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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冰雪寒光

内景:狼哥家,夜。

主卧室内,小鸟依人靠在狼哥肩头的霍珠,听见播放的影视剧下面情节,可能有架打、热闹看,“性”奋得两眼发亮。

就像,电视节目里,每放到精彩处,总要穿插医药、食品、产品等广告内容,绝非只是吊人胃口。霍珠有点扫兴地看到:刹那间明星们帮场“兜售狗皮膏药,一贴就灵”。

黑屏之后,视屏上的图像,公益广告似,又转到了教育频道,洗脑。

播放出,那个男人的画外音。

“啧啧,如今透支时代,我们不能不叹落伍了,跟不上四化标准了。”

“老人年少化,小孩成年化,女人须眉化,人性动物化。往往看到:国产消费化,成了杯‘薪’车‘水’;私资积累化,成了‘白’手起‘家’;商流充斥化,成了无‘商’不‘兼’;精神空虚化,成了‘油’手好‘闲’……”

喘不过气的难受,听看得霍珠的两眼抬望天花板。

同样的洗脑。不同的是,明星们帮场兜售的广告,那是秒杀,为了掏空你的钱袋。而这听小说似的广告,则是干货,为了充实你的脑袋。

“……怪圈,怪胎,怪物,怪事,咄咄逼人:提‘钱’找‘窍’门,摸‘黑’走‘厚’路。”

“不知有谁在悄悄耳语,那么细微,缓慢。我们听得那么真切,再要听,已没有声息。”

“就像,武侠影视剧中,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的隐世大侠:刚在身边如龙轻吟,俟我们惊觉抬望眼时,履雪无痕的萍影,早化作了天边的云雁。”

“但见:飞花落絮,冰雪盈城……”

抬望天花板发呆的霍珠,晕乎乎中,仿佛看到:雪从天花板而降,飘飘洒洒,一朵又朵雪花,一串又一串脚印,一个又一个踏雪飘过的熟悉身影,留下的深浅不一的脚印。

怎么看,都是一样:于一片苍白、一片苍茫、一片苍凉处,在一样不停、不停地重复隐现的音符,无声无息的音符。

于无声处,找回失聪的听觉,听见一个声音,还是那个堪与都市频道《寻情记》女主持解说媲美的甜美的女画外音。

“……这样的风雪夜,高档会所,年关,确是古今武侠,一剑飘雪一剑情,快意恩仇的好时点。”

“在这同一个高档会所,不同的房间里,各路‘猪嚎’、江湖‘阴行’:大都在策画明年的大买卖,也有被迫无奈为,了结今岁阎王债似的急事务。”

“碧海云天的老板,以前乡下的一个小混混,而今道上赫赫有名的印八爷,就在这座大酒店内,正向一间又间密室里,一个又个鏖战通宵的‘猪嚎’,他的干股合作人或可称保护伞派发,红利,一张又张六位数以上的银行卡。就像在这共进年团圆饭并催走家眷们之后,上桌或床开战之前,各自收受他大咧咧的派发的几条和天下、钻石芙蓉王、1916黄鹤楼烟和几瓶茅台、五粮液、157国窖酒,‘猪嚎’们同样大咧咧的示意先摆放桌面或床头,若无其事。‘猪嚎’们关心的是,怎样将这白拿到手的银行卡上的死数字,变活,放高利贷出去或送卖位官出去,捞得更大的回报。”

“传说,也是印八爷自说,当年的他因赌欠下几百万的债。走投无路,遇上他的一位铁哥,当时在秦城县财政局当股长的郭小平。郭开门见山只问了他一句,做什么生意最赚钱也来钱最快,需要多少本钱?他脱口而出,放点钱,要有六十万。郭当天就如数给了他这钱,他只一年除还清债外,还赚了个对开。不几年就有了名车豪宅和碧海云天等产业,全是对方抵押借了他的点钱,到时还不起,烂便宜转让他的。”

“的确,现投资江城大酒店的一位浙江房地产商就躲在碧海云天的一间客房内。这位为建江城地标性建筑投资了三个亿的老板,工程接近扫尾时,既没能得到秦城农业银行承诺授信的一个亿贷款,也没能拿到江城县政府承诺支持开发的二千万补贴款,只有烂尾楼,再就是几百万高利贷债务,过年回不了家也不敢在江城抛头露面的他,只好只得在秦城农业银行一位信贷员再次指点下,找到鑫海投资也就是碧海云天的老板,愿意以整座江城大酒店任一层楼的所有房产作抵押,向印八爷借一百万周转,其实是还息。印八爷单就任一张秦城各银行发给的信用卡上都在一百万以上。但,他故意借口资金暂时短缺在等待漫天要价。不是月息而是天息。同时,故意放风声出去,让同道的江湖‘阴行’们不时在碧海云天出没,共同算计如何把江城大酒店整座楼搞掂。这让那位浙江房地产商整日整夜足不敢出门,还时不时非常敏感地悄走近客房门或窗,从门孔里或窗帘缝间偷看,外面走廊上或楼下的动静。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

“希侠帮的六侠,居然也赶来趟浑水,凑热闹。看样子,连校园也成了江湖的风口浪尖。不难看出:从幼苗就开始抓‘时刻准备着’政治思想教育的这个国度里,匪夷所思的是,竟然,恰恰相反,人间悲惨闹剧仍在延续下一代……”

“事出有的因,正如其言谈及的,都是网恋惹的祸。”

“这位希侠帮‘十三妹’的大姐大,明年的明年正二八妙龄,名叫冬冬的小女孩,帮手下小妹摆平,网恋男友的另相好。结果,如同鬼迷心窍,自己也遭遇到同样的棘手事。”

“狭路相逢。终于,遇上一个同样的女生,也是一个强硬的对头。”

“传闻:对方年纪相当,江湖阅历比冬冬还要深,江湖朋友比冬冬还要多,江湖道行比冬冬还要狠,江湖名声比冬冬还要响。人称红粉霸王。”

“光这名号远比十三妹,香气,贵气,霸气。”

“更况且,红粉霸王正仗着家财万贯,四处请动职业打手,要挟持同恋的小白一块儿来与之谈判。”

“终于,除夕,大姐大冬冬就收到了今夜算年账,相会来喝杯的战书。”

“还好,她则不请而迎来了帮中大哥大、二哥二等,职业级别的武术、柔道、跆拳道高手,与之撑腰。连家住内衣厂,从来夜不出门的帮中唯一乖孩子欢天,也自告奋勇来助阵……”

晕死,复活过来,先还皱眉头的霍珠,听看着剧情的推进,仿佛被推入了剧中,成了冬冬的原型。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又上心头,历历在目。

镜头迭叠:

在飘然而入的视屏里,霍珠化作冬冬狂野的形象;狂野的目光,随同镜头闪掠过,火树银花不夜天,流光溢彩的“丽都”。定格在残墙断亘,门窗破旧,一团漆黑中,但见冰雪寒光的废弃厂区;穿孔断角,风雪中招摇残缺、隐约可辩的厂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