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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3 初次较量

虽然一路上的痕迹都被刻意地消除过,而且还弄出了很多歧途障眼法,但山木还是能乱中取正地找到游击队的撤退路线。两个小时后,他已经身处游击队临时据点外五百米处的一棵树上。此时他看到一堆人正在吃东西,一个大块头正在吆喝着什么。由于服装都差不多,山木一时搞不清谁才是真正的鹰。

继续观察了十来分钟,山木发现目标,一个中等个头的家伙拿着毛瑟狙击步枪从拐角处出现,脸上还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你好朋友,地狱见。”山木熟练地打开狙击镜,瞄准了五百米外的“鹰”。

枪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拿着狙击步枪的五子应声倒地,接着是三娃,狗子……五发子弹,五条人命,当所有人听到蔡楚雄的吼声就近找到掩体躲好时,已经有五个游击队员牺牲。

刚才五子说想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有小镜子的枪,蔡楚雄担心枪声会被鬼子听到,只是让他去体验了一下瞄准和空枪击发,可谁知才回到据点就遭遇不测。虽然瞬间牺牲了五个兄弟,所有人满腔怒火,但却没有一个人慌乱。

“飞虎哥,一会儿我引开火力,你必须马上带领兄弟们离开。”刚才混乱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蔡楚雄第一时间就将狙击步枪拖了回来,并重新装好弹匣。他必须先掩护游击队离开。

“不行,我们要报仇。”不动是没有得到命令,现在只要毛飞虎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出去与敌人死战到底。

“别冲动,这是狙击手,躲在五百米外,你们拿什么去拼,只要露出个头就会遭到狙杀。这不是属于你们的战斗,快走。”只有先保证这支游击队员安全蔡楚雄才能放手一搏。

“你一个人行吗?”被杀了五个人都还不知道对手在什么地方,毛飞虎当然知道这确实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敌人。

“放心,我也是狙击手。一会儿枪响你就立刻带人撤退。”确认好双方动作,调整好呼吸,蔡楚雄一个翻身滚地而出,在那个土灶前面停下后一口气射出五发子弹,而后又迅速滚到另一棵大树后方。

几乎是在蔡楚雄枪响的同时,毛飞虎一个手势后游击小队便迅速撤离,瞬间消失于茫茫林海。整个过程中果然没有再遭到攻击。

山木此时自身难保,自然无暇顾及游击队。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炼,蔡楚雄除了狙击水平大幅提升外,已基本掌握了弹道分析技巧,山木一共开了五枪,狙杀不同方位的目标,加之两人用的是同一型号的狙击步枪,蔡楚雄早已判断出他的大体方位。虽然只是盲射,但五发子弹几乎都是贴着山木身体飞过,其中一发直接从他左肩擦过,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连人带枪从树上推掉下来,瞬间摔了个七荤八素。与此同时,蔡楚雄已经迅速换到了另外一个狙击位。

“混蛋。”摔到地上,山木并不敢直接爬起来,而是向左匍匐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此时他才知道先前狙杀的并不是鹰。山木感受着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扯了块布做了简单的包扎。

此刻对手位置不明,蔡楚雄和山木都不敢擅自出手,考虑到鬼子大部队随时可能出现,蔡楚雄决定暂且撤退。他说过,只要小野这次弄不死自己就要让他付出沉痛代价。蔡楚雄向五个来不及收走的游击队员尸体低了下头,而后悄然撤离。

大概在原地趴了三个小时,终于有黑衣人找到山木所处的位置,经过搜查,前方已经空无一人。

山木清楚,此次行动彻底失败。

根据以前的经验,蔡楚雄并没有急着出山。没干掉自己,小野一定在山外各处部署重兵,所以他必须等待时机成熟再离开。

一个人的日子非常难熬,但蔡楚雄能忍受。李三曾经说过,一个好的狙击手,可以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趴在一个地方等待目标出现,所以蔡楚雄想趁此机会试试自己能否做到。

第一个白天,蔡楚雄感觉口干舌燥,然后坚持到当天夜里三点就不由自主地睡着了。第一次埋伏训练失败。第二天一早,蔡楚雄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调养了两天才算是恢复过来。第四天早晨,第二次潜伏训练开始,这次成绩稍好,可以坚持到第二天天亮,但依然是失败,不过身体已经没有那么难受。第三次训练失败是因为饿,第四次是因为渴。直到第五次蔡楚雄才结合所有失败经验一口气在一个地方趴了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后一枪命中六百米开外吊着的半个猪头。调整好身体又训练成功了一次后,蔡楚雄知道自己已经具备了这项狙击手技能。

算了算时间,此时离上次的伏击事件已经过去三十余天,想必外面已经平静不少。将自己整理干净,藏好狙击步枪,蔡楚雄准备出山。并且按照上次的路线先到杭州,而后通过大奎的安排返回上海。蔡楚雄报仇心切,决定回去给小野一个沉重打击。有大奎的安排没费什么劲就回到了上海。由于正值晚上,他并没有直接回金花夜总会,而是在一号据点美美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过来。

穿上长衫,蔡楚雄通过密道返回夜总会,敲开密室,小余果然和三金花在里面缠绵。

见到蔡楚雄,小余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倒是三金花的表情非常不自然。蔡楚雄让三金花去召集所有人,从小余口中得知吉野前天又来了一次,这次点的是四金花,和左娜的遭遇一样,四金花放声大叫了一阵子后完好无损地回来,但金花们还是没找到机会下手。

“你小子怎么这样,怎么动不动就要消失一个多月?”

“没什么,和小野干了一仗,一会要是教官同意的话你怕是要跟我去活动一下,要让小野知道什么叫痛。”蔡楚雄非常清楚,这个计划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这敢情好,你不知道,老子在这里都要发霉了。”整天呆在这里面看场子,别提小余有多羡慕蔡楚雄了。

几分钟后,左娜和所有金花到齐,蔡楚雄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下,包括他在城郊被黑衣人伏击,逃进山里后又被鬼子包围及遇上中共游击队顺利突围,后来五名游击队员被狙杀等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虽然属于不同阵营,但金花小队都对八路军游击队很佩服。

蔡楚雄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但每个人心里都非常震撼,一来惊叹蔡楚雄竟然能在那么多人的围捕下逃脱,二来也为那五个游击队战士难过。

“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虽然是一波三折,但人总算平安归来,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计划是狙杀吉野。”这里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妹,蔡楚雄没什么好隐瞒的。

“听上去很带劲,怎么狙杀?”说到吉野,所有人的心情都振奋起来,如果真能将这个日军中将刺杀,那将对日本士气造成致命打击。

“看到那个钟楼了吗?”蔡楚雄来到窗前指了一下。

“你打算从那里动手?你能打中这么远的目标吗?甚至你的枪能打这么远吗?”虽然称不上狙击手,但基本的距离概念小余还是有的。

“现在还不行。”蔡楚雄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我亲自考察测算过,那个钟楼顶能清楚地看到我们夜总会正门口的这片空地,距离有九百米左右。我的狙击步枪的射程肯定没有问题,只是超过八百米后准确率就会降低,但也并不是没有机会。”

“你现在能打中多少米的目标?”

“六百米内包死,七百米也有一定的把握,七百以上就难说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提高自己的射击精度。只有在外面的空地上狙杀吉野,各位才有时间逃离。”蔡楚雄所有的计划都很到位,最大的障碍就是九百米。

“鹰的计划虽然疯狂,但到目前为止,这是我们唯一可行的办法,吉野已经来了两次,各位都看到了,就算硬拼也没有多少机会。所以在没有想到更可靠的办法前就暂时支持鹰的疯狂计划。”根据吉野的安保级别,左娜知道金花们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话是这么说,但就算鹰能击中九百米的目标,那怎么才能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吉野呢?别忘了他可是有替身的!”左丽丽又提出了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呀,这个问题不解决,一切都为零!”

“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呀?我早就在研究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嘿嘿笑着,蔡楚雄故弄玄虚地道,“但在此之前我想给小野一个教训,否则他真以为我怕他。”

“怎么个教训法?”左娜下意识地问。

“干掉芳子,火烧名古屋。”

“这个可以。”蔡楚雄说完,左娜立刻就同意了他的提议,“这个芳子现在有事没事就跑来金花夜总会上班,还自称什么九金花,搞得我们非常被动。干掉她也好,不过有一点要切记,一定要暴露出这事是鹰所为,否则他们有可能会怀疑上金花夜总会。”

“明白,我打算让小余一起行动。”

“同意。”金花小队的简短会议结束,芳子即将遭遇恐怖袭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