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李长渊冷哼一声，顶着一身木屑大步走了。
靖人：“……”
众人：“……”
散个步能把门撞成那样？他们看着地上的木板片儿，不禁暗叹……
世子殿下真是个奇人！
姜芥完事了没敢回屋子，躲到别的厢房里睡了一晚上。
她主要是怕回去李长渊弄死自己！
第二天早上等那厮走了以后，姜芥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日头底下。
估计以后得躲一阵子，等李长渊忘了这事儿她才能见人……否则他正在气头上，说不定就把她拉出去活剐了。
不过这事儿她也不觉得自己冲动，毕竟搁谁谁都忍不了！
“姜小郎，你今日怎么没精打采的？”
猕猴站在一旁磨药，发现她心不在焉。
卫蘅更是暗暗关注着她，目露关怀。
姜芥一言难尽，再加上身体不适的原因，便只叹了口气，“没什么。”
一道矮小的身影突然从门外蹦进来。
“姜介……”
玉白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扫了屋中的其余两人一眼，才道：“你怎么在这儿？可教本王好找！”
猕猴看到他，不高兴地低下头，继续磨药。
姜芥收了收桌上的公文，淡淡道：“不知郡王殿下找在下何事。”
“当然有！”
玉白前一把抓起桌上的雪梨，咬了一口，“我这几天待在驿馆里都快闷死了，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快带本王去瞧瞧。”
好不容易趁李长渊不在，他可得好好乐呵乐呵。
“越州在下不熟，恐怕没办法带路。”
姜芥随口拒绝，坐下来继续干活。
见她不理会自己，玉白前只能躺在一旁的椅子上生闷气，这个小狱吏竟敢无视他的要求……
他转了转眼珠子，看了一眼卫蘅，她正在专心致志地抄写医书，估计也不会理他。
最后只得将目光打到猕猴身上。
“喂！小子。”
玉白前抓了一片白术，丢到猕猴头上。
猕猴被打了一下，抬起头，“我叫猕猴……”
“管你叫什么……”玉白前不耐道：“你知道越州有什么好地方么，只要你让本王耍得高兴了，本王绝对少不了你的赏赐！”
他咬着雪梨大笑。
猕猴撇嘴，闷闷道：“我不知道。”
“岂有此理！”玉白前跳起来，气道：“你这小子也敢跟姜芥一个德性！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姜芥从前见他在李长渊面前一脸乖觉的模样，没想到私下性子如此恶劣。
“郡王殿下……”
她刚想劝说两句，玉白前突然一脚踹到铜炉上，朝猕猴的方向滚过去。
铜炉里的炭火“哗啦”泄了一地，火星四溅。
“猕猴！”
姜芥忙跑上去拉开猕猴，以免他被炉火烫到。
卫蘅也吓了一跳，起身救火。
二人合力将炭火踩灭，扶起铜炉。
“郡王殿下恕罪……”
卫蘅叹了口气，丝毫不敢怪罪玉白前。
姜芥却没有理会他，只去安抚险些被炭火伤到的猕猴。
“我没事儿，姜小郎。”
猕猴冷静地摇摇头。
他忽然朝二人身后看去，大叫一声，“卫师姐，你的医书！”
姜芥转头，只见卫蘅方才抄写的医书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扑到炭火堆里烧成了一捧灰烬……
“这……这……”
卫蘅慌忙去捡医书，拿起来拍了两下。
医书已是烧得一片黑灰，什么也看不清了。
“卫师姐。”
猕猴上去接过她手中残破的医书，一脸可惜，“不能看了……”
姜芥忙问道：“卫姑娘……这医书你还有吗？”
“只此一本。”
卫蘅叹息道：“上头记载了近几日我去越州游医所得的病例……本想抄一份给师父的，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