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长渊淡淡地瞥她，毫不在意道：“大约是本世子又数回去了。”
姜芥：“……”
你有理，你说什么都有理。
算了，随这小祖宗高兴就好，她低叹一声接着颠马去了。
然而没过一会儿，这厮就靠在石头上睡了过去，姜芥甚至骑着马过去认真确认了一番，发现李长渊还真是靠在石头上睡着了……
这也能行？
姜芥在马上看着他的睡容，惊讶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反正这小祖宗也睡着了，她干脆偷了个懒，在他不远处偷偷找了个地方躺下来睡觉，虽说冷了些，可她……
实在是太困了。
第二日暖阳东升，姜芥被一阵明亮的日光刺得睁开眼。
李长渊那张俊脸猛地在她眼前放大，直勾勾地俯视着她。
“啊……”
姜芥唬了一跳，脊背贴着地爬了几步。
李长渊用膝盖压住她的两条腿，捏着她的脸，语意威胁地问道：“昨天晚上，谁准许你睡了？”
他皱起眉眼的模样，活像个地痞小无赖，
“世子……世子殿下……”
姜芥挣扎了两下，捂住脸道：“小的实在是太困了，所以……所以才睡着了，还请世子殿下恕罪！”
“不恕。”李长渊淡淡道，手依旧捏着她的脸，甚至加大了力度。
疼……
姜芥脸都被他捏起了半边。
这小祖宗真是有病！有折腾人的病！
“世子殿下……小的真是不小心睡着了……”她嘴上求饶，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招呼到他脸上。
直到捏红了她的脸，李长渊才放手，起身道：“过去，继续练。”
“是……”
姜芥捂着脸匆匆跑过去牵马。
见她乖乖上了马，李长渊又添了一句，“我不想看到我的人，日后还在马场上丢人。”
不用听都知道，他在说自己上次被慕清瑶陷害堕马的事情。
可她那是被陷害的啊！
“不练好，不用下来了。”李长渊说道，离开了马场。
姜芥看着他的背影，有气无力道：“是……”
天可怜见，她还饿着……她还没吃饭……
哪有这样练骑术的！
姜芥饿着肚子，从未觉得自己的前途如此黯淡无光，她终于明白李长渊为什么不招人喜欢了。
他何止是不招人喜欢，他简直就是招人恨！
日头渐渐升起，洒下一片明亮的晨辉，只有一粒单薄的身影在马场上驰骋着。
正是一天的好时候，渤海王府外停下一辆马车。
华盖雕鞍，肉眼可见的富贵。
仆人迎了出去，一个身着锦绣长袍的少年跳下马车，向仆人问道：“我二叔在么？”
“在，世子殿下正在马场那边儿……”
仆人未曾说完，少年已经跑了进去。
姜芥在马场上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快撑不住了，跑得迷迷糊糊的。
“小郡王您慢些……”
锦袍少年身后的仆人喊道。
“哎呀！郡王殿下小心……”
“前头有马！”
仆人大喝一声。
玉白前跑进来时，并不知晓马场里有人，偌大个地方，姜芥也跑得恍惚了，回过神来时马蹄子已经快踩到了少年身上。
“嘶——”
她吓得拼命拉住马。
身下的马吃痛大叫，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
姜芥扛不住只得松了手，好在那马不凶，再加之她原本身手不错，只摔下来滚了几圈，没上次那么狼狈。
那马惊过之后，很快便恢复安静，哒哒跑到一旁去了。
不得不说李长渊挑选的马，还真是训练有素，姜芥松了口气，还好没伤着人。
“郡王殿下小心！”
一群人呼啦啦跑上去护住玉白前。
他看起来不过受了些惊吓，没什么大碍。
几个护住的奴才又将目光投向了姜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