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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狡狐兰子恒

养心殿

“兰卿家,你多虑了。银耿生前乃智州知府,虽仅官拜四品,却也不乏众多门生。如今银耿祭日将至,其坟前有拜祭物件并不足以为奇。兰卿家为此事专程进宫回禀,倒是显的有些小题大作了。”殿内御书案前,皇上负手而立,背对兰子恒淡声言语,语调中听不出喜怒哀乐,面上神情更是看不真切。

“皇上,此事并非臣小题大作。多年来,臣负责追查银府余孽,却一无所获。近日,有暗探回报,银耿坟头有祭拜的痕迹。据臣所知,自从当年银府灭门,其银耿坟头从未有任何人祭拜。而今事隔多年,却有旧坟新祭之相,臣心中有疑。莫非当年残存余孽潜伏多年,眼见风声己过,又再蠢蠢欲动欲再死灰复燃。皇上,银府当年暗通敌国-托漠珂,几次三番暗动朝延大笔振灾银两,私下招兵买马意欲动捍摇国之根本。如今银府余党异动,皇上您不得不防啊!”兰子恒言词恳切,说的几乎声泪俱下,俨然一副忧国忧民之状。

当年邻邦国度-托漠珂,犹如一匹蛰伏在武龙国身旁的恶狼,虎视眈眈觊觎着武龙国富饶肥美的万里江山。托漠珂族人生性好战性情残暴,两国若一旦交战,虽不至于对武龙国国体造成较大的动荡,但与之邻界的边境之地智州城却岌岌可危,护国大军鞭长莫及难保智州不失寸土之地。好在托漠珂乃蛮荒之地,物产苛竭若无大量银两增强兵械物资,依照托漠珂目前的国力,二十载之内定然不敢妄动分毫。

正在皇上卧龙浩金认为高枕无忧之时,一封银耿亲笔所书予敌国托漠珂的密函,却历经辗转呈至其手中。信中提及银耿利用智州水患朝延所拨大量振灾银两,己招集若干兵马暗聚于智州境内。届时托漠珂一旦异动,银耿与之里呼外应,无需动用一兵一卒,智州城便降服于托漠珂。而银耿在信中与托漠珂更是达成协议,事成后受封为智王独揽智州大权,臣服于托漠珂。

如此叛逆之徒,年轻气盛的卧龙浩金皆能容他。当即下令禁军迅速前往智州捉拿银耿,若有反抗允先斩后奏。因此便造就了当年银府灭门的惨案。

思及当年,皇上面色复杂,道:“当年银耿匪寇顽固反抗时,朕不得以将之灭门,但事后其密函中所提及暗中招买的兵马,以及所余振灾银两的下落却不知所踪。难道果真有余孽未除如今再次蠢蠢欲动了?”皇上虽心有所疑,却并不确定。

兰子恒神色冷凛的言道:“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若果真如此,恐怕将遗大患。如今敌暗我明,实乃兵家作战之大忌。臣以为当施计逼出银氏余党,我军知其踪迹方可行应变之策!”

兰子恒之言不无道理,若银氏果真有隐于民间的大量残党,对朝延怀恨在心而伺机不诡。与其与之暗夜周旋,不如挑灯对敌明刀明枪来的痛快。皇上左右思虑极为头痛的言道:“兰卿家此言虽有理可寻,可是如何逼其现形,却是实乃不易啊!”

兰子恒见皇上开言,眸子狡光闪现,急忙上前一步言道:“回皇上,银氏余党潜伏极深,若非伤及痛处,定然不会崭露头角。臣倒有一计兴许可行。”

皇上龙眸微定望向兰子恒,言道:“兰卿家速速道来。”

“日前银耿坟头有人祭拜,可见余党对银耿极为敬重。臣以为一不做二不休,银耿乃叛国之人其心有二,焉能占我国之寸土筑坟安眠。臣恳请圣上以此为据,下旨猖掘银耿荒坟,一来为平当年叛国之愤,二来若银耿坟头被掘,其余党定有异动。臣事前先安插若干暗哨,布下天罗地网。一旦发现有异动之状,当即围而缴之一网打尽。此番计划,定将银氏余孽连根拔起,定保我武龙江山万年绵长!”兰子恒道出心中谋划,面呈得意之色。

皇上闻言却有一丝犹豫,浅声自语道:“猖掘坟墓?此计是否太过阴毒,若传言出去岂非会遭人话柄!虽银耿当年有叛逆之心。可如今他满门皆损,就连烟......”

皇上言至此突然噤声,眸子里同时闪现出一抹伤痛,沉吟半晌方才恨铁不成钢的言道:“银耿啊银耿,你为官多年,朕自问也待你不薄,烟儿入宫伺驾,朕更是视如珍宝。为何你会有谋逆之心,以至于招来灭门之祸,就连烟儿也未能幸免。唉!如今竟然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让朕如何决择?”

兰子恒见皇上因为己逝的庆贵人,而对银氏一族仍存怜悯之心,急忙从袖袋中掏出事先便己准备好的奏折言道:“皇上,此乃朝中众同仁联名上书之折,皆赞同用此计逼出银氏余孽,臣恳请圣上定夺!”言毕,双手捧着厚厚一迭奏折呈上。

皇上接过奏折,顿感重若千斤,思虑许久方才对兰子恒言道:“兰卿家暂且退下,此事朕需多作思虑方可定夺!”

随即,皇上挥手示意兰子恒退下,当年银府之事,乃皇上心中一块心结。本以为己隔多年,此事也渐淡忘,不料想今日兰子恒再次旧事重提,更是进言平银耿之坟,以便逼出其余党。虽可行,但猖坟掘墓终非君子之举,而身为一国之君,若下此圣旨,后人又该当作何评判?前后思虑,皇上终究难下定论,索性将奏折扔在御案一侧,暂时不去思及此烦心之事。

这厢兰子恒退出养心殿,刚踏上长街不远,玉琼宫管事太临薜承迎面而至,遥遥对其揖礼言道:“兰大人,蕊妃娘娘有请!”

兰子恒不语,仅双手微揖还礼便随着薜承大步向玉琼宫而去。

步入正殿,兰子恒对蕊妃施礼言道:“臣兰子恒叩见蕊妃娘娘!”

“哎呀,大哥,此时并无旁人,大哥不必如此多礼。”蕊妃快步上前将兄长搀起,同时回身看了薜承一眼,示意其退下。

薜承颌首,恭敬的退出殿外。

“妹妹,招为兄入玉琼宫所为何事?”此时没有外人,兰子恒也不再多礼,大刺刺的坐在侧椅仙人靠前,一对精于深算的老眸望着妹子兰馨蕊。

“大哥,妹妹正要问你为何进宫。何事不能在朝堂上回禀皇上,非要亲自前往养心殿求见,妹妹心中正疑惑不己呢!”蕊妃在兄长跟前神态尽显随意,眉宇间少不得表现出宫中极少见的小女儿娇憨之态。

“妹子啊,如今后宫中少了喜妃,你只需一心放在皇上身上。大哥乃朝中重臣,为前朝之事拜见皇上,你身为后宫嫔妃,无需多加过问。皇上最忌后宫干政,若知我兄妹二人,暗议朝政岂非不妙。”兰子恒显然并不愿蕊妃过问前朝之事,故意闪烁其词。

“好了,大哥,此等大道理,你还是留待朝堂上对皇上言及。对小妹你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蕊妃不耐烦的言道:“小妹日前得知,大哥设在智州的暗探己悄然入京,不知今日大哥可是为此事而来?”

兰子恒惊异的望向蕊妃,无奈的言道:“妹子身居后宫,却对兰府之事了若指掌,看来此事也是瞒不了你的。”

蕊妃但笑不语,兰府地处京城,府中有何动静总有人及时传入她的耳中,大哥虽不愿她过问朝堂之事,但当年银府一案,她却不得不关心。

“日前为兄安插在智州的暗哨回报,银耿坟头有祭拜的痕迹,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为兄总感心中不妥,银耿己亡多年,之前从未有人祭拜。如今坟己荒废,为何却有人新祭,妹子难道你不奇怪吗?”兰子恒神情严肃的对蕊妃言道。

蕊妃忍俊不禁,上前附在兄长耳边,声调压的极低,言道:“大哥,此事若是外人谈及,定会以为乃银氏余党为之,并有意图不诡之相。可你我兄妹二人心中明了,当年银府之祸,乃我们一手策划。哪里来的什么暗招兵马,又哪里来的暗聚物资叛乱。以上种种均只是为了暗溃日益得势的银耿,以及静萍轩中那风头正足的狐媚货色罢了。如今银府满门皆损,区区祭拜之人,有何惧之。大哥,你太过草木皆兵了!”

兰子恒闻得蕊妃所言,并不为所动,反倒极为谨慎的言道:“小心驶的万年船,当年银府满门上下几十口鸡犬不留。但正如皇上如言,银耿为官多年,足下门生众多。若有人心怀暗恨,伺机而动终归乃祸事一件。为兄己向皇上进言,将银耿之坟猖掘,明面上为引出叛逆余党。而为兄之意则乃引出心向银耿之人,一旦发现朝中何人对此举有异议,为兄便可顺腾摸瓜,将其一举歼灭,免留后患。”

蕊妃恍言,不由得连声称赞道:“大哥果真足智多谋,皇上可己应允?”

“猖坟掘墓之事,非君子之举,皇上并未一口应下。不过为兄己呈上朝中数位同仁的联名奏折。想来明日朝堂之上,皇上定会提及此事。届时,朝堂之上定会众议纷然,为兄之举并非意在猖坟,只是借此事引出心向银府之人罢了。”兰子恒这只老狐狸果真老谋深算,竟然转弯数道,只为引出对当年银府灭门心存异议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