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冯左佳倚靠在冯乐的房门上。
冯乐吓了一跳，喊道：“你干什么？”
冯左佳看到妹妹来了，连忙一招手，说道：“右，你哥房间里有秘密，自己烧烤，而且还有乱七八糟的声音，害得我英语单词没背下来几个。”
冯右佳一听，甩开羽绒服蹿了过去，摸着房门道：“姐，我相信你的直觉，你往后退一下。”
“啥？”
“砰！”
冯右佳一脚揣在了房门上，房门咣铛一声被踹开了。
还在门口挂衣服的冯乐傻眼了。
“妹，你的脚？”冯乐快步冲过去，蹲在地上，抱起冯右佳放到自己腿上，看她的右脚。
“门稍微修补一下就行了。”冯右佳坐在他腿上晃动着腿满不在乎地说道。
冯乐看着冯右佳，长长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后感觉一阵发寒。
他默默地把冯右佳放下，又往后走了一步，说道：“冯右佳，你学的是跆拳道速成班吗？这刚开始试听，你就学会劈腿了？”
“什么劈腿？会不会用词？”冯右佳掐着腰，晃动了一下右脚，说道，“老师说了，这叫前踢。哥你站这，我……”
冯乐一个扭身跑进了自己卧室。
太可怕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学跆拳道，第一课就学会了断子绝孙腿，以后还是要少招惹她。
还是老大好，老大文静，随便欺负。
两个妹妹跟了进来。
“哥你抽烟了？”冯左佳嗅了嗅鼻子，目光看向书桌下的垃圾桶。
里面有燃烧成灰烬的稿子和一些测试用品。
“哪能呢？”冯乐说道，“抽烟的不是男人，我还是学生，怎么可能学那个？”
冯左佳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你没钱。”
冯右佳一把拽过冯乐的衣服，说道：“我知道了，哥，你谈恋爱了？”
“啥？”
冯右佳笃定：“然后又失恋了。”
“啊？”
“所以才烧了这封情书吧？”冯右佳一脚勾出垃圾桶，从里面拿出两张残破的纸。
一个上面有个“情”，一个上面有个“书”。
冯乐想起来，这两部分内容应该是：“依据不同的情况……”、“说明书上……”
不过连在一起，却成了“情书”。
“哪有那样的傻帽？”冯乐怕被两个妹妹发现秘密，便说道，“给女生写信，上面还冠上‘情书’两个字？”
“所以说你果真谈恋爱了？”冯左佳问道。
冯右佳说道：“还知道不能那样写，有经验啊。”
“哥，没关系的。”冯左佳说道，“高中生嘛，思想不成熟，难免又有一些情绪波动的时候。或许你对某个女生的好感，只是一种青春期的骚动，根本就不是爱情。”
“你哪里看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冯乐不禁头大，现在十岁的小女孩这么可怕吗？
冯右佳拍了拍冯乐的胳膊，说道：“哥，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谈正好。”
冯乐：“啥？”
冯左佳：“啊？”
你这样贬低女性，就不怕出门被打？
这难道就是你学跆拳道的理由？
冯右佳淡淡地说道：“强大的女人靠自己就能完成繁衍后代，弱小的女人不值得我哥的庇护。”
冯乐的头再次大了一圈，五火七禽扇呢，我上扇扇风，冷静一下。
破扇子都是什么玩意儿，功能繁多，却不能发挥扇子的正常功能。
请问你还是正经扇子吗？
那两个妹子请出了房间，他打开了电视，说道：“你们两个先看电视，我做饭。”
冯母想趁着周末都想多卖点货，冯父要多跑几趟车，就不回家吃午饭了，中午做饭的重任就落到了冯乐身上。
打开天然气熬粥，洗菜盆里泡上菜，他先回到自己的卧室中。
拿着椅子顶住坏了的房门，他从床铺底下拿出了那把扇子。
已经测评完了，冯乐打定主意，这把扇子坚决不能拿出去。
扇子只能用来杀人，点烟威力都有点大，能处理掉最好。
卖？是不可能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卖。
送？貌似生死仇人，送给谁？
扔掉肯定也不行，说不定就暴露自己了。
这玩意儿，的确是个麻烦。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神器推广员留言。
冯乐：“在吗？”
神器推广员：“不要问在不在，有事情直接说。我24小时陪伴您！”
冯乐：“24小时？86400秒？要不要这么恐怖，你不是说你也要下班的吗？”
神器推广员：“陈先生，不过签了合约后，我专门为您一个人服务，可以移动办公的。”
冯乐：“专属客服？你男女？”
神器推广员：“女。”
冯乐：“我，女神器推广员，简称推女神，我想咨询你一个问题。”
神器推广员：“(????)，冯先生您说。”
冯乐：“你发给我的这个测评神器，我总觉得有点危险，又不能随意处置，能不能还给你们？”
神器推广员：“理论上是可以的，虽然您拆封测评了，但我们收到后可以退回厂家，厂家以官方翻新品的名义销售到其他位面的。”
冯乐：“官翻？他们倒是见缝插针赚钱啊，不过回收二手物品，也得有个回收价吧？”
神器推广员：“官方会补偿你代金券。”
冯乐：“代个头，我能消费咋地？”
神器推广员：“位面世界打开后，您只需要少量的费用就能拥有一件全新的神器，很划算的。”
冯乐：“听你这么说，倒是一个选择。位面世界什么时候开启。”
神器推广员：“大概三百年吧。”
冯乐：“等于没说，你当我乌龟啊，活三百年？”
神器推广员：“高等级的龟苓膏能够延长人类的寿命的。”
冯乐：“你确定是龟苓膏？”
神器推广员：“对不起，搜狗输入法联想错误了，是龟龄膏，有效延长寿命，阻止衰老，是很常见的一种护肤品。”
冯乐：“好吧，不过代金券，我真的用不上。”
神器推广员：“冯先生，鉴于我们合作伙伴的关系，我尽量给您争取一下，看看能不能换成等价的小礼品。”
冯乐：“总比没有强。”
神器推广员：“请问您要返回的产品是五火七禽扇吗？”
冯乐：“你觉得我还有别的神器吗？手机回收不？”
神器推广员：“手机太落后，我们有传信灵符。我帮您咨询一下，请稍后。”
五分钟后，神器推广员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神器推广员：“我的上级今天心情好，同意了您的方案。鉴于五火七禽扇的价值，我们可以回赠您一件小礼品。”
冯乐：“也是神器吗？”
神器推广员：“您可以玄铁镇魂株、迷幻荆棘中任选一个。”
冯乐一愣，看起来这是两种植物啊，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难不成要改成种田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