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未挂断电话。
想小男友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上当受骗了。
“老板早。”陆河叼着包子，摆手。
封未笑道：“早。”
顿了顿说：“一会儿季雨可能要过来，你尽量不要露馅。”
陆河：？
陆河：！
“他怎么过来？”陆河困惑，“他不是看不见吗？对，你给他请了护工，护工可以送他过来。”
封未弯唇。
进到治疗室，等患者上门。
半小时后，患者上门。
封未忘掉小男友，全心身投入跟患者的沟通。
一小时后，陆河到来。
“季雨……表弟你来啦。”陆河快步迎上前，猛地意识到季雨是自己一个人来的，陆河错愕。
见季雨眼睛盯着自己。
陆河心里浮出一个可能。
“……你能看到了？”他把手伸到季雨眼前晃一下。
季雨微笑：“看不太清。”
漫不经心问：“你在封先生这里工作？”
陆河一怔。
季雨笑道：“既是男男朋友关系，又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感觉有点复杂。”
陆河：“……”来者不善。
“你快坐。”陆河领着季雨走向椅子，“我给你倒杯茶。”
季雨坐下。
看着陆河去到饮水机，给自己倒茶。
好奇问：“昨天晚上，你为什么没留下？”
陆河端着茶返回，一本正经胡诌：“虽然看了日记，相信我跟封封是男男朋友关系，但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
季雨点头，似乎信陆河说的话。
可——
“不知道为什么，”季雨疑惑，“我总感觉，你跟封先生不是男男朋友关系。”
陆河怔住。
季雨道歉：“虽然这样说很冒犯，但你昨晚喊他老婆，他喊你老公时，很浮夸，有点假。”
陆河：“……”
有点尴尬。
不，是很尴尬。
就在这时，谈话室的房门从里面打开。
患者结束跟封未的一小时谈话，笑着走出来。
封未送患者出来。
看到杀上门来的季雨。
递给季雨一个安抚的眼神，送患者离开。
转身，目光落到季雨身上。
展颜一笑：“能看到我了？”
季雨不语。
周身笼罩着低气压。
封未走到季雨面前，牵起季雨手。
“距下个患者的预约时间，”封未带着季雨回自己办公室，“有十分钟。”
进到办公室，关上门：“所以，我可以给你十分钟——”
季雨打断：“你骗我！”
他冷笑：“陆河根本不是你男朋友，他只是你的下属，你在骗我！”
封未走向办公桌，坐进办公椅。
看着季雨面上的愤怒，蓦地勾唇：“对，我就是在骗你。”
季雨呆住。
“……你！”季雨难以置信，“你骗我，可你却这般理直气壮？！”
封未轻笑：“我骗你，可你，不是也在骗我？”
季雨反驳：“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封未不紧不慢：“你昨天就能看到，可你却骗我说，你看不到，还有，”顿了顿道，“昨天晚上那杯牛奶，被你加了料。”
季雨气短，可依旧嘴硬：“我没有骗你！”
冷笑道：“牛奶怎么加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