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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折磨

“姑娘,您没事吧?”柳儿瞧着萧翎脸色略有些难看,关心的问道。

萧翎神色有些暗淡恍惚的摇摇头,下垂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眉眼间凝着一抹异样的坚硬。

她绝不能就这样离开太子府……

“苏侧妃到!”这时一个侍女的声音传入。

萧翎眼眸一紧,她心中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紧接着,苏宜瑾带着几名家丁和侍女走了进来。

“奴婢参见侧妃娘娘。”柳儿立刻行礼。

萧翎微微颔首:“苏侧妃。”她看着苏宜瑾身后的几名家丁和侍女,觉得此行来者不善,心中警戒。

“萧姑娘,本妃看着你的身子已经好全,应该可以离开太子府了。”苏宜瑾盯着萧翎,笑容有点生硬,声音冷淡。

“是您要赶我走,还是太子殿下?”萧翎似笑非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她已对苏宜瑾的心思明了,这么快就要来赶她走。

苏宜瑾目光忽然闪过一抹凌厉,脸上挂着笑容:“这点小事本妃决定就可,无需烦忧太子殿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了下来,“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本妃请你离开?”

萧翎脸色一沉,眼眸清冷镇定的看着苏宜瑾,掩饰住心中的慌乱无措。

难道她真的要被苏宜瑾赶出太子府?

苏宜瑾凝着萧翎眸中的镇定,嘴角勾起一丝冷嘲:“看来萧姑娘听不懂本妃的意思咯?”她眼眸一冷,吩咐道:“来人,送萧姑娘出府。”

苏宜瑾话音一落,她身后的家丁得命准备抓住萧翎,萧翎眼见自己被几个家丁给束缚,盯着苏宜瑾的眼眸闪过一抹不甘的冷戾,心霎时跌入低谷般的绝望,又恨自己没用。

“住手!”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一个嬷嬷打扮的妇人进来,她的面容严肃。

当听到这个声音,家丁门立刻放开了萧翎,苏宜瑾冷冷的看着那老嬷嬷道:“林嬷嬷,你怎么来了?”林嬷嬷看着萧翎,语气一派冷漠而严肃:“太子殿下有令,念萧姑娘无依无靠,即日起便可留在太子府当婢女。”

萧翎心中有点惊愕,而脸上一喜,立刻跪在地,将头扣在地道:“奴婢叩谢太子殿下。”

没想到莫清霄真的能收留她,即使是同情,她心中也是高兴的。

“林嬷嬷,太子殿下真的是这样说的?真的要收留她?”苏宜瑾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嬷嬷,冷冷的语气透着质疑。

“侧妃若是不相信,大可亲自去问太子殿下,我只负责来传达。”林嬷嬷严肃的面容浮出一丝冷意。苏宜瑾看着林嬷嬷的脸,心下一虚,不敢再质疑,脸上挂着满满的愤怒不甘。

谁不知道这林嬷嬷是莫清霄的乳娘,深受莫清霄的尊重,在这太子府无人不敬着她,连她这个侧妃都要让她几分。

苏宜瑾冷冷的瞟了一眼萧翎,便带着家丁门离开了。

跪在地上的萧翎见苏宜瑾离去,她从地上起来,走到林嬷嬷身旁,向她福了福身子,感激的道:“奴婢谢林嬷嬷即使赶到。”

她看着眼前这个林嬷嬷,面容冷淡严肃,眉宇间透着些许高傲的气势,连苏宜瑾都怕她几分,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奴婢。

林嬷嬷依旧是冷漠的道:“我说了,我只是来传达太子殿下的意思。”又道:“跟我走吧,给你安排活。”“是。”萧翎微微颔首道。心中暗暗猜测这个嬷嬷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翎被安排到了杂役院子干活,和几个婢女同住一间狭小的屋子,又换上了简陋的侍女的衣裳,开始了她婢女的生活。

萧翎心中一阵自嘲,想她堂堂大将军府的嫡女,如今却无奈成为卑微的奴婢,若是爹娘在世知道她的现状,该不知作何感想。

但为了给萧家报仇,她做什么都值得……

这些天,萧翎和其他婢女一样干着粗活,她们算是太子府里身份最低微的婢女,各种脏活累活都让她们干。

萧翎以前从未做过这些粗活,又加上滑过胎,整天的干着粗活,身子实在吃不消。

“啪!”

萧翎的后背硬生生的挨了突如其来的一鞭子,顿时火辣辣的疼痛感蔓延全身,后背上立刻有了一条长长的鞭痕,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在偷懒,我抽死你!”一个嬷嬷拿着鞭子,凶狠看着萧翎说着,脸上全是鄙夷不屑的表情。

萧翎忍着那鞭痕的疼痛,眉头紧紧的皱着,咬着唇,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心中无比委屈和酸楚,清冷的眼眸隐约含着一丝丝坚韧的泪水。

难道她一直就只能在这里干活?

不,她绝不能安于现状!

干了一天的活,直到天黑萧翎才回到房间休息,因为没有药,背上的鞭伤只能让它自己愈合。

她睡在冷硬的床上,盖上一条单薄的被子,后背的疼痛令她无法睡着,一直紧皱眉头,睁着清澈清幽的明眸。

“听说,那个萧翎是个滑过胎的弃妃,难怪会被分配到这来干粗活。”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传入萧翎耳中。

“是吧,还妄想勾搭太子殿下,活该。”又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

“哼,一个弃妇还敢痴心妄想。”

“就是,只有干粗活的命。”

萧翎听着这些不堪的话,心中一阵羞愤涌上心头,她侧过头,冰冷的眼眸闪烁着一抹慑人的凌厉,着看对床上的两名对话的婢女。

借着微弱的烛火,那两名婢女看清了萧翎眼眸里那慑人的冰冷,心中不由的一虚,赶紧闭上嘴睡下。一阵凉风将屋内那微弱的烛火给吹灭,屋内一片寂静漆黑。萧翎这才有了一点点睡意,闭上了眼眸。

夜已深沉,整个太子府只有一间庭院的灯火是明亮的。

“我说皇兄呀,找我来做和事?我可是很忙的。”说话的人是莫清朗,他声音悦耳而慵懒,语气透着玩世不恭,明亮摇曳的烛火映着他俊美容貌邪魅不羁,一身青衣被窗外进入的凉风吹起,肆意飘扬。

明亮的烛火衬映着莫清霄温润的面容,表情有着凝重,然而他语气淡淡:“七弟,前些时日,我派去的人回复明太尉之身前往了亦国,此事你可知?”

众皇子中,莫清朗和莫清霄最为亲近,母妃林氏早逝,皇帝念其可怜,便在成年时被皇帝封了盛王,他性子散漫不羁,不喜朝堂这些争权夺利之事。

莫清朗一愣,看着莫清霄深沉睿智的眼眸,又一脸随意散漫的笑容:“唉,我怎么会知道,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关心这些的。”说完他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

莫清霄的深眸盯着莫清朗,语气低沉而些许凝重:“然而昨日他已回府,也不知他此行的目的为何,他精明谨慎,野心不小。”

莫清朗听到这,明澈的凤眸闪过一抹精锐,不由的认真了起来,“那明灏临虽是权倾朝野,但他的心却不止于此,游走它国,定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虽然他不喜斗争之事,但对皇兄莫清霄的事还是十分上心。

“原来,你也猜到此点。”莫清霄温润的一笑,语气随和,盯着莫清霄的深眸里闪烁着一抹精光,又道:“我想弄清楚这一切。”

莫清朗细细琢磨的说道:“楚王那边最近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有明灏临的行迹可疑。”目光认真的盯着莫清霄道:“那皇兄该如何办?”

莫清霄微微皱眉:“那年亦国与元国大战,睿王轩辕启领兵十五万,对抗元国三十万兵力,大获全胜,从战功上已经超越太子,而正好那个时候,明太尉也是暗中多次去往亦国。”

莫清朗顺着莫清霄的意思猜测,心中顿时惊住了,“难道,明灏临他……”

莫清霄罢了罢手,淡淡的笑道:“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莫清朗沉吟了一会,敛了敛眼眸,闪烁着一抹锋利的精光,又抬眸道:“皇兄,太尉府,必须得有咋们的人,监视明灏临的一举一动。”

莫清霄深意的一笑,“要不此事交给你?”

莫清朗顿觉一身压力,又恢复一脸的慵懒闲散,抱怨的道:“皇兄你可真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人,这么艰苦的任务竟然不幸的落在我身上,唉……”

“开个玩笑。”莫清霄轻松的笑道,看着悠闲喝茶的莫清朗,打趣的笑道:“但是,我觉得你平日里真的是太清闲了,难道就不想干点什么。”

莫清朗仰头大口喝下一杯茶,立刻罢手道:“别,我可是清闲惯了的。”他觉得莫清霄那看似深沉温和的眼眸里透着一抹犀利,仿若随时看透他的心思,他心头不由的一虚,又自顾自的继续喝着茶。

莫清霄在莫清霄身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手执起茶杯,放置唇边,淡然从容的轻抿了一口。

“对了,我听说前几日你带了一女人回府,到底什么情况。”这时莫清朗忽然想到了此事,脸上浮出一抹邪魅不羁的笑容,凤眸似审视的看着莫清霄。

莫清霄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清朗,将茶杯轻放在桌上,语气温和从容:“你想说什么?”

莫清朗见莫清霄没否认,便想趁热打铁,继续打趣的问道:“那女人长的好看么?皇兄莫不是想私藏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