我不会。”
看来这个绝梵是空有一身深厚的法力，却不会用。
“没关系，爹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他捏诀召唤出几个搜寻小仙，“去找点肉食来。”
绝梵在一旁乖乖的看着他，程寒从很多瓶瓶罐罐中找了下，倒出一枚水果味的丹药。
“来，先吃颗糖。”
他将药丸喂进绝梵的嘴里，后者含在口中砸吧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眨了眨：“爹，糖好吃。”
程寒看懂他眼里的意思，摇头道：“不能吃太多，会长蛀牙。”
绝梵虽有不喜，却未做出硬抢的行为。
没过多久，小白人再次从地底钻出来，手里托着的盘子里放着几块生肉。
绝梵嗅到血腥味，黑眸猩红，程寒眼疾手快的将肉端走。
“小孩子尽量别吃生冷食物。”
绝梵顿时杀气腾腾的沉眸看他，“绝梵饿。”
程寒怔忡顷刻，表情一时有些微妙。
不愧是大人的魂元，性格与她倒有几分相似了。
他不慌不忙地架起火，将肉分成小块儿穿在木签上，撒上少许盐与孜然。
没多久烤肉就滋滋冒油，飘起阵阵诱人的香味儿。
“可以吃了。”
他咬下第一块肉尝了味道，将剩下烤熟的肉串儿递给绝梵。
小童学着他的模样，也咬了块烤肉下来，唇齿留香。
程寒托腮问他：“好吃吗？”
绝梵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剩下的肉串，回味无穷的舔舔唇瓣，意犹未尽：“肉串好吃。”
他站起来将火堆灭掉，温声道：“那成，爹每天都来这里看你，等你学会把翅膀收起来，再带你下山。”
绝梵立刻又试了两下，失败后小脸明显失落：“我收不起来。”
“没关系，不急着一时。”
见他要走，绝梵也站起来：“爹什么时候再来？”
少年指指天空：“明天的这个时候。”
“好，明天也要糖和肉。”
“没问题。”
安抚完绝梵，程寒立马使用缩地术离开了黄泽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