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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反目

沈清染停步伫立于门外,依稀能瞧见殿内景象,声音更是一清二楚。

秦太后格外轻松的摇着绒扇,好是自在,倒是元昊气得脸色通红又泛着青紫,与秦太后争论道:“儿臣只是不懂,吴国大军兵临城下,开战一事迫在眉睫,母后如何能如此安然自若,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联想起秦太后几次与吴亲王私会所言,沈清染只觉秦太后有如此反应并不奇怪。

“皇儿啊。”秦太后笑意温和,将元昊唤到身侧:“若皇位始终是你来坐,这皇位到底姓什么,是谁家的江山,又有那么重要么?”

元昊与秦太后置气,不肯言语。

“哀家是你的母亲,又怎么会害你?饶是你此时御驾亲征,也绝不是吴国铁骑的对手,倒还是白白枉顾了性命,哀家如何能舍得?”

“按兵不发受制于人——便是母后认为的上策?”

沈清染十分吃惊的看向波澜不惊的秦太后,这女人都被药瘾侵蚀的如此忘我了,竟还能记得如此算计元昊,果真不是善类!

如若抗争,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至少能撑到沈渊与元祺回京,但此时按兵不动,看似是谨慎,实际上,仅仅是方便了吴军攻城罢了。

“若是沈将军在京中便罢了,沈将军与你王叔如今都远在岭北平乱,虽已大获全胜,但赶回京中,还不知得几日!你那几个王弟到底是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清楚,让他们挂帅,还不如将王位拱手让人!”

秦太后冷哼一声,嘲笑道:“你那么多手足兄弟里面,唯独元楚与元宸还算拿得出手,可如今一个自身难保,一个命赴黄泉,你还指望什么?皇儿……你便听母后一句劝罢,母后自然不会害你的。”

冷不丁听到元楚的境遇,沈清染只觉吃惊。

元昊沉默良久,仍有顾虑。

秦太后继续动摇着他的坚持:“便说那前朝中,不也无人肯挂帅么?因为什么?不正是因为京中守城兵士远不足以与吴军抗衡,上了阵前也是死路一条,谁又敢去冒这个险?哀家自然也不愿你去冒这个险。”

沈清染这才断断续续听出了两人在争论些什么。

她悄然推了门,吱呀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元昊因此勃然大怒:“谁给你的胆子偷听朕谈话的?给朕滚出去!”

秦太后却笑的欢心,嗔怪起了元昊:“动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既然来了,就让清染坐下罢,既然都是国事,她自然也听得!”

每逢秦太后偏袒沈清染之时,元昊总有那么几分怀疑,怀疑沈清染给秦太后喂了什么迷魂汤,才让秦太后这个倔到骨子里的人待她如此之好。

元昊冷哼一声,不肯吭声。

“听闻吴军兵至城外,陛下正因此事恼火。”

沈清染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秦太后与元昊母子二人都登时变了脸色,正是各怀心事,却都阴沉难看。

秦太后尴尬一笑,抿了口薄茶,压抑着心中这股子无由的痛意,牵强笑道:“正是。”

“那陛下见臣妃如何?”

“你?”

元昊斜了沈清染一眼,粗略打量几眼,瞧不上眼:“守城不是儿戏,可比平乱要艰辛的多,此次能调动的不过寥寥两万兵,若守不住城池,两万人都要与你一同送死,连江山都要易主,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胜任?”

沈清染笑了两声,惹得元昊心底生寒,慌觉自己怕是遇见了什么疯子。

“就凭此时京中无人,陛下没别的法子。”

元昊仍嘴硬:“朕大可御驾亲征!”

从元昊待秦太后的态度,沈清染便瞧得出,这人空有反抗的心思,却没有反抗的本事,秦太后必然是他的一道坎。

“是么?”

沈清染毫不客气的冷嗤道:“那陛下又如何觉得自己能胜任?臣妃可听闻陛下自由习得帝策十书学富五车——却从未习过武。”

她刚刚好戳中元昊的痛楚,不差分毫。

“好像也不对,臣妃听闻陛下还是习过半年武学的,只不过因为没有半点天赋,便未曾再学过。”

“够了!”元昊怒声制止:“你胆子倒是真不小,连朕都敢妄议,呵,便不怕朕一声令下,要了你的性命?”

“不怕。”

沈清染悄然斜了眼眉头紧锁的秦太后,如今有秦太后为她撑腰,她自然不害怕。

见元昊脸色奇差,沈清染得寸进尺步步逼退元昊心中的提防:“陛下才是真真的糊涂,如今吴军压境,若到时京城失守,****,臣妃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江山都要易主了,陛下所言又怎能撼动臣妃分毫?”

沈清染的言语于元昊而言像极了挑衅,字字所言皆是他心中所惧怕的,他甚至不怕丢人性命,唯恐是在龙椅之下丢了性命……

便是死,他也只想死在龙椅上!

“臣妃也怕送死。”沈清染浅笑道:“所以方才的事,陛下就当臣妃未曾说过罢,陛下是愿御驾亲征,还是重金封将,都与臣妃无关。”

沈清染毫不犹豫的背身离去,与勾出秦太后的药瘾一般,她放慢了步子。

“慢着!”元昊终是动摇:“朕当即便拟旨意!”

蛊惑心中满是恐慌的元昊,远远容易过了平日里理智的帝王,沈清染勾唇轻笑,接过那沉甸圣旨。

到了她改写这一切的时候了。

这皇位绝不能落到秦方贤的手上。

渐渐入了夜,玉兰守在殿门外打起了哈欠,今日又到了她守夜的日子,她却熬不住漫漫的困意。

“玉兰。”

玉兰冷不丁一哆嗦,又受了惊吓:“宸王妃有什么吩咐?”

“去替我寻几米的粗绳来。”

“啊?”

玉兰压根不理解沈清染兀然要用麻绳是有什么“高深之处”,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只寻来几米长的衣料缎带。

她挠了挠头,向沈清染赔着笑:“宫里实在是没有麻绳了,得明个能讨到,要不您拿这个将就将就?您是要做什么啊?”

“抓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