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
“进来。”屋里传来墨卿沉低的声音。
顾小冉推开房门,见墨卿偎坐在窗台上,手上夹着一支烟。
他很少在房间里抽烟。
这样子说明他心里压着很重的事。
墨卿抬头向顾小冉看来,深不见底的眸子,隐在阴影中,越加的幽深。
顾小冉站在原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才上前,“天磊送我们的结婚礼物。”
墨卿眸子微微一沉,那小子终究把那药捣鼓出来了,从顾小冉手上接过药盒,打开,盒子里排列着六颗精致的胶囊。
“顾天磊那小子,行呀,好好的医术丢着不用,去唱那没鬼用的歌,浪费了。”
顾小冉嘴角抽了一下,天磊的粉丝听了他这话,会不会打他。
“服药前要先换血,换血后一天一粒,六天服完,不可间断。”
一个人的量。
墨卿盖上盒子,“除了这些,还有吗?”
“不知道。”顾小冉想到顾天磊说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代我谢谢他。”
“干嘛你自己不去谢?”
“我去谢他,是给他添堵。”
“天磊没那么小气。”
墨卿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顾小冉和顾天磊是亲姐弟,以顾天磊的为人,他不会对自己姐姐做出不该做的事,但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动了情。
即便是血脉之亲生生地切断了他对顾小冉的心思,但那份不该有的感情却会因为不可得,而会越加的深刻。
“天磊住在南湾的日子,你不可许给他脸色看。”
墨卿伸手勾住顾小冉的腰,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下,“他不找我麻烦,我就算偷笑了。”
“我不管……唔……”
顾小冉话没说完,嘴就被男人狠狠地吻住,他的吻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凶残霸道,刹时间鼻息里间全是属于他的男人阳刚气息。
他的眸子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明暗难辨的色彩。
顾小冉被他吻得透不气,心脏越跳越快,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下去会出事。
刚想推开他,他的手滑了下去,覆上她翘翘的小臀,摁向自己。
她紧贴着他,感到他身体滚烫似火。
他放开她的唇,吻向她的耳垂。
“做么?”
顾小冉脑海里浮上他上次忍痛的样子,忙抬手,推在他胸口,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下次吧,我要去陪小涵了。”
他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手托住她的臀,把她抱了起来,分开她的腿跨坐在他的腰间,同时低头,唇贴在她的唇上,墨色的眸子近距离地看着她。
“做一次?”
声音带着浓浓的欲I望,沙哑沉低,他轻含住她的唇,带着诱I惑的尾声消逝在辗转轻吮的唇间。
“不要……”
她刚开口,他搂着她的手臂收紧,瞬间加深了这一吻。
“唔——”
她想要反抗,他的舌头却不容她抗拒地撬开她紧咬着的牙,吻越加的狂热激烈。
她试着挣扎了几次,都不能让他放手。
他抱着她,站起,转身,把她抵压在身后的玻璃上,手不容抗拒地解开她的上衣钮扣。
低头看着她随着呼吸的不住起伏一片雪白凝脂,一边脱着自己的上衣,一边躬着身子,埋头下去……
他背上漂亮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鼓起,在阳光下泛着薄薄的油光,性I感得让人面红耳赤。
顾小冉用力吸气,喉咙干得像要起火。
他的手指熟稔地解开她背后的内衣扣子,她的呼吸瞬间窒住,而他的眼底越加暗得看不到底。
她倒想推开他,手上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有后背玻璃的冰凉,让她还有头脑有一线的清明。
“King,不要了。”手伸到身后去扯他的手。
他却手握住她的小手,与她五指相扣,抬头起来,他眼里的火焰越加的炙热,重新吻住她红艳的唇。
“顾小冉,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更想要你。”
说完,唇再度落了下去。
他在床上,从来不是一个温吞犹豫的人,但这时的霸道仍然让她心颤。
他在性I事上,来本就无师自通,几年的缠绵更让他技术好得不了,不管她怎么抵触,没一会儿功夫,她的理智就溃不成军。
他停了下来,已然粗促的呼吸夹着狂乱,俯首在她白晰纤瘦的肩膀上轻吻,缓缓上移,吻落在她的耳边,“给我……”
顾小冉心脏狂乱跳动。
他静看着面前面色绯红的女人,感觉到她仍然本能伸手推他,抓住她的手合在一起,单手钳制住,摁在她头顶,再度吻上她
痛意袭来。
他微微一顿,便加深了那个吻,并不再隐忍。
越痛,他越狠厉。
淋漓尽致的痛!
她怕他承受不住情盅的折磨,忍不住催促,“快点完了吧……”
他看了她一眼,恨得磨牙,不理。
“King,快了没有?”
“闭嘴!”他俯身在她耳衅,扣着她细细的腰,不让她躲开。
初时她还有些抵触,但随着他越来越强劲的攻势,渐渐地没了多余的心力去顾忌其他。
阿帕大师说,绝情盅除了下盅的本人无解。
他不信。
又有人说,绝情盅,没有人可以承受得了,中了绝情盅,只有一结果——分离。
他同样不信。
现在他扛下来了。
他从头到尾就没觉得这该死的盅有多可怕。
现在扛下来,越加觉得这玩意也就这样了。
解固然好,即便不解,他也受得起。
泰立想用这个来让他生不如死,打错了主意。
许久以后,她已经无力承受,他突然重重地吻住她……
结束以后,两个人浑身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没有放开她,仍然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忍受绝情盅发作的疼痛。
手臂环到他的结实的背后,轻抚他湿汗的背,转头,轻吻他冰冷的脸颊。
“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一起。”他转头过来,亲了亲她。
抱着她走进浴室,径直迈进浴缸,带着她坐了下去,从头到尾,没让她离开过他。
他顺手打开喷头,懒懒地靠向身后缸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