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懂得掩饰，直接挑明的做法让她有点不习惯，甚至是尴尬。
宋书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纯然，“学长长的好看。”
瞿默的眼神意味不明，“谢谢学妹夸奖了。”
总站在卫生间门口说话不是个好习惯，就算是没有味道，宋书也无法忽略掉里面有那样活色生香的事情，她把纸巾丢进垃圾箱，回头看了眼依旧凝视她的瞿默，出声告辞，“学长，还有人等着我，我先走了。”
她没想等瞿默的回答，转身快步朝包厢走去。
方泽凯啧啧称奇，视线从他的脸上扫了一圈，揶揄道，“这是把你当成洪水猛兽啊。”
瞿默不言，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墨黑的眼瞳翻涌着暗潮。
“怎么去那么久？”
齐楠航帮她拉开椅子，左右打量，似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出事。
对面的黄毛男或许是心虚，没敢抬头看她，装作跟别人聊天的样子，说到高兴处还拍着旁边人的肩膀。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微垂着眼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桌面。
齐楠航似有所觉，微微靠近她一些，低声道，“不开心？他怎么你了？”
宋书偏头，撇撇嘴，“没事，”说完又想起刚才她傻兮兮的关心姚莹莹的一幕，撑着下颌的手缓慢的放下，嘴角的笑蔓延出让人心颤的冷意，声音却是无比的甜软诱人，“你刚刚怎么不直接说？”
齐楠航：“说什么？”
而后反应过来，震惊的看她一眼，哭笑不得，“你不会还去围观了吧。”
“……”
虽然不是围观，但也差不多了。
她默默的吃了片青菜，“没有。”
“你猜我会不会信你。”
齐楠航笑容贱贱的，伸手戳她的脸蛋，“你从小到大，一心虚就不说话，死鸭子嘴硬。”
然后，肉眼可见的，宋书的耳朵逐渐蔓上绯色，与如玉的肤色相衬，煞是诱人。
她虚假的笑着夹了一堆菜叶放到他盘里，“吃吧，不说话我也不觉得你是个哑巴。”
齐楠航咬着菜叶一脸委屈，“这虚假的兄弟情，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后来姚莹莹跟那个男生也没有再回来，在场的人都隐约知道点什么，也不多嘴问。
从火锅店出来，外面的阳光像是要灼伤人的皮肤，刺眼又炽热，她搓搓胳膊，对马奇峰说道，“通宵就算了，怕熬坏了身体。”
齐楠航又没忍住，刺她一句，“以前通宵打游戏的不是你吗？”
宋书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肘子，在他扭曲着脸嗷嗷叫的时候，温柔一笑，“这个世界需要虚伪。”
看着的几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肋骨，心里一阵后怕，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有事要先走，没两分钟就只剩下齐楠航和宋书两人。
他收起那副扭曲狰狞的表情，神情淡定，收拾好自己已经摔的稀碎的形象，“想买什么，我陪你逛逛。”
两人慢慢走远。
瞿默与几个同学站在门口，视线都落在远处的宋书身上，方泽凯拧着眉，“那个是宋书男朋友？啧，这届新生不得了啊。”
才入校就知道拉帮结派，看来是他们思想跟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