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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昨日重现在眼前

爸爸总会给高珮普及一些生活知识,比如,摆放在炉子上的一个个洋芋,在还没烧之前,爸爸和妈妈,刚把洋芋从外面的集市上买回来,就会问小高珮:“嘿,小鬼,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可以吃的!”

原谅那时候的小高珮形容不来,只看到“黑乎乎”的一个个“未知名事物”,从口袋里,一个接一个,咕噜咕噜地滚出来,又在地板上,左右滚动着,看上去好不调皮?

那些“不规则形体”,滚出口袋,擦着地板,拉出一道道痕迹,地板很快弄得脏脏的。

那些落在地面上的粉末状颗粒物,小高珮倒是看见妈妈处理过。

平时,妈妈会拿着笤帚,一把敞口平铲子,把那些东西渐渐扫到一块儿,然后倒进门前的河岸上的空地里。

高珮一看到地板被染脏了,就赶紧跑到家门口,把笤帚和平铲子拿来,准备清理那些“块状物”留下的痕迹。

妈妈还没来得及拦住小高珮,那些滚动的“块状物”,倒是把小高珮吓了一跳:“啊呀,它会动,喔!它跑到我脚下来了……”

吓得高珮,扔下笤帚和铲子,剁脚就跑。

跑的远远地,抓着妈妈背后的衣摆,抱住妈妈的腿,不敢松开。

“高珮,你、你给我……松开手!那些东西,是洋芋,不会吃人!”

靠着妈妈,观察了一阵,那些滚累了停下来的莫名“块状物”,高珮悬着的一颗“噗”、“噗”乱跳的心,才慢慢地跳回肚子里。

“噢,这是洋芋,真的可以吃吗?”

瞪大眼睛的小高珮伸手去拨弄,对它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珮珮,你知道吗,这个洋芋,还有个名字,叫马铃薯。”爸爸从高珮身边走过,丢下一句话。

“马铃薯……”小高珮小声嘀咕着。

它有好几个名字,和那个豆子一样的名字,“土豆”。

“好奇怪呀,这个名字。”高珮傻傻地盯着洋芋出神。

“这个马铃薯啊,有关报道说,一旦发现上面发芽、变青,或者是腐烂,那么马铃薯就不能吃了,其实就是马铃薯里所含有的一种毒素”

“其实发芽的马铃薯也可以吃,但是要把那个芽,拔掉,然后在拿开水烫一下,去皮之后,一定要弄熟,吃下去也没什么问题。在我们农村,过去,一般都是栽种了,当作猪草,喂猪,偶尔人也会拿来煮着吃,慢慢的,也就吃起来了。”

那会儿的小高珮,非常佩服爸爸,在高珮眼里,感觉爸爸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爸爸不但会唱歌,又会讲故事,还会给高珮普及生活常识,这样的爸爸,在高珮眼里,是最最最魅力四射的!

每每爸爸说的头头是道时,高珮眼里就会冒起崇拜的小星星,可能是爸爸很少会,和小高珮发生直面冲突的原因吧,小小的高珮总是喜欢黏着爸爸。

在高珮眼里,妈妈也很棒棒哒。一首“小燕子,穿花衣,年底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就是妈妈教会小高珮的,只是妈妈很羞涩展示自己的歌

喉。

那时,家里也没有电视、音响等播放设备,在高珮眼里,家里有这些设备的,相当于大户人家。

当妈妈放开歌喉的一嗓子,小小的小高珮是非常地惊艳:“没想到,妈妈,你还会唱歌?!”

“好听,好听,我还要听!”反应过来的小高珮,抱着妈妈,在原地跺着脚,跳来跳去。

“好了好了,就这首,没有了!其他的歌,师傅教的,我都忘记地差不多了……”妈妈不好意思地打断了高珮,止住了高珮,想要接着妈妈往下唱的想法。

如果世界多一种可能,男性英雄不再是唯一,女孩子们有了自己崇拜的女英雄,会对着她羞涩地说一句,“长大后我想成为你!”你有没有这种经历?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领着一群小鸟飞来飞去,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才知道那间教室,放飞的是希望,守巢的总是你……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我就成了你,我就成了你……”高珮听到这首歌时,这首歌已经家喻户晓,大街小巷都在传唱。

妈妈也尤其爱听,唱这首歌的女歌手唱的其他歌曲。

高爸偶然的机缘巧合下,得到一台能播放录音磁带,收听天气预报,等各种电台的录音机。

有时候,忙了一天的爸爸,回到家,就会捣鼓这个录音机。

扭一扭,转一转,电台就会由“滋啦滋啦”的一阵杂音,转换成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刚开始,高珮也很惊奇爸爸,拎回家的这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爸爸,你拎回家的这个是什么呀?”高珮看着爸爸手里,拎着的这个“沉甸甸”,一摇一晃的东西。

“什么?这个呀!它可以放出别人说话的声音……”进门的高爸,指着手里,拎高的东西,一脸善意地看着高珮。

“真的吗?爸爸,是不是,各种人说话的声音都有?”小高珮忍住内心的激动,凑近了爸爸。

“对呀!你想听什么的声音,这里都有……”高爸瞪着一双大眼睛,脸上始终带着笑,萌萌地看着高珮。

“哦,那我以后就可以听见外公外婆的声音啦,是不是,爸爸!爸爸!”高珮狗腿似的抱着爸爸的手臂,摇来摇去。

“嘿!……”高爸尴尬的一笑,摸了摸高珮的脑袋。

“以后就会出现的,现在暂时不能……”高爸扬起手臂,不在意地抓了一把自己后脑勺上的头发。

“噢!那是不是就不可以和外公外婆讲话啦?爸爸!”小高珮不死心地,又追问了爸爸一句。

“对滴,小鬼,这个只可以听到别人录好的声音,或者是收听正在讲话的声音,但是不可以对着里面的人讲话,因为他们是听不到滴!”高爸神秘地冲高珮一笑。

“为什么?爸爸!那些人是不是被关在这个里面了,不可以出来,只可以在里面说话?”小高珮天真地散发着自己的自由思维,向爸爸提问着。

“嗯?!~你说是就是

吧!”爸爸捂住了自己的下巴,嘴角开始上扬。

“爸爸,他们被关在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高珮早已激动地伸出小手,在黑乎乎的录音机上,内在大体摸索了一番。

上翻下翻,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高珮着急地向爸爸,提出自己的疑问:“爸爸,爸爸!他们到底被关在哪里了,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是不是做这个东西的人,故意让我们找不到的?”

哈哈哈哈!高爸看到高珮的一系列动作,已忍不住“嘿嘿嘿~……”,浑身不住颤抖着,捂着嘴角,笑的很灿烂。

“嗯,你自己去找找,说不定,就是留着,等你找到这个答案的。”说着,高珮爸爸给了高珮一个眼神儿,燃起了高珮的一点希望。

“嗯!我会找到的,一定会把他们被关的地方,找出来的!”高珮不止是说给爸爸听,也是为自己找到答案的希望,打油打气。

隔天,高爸回到家,开始捣鼓这个,高珮眼里的黑匣子。

高珮眼巴巴看着爸爸,在黑匣子上的按钮上,动了动,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一阵声音。

“大家下午好,欢迎收听我们的电台,现在是‘云南之声’频道,接下来由我们为你们来报道……”

高珮瞳孔放大,竖直了耳朵,认真听这个黑匣子里播出的声音。

大约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电台里的干练女声再次响起:“感谢您的聆听!小邹、小杨为您播出的报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主编,罗主任为大家准备的访谈,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不见不散!”

随着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就是其他节目了。

“爸爸,我想听歌……”高珮抬起头,望着爸爸乞求道。

“嗯,我看看……”爸爸直起身,又转动按钮。

“哆!——滋啦滋啦!”没多大会儿,就搜到了音乐台。

“小背篓~晃悠悠,笑声中妈妈

把我背下了吊脚楼……哟啊啊~哟啊啊~童年的岁月难忘……”一声好听的女音响起。

陪同高珮坐着的,在爸爸旁边的妈妈,眯起了眼睛,一脸享受。

“这些人太有本事了,歌都能唱得这么好听!还唱小背篓,小背篓就是,我们上山背着找柴呀,找猪草的那种……佩服这些,平凡的小背篓,都能编成一首歌!”

高珮望向妈妈,配合地点点,“我也觉得好听!”

听来听去,高妈就记住了那句歌词,“小背篓~晃悠悠~”。

嘴里随时哼唱着歌词的首句,时间久了,高珮也喜欢上了这首歌。

在后来的报纸报道的讯息里,高珮才知道,原来,当年唱那首歌的女歌手是谁,当年听的歌又是什么歌。

不得不说,这位歌手的声音好有穿透力,有时高珮兴起也会,时不时哼两句这些歌。

只要一听见这些歌,就会想起唱这些歌的女歌手,哪怕是现在,听到了这些歌的旋律,高珮也会跟着随口哼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