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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

沈清染轻飘飘地抚去了刘氏妇人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腕,有意无意的夹着讥讽的腔调,嗤笑道:“我的确要给几位大人道个歉……”

那几人竟琢磨不出沈清染到底有什么打算,只好退让三分:“姑娘年纪轻轻,可不能不识抬举,既然已经知道错了,那本官便也不追究你了!”

沈清染却没有轻易饶了他们的打算,她冷眼讥笑道:“我这一来是错在了有眼无珠,竟认不出几位大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来是错在了没瞧见过什么世面,竟不知这税钱何时成了几日一收,还是这东都城早便不归朝廷辖管,另立了规矩。”

她看似是贬了自己的冒失,却将那几位大人的狼子野心剖析于眼前,听着不大好听,可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新鲜娇艳的果子在沈清染手里打着转儿,瞧着便是未将几位官老爷放在眼里的姿态。

“要不几位大人教教我,这是何时的规矩?”

一众人被沈清染说的是恼羞成怒,尤是那为首的紫袍男人,指着沈清染的鼻尖便是大声责骂:“姑娘家家的,不在家中好好待着,在大街上闲逛是要做什么,你是哪家的姑娘?”

刘氏妇人惶恐的望了沈清染一眼,只觉沈清染多半是要吃些苦头,赶忙到紫袍男人的身侧去,急于撇清自己:“大人明鉴,这姑娘如此不知廉耻,说不准就是个暗门子,奴家也不过是与她说过几句闲话,并不相熟。”

至于曾相谈甚欢的萍水之缘?哪比得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本官知道了。”紫袍男人好一副官威堂堂的模样,抬手便要唤身侧侍卫来:“将这女子压下去,本官倒要瞧瞧是谁在这妖言惑众!”

“大人急着押我下去做什么?”沈清染轻而易举的便躲闪过了扑上来的侍卫,嘲讽道:“难道是我说了什么话,让大人的面子挂不住了,急于要灭我的口不成?”

“你!”

紫袍男人被沈清染气得脸色大变,连连支使身侧侍卫去擒沈清染,他的确是被沈清染的言语惹得气急败坏。

“别白费力气了,我与那些挑食的二流子不一样,你只调遣这些废物,便想擒住我?”沈清染故作同情的叹了口气,早跃到了紫袍男人身后的房檐上。

“我是沈家人,沈渊是我爹,当朝摄政王是我夫君,要么你也报个腕儿,让我瞧瞧你到底是哪一号人物呗?这朝中那么多叔叔伯伯,我还是记了个大半的,万一我也得敬上你一声叔叔,你这便将我抓了去,岂不是不合适?”

紫袍男人的脸色骤然阴沉三分,连躲在他身侧的刘氏妇人都脸色大变,却仍在安慰自己,沈清染不过是扯谎罢了。

沈清染见他没有胆子吭声,挑衅之意便更加明显:“要么您先将鱼符递给我瞧瞧,如何呀?”

这鱼符便是朝中官员佐证身份的物件。

寻常官员一般是随身佩戴,也有奉在家中的,像沈渊那种常年征战在外的,大多是缝在衣服里。

若战死沙场后,因人首分离或是战火焚烧之类的辨别不出身份,便要依附缝在衣服中的鱼符辨认身份,最后同衣物一同送回家人手中。

紫袍男人额角青筋爆起,抬手吩咐侍卫时无意间露出腕上薄茧,那是常年使剑之人才会有的茧子。

沈清染啧啧挑衅了会儿,便跃到了另一处房檐上,那几人也不负她的众望,拖着厚重的袍服都能追到她的身后来。

她又引了一段路。

这几人应当是知道她的名姓,又急于堵住她的口,适才如此锲而不舍,丝毫未觉她所引的这一段路有什么不对。

“你们的主子便没告诉过你们,我这人十分狡猾,切不可信么?”沈清染兀然停在了城墙之下,向城墙之上瞥了眼。

角落坠着石头的大网从天而降,将他们拢的严严实实,他们正要斩断丝网,却发现那丝网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压根不是寻常剑刃所能斩断的。

“上当了!”这时才有人哀呼一声。

元宸自城外巡视而回,瞧见被扣的严严实实的几人,好奇的挑了眉:“这几个是从哪捉来的?”

“我在城里闲逛时撞见的,不知道为何,我这几日时常被人跟踪,便嘱咐你那些亲信在暗处留了几道心眼,没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场。”沈清染啃了口果子,洋洋得意:“误打误撞罢了,他们打着朝廷的名号在城中敛财,所以城中百姓才对朝廷恨到了骨子里。”

她炫耀起今日的“猎物”,像极了在炫耀围猎时所猎到的庞然大物,有着年少不羁的意气风发。

“不错。”元宸揉了揉沈清染的头,轻笑道:“本王今日战果,也还算不错,捉回来几个妄图暗中入城的杀手。”

话音未落,几枚做工粗糙的黑豹玉符先应声落了地。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几人应当也有玉符,不过我方才忘了搜!”沈清染一口叼上了果子,在被捆住的十来人怀里摸摸搜搜,试图找到那枚十分关键的玉符。

元宸微微蹙眉,将她拎到了身侧来。因为吃惊,沈清染口中叼着的果子也滚落在地,沾了好几圈儿的灰。

“嗯?怎么了……”

元宸未说缘由,却斜了眼在一旁眼睁睁瞧着的亲信。那三人无端打了个寒颤,要知每次瞧见元宸这个眼神,他们都免不了一顿罚。

三人会意,利落的上前从十几人的衣服中搜出了一把玉符,皆是同一模样,不过做工粗劣了许多。

“这玉符应当是吕嫣儿所伪造的。”沈清染猜测道:“我之前在岭北似乎是见过她,不过……我当时以为她应当已经死了,并未将她与这些事联想到一起。”

“本王前几日也曾与她交过手,她并没有什么习武底子,却被人护的很牢……”

话音未落,便有一辆马车匆匆闯至城中,横冲直撞,连车轮都撞飞一只,不知滚到了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