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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冲突

"傅敛!你来了!"门口是一个身高约一百八十的年轻男子,只见那男子脸色很苍白,对,就是那种不正常的白,不过他的五官很是俊美,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此时的傅剑正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听见声音直接抬起了头。

入眼是一个女人,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女孩吗,淡妆的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她的身高不是很高,但是长得很可爱,是那种娇小可人的美女。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同学聚会,傅剑都好几年没有参加过这种聚会了,不过今年却是因为靠的比较近,再加上有时间救过来了,

眼前这个小美女,傅剑很有影响,那就是曾经的同桌,当年他们打打闹闹就像是兄弟一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对方还能一眼认识自己,而且也变得这么漂亮,没有一种惊艳和感慨的感觉。

安缇亚高兴极了,这么多年过去,本以为会忘了傅剑,谁知道却是却来越思念,到了最后安提亚惊讶的发现原来那个男人早已经在自己的心中了,留下了深深的影响,这几年的聚会,女生是越来越少,可是安提亚还是坚持来,主要还是因为想要在看到傅剑,可是让她失望的事傅剑一直就没有出现过,但是她一直在等待着,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守得云开见日月,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安提亚跑到了傅剑的面前给了他一个激动的抱。

"哼!"

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詹睿建正在端着红酒杯,看见安提亚激动地搂着傅剑,他的眼中是忧伤是怒是嫉妒,狠狠地喝下这一杯酒,心中早已经不是滋味,要不是控制着,估计早已经冲了上去,这些年来他喜欢的就只有安提亚,可是对方一直不答应,原因她不知道,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来她的心里一只装着一个人那就是傅剑。

"傅剑!"

詹睿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蹦出两个字,你以为十万块钱就会这样的算了吗?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会傻到这种程度吗?

傅剑有些尴尬,詹睿建和他住在一起,他喜欢安提亚,而且一直在追她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由得眼睛在这大厅内扫去,人不算多,都是以前同学,好想混的都不错,一个个肚大腰圆,西装革履,也就只有他这样寒酸了,终于扫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詹睿建,此时的他正在喝着红酒,不由得一个微笑,尴尬的微笑。

"贱人!"

詹睿建正好看到了这个笑容,还以为傅剑在嘲笑着他呢,不由得怒火冲上心头,将那就被放了下来,整个人朝着两人冲来。

"安提亚!"

詹睿建大吼一声。

"哼!我喜欢你难道不知道?我追你这么长时间你就给我这样一个情境?"詹睿建恨恨的怒吼道,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可是我不喜欢你!"

"你喜欢他?"詹睿建指着傅剑,心中一阵鄙视,一阵愤恨,这个骗子还少自己十万元呢。

"是啊!我就是喜欢他!你比他差远了!"安提亚丝毫不给面子。

"啪!"|

清脆的一巴掌,詹睿建竟然直接给了安提亚一巴掌。

"我比他差远了,真是无知!"

说完这句话,还没给众人反应的时间久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傅剑没有说一句话,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安提亚被打了,直接哇哇大哭起来,随后在众人的劝说下稍微好了一点,但是能看出来她依旧很难受,不一小会儿就提着包走了出去,走之前问傅剑要了电话号码。

傅剑一个人也懒得在聚会,尾随着而出!

半小时后詹睿德的尸体竟然在走廊处出,随即就是报警!

傅剑走出聚会的大酒店后就有些郁闷,来了一趟一点收获没有,脚底其实已经有点酸痛,但为了省钱、和给自己更多的时间沉淀,傅敛还是选择用步行的走回公寓。出门时带着的纸箱和塑胶袋都已经被他丢在庙里的垃圾桶里,现在的他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拿。

想到刚才给那个女孩子手机号码的举动,傅敛不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觉得自己实在太冲动了。

不该留下手机号码。浏海下的眼睛不停的闪过各种情绪,只是他的脸依旧面无表情。

上回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就已经惹了一身的腥了,他竟然还会再犯下这样的错误。

只是......那个叫小A的女孩,是林育德的朋友。

林育德他熟悉,知道交友不会去交跟那个女生一样的人,所以他才信任、才会想也许事情不会变的跟上次一样......

只是反覆想了又想,傅敛还是不放心,于是他在公园附近停下脚步。

拿起自己口袋里的手机,他张望了一下,接着打开电池的盖子,取出里面的电池和SIN卡,就拿着只剩空壳的手机走进公园。

假日的早上,有很多人在公园里游玩,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玩着追逐,大人们就坐在旁边聊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一片欢乐的气息里,他的面无表情与他人切割成两个世界,但没有人注意到他。

走进公厕,傅敛选了最后一间厕所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他把手机装进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透明塑胶袋里,在袋口打上一个死结。

接着,他掀开马桶盖,将袋子丢了进去,确定装着手机的塑胶袋半浮在水面上,就把盖子盖了回去。

此时,傅敛的手上只剩下电池和卡片。他想了一下,翻开自己裤管,拉了拉自己先前反摺裤管缝起的地方,然后把电池和卡片都塞了进去。

在狭小的空间里走了几圈,在傅敛确定这样的做法不会影响到他行走后,他才走出厕所,到了洗手台前洗洗手、甩干手上的水珠,一副刚上完厕所的样子。

这样就好多了。他默默的想道,从阴暗的公厕里走到了户外的阳光下。

花了大概快二十分钟,傅敛才回到自己的公寓附近。

一走进巷口,他就看见两部警车停在巷子里,刚好把狭小巷子的通路给挡住了。

傅敛黑褐色的眼睛闪了一下,脚步不受影响的继续往前走,他却听见自己的心跳背叛他理智的冷静,越跳越大。

一名胖胖的员警看见他,连忙扯了扯另一名瘦小的员警,两人看着走向他们的傅敛,接着一起去叫了站在门前的那个灰发苍苍的员警。

那名警察看了下手上的纸张,然后对着另外两人点点头,三人一起朝着傅敛走了过来。

"你是傅敛吗?"为首的灰发警察拿出警征这样问他,他沉默的点头,于是对方说:"我是环河分局的周所长,冒昧要请教你一些问题。请问你认识詹睿建吗?"

"认识。"傅敛淡淡的说。

周所长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你知道他昨天死了吗?"

傅敛点头,态度平静的出奇。"新闻上有报。"

有点摸不清眼前的少年在想什么,周所长只好继续问下去,"你们是初中同学对不对,而且还在同一家酒吧工作。既然如此,詹睿建应该跟你提过同学会的事,请问为什么昨天你没去?"

"我需要钱,不能请假。"拉了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傅敛往门口点了一下头,问:"介意进屋里谈吗?我不想在太阳底下晒。"

没想道傅敛会主动说要进屋子里,周所长等人都微微的吃了一惊,但还是点头,跟着傅敛一起进去。

狭窄的回旋楼梯里充满热气,在里面一直绕着走给人一种分不清楼层的晕眩感。就在廖兴和卢世邦都已经走到快要倒下来的时候,最前方的傅敛终于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开了铁门。

卢世邦咕噜了一声,抬头看了下门牌。六楼,确实是两个人在员工资料上面填的住址。

廖兴原本以为可以摆脱炎热地狱,但没想到一走进去,立刻又是一阵热流迎面扑了过来,让他忍不住大喊:"天呀!"

周所长白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制一点,接着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只是越看,他就觉得越不对劲。

屋子里非常空,客厅没有鞋柜或其他的摆饰品,白色的磁砖上就放着一双拖鞋和一些瓶瓶罐罐,角落还有一包绑起来的垃圾袋。空荡荡的,虽然干净,却也冷清。

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招待客人的杯子或碗,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家会是长这个样子。

只是这么一看,周所长便看出了屋主的意思--私人土地,外人禁入。

这里不欢迎任何客人。

傅敛脱了快要开口笑的鞋子,换上普通的塑胶拖,对还站在门口的三个警察说:"你们就穿着鞋子进来吧,回头我再拖地。"接着带着他们进了其中一间房间。

周所长忍不住问:"这屋子本来就这样?"

"嗯,我没什么时间处理它,所以一直是这样。"傅敛回道。

廖兴也看见了屋子里的模样,在经过其他房间的时候多看了几眼,依旧是空荡荡的,只堆着用红色塑胶绳困起来的书籍。

卢世邦看了看厕所,里面只有一条毛巾、漱口杯、牙刷和快用完的牙膏。

单人份的。

这里真的住了两个人?他疑惑的想。

走到一间像是主卧室的地方,傅敛脱了拖鞋,走上日式房屋一样的木头地板,房间里已经先开了电风扇,所以没像外面一样闷热。

傅敛坐到了地板上,望着还在门外的三人。

周所长犹豫了一下,脱下自己的皮鞋跟着走进去,廖兴和卢世邦也纷纷效法。

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东西,角落叠了一些书、衣服和一张和起来的摺叠桌。而傅敛身后靠着一个叠起来的棉被和枕头,旁边还放着一个小闹钟,电风扇则是刚好在阳台的门口。

等到三人坐下,傅敛才问:"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周所长缓缓的打开档案夹,问道:"根据你们提供给酒吧的地址,你和詹睿建是同居人?"

"不算。"傅敛淡淡的说道,头发被转动的电风扇给吹乱,他抬手拨了一下,才继续说:"他只是借住而已。在领到第一份薪水后他就搬出去,大概没跟店长改地址吧。"

眉头皱起,对傅敛的说法不太相信的周所长,思索了一下,又问:"但是根据店长的说词......上个礼拜他打电话到这里,是詹睿建接的电话。"

他这句话是胡说的,只是想看看傅敛的态度。

傅敛的嘴角似乎牵了一下,回道:"肯定是搞错了,搬出去之后他没有在我这里待过。更何况,我这里没有电话,店长要找我,会派人过来按电铃。"

谎言被拆穿,周所长只好尴尬的笑了下,装做是自己搞错,继续问:"你跟詹睿建是朋友吗?"

"不是。"傅敛说:"只是同事,还有初中同学。"

"听说你们初中时常常打架?"周所长问。

傅敛耸耸肩,说:"初中的事,我没多少印象。"

好一个没印象。周所长面上不动声色,但接着却毫无预警的投出一记飞箭。"你初中毕业后曾经跟詹睿建借过一大笔钱,对不对?"

这一箭射的刚好,让傅敛的表情很明显出现怔愣,但他很快的收起了那个表情,点头道:"对。"

"那是几年前的事?你当时跟他借了多少?"见傅敛的态度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平静,周所长紧咬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了下去,等着看对方会不会露出更多态度。

傅敛仰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回想。

"两年前的一月,十万。"他静静的说。

十万不是小数目,看傅敛的模样也不像是会欠赌债,更不像是房租付不出来才借钱。所以周所长更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借那么多钱?"

"我要帮我祖父下葬,还有付清他的债务。"闭起眼睛,傅敛没有再看周所长。

他自顾自的说:"还差十万,我刚好在路上碰到他,情急之下就去向他借钱,他答应了。所以我们立了借据,约好五天过后在那里碰面,那时他拿了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全都是钱。"

语毕,他睁开眼,对周所长说:"就是这样。"模样回复了最初的平静。

"那你后来有还那笔钱吗?"

傅敛点点头,"他要我帮他找工作、还有借他住一个月就算抵了那笔钱。"他说:"所以我介绍他去DS,然后他搬出去的时候烧了借据。"

"就这样?"周所长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十万块,你介绍他去一家时薪一百五的酒吧打工、借他住一个月,怎么算都不会抵完十万块......"

"那干我什么事?"突然傅敛有些上火的打断周所长的话,几乎是不客气的说:"他想要这样结束那十万块是他的事,借据也是他决定要烧的。我没必要去想我做的事足不足抵债。"

结束的俐落自己的话,明显是不想在这部份上多谈。

眨眨眼,周所长嗯了一声,笔敲着手上的资料夹,默默的沉思。傅敛也没催他,睁着那双干净过了头的眼睛看着周所长,眼睛也不往后方的廖兴或卢世邦身上投去。

过了一会儿,周所长又说:"我们刚刚去问过邻居,他们说有看过你有时会跟詹睿建一起--"

"警官。"傅敛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了解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就直接跟你说了,詹睿建很久没在这里住过。我们会一起走一段路,有时他会来我这里借厕所,但他从来没在这里住过。除了工作以外,我不知道他其他的事情,包括住处也是。"

望着眼前神情冷漠的少年良久,周所长才微笑着点头,说明白了,接着起身,带着廖兴等人离开了傅敛的住处。

傅敛起身送他们到了门口,周所长前脚踏出门,后脚还留在门内就又回头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忘了还有一个问题没问。"

傅敛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口气平静的问:"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詹睿建有两支手机吗?我们查他的帐单时才知道他有两个号码呢。"

"所以?"

周所长微笑着,"案发之后,我们只在他身上找到一只手机,但据上面最后的通联记录显示,在死亡前他还曾经拨过一通电话给别人。"眼镜后的眼睛眨了眨,专注的看着傅敛,"你知道他打给谁吗?"

傅敛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回望,"我相信你会告诉我。"

"是啊。"周所长忍不住笑出来,"他打给了自己的另一支号码呢,你知道谁有那支手机吗?"

隐隐约约的,周所长似乎听见傅敛轻哼了一声。

"不知道。"依旧平静的语气说完,便用不容反抗的力道阖上了门,断绝外面的世界。

搔搔了头发,踏着小步伐下楼的周所长到了门口,跟等在那里的廖兴和卢世邦碰面。

卢世邦急急的问:"所长,难道就这样子算了吗?"

连廖兴也很急躁的说:"那间屋子未免太干净了!都只有单人份的物品,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根本就像是、就像是......"

"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接下了他的话,周所长笑笑,对卢世邦说:"阿邦,你去调监视录影机。把傅敛回来之前的行踪给调查出来,我要知道他早上出门时带了什么东西、去了哪里、跟哪些人碰过面。"

卢世邦愣了一下,接着飞快的回答了声是,跳上后面的那台警车倒退开开出了羊肠小巷子。

招招手,周所长示意廖兴跟他一起上车之后开了无线电,开始跟其他人联络。

"喂,李嘉,你看见林育德了吗?"

发出嚓嚓声的无线电那里传来有点模糊不清的声音,"刚刚他大哥回来了,说林育德半路下车找同学......"

周所长微微蹙眉,"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他说什么唐同学......"

唐?周所长想了一下,又开始翻手上的资料夹,廖兴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上司的一举一动,也搞不清现在他要做什么。

确定目前案件相关人员里面没有这个姓氏的人,周所长对李嘉说:"他回来的时候跟我报备一声。"

接着,他挂了无线电,翻出了其他地址开始看。

廖兴问道:"所长,现在呢?"

用笔敲敲文件上的地址,周所长回答:"去昨天其他人的家收集口供,先从这一个开始。"

廖兴把头探了过去,只看见上面是一个漂亮的初中女孩照片,上面的名字是"安缇亚"。

觉得上面的名字有点眼熟,廖兴抓了抓头,想了一下,才恍然道:"昨天第一个离开的女孩子!"

勾起嘴角,阖上资料夹的周所长说道:"凑巧的是,她是AB型的女生。而且如果照她昨天离开的时间,她是很有可能可以重新折回去找詹睿建的。"也很有可能,现场的不知名女性血迹,就是她留下的。

廖兴兴奋的点头,连忙发动车子,慢慢的倒退开出了小巷子。

突然,他想到了傅敛,又问道:"那,那个叫傅敛的?"

"我再叫阿志盯着他。"周所长淡淡的说:"他虽然不是凶手,但很明显是在隐瞒什么。也许跟案情有关,我们要弄清楚。"

镜框下的眼睛望着在阳光下显得有点刺眼的六楼公寓阳台,努力的眯起眼,试图看见站在阳台的那人脸上的表情。

对方倒没有给他机会,转身就走回了屋子里,让周所长连看都看不到。

没关系,周所长在心里低声的说。

没关系,反正不管你在隐瞒什么,我们都会挖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