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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郑艳玲的心思

到了有名家门口里三爷说“张有名,今天麻烦你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们先回去了。”说着就把玉妹从有名的背上接了过来。

“好的,三爷你也早点休息,我还没有吃饭,刚才已经把包煮了,现在炒点菜吃再睡,现在有点饿了。”

“你这个孩子,刚才没有吃饭怎么不早说,要不就让你先回来了。”里三爷边走边说,太晚了,他也要回去早点睡觉,折腾了一下,人倒是不累,主要是心里急,心急就会感到身心疲惫。

“没事,我年轻,饿一下也没有什么事情,有时在外面打牌也是这个点回来的,不怕。”有名回答了里三爷的话就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屋里。艳玲没有说什么话,她不想说,太累。回头看了一有名,跟在里三爷后面往屋里走去。

里三爷三个人刚走到门口,屋里的三娘早就在外面听到了刚才在有名屋前的说话,走了出来:“回来了啊,玉妹没什么事情,吓死人了,刚才烧得那么厉害,造孽啊。”

“你嚷嚷着什么呢,能有什么事情,孩子发一下烧,刚才在继田那里听说了这几天发烧的小孩多,春天刚刚转暖,孩子们加衣减衣没有注意。”里三爷听见老婆大惊小怪在嚷嚷,对着老婆就大声说了两句。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们走了,我到神龛面前烧了一柱香,要她的公公/婆(湘西南话:祖父祖母的意思)保佑她。艳玲你带着玉妹去神龛前行个礼,作个揖,然后早点睡觉。”三娘听说没事,心里也放了下来,又对着艳玲交待。虽然已经破除迷信这么多年,但是世世相传的一些民俗让三娘深信会有神灵的,那个年代出生的也朴实些。

等看着艳玲进了屋,三娘又在房里同里三爷唠叨起来,不过声音却是轻轻的“这个二矮子,把一个老婆和孩子丢在家里出去打工,家里随便有个什么事情,我们都还要替他操心,也真是的,钱多钱少不就是一样吗?我们哪个年代,连吃的都没有,还不是照样养大了五个孩子……”

“你少说两句不行啊,有这么多话讲,艳玲还没有睡着,等下被她听到了怎么办,人家没有嫌弃咱们二矮子嫁了过来了,你看人家的娘家的条件多好,二矮子回娘家不要面子啊,真是的,睡觉。”里三爷听见老婆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一阵心烦,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催着老婆睡觉。

回到房间的艳玲,帮玉妹把衣服脱了下来,轻轻的放在床上,今天晚上把玉妹放在同她一头睡,摸摸玉妹的额头,比去找张医生的时候已经退烧了好多,脸没有刚才那么红了,也没有皱眉头,睡得很香,任由艳玲把她在床上移动没有出声。艳玲躺在了床上,拉熄了电灯。

躺在床上的艳玲没有睡着,用手轻轻的抚了一下玉妹的脸,玉妹长得像她,很清秀。躺在床上的艳玲想起了玉妹三岁的时候,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半夜的时候二矮子摸过来说要,两个人就做了起来,到兴奋处,床有点动,玉妹就在旁边喊,妈妈别动。二矮子一下就停下来,抱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想到这里艳玲就笑了,这个家伙,以后长大了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今天晚上被她折腾坏了。想着张医生的话,这段时间正是季节变换的时候,看来在孩子生活方面要多些留心,再像今天这样,人都吓死了。想起今天的事情,艳玲又恨起二矮子来了,在家里做个木工现在又不是没有活干,累是累一些,在人家家里面干活,人家还不是一样的管饭吃,不是去很远的地方晚上还能回来睡觉,也能照顾着家里的农活,哪像现在这样,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家里的田土和脐橙、桔子树那么多,一个人做这些农活还要照顾孩子,哪里有这么多的精力,做得不好,地方人还说闲话,说自己怎么这么精贵,自己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哪里有做过这么多的事情。今年回来别让他再出去了,说三年当老板娘,存个两万元钱在家里,现在房子修了起来,就一个女儿能要用多少钱。想起钱又想起了从外面打工回来讲起那边一些发廊妹的事情来。到外面去打工的村里人,讲起老婆没有在身边,就到外面的一些发廊里去找,还有一些听说外面的公园里都有。外面的公园里人那么多,怎么做呢?艳玲感到奇怪,不怕人家看见吗。想不明白在公园里那些男女如何做的。这个二矮子,会不会象其他男人一样,去到发廊里去打发廊妹或者去公园找女人呢?如果听到他找女人,我就给有名,艳玲恨恨地想,突然又想起了前天晚上想给有名看自己身体的事情来,前天自己怎么会想给别人看自己?还是自己很想?自己真学坏了?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个死张有名,一点都不解风情,比二矮子也不如。二矮子都会在没人的时候拉下自己的手。想起二矮子的手,艳玲在自己身上摸了两下,怎么二矮子摸自己的时候自己会有感觉,自己摸没有感觉,下次二矮子回来的时候要问一下他。

玉妹在床上翻了一下,艳玲停下自己的胡思乱想,瞧了瞧玉妹,玉妹没有睁开眼睛,是睡着的,在艳玲看她的这一会,玉妹说“妈妈,我口渴,要喝水。”

“你等下啊,妈妈马上去给你倒,现在舒服了些没有。”艳玲听到玉妹的声音立即把电灯拉亮,走下床去厨房倒水去了,农村人很少煮开水,除非是过年过节,家里有客人才会煮开水,也仅仅是白开水,不会有茶喝的,家里的开水壶基本上是用来做装饰,只有过年过节才会派上用场,另外在夏天出去干农活的时候,如果是山边田边没有水井泉水,就会用开水壶装上一壶凉水,到山上去喝。

厨房在房间外面,艳玲走出厨房望了望有名的屋里,有名家的灯已经关掉了,没有看见射出灯光出来。“没良心”,艳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装了一杯水回到房里,玉妹是一样的没有睁开眼睛,艳玲把玉妹的头抬了起来,摇了一下玉妹“玉妹,玉妹,起来喝水,妈妈给你拿了水过来了。”

玉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妈妈,我头好晕。”

“没事,喝了水赶紧睡觉,醒来就没事了”艳玲心中一痛,但是还是要安慰着女儿。

“嗯,那明天我要不要去上学?”玉妹把水喝完,又缩到被子里问妈妈。

“明天上午就别去学校了,多睡一下觉,上午同妈妈再去打一针,下午看好一些了我们再到学校去,妈妈给你去请假,你好好睡吧。”艳玲劝着女儿睡觉,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哎,真累。

重新到床上的艳玲这一下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窗外,窗外的月亮平射到房间里,外面传来阵阵青蛙的叫声,这个时间正是青蛙出来的时候,以前二矮子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还到外面抓些青蛙回来做菜吃,现在想吃荤菜就只能到缸子口去买肉吃了。不知道上面的梁海柱有现在有没有抓青蛙,明天去他家里买几个回来给玉妹吃。梁海柱是同梁秘书一个组的,家里没有父母,老大口材比较好,在集体的时候娶了一个老婆,海柱小一些,嘴巴比较木呐,一直没有娶到老婆,是一个单身汉,一个人住在一间房子里,床与灶都在一起,这个房子还是队里面的人看得比较可怜帮他修建的。但是海柱一个人脾气很硬很倔强,虽然是单身,但是从不向别人借一分钱一粒米,听说有一次饿着难受的时候,有人给他送了一袋米过去,因为语气不是很好,被海柱扔了出来。这海柱平常就自己抓些泥鳅、蛇、青蛙卖了买,自己也是种着田的,但是不会种收成不是很好。人是很勤快的,喜欢帮忙,但是不喜欢帮自己家族队里的那边,而到艳玲组上做的工还多一些,估计是怕自己队上的人说他可怜,而帮衬。他卖的泥鳅是足斤足量的,村里面的人买了放心,但是大家条件也不是很好,虽然他捕捉得不是很多,大部分的时间还要到到县城里去卖。艳玲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女儿,现在八岁了,从来没有给她另外加餐过,没有另外搞伙食,眼睛不自觉的湿了起来。

擦了一下眼泪,艳玲想起了昨天有名说过要打豆腐的事情来,觉得有名有点异想天开,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能把这件事情做好?不过回头想一下,有名这家伙家里没有钱,也只要打豆腐少一些成本,如果勤劳一些能吃得辛苦,倒是真的可以做一下,明天去劝劝这个家伙,要干就要认真干起来,一天多打几锅,自己也去帮着卖一些,同有名商量一下怎么分钱,说不定也能有一点收入,早上的工就不去做了,卖些豆腐,不要让二矮子回到家说我一个女人家在家里没有搞到钱。自己帮他卖豆腐,要他每天把剩下的豆腐渣给我一些喂猪,自己也不要每天去弄猪草。喂猪,想到喂猪,艳玲突然想起,要是有名在打豆腐的时候也喂些猪,收入不是也增加了吗,继顺和田正新不就是靠卖酒养猪发家的吗?要不这个事情同有名一起合伙来做,不是帮他,但是他没有老婆,同他一起做的话村里人可能会说闲话的,估计里三爷也不会同意,要不把金秀也一起拉过来,三个人一起干就不怕人家说了,嗯这个想法好,明天同有名和里三爷说一下。

艳玲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带着甜蜜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