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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情相悦

插曲《向往》:

“一口池塘,被雷雨激活,千里之行,所到之处,山涧有了绝妙的和音,草湖有了孤芳的怒放,漠海有了繁星的灿烂。最爱的还是,一颗种子,入泥托莲出,盛开为风景风气,一生的向往。”

镜头特写,央视正播放的《国家档案》:

他从虎头山走进中南海,从一个农民到国务院副总理,却坚持在地里劳动,不拿国家工资。他的人生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他就是陈永贵。

195年,陈永贵出任山西省昔阳县大寨村党支部书记,在环境非常恶劣的的条件下,他带领村民艰苦创业,从山下用扁担挑土上山造田,改善了当地人们的生活。他的事迹被中央政府肯定,毛泽东主席召全国要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学这种精神。

1967年五一劳动节,毛主席在天安门检阅,陈永贵被请到主席身边。主席拉着他的手用湘音笑嗬嗬道:“永贵好!永贵好!”

后来,毛主席在高层会议上说,把一批优秀的工人、农民提拔起来,担任重要领导职务,这些干部不脱离生产或者半脱产,能够参加国家各领域的管理,以此给全国树立一个样子,在全国形成一个选拔工农干部走上领导岗位,参加国家管理的风气,最后形成一种制度,将此作为百年大计、千年大计。

1975年1月1日,四届人大任命周恩来为总理,同时任命副总理1人,陈永贵在副总理中排名第七。陈永贵到中央后,仍是农村户口,靠工分吃饭。当时,没有城市户口就没有粮票。每年秋后大寨分粮食,要专门拿出陈永贵的那份口粮送到公社粮店,换成全国粮票给陈永贵捎去。陈永贵经常在大寨接待站陪客吃饭,按规定可以不交钱,可是陈永贵对自己的秘书说:“规定不出,我们要出。不然,吃着香,屙着光,要这钱了扎饥荒。”吩咐交了一百元。

俗话说,谁家锅底没点黑,可陈永贵就敢于自揭家丑。有次在支部生活会上说:“我坦白一件事,就是一个河北搞修建的,送给我家一瓶香油,六支小挂面,一斤花生。据家里说是接待站九昌相跟送去的。现在人也找不到,要赶快还给人家。”

陈永贵当副总理时,很多公众场合,他将一条白毛巾扎在头上,在高层领导人中间特别显眼,老百姓都称他为“永贵大叔”。

1980年8月0日,五届人大三次会议在京举行。大会接受了陈永贵要求解除他国务院副总理职务的请求。

1986年月6日,陈永贵病逝于北京医院。追悼会开在八宝山殡仪馆后院的小厅。追悼会快开始时,只见一辆高级红旗牌轿车在厅外停下,车上下来一位穿着风衣、戴着眼镜的人。周围的老百姓立刻认出来了,是国锋,华主席!于是人们拥过来,站成了一道走廓。华国锋主席一言不发地走进小厅,在陈永贵的遗体前三鞠躬,又一言不发地呆呆望着陈永贵的遗体,流下泪来。办公厅来的一位同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华主席仍不说话,流着泪慢慢地绕着陈永贵走了一圈,又一言不发地与陈永贵的亲属握手,然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出告别厅,上车走了。

这是最高的、无以言表的崇敬!

内景:黄群家,书房内,夜。

静默看过《陈永贵,永贵的精神》,在和不速之客、口口声声目前只对《百子全书》《资治通鉴》《古文观止》等正抱有浓厚兴趣的苏醒赏析,滚瓜烂熟而倒背如流的名段名句,还有苏醒触发的同吕不韦一样的长叹“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以茶佐酒,同饮尽苏醒带来的二瓶80°老白干烈酒后,黄群转而谈论,笑牵着苏醒只手蘸着茶水在书桌面写下的一个字,吾。

“不居你之上,不落他之后,这就是,吾。”

“这个字,是中国人的谦和,连自称也讲中庸,也藏智慧。”

“将生命之活口,深藏,准确说深养,于金、木、水、火、土五行。在相克相生的外界环境里,养吾浩然之气,人生的境界。”

“哲学鼻祖老子说,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似还可改一个字,揉进墨子的吾,御,更有语境和意境。吾将吾之以无名之朴。”

“中国人向往的云天,是深情独向寂寞,落霞与孤鹜齐飞。更是桂花香暗飘过,秋水共长天一色。忘吾,而不忘形或初心的生活,简单快乐如四季轮回各成风景的诗画。中国人的智慧,格物致知,最在意才最懂,心安即家,吾乃空灵。”

“吾日三省吾身。让一点浩然气,如千里快哉风。让更多的经历与积累,见识和才干,养成平和之大气,无形而充满,自己的世界,与你或他也就是别人没有比较更不必对抗的时空。

“吾与谁归。虽剑起沉埋可倚天,但吾愿作鹤老飞更轻。”

“言已及此,也好。”会心一笑的苏醒起身打拱手告辞。“师父呀,快转钟了,我就不再变着法子请动你这活伢去引见,你那位老兄在咱市当市长的铁哥,那位在中组部正当红、已是中组局长的同学等等,顺便帮你升迁了。也别为难你干脆辞职过来帮徒弟掌舵了,你就继续呆在,你那口池塘,没有比较更不必对抗的时空吧。”

画外音:

“狼哥观察官场人物的视野,不在其八小时工作日内、慷慨激昂的演讲台。而在其八小时外休闲圈里、真情流露的风雅地。”

“从隐蔽的下线,不露声色地掌握官场人物的另一方面。”

“千篇一律的官样文章,言过其实的官腔作秀,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废品垃圾,除了浪费资源,污染环境,混淆视听外,毫无利用价值。”

内景:香木海茶楼,日。

表面作信陵君之慨的狼哥,其实在很有心机,也很有韬略地揣度商机。商人离不开中央政策和地方官支持的机会。用他的话说,就是稳、准、快、狠找到,即使没有共同语言但有共同利益的机会。

“算狼哥没看走眼,也没帮错人。”

一骨碌挺坐起的狼哥,伸了个懒腰,一副神清气爽,活力澎湃,轻松愉悦的表情。动手给波斯猫的茶杯里,添加上桂圆、红枣、茶水。然后自添了些许热茶,舒缓地细啜了口温和而异香的香木海黑茶。

回过头来,帮波斯猫整理折褶的衣裙,低胸露肩的碎花彩裙,煞介其事地问询:“波斯猫,老实说,最近,你没买码(地下六合彩),也没再借点钱〔高利贷〕吧?”

不好意思看狼哥眼睛的波斯猫,一下子低垂,刚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高昂着黑眼金发的火鸡型头,两眼发光、彩霞满脸、金穗飘香的洋妞型头。默不作声地用手舞叉,摆弄茶杯里的桂圆。似在夜总会茶几上、酒杯边数髀子单双。

“多少?”

忸怩地伸手,波斯猫作了个羞于启齿的OK手势。

“对方约定什么时间交点钱,嗯?”

“今是最后期限。小妹我是实在走投无路了。该找的亲戚、朋友、熟人找遍了,结果,不是吃了杯凉透了心的闭门羹,就是得了个等会再说的虚假承诺。狼哥,这次小妹可是让一个把姊妹害了。她是上个月新来的,川妹,可买码、炒股、赌牌都挺凶。”

轻啜口茶,波斯猫润了下喉咙,出谷黄莺似的嗓音。楚楚动人,断断续续,结结巴巴地说:“……结果,结果她上个月由我介绍,借了滨冮财富典当行彪哥三万点钱,当天一个晚上,就把到手的二万五千五百输个精光。现她人不见了,十有八九跑路了……”

“继续编呀,编下去这故事。你知道,狼哥爱听,也喜欢编故事。这就是为何,妓女和嫖客,骗子与小偷,流氓与警察,商人与政客,两厢情愿、打成一片,两情相悦、抱成一团,都有共同爱好及共同语言。”

叼抽着空空如也的烟斗,隔岸观火似,看着两眼发红的波斯猫,微微一笑的狼哥,感觉玩笑过火了,立马转换了话题,轻描淡写地问道。

“昨晚,竹叶青找了哪些县里头头,是哪些姐妹陪的?”

“正好一桌牌。”

波斯猫挺认真地扳数手指,从大拇指数到无名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