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抿了抿唇。
封未的声音……有点好听。
他缓缓抬手，摸到封未的手臂。
被封未带着去到卧房。
封未扶着季雨到床边：“你往后，就能坐到床，往前大约一米，就是衣柜。”
把导盲杖送到季雨右手，把行李箱拉杆塞到季雨左手里：“你先收拾行李，我去做午饭。”
问：“你想吃什么？”
季雨：“都可以。”
很好说话。
但实际却很难说话。
封未深吸一口气，微笑：“那我们吃牛肉面。”
“喵呜。”怀里的黏黏挣扎着跳到地上，踩着优雅的猫步到季雨脚边，然后用脑袋蹭季雨脚踝，嗓子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很喜欢季雨。
封未抱歉：“它不怕生，你如果不喜欢，我把它抱出去。”
说着弯腰伸手，去抱黏黏。
“喵咪！”黏黏嗖一下冲到床底。
季雨：“……不用麻烦了，”他弯起唇，“我不讨厌猫，就让黏黏在这儿吧。”
封未：知道你不讨厌猫，但你现在，好像有点讨厌我。
“我去厨房了。”封未转身离开，体贴地带上门，留给季雨独处的安全空间。
去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牛肉、青椒。
做男朋友喜欢吃的牛肉面。
做牛肉面很熟练，可男朋友却是崭新的。
封未叹气。
之前不是没跟男朋友年下恋过，可这次男朋友比自己小整整十八岁，封未……有点下不去手。
感觉，有点秦兽。
封未将面下锅，出厨房去往叶简房间，笃笃笃敲门：“面快好了。”
季雨打开门，怀里抱着圆滚滚的黏黏。
脸上的墨镜已经摘下。
眼睛明亮清澈，但却看不到封未。
“扶我的手臂，”封未伸出手臂，“我带你去饭桌。”
季雨手搭到封未手臂上，跟着封未去到饭桌，忍了忍，没忍住：“黏黏是只什么猫？多大了？”
封未勾起唇。
含着笑道：“黏黏是只金渐层，今年四岁了，我是三年前冬天，在一个下雪天遇到它的，曾经是只公猫，现在是名公公。”
季雨眨了眨眼，明白了黏黏为何是公公。
“椅子在你右手边，”封未说，“我去厨房盛面。”
封未转身进到厨房，盛两碗牛肉面，往小男友的碗里多盛一下牛肉。
小男友脸看起来巴掌般小，有点瘦，多吃肉补充营养。
回到饭桌，把牛肉面放到季雨面前。
再把筷子放到碗上。
“面在你前面，筷子在碗上。”封未走到对面坐下，拿起筷子看一眼秀色可餐的季雨，埋下头吃面。
很香。
很好吃。
封未抬起眼睛，见季雨斯理慢条小口小口吃面，问：“我的手艺如何？合你的胃口吗？”
季雨咽下嘴里的面，笑弯眼睛：“手艺很好，很好吃。”
封未得意。
当然好吃。
这牛肉面，还是当初你手把手教我做的。
如果不好吃，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说谎。
自家小男友很诚实，封未很满意。
“封先生，”季雨漫不经心，好奇般问，“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