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的退回来，他道，“你们一直住在这里？”
“嗯，”女人抹抹眼泪，装作极为难过的模样，哽咽道，“几十年了，从没遇过这种事。”
高天磊没理她，朝警员点点头，“拷起来吧。”
“什么？！”女人尖叫，“凭什么！你们怎么不抓外面那两个人。”
烟瘾上来，他又点了根烟，语气随意道，“有错的一个也跑不掉。”
也不说会有什么惩罚，作为一个没多少文化，一辈子靠着男人过日子的女人，她着实被吓的六神无主，急忙挥打警员伸过来的手，“不，我不跟你们走，都是这男人的错。”
“啧，相煎何太急，”冷淡的嘲讽了一句，他往楼梯走去，“地上那个，别装了。”
男人捂着脸哎哎直叫，说话口齿不清，跟市井里某些不讲理的泼妇一般，拉长了声腔。
“我起不来啊，我要瘫了，都怪那个不讲理的臭表－子，答应了我的事不作数！”
他试图吸引高天磊的注意力，奈何高天磊根本无心听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径自下楼了。
巷口，李明瑞斜倚在警车上，身形修长，鼻梁架着墨镜，酷酷的气质格外引人瞩目。
宋书瞟一眼，又瞟一眼，忍不住伸手把他的墨镜摘下来，说，“耍帅？什么年代了都。”
而且李明瑞从来不喜欢戴墨镜。
岂料，当他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过来时，宋书差点憋不住笑意，“你，你怎么了？”
左眼角一处青紫，在他白皙俊秀的脸颊十分扎眼。
闻言，他伸手摸了摸，凉凉道，“某个知法犯法的男人。”
宋书便知道是高天磊了。
踮起脚，她也伸出手指碰碰，近距离观察他，“好好的一张脸，明瑞哥你这可惜了啊。”
李明瑞从来都知道宋书长的有多漂亮，多美艳，时间一久，对美色的抵抗力也足够强，可她猝不及防的凑上来，他不由呼吸一滞，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以及殷红的嘴唇，启唇道，“小五。”
“嗯？”她不明所以的反问，“怎么了？很疼？”
李明瑞摇头否认，反而道，“你离我这么近，考虑过你对象的感受吗？”
撇撇嘴，宋书眨着眼睛，“不考虑，关他什么事。”
放肆的捏着他的脸，她笑眯眯的说，“坐警车的感觉怎么样。”
李明瑞，“……”
说实话不怎么样，因为高天磊一言不合就把他拎到警局里关禁闭，今天出来也是正好赶上他被关禁闭，考虑到宋书跟他的关系，这才把他放出来。
想及此，他郁闷起来，唇角的弧度落下来，跟个生闷气的小孩子似的。
宋书轻笑一声，安慰的拍他的肩膀，“嗯，看你哥哥还挺护着你。”
面无表情的瞪着她，李明瑞抿着嘴唇，“如果他那叫护着，谁做他兄弟谁跳火坑。”
他怎么也想不到，高天磊那般古板的男人，怎么可能人缘那么好，还能做上刑警大队队长的位置。
扭了扭脖子，他对旁边一直跟虫子似的动来动去的齐楠航哼一声，“怎么？对我不满意？”
齐楠航，“……”
瞅一眼与往日大相径庭的李明瑞，他拧起眉，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搁以往，李明瑞大概会说一句不满憋着，绝不会再问一句。
李明瑞摸摸眼角，朝宋书伸出手，“拿来。”
“不，”宋书淡淡的吐出一个字，然后把墨镜戴在自己脸上，红唇娇艳，皮肤细腻白皙若瓷。
李明瑞望着这张得天独厚的美艳脸蛋，嘴角抽了抽，说，“难为你对象受得了你。”
性子娇气，行径嚣张放肆，简直是独树一帜的“妖精”，白皙的指尖轻巧的一勾，墨镜挂在鼻尖，露出她一双水润明亮的媚人眼眸，嘟嘴瞥他，“你这个人，善变，做作！”
李明瑞，“……”
我怎么又善变做作了？真的是，他愈发的想知道传说中的瞿默到底是怎么忍受这个女人的。
脑海中浮现出瞿默那张略显弱气的脸，李明瑞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正待说几句话，眼角瞥见了走过来的高天磊，脸一板，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宋书疑惑的扭头，某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登时也不愿意开口，身子随意的依靠在齐楠航身上，理直气壮的说，“我有点累，借我靠一下。”
“……”就算是不愿意也靠过来了啊。
齐楠航垂眸瞅她，说，“你要不要捡一下你的形象？”
自己的女神人设已经崩的不忍直视了，还不想挽救一下。
宋书打了个哈欠，眼睛雾蒙蒙的，看上去单纯无害，一边风轻云淡的开口，“不要，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