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行刺

姜软软不以为然,笑道“简单,你我同时默写配方,让人按照配方做菜,由街坊们核查,谁真谁假一尝便知”。

曹县令激动地拍桌子“好主意,来人,上笔墨”。

捕快们飞快地将纸笔呈上,刘大娘握着毛笔的手不停抖动,姜软软将豆腐的制作方法默写出来,方子没写完她的心理承受到了极限,掼下毛笔,磕头说道“大人……老妇忘了”。

……一阵静默,曹绍辉惊堂木一拍“放肆,你耍本官”。

姜软软停手,对方认输了,方子没必要写全。

刘大叔静默地跪地,仿佛只剩一具躯壳。

刘大娘慌得不住打摆子,梗着脖子说“配方大全被偷了,老妇不记得了”。

姜和乐怒号“放屁,撒谎”。

曹绍辉再拍惊堂木“肃静”。

刘大娘一口咬定自己不记得,姜软软反问道“方子重要吗”。

她想也不想回答道“当然重要,是刘家十几代人的心血”。

“重要,为什么不记得”姜软软调侃道。

民众们对刘家人不再抱有希望,自个儿私房银子有多少记得清清楚楚,何况祖宗留下来的配方全录,那是生金蛋的母鸡,不记得?呵呵。

一场闹剧,曹绍辉虎目圆瞪“大胆!公堂之上还敢说谎,来人,大刑伺候”。

刘大娘瘫坐,呆呆地看着官差拿来指夹,冰凉的木条套上指间才如梦初醒“大人,饶命”。

曹绍辉抽了令牌扔到地上“动手”。

夹棍骤然缩紧,刘大娘疼得嗷嗷大叫“饶命啊……”

痛嚎声触动了木头般的刘老头,他帮着求饶“大人行行好,放了她吧……”

许是爹娘哀嚎刺激到刘残,他一蹦而起,趁捕快没留意,抽了他身上的佩刀“恶人,我要你的命,啊……”他大叫着举刀直砍堂上曹县令。

跪地的暴徒们傻了眼,个个难以置信。

姜软软见状赶紧溜了,回到二哥身边“吓死姐了”。

姜和乐撸撸袖子想上去帮忙,姜和宁一把拉住他“你去凑什么热闹,留下保护软软”。

二哥看看弱不禁风的大嫂,又瞧瞧易碎品妹妹,熄火了,沉默地把袖子放下,警惕地盯着堂上动向。

刘残一刀劈到案桌上,曹县令魂都丢了,摔下椅子爬着逃走。

“快,快救大人,愣着干嘛!”师爷上蹦下跳,急躁的指挥捕快们救曹大人。

刀卡住了,刘残使劲拉动,噔,抽出来了,臀部的伤裂开,血渗出来,他像没有痛觉般举刀再砍。

“啊”刀差一点砍中裆部,曹县令吓得半死“大,大胆……”

刘残邪乎的阴笑,抡起刀对准曹县令的脖子砍下。

“啊!!”脊椎一酸,他失禁了,锃亮的刀光折射进眼中,曹县令眼睛紧闭等待死亡。

噔,砰。

捕快赶到了,佩刀格挡刀刃,顺道一脚将刘残踹到墙壁上。

“大人,你没事吧?”师爷立马跑过去扶起他。

曹绍辉闭眼等了一会,没发现哪里疼痛不已,睁开眼一看,正好看见刘残贴着墙壁滑落地面,一滩烂泥的样子。

得救了!心脏恢复跳动,这时他发现自己裤裆一片湿濡,反射性看向大门处围观的群众,距离较远应该没看见吧,他抱着侥幸心理对师爷说“将恶匪绑起来,待我整理衣冠出来审判”。

师爷在旁边,发现他的窘境,急忙答道“是”,还掩护他进后堂换衣裳。

刘残摔晕了,师爷吩咐道“来人,拿盆水泼醒他”。

堂上的战况大门处的群众看得一清二楚,有视力好的人甚至开启了现场直播,县太爷失禁的丑态早已传开。

案件未结,姜软软确定刘残被绑好欲回到公堂上。

家人们不愿意,大哥说“太危险了,让老二去吧”。

姜和乐拍了拍胸膛“我去,万一那疯子挣脱了绳子,我还能揍他一顿”。

“不用了,有始有终嘛”姜软软回到公堂上,这回她没坐着,而是站在一边。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曹县令如丧考妣回到堂上。

他扫视一圈,看到姜软软站在一旁,表情显恭敬,满意地移开了目光,转而阴毒的盯着刘残。

他显得雷厉风行,惊堂木一拍,怒马道“大胆狂人,竟然行刺本官,活得不耐烦了”。

刘残被泼醒后,性情再次大变,他安静地跪着,似乎别人说什么话对他一点都不重要。

“岂有此理,不知悔改,死不足惜”曹绍辉没有听见熟悉的求饶,火气更猛烈了,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来人,拉下去打50大板”。

之前打过20大板,再打50板子,人就活不成了。

刘大娘心焦如焚,不停磕头求饶。

“大人息怒,我儿子有失心疯,请饶他一命”刘老头不抱希望,只为了不留遗憾。

盛怒中的曹县令根本不听他们解释,想起自己失禁的一幕,心里恨得要死,不将他大卸八块,难泄心头之恨。

共事已久,师爷不用多思便知道曹绍辉怒极,他接近耳语几句“大人,堂外有人看着呢”。

只需一句,曹绍辉按捺住心中的熊熊怒火,“来人传大夫”。

等了一会,一个身材矮胖的大夫迈着小短腿,急匆匆上堂来。

等他一通跪拜,曹绍辉轻飘飘地说“给他号脉,看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师爷在一边使劲地打眼色。

胖大夫为人实诚,看不懂师爷的眼底功夫,老老实实的给刘残把脉。

他非常认真,边把脉边沉思,末了翻了翻病患的眼皮子,耽搁了一会,神情凝重地跪地答话“大人,此子心智不稳,乃是失心疯,需精细护理方可改善”。

胖大夫字正腔圆,声音洪亮,堂内堂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师爷暗暗的嘬了嘬后槽牙,瞪了眼负责找大夫的捕快,上哪找的傻帽。

杵在一旁候命的捕快愣了,师爷好像瞪了我一眼,应该是碰巧的吧,他抛到脑后,继续安静地站着等命令。

刘大娘像抓到救命稻草,拼命大喊“大人饶命,他疯了!疯子做的事说的话,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