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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线到此

她又刻意地鼓鼓掌,喜悦道:“我一死又有何妨?拉上一个垫背的,我又不亏。不过这毒还是可解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将命搭在我这,你若愿意……那我可能还挺荣幸的。”

沈清染旧时在京中,为了对付像吕梅那样的无赖,可是早就磨出了极厚的脸皮,撕破脸就撕破脸,谁又怕谁?

场面僵持半晌,沈清染满不在乎的哼起了小曲儿,炽竟还真信了她的鬼话,匆匆便要离去,只撂下一句狠话:“还以为你能高兴上几日不成?”

人走后,沈清染只嗤笑一声。

“可查到了什么?”

烈摇摇头,又跪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沈清染不懂这一个两个一言不合就要下跪的毛病是从哪来的,都得板正了。

“属下……让他闯了进来,险些伤到夫人。”

“无妨。”沈清染不愿细究这些,继续问道:“我已安排了你去盯着她,你来迟了,便不能算是你的闪失,只能说是我疏忽,今夜如何,当真什么也没能盯出来?”

“属下见她午后去了许多地方,又与很多人都说过话,应当是这中间出了问题,才让人知道了消息。”

“什么消息?”沈清染不解。

却见烈眉峰皱起,敷衍不已:“没什么。”

沈清染被许多人骗过,彼时识人不清,那算她眼睛不好,可如今烈都把态度敷衍如此了,她哪还能信?

“你家主子可与你曾说过,我这人脾气极差?”

“……”

“我如今就在这军营里,大不了我便向旁人打听,你同样瞒不过我,你觉得你如今瞒我一时,又有何用?”

烈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闷葫芦,沈清染不愿在他身上试什么软硬兼施的法子,没用便是没用。

而帐外此时的吵闹,便足以说明一切了。

沈清染草率地在腰间系了一条带子,起身便向帐外去,帐外灯火通明,晃如白日,闹如中秋,却是月色肃杀,血腥扑鼻。

一名名伤病被人以不同的姿势抬了回来,或搬或拖,帐外铺满了收治伤病的布帘,而哀嚎声钻入了她的心底,刺的她眼底泛酸。

烈因担忧,也同沈清染出了营帐。

“这便是你方才说的?”

沈清染话中寒意比月色还要清冷,可眼前如荒唐噩梦,她如何还能希翼白昼,只愿眼前都是她害的噩梦。

“是。”烈有些愧疚的扭过头去。

沈清染只觉眼前一切都浑噩万分,匆匆赶回营帐中搬了沉重的药箱,闯入军医帐中,质问道:“宸王殿下呢?”

“还未找到。”

伤兵几乎都被抬回来了,而元宸还未找到。

这怎如笑话似的。

沈清染随手将药箱放在了正当中,夺过一员伤病的长枪便要闯出营帐,然而还未闯出去,便营上了被人架回来的元宸。

元宸又一次负了箭伤,这次似乎比上一次还要严重几分,他连眼都不大睁的开,却在第一眼瞧见了沈清染。

“本王这条命,够硬吧。”

“闭嘴。”

沈清染狠狠的嗔怪了元宸一声,这次她确是恼了,按着人便将伤口中的短箭削了下去,又撒药粉止血,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元宸笑过几次,她不愿理。

又委屈几次,仍不愿理。

她得让元宸知道,她是有脾气的,再拿性命做赌,她便要更生气。

元宸轻柔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好像知了错,沈清染才渐渐消了点气,咕哝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独自在军营中守着你有多害怕,我也是担心你……”

话未说完,元宸便咳了起来。

沈清染第一反应便是为元宸拍拍后背舒缓一点,元宸却攥紧了她的手腕,第一次让她有些吃了疼。

不等她疑惑,温热的鲜血便咳在了她的掌心,元宸也晕了过去。

沈清染彻底慌了神……

沈清染守了元宸整整一夜,每一刻钟的流逝,都像在她的骨子上刻了深深的折磨二字,疼。

她这时才想的通透,原来不止烈出手时会优柔寡断,她对待清尘,难道不也是优柔寡断到了极致?

若非自己对清尘的一再容忍,今日又怎会出现这么多的乱子?

她忍不下去了。

天刚乍亮,沈清染便将清尘唤了过来,人还未近身,沈清染便已经挤出了几滴泪,又将自己眼睛揉的微肿。

清尘关切道:“小姐昨夜可是没睡好?要么,奴婢替您守一会姑爷?昨夜的事,奴婢方才也听说了,没想到那些叛军如此狡猾!”

“不必了,我自己守着他便好。”

沈清染又拾出帕子擦了会眼睛,趁着清尘瞧不见她脸色,她又惺惺作态的呜咽两声,好是惹人同情。

“清尘,我现在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宸王殿下受了重伤……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才好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呸呸呸,小姐,您可千万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清尘似笑非笑,挽过沈清染的手腕,体恤道:“沙场无眼,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姑爷一准养几天就好了,小姐怎么哭成了这样?”

试探之意倒明显。

沈清染哀怨的叹了口气,难得抱怨:“清尘,你是不知,我昨日让你替我把信寄了出去,结果午后便收到了夫人寄回来的信,说爹、说爹他前些日子离京去支援,结果半路遇伏,受了重伤,已经,已经昏睡了好些日子了。”

清尘思索的视线一直在晃,丝毫未察觉沈清染哭诉之余,紧盯着她脸色的变化。

“如今京中乱作了一团,陛下又时常闹着不上朝,苏国师一时生气,也说要撂挑子不干了,更别说京中的兵力,现在连守一座小城都守不住,如何能守得住京城?宸王殿下又于这个时受了伤,朝中连个合适的将领都没有,你说,我又能如何好?”

沈清染又抹了两把泪,引来清尘试探道:“奴婢记得小姐领军的本领也不比姑爷差上什么,您何不自己领兵上阵?如此倒能缓得了燃眉之急。”

“我……”沈清染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盯着清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