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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楚义满目赞赏的看着眼着这位,吃相典雅高贵的小女子。若讲究起来,那些个大家闰秀绑起来,都不如她。

欧若琳学着蔚迟骏训斥她的样子,用筷子敲了敲楚义的饭碗,严肃的说道,“用心吃饭,对食物不敬的人,活该他饿肚子。”

一声轻笑,楚义浅泯一口香茶,好似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怎么看出来的,那女子着实可怜的很啊!”

眼中含笑,欧若琳放下手中碗筷,用一旁特备的干净湿棉布擦了擦嘴,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呢!”

“哈哈,跟在你身后,当然要做好侍卫的本份分了,你盯着正主看,我当然要多看几眼你口中的那两个野人了!”楚义别有深意的说道。

没错,绿衣女子在他看来,哭得淋漓更哭得痛彻人心,可是,那两个妓馆的护卫就太不尽职了,如此清秀可人进得妓馆定会招来好生意,摇钱树近在手边,却任由她哭天喊地,他们却好似看戏般,早已不见刚进门时的那份嚣张狠辣。此举,其不怪哉。

“嗯,有几分道理。楚义,如若你是妓馆的打手,别拿眼瞪我,我说的是如果。花巷离此处不过两条街,大白天的不赶紧将人带回妓馆?会为了口吃食,进这么热闹的酒楼吗?这不明摆着惹人非议吗。是你,你会吗!”欧若琳接言道。

楚义眼中一亮,点了点关,这点,他的确没想到。也许是这样的事见得多了,便少了这些细到毛丝处的警觉。继续看着对面灵眸闪亮的佳人,言下之意,请继续。

“再来说,那个叫什么来着?”

“玉燕!”楚义没好气的提醒道。

“对,叫玉燕的女子,喊得太大声,哭得太闹人,求得太头头是道了,这样的女子真是不该进火坑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崇拜我?好像不太像啊!”欧若琳突然问道。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主子那般的人物,会轻易的被你挑起火气。你的话,一般人不但无法理解,更接受不了。我弟弟说的没错,往后跟你在一起可得多留个心眼,省得被你卖了,我还帮你点钱呢!”楚义后知后觉的说道。

“行了,少用话来损我,你们哥俩没一个好鸟,对了,再加上蔚迟骏,他是坏鸟的老大。走吧,我吃饱了!至于你吗,活该饿着!”

看着迈着轻盈步子的佳人,楚义苦笑,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丫头的脾气跟主子,在某些地方还真是很像。

回府的路上,两人依然以步代车,慢步而行,算是消食了。

“楚义!”欧若琳叫道,脚步未停,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楚义。

楚义上前一步,与之并肩而行,“何事?”

“你认识那个文烨!”欧若琳好似很肯定的问道。

楚义不答,眼中却有了笑意。

“因为你看那人的眼神,让我感觉你认识他,甚至以前见过!能让你认识的人,看来,名头也小不到哪儿去。”

“哈,沾光而已!他不是说,会再跟你见面的吗!要是我,你送了如此顺水人情的大礼,无论如何,我也得再见你一次,好好答谢才是!”楚义别有深意的说道,欧若琳无所谓的挑眉轻笑。

“不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楚义抛出了诱饵,可是,对方可是欧若琳。

无视那强有力的诱惑,高傲的仰起头,继续向回家的路晃着。

“真不想知道?”

“也许知道了,你就可以早想应对之策!”

“我可以?”

欧若琳突然停下脚步,满脸烦躁的看着楚义。

“为何如此看我,你这种眼神,让我感觉,我好似楚飞一般!”楚义机警的说道。

“哼,算你脑子还清醒,刚才的你不是好似,而是就是,就是那个可恶的痞子飞。楚义,注意你的形像,冷情的形像!至于那个人,我只要等着就好,才不会花心思研究不相干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你不想让你家王爷气大伤身吧!”欧若琳好心的提醒着。

望着那大步向前的娇俏身影,楚义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确与众不同。主子,好眼利!

骏王府,书房中。

楚飞的痞子脸早已荡然无存,此时正表情严肃的坐于蔚迟骏下手边。而楚义对面的,则是蔚迟轩与原玉浩。

三日后,便是太后大寿,此时,聚在一起的几人谈论的绝非寿宴之事,细观各人脸色,除了严肃,便是严厉。

今日早朝过后,蔚迟骏便被皇上单点进了御书房,同去的还有蔚迟轩及原玉浩。明为皇上要询问太后寿诞准备如何,实则,当御书房的门关闭的一瞬间,也将宫中的那份喜气,拒之了门外。

蔚迟傲宇表情平淡,可是,眼中却有风暴在酝酿,蔚迟傲宇不怒而威,使得蔚迟骏等人恭敬而立,不言不语,只待皇上开金口。

“魏王进京了!”蔚迟傲宇声音极为低沉的说道。

魏王进京了,与魏王要进京,绝然不同,未得到皇上恩旨,一个实则被发配的王爷何来胆子私离属地,冒然进京。

蔚迟轩虽吃惊却不过转瞬而已,而蔚迟骏却是满身的严厉。

“就凭为太后祝寿?魏王叔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蔚迟骏说道。

“太后懿旨!”皇上的声音更沉。

此时,蔚迟轩的脸上终现惊色,原玉浩更好不到哪儿去,独独蔚迟骏突然静了下来。

太后懿旨?一个发配边疆的王爷,如何得来的太后懿旨?太后深居后宫多年,如何下的旨意,又下给了何人?如此大事,为何皇上此时才知,魏王进京已落定之时才知呢?一切疑惑都落到了太后身上,而他们却不能兴师动众的质问太后。

就算质问,太后大可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趁自己大寿之日,要见那久不在身边的儿子,这对一位老人,对一位母亲来说,有何解释不通。而这不通之处恰恰也在于此,太后年年过寿,为何偏偏今年要见魏王,为何不请皇上下旨召见,为何暗地里动用懿旨,意图先斩后奏不成?

“不要质疑太后,她老人家无心之语,却被人用了去,而这便是所谓懿旨的来历。”皇上突然说道,见眼前三人明显的不解,皇上娓娓道来。

魏王虽远离朝堂,可是,树大根多,必要时哪怕是根须也能派上用途。而这条根须,甚至可以说是漏网之鱼竟然是礼部侍郎杜传铭。

太后大寿,所有来客、礼单以及当日寿宴的节目流程,全由礼部一手操办,而这个杜传铭身为礼部侍郎自然要全力配合,此次寿宴的总负责人原玉浩。至此,原玉浩的眉头紧锁,脸有愧色,更是满眼的愤怒。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礼部便会出一份折子,而事情的起因或者说得更准确些,折子成就了某人的险恶用心。

那日,杜传铭越过原玉浩这个总督办人,竟然亲自怀揣折子进见了太后。名日,请太后亲阅,如有不当之处,礼部会速速改之。

此次大寿,皇上与皇后本就看重,皇上更是早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怠慢。虽碍于朝臣未得允许不得进入后宫,奈何,杜传铭拿出折子,更口头清出了皇上的旨意,此次进宫不为它图,只求寿宴万无一失。

而关于魏王回京拜寿之事,便是在此日此时,由杜传铭挑起,不但惹得太后伤心,更无意间随口言道,“不知卓凡过得可好,哀家真是想他啊!”

就是如此一句思儿之语,竟被杜传铭当懿旨带了出去,说太后宣魏王进京,为得是大寿之时,能见上亲儿一面。这前后相差千里的话,带来的便是如今的结果。

事已至此,魏王此行,不成也得成。难道皇上要追下御旨,半道将其赶回不成,一旦如此做了,要如何答复朝臣、百姓暂且不提,在大寿之即,要如何安复太后才是重事。虽然太后那话绝非在下懿旨,可其思子心切不言而喻,绝无造假。

人早已出发,眼看要到京城却被硬生生的赶回,这让太后情何以堪,大寿之日,寿星还要以何种心情面对众人的祝福。

明知是错,事到如今,却不得不让它错下去。

听得扑通一声,原玉浩双膝跪地,满面愧疚,请旨降罪。

此事,原玉浩绝非不知,因为事后,杜传铭有向他禀报,只说太后很满意礼部做的安排,面对原玉浩对其越级上报的斥责,杜传铭后知后觉,更赔礼领罪,更是一口一个太过小心此次寿宴,才一时糊涂将折子请太后过目。

而今听得皇上说出杜传铭的险恶用心,叫他原玉浩怎能不羞不愧,不怒不恨。羞于自己识人不贤,愧对皇上信任于恩宠,更气怒自己被人蒙蔽,更恨,恨不得一掌拍死那个阴险的小人。

“起身吧,!朕也有查人不实之责,事已至此,悔与恨,全然无用。想想你们要如何接待朕的皇弟吧。轩,你代朕出城迎接你远道而来的皇叔,玉浩你跟轩一起。至于骏,就别去了,朕有重任交于你去办!”皇上话至此,突然顿了下来,眼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父皇,您的意思是,让我哥离京?”蔚迟轩好似试探般问道。

“哈哈哈,轩,你果然没让父皇失望。面如静水,心思细腻更装进天下事,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儿子,你们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啊!”

龙颜大悦过后,皇上接言道,“论才智,你们的皇叔绝不输于朕,甚至资质比朕更高,只不过,他心计太重,为人过于苛刻狠绝。朕决定,太后大寿过后,骏立刻动身去荆州,因为那里离魏郡最近,离雷越国的边境也最近。卓凡心计深沉,他人虽来了京城,可是他的背后,未见得就会安然无事。魏郡?雷越?真以为朕天高地远的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吗?他是朕的亲弟弟啊,朕念这份手足血脉之情,可他,兴许早就忘记了。”

这便是今日朝会散后,御书房中的秘议,更是此时,男人们各个神情严肃的根本所在。

趁着太后大寿,魏王到底想做些什么?如此大费苦心进京,不但但是为了拜寿吧?

欧若琳与楚义回府时,被等候他们的明伯拦了去,说是,只要他们一回府,便速到书房中。

“明伯,我也要去?我可是女子啊?”欧若琳推脱道。

男人在一起除了政事,还能有什么是她感兴趣的,那些事,本就应该交由大男人处理的,她不爱听,更懒得听。

“定有大事,否则,主子不会如此做!”楚义严肃的说道,言下之意,如若没有大事,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子进得书房。

不情不愿意,却不得不在明伯的催促下去了书房。

轻步盈盈的迈进书房的门槛,什么情况,为何一个个脸色这般正经,尤其那个痞子脸,一点笑容都没有。

“此事就这么定了,禁军那边我会格外吩咐的,轩,这个你收好,必要时?”

“放心,不到必需时,我不会用此物的。”接过蔚迟骏手中的金牌,蔚迟轩郑重说道。

那金牌?欧若琳看得真切,那是皇上御赐之物,不但可以任意进出皇宫,更是调配皇城禁军的凭证,而这么重要的东西蔚迟骏从不曾离身,如今不但解了下来,更交给了蔚迟轩,大事,绝对有大事发生。再看原玉浩那张又臭又黑的脸,好像闯了大祸懊悔的同时,更满目的怒火。

“明伯说,只要我们回来,就马上来此的,你们这是?”不来不知也就罢了,可是既然来了,又看到了他们如此脸色,见到了如此重物的转让,使得欧若琳忍不住好心提醒,他们已经来了,千万不要当他们不存在。

蔚迟骏看了看坐上之人,他们到领悟极快,很默契的起身告辞,临走时,原玉浩还别有深意的看了欧若琳的一眼。

“楚飞,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跟你楚义说清楚,此事交于你们下去准备,太后寿宴过后,我们便出发!”蔚迟骏命令道,楚飞郑重应是,眼神示意楚义,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

此时的欧若琳也没了笑脸,微锁眉着,聚精会神的看向蔚迟骏,她要答案,现在就要。

一声轻叹,蔚迟骏仍坐着未动,却向欧若琳伸出手来。

当接过那又柔弱无骨的玉手时,一个轻带,将欧若琳扯入了怀里,让其安安稳稳的坐于他腿上。

顶着眼前男人的灼热气息,欧若琳直截了当的问道,“到底出了何事?我方便知道吗?”

紧紧了自己的双臂,蔚迟骏郑重的回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事你也应该知道,而且这关系到你我的未来。”

关系到两人的未来,难不成是那件事,莫非皇后反悔了?或是皇后现在就让他纳妾?或是?

“既然我应该知道,那你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不喜欢猜测!”欧若琳也来了正经,很是认真的说着。

于是,今日之事,蔚迟骏单独、亲自为自己的女人讲解了一遍。

一丝了然,心里刚松了口气,又提了起来,反复几次过后,欧若林温柔的说道,“你去吧,我会乖乖的在骏王府?”

未等欧若琳说完,蔚迟骏便开始摇起头来。

“嗯?你摇头什么意思?是抗旨不想去?还是,担心我啊?你放心好了,骏王府有明伯守着,不会有人欺负我的,再说了,想欺负我,也得我同意啊,我可不是个软查子,我?”

“你更不是盏省油的灯,我的小猫,我了解的很。所以,为了防止你在我不在府的时候,闯出祸来,我决定了,小猫跟我一起去,就算是随军吧!”蔚迟骏云淡风轻的说道,头已枕到了欧若琳的香肩上磨蹭了起来。

可是这一决定,却堵得欧若琳半天说不上话来。

这天底下有这样的男人吗?他还是男人吗?怪物,异类!试问天下间,古往今来,有哪个男人为国办事或是带军出征时,会把自己的女人带身边,还美其名日,怕她没人看管惹出祸来。

天哪,她是应该哭着说,霸道男太霸道,还是应该骂他狠心呢?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他那是什么狗屁想法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