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裴靖远没动静,容箬深吸一口气,转身'噔噔噔';的就往楼下冲。
丢脸丢大了——
本来是去裴家蹭饭,结果脑子一抽筋,闹了个笑话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她站在厨房里煮面条,脑子里却在回忆舒湾的话以及她当时的表情!
脚踝突然一疼,她轻'嘶';了一声低下头,一只病怏怏的老鼠迅速从她脚边跑开,跑了两步还摔了一跤。
容箬看着小腿上已经沁出血的伤口,愣了两秒后顿时就哭了,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有多痛,大部分是被吓懵逼了。
站在厨房煮个面条都能被老鼠咬一口。
她这是有多倒霉。
瘸着腿去房间打电话。
她先是拨的陆冉白的号,这么丢脸的事,她没脸跟裴靖远说。
响了几声没人接,估计是又有什么新案子了。
裴靖远开着车,等红灯的间隙点了支烟,车窗降下,滚滚的热浪涌进车厢。
一路的沉默让容箬坐立不安,她咬了咬唇,"靖哥哥,麻烦你了。"
说出这句话,她的心突然疼的揪了一下,就好像两个不相干的人,他帮助她,她愧疚的道谢。
但他沉冷的表情让她实在找不到其他话题,来冲散沉默。
绿灯亮了,男人松开刹车。
搁在窗上的手臂也收了回来!
"你是第一个,我见过站着被老鼠咬伤的成年人。"
容箬:"..."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鄙视呢?
即使他的语气只是就事论事的平淡。
车子停在防疫站门口,医生听说她被老鼠咬伤了,特意看了她一眼,迟疑的想了几秒钟:"打个狂犬病疫苗吧。"
估计是有生之年没见过她这种奇葩。
打了针,裴靖远直接驱车回了裴家,郁七七去上课了,郁青蓝出国旅游,还没回来。
除了打扫的时间,佣人是不上二楼的,所以,整个二楼就她和裴靖远两个人!
是不是,正是扑倒的好时机?
想想自己腿上的伤,容箬失望的垮下肩,还是算了吧。万一得了疯鼠病,传染给靖哥哥,她死了也不安心。
想想裴靖远跟只老鼠一样,晚上猫着腰啃沙发。
再跟她来段唧唧咋咋的非人对话。
那画面也够真善美的!
"伤口今天不能碰水,早点休息。"
容箬看了眼外面西斜的太阳,嘴角下沉,这也太早了吧。
早知道就不手欠给他打电话了,果然是开始嫌弃她了。
"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
容箬喝了口碗里的白粥,寡淡无味,跟咬棉絮似的。
她抬头,咬着勺子,觉得有必要跟首位上,那个正在吃她最爱的薄荷叶蒸排骨的男人沟通沟通!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最深刻的就是她一拍勺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裴靖远,你到底给我给我肉吃。"
"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
裴靖远放下刀叉,优雅的用巾帕拭了拭唇角。
容箬回神,吃个排骨都能这般优雅迷人的男人,估计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了。
脑子里扬眉吐气的画面长着翅膀飞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