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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迭宕家谱

说着,只见江北活神仙掐着手指算了算,说道:“耶无害!……耶乃八画,对应坤卦□,名无害乃是十四画对应坎卦□。姓名合起来对应的便是八八六十四卦中上坤□下坎□的师□卦及四爻。其卦辞曰:师贞,丈人吉,无咎。其爻辞曰:师左次,无咎。”

闻听江北活神仙的一席话,耶国文不由代众人问道:“这辞中涵义深奥,请老神仙为我们再作详解。”

“嗯!详解那是一定的!”只见江北活神仙呷了一口茶水,说道:“这师象征兵众、军队和军旅,含有战争之意。丈人是指贤明的长者,在这八卦指军事统率。合起来的意思是说筮得师□卦,象征军旅,对于将帅采取军事行动非常有利,必无灾祸。爻辞的意思是说军队驻扎在左方,准备随时撤退,可免遭灾祸。如此看来,你家三公子耶无害日后必是将帅之材啊!”

“老神仙过讲了!”耶国文反而寒怆着说道,“我那玉儿何德之有,而且他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岂能是将帅之材?”

“嗳?”江北活神仙不以为然,道:“老先生若是不信,你可以告诉我三公子出生的年、月、日、时,让我来用他的生辰八字来准确测卜一下。”

“好也!”耶国文随声应道,“我那玉儿是出生在唐僖宗光启元年十月初六申时。”

江北活神仙闻听此言,便一边搬动着左手指,一边思索着说道:“如此说来,你家三公子耶无害的生辰八字便是乙巳年,丁亥月,壬寅日,庚申时。其胎月应是唐僖宗光启元年正月。根据年上起月法则,‘甲己之年丙作首,乙庚之年戊为头’,所以这光启元年正月应是戊寅月,也就是你家三公子的胎柱。”

说到此处,只见江北活神仙已将三公子耶无害的生辰八字和胎月写在耶国法的之下,然后继续说道:“这四柱天干为乙木、丁火、壬水、庚金,四柱地支为巳、亥、寅、申四位。乙木长生在亥,丁火长生在寅,壬水长生在申,庚金长生在巳,四柱地支为四孟,五行四大长生俱全,如此富有生气的大吉大利之生辰八字,必主此人文武双全,定会得到特殊尊荣而且有升官之贵也。”

闻听这话,耶国文更是以下怀疑地问道:“老神仙!我们都知道,世上万物和人的命运时刻都在变化,这一成而终生不变的生辰八字怎么会确定人一生的变化?况且它们之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嗳!这可是多年积累下来‘五行八卦定乾坤’的经验,老先生若是不信,咱们日后可见一番。”

“老神仙!请不要生气!”只见耶国宾随即笑容满面地解说道,“我兄弟是要问你,我那侄儿的命运是怎样由生辰八字推得而来的?”

“噢!”江北活神仙不由应声说道,“其实我刚才的言辞之中已经解释了生辰八字如何确定人生命运的道理。你看,你家侄儿耶无害的四柱之中各各含有生气,正是‘卦逢生气,天德合,世世长年’之吉兆。更何况他的本命乙巳在六十年甲子中纳音为‘覆灯火’,这说明三公子为火命人。这里的覆若以反覆的覆及覆盖的覆来解,应该是覆灭灯火之灾之意;如果这覆以恢复的复来解,正是恢复家族生气以至灯火辉煌、光宗耀祖的人生命运!”

“好!好!如此甚好!”耶国宾闻言不禁啧啧夸赞道,“我想我那侄儿将来也必是大有出息。只要侄儿能恢复家族生气以至灯火辉煌、光宗耀祖,我们老哥俩虽在九泉之下,也是倍感自豪哪!”

再说此时的耶国文听得此话,也不禁赞同地说道:“这倒也是!我那玉儿若能再次振兴耶家、光宗耀祖,也是我所求之不得的。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会死不瞑目。”

“嗳!老先生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悲惨!”只见“江北活神仙”又接着说道,“你若对此还有怀疑的话,我可以再用袁天罡称骨算命法给你家三公子补算一卦,看看这两种算法是否相符?”

“好!好!多谢老神仙!”耶国文不由连连致谢道。

“嗯!”江北活神仙此时捋了捋胡子,又振振有词地说道:“你家三公子出生在唐僖宗光启元年乙巳年十月初六申时,其年、月、日、时所对应的斤两分别是七钱、八钱、一两五钱、八钱,合计是三两八钱。根据三两八钱的称骨歌,其歌辞曰:一身骨肉最清高,早入学门姓名标。待看年将三十六,蓝衫脱去换红袍。老先生,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说话之间,江北活神已在“耶无害”的姓名之后作了“骨算记录。”

“多谢老神仙为我那玉儿算出如此吉祥之卦。不过我还想请老神仙为我的云儿算上一卦。因为玉儿和云儿虽然长幼相差一岁,但是他俩却是长得极为相像,所以我想知道他俩日后的命运将会如何?”

这时,江北活神仙不由顺着耶国文的眼神望了望那静坐一旁仔细聆听大人讲话的英俊少年公子耶天云,说道:“请问老先生你这四公子的出生年月如何?”

听到问声,耶国文便向耶天云示意道:“云儿!把你的出生年月日时讲与老神仙。”

“是!父亲!”只见耶天云应声答道,“我是唐僖宗光启二年三月十八日辰时。”

闻听此言,只见江北活神仙在纸上“耶无害”的名字前添上“三公子”三字,随后又在正南接着写上“四公子耶天云”,同时说道:“三公子是乙巳年出生,四公子比三公子小一岁,所以四公子出生的年月便是丙午年三月十八辰时,其对应的斤两分别是一两三钱,一两八钱,一两八钱,九钱,合计是五两八钱。其称骨歌辞曰:平生福禄自然来,名利兼全福寿偕。雁塔题名为贵客,紫袍金带走金阶。”

江北活神仙此言既出,顿时耶家大堂内是一片哗然赞不绝口,纷纷将羡慕的目光投向四公子耶天云。然而,此时的耶天云见此景,不禁一阵面红耳赤!连忙起身说道:“你们干吗都这样看着我?这是没有的事。”

这时,只见耶国宾微笑着向四公子耶天云说道:“小侄儿!你别急,先坐下请老神仙看看你的生辰八字如何?”

于是,在耶天云应声回座的同时,江北活神仙已在四公子耶天云的名字之后写出相应的生辰八字,说道:“四公子的生辰八字是丙午、壬辰、戊申、丙辰。胎月正是光启元年六月,根据年上起月法则,‘丙辛必定寻庚起,丁壬壬位顺水流;乙庚之年戊为头,甲寅正月戊癸求’,而光启元年乃是乙巳年,所以此年份的六月应是癸未月。其年柱在六十年花甲之中纳音为天河水,也就是说四公子为水命人也。”

“啊?!我为水命人?!”此时的耶天云闻言不禁大惊道,“我三哥为火命人,这岂不是水火不相容而相克么?”

“四公子不要惊慌!”只见江北活神仙依旧从容镇静地说道,“待会我为你们家族测算命运时,自会道出其中的奥妙所在。现在先让我来解解你的生辰八字。”

话说之间,江北活神仙的一双炬目已深入到他面前的字里行间。他那灼灼的眼睛仿佛能刺穿一切,更能看透前程的虚无飘渺以及灿烂的辉煌。然而此时的他,二目凝视着四公子耶天云的生辰八字,早已是心中念念有数矣!

再说这耶家大堂之内个个拭目以待的众人,早已被江北活神仙的说辞吸引得是出神入化、外事皆休,无不举目凝望着江北活神仙的音容笑貌,亟待着他赶快说出家族亲人的前程命运。然而,非但如此,他们更希望的则是,但愿活神仙也能卜算一下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但是,江北活神仙面对这济济一堂的耶家老少,越发显得从容不迫而泰然自若。基于此形,这大堂之内的众人不免要生起一种急不可待的心情。

再看此时的江北活神仙已开始手拈胡须,悠然美哉地说道:“四公子的生辰八字丙午为天河水,壬辰为长流水,戊申为大驿土,丙辰为沙中土。土虽然克水,但水也反克土的。四公子的八字之中正可谓是水土相当、吉凶祸福可平分秋色也。”

“啊!……”耶国文闻听不由惊讶道,“你是说我家云儿的命运是吉凶和祸福并存的!?……”

“正是如此!”只见江北活神仙依旧坦然自若地说道,“不过老先生不必惊慌。有道是‘吉凶祸福同时在,阴阳转变一瞬间。’这就是说凶灾祸福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人若有凶有灾有祸有害有劫有难,也并不一定就是坏事。相反之下,劫煞吉则聪慧灵敏,才智过人,事不留行,胸藏万象锦绣,高明迅疾,武德横财,即乃是生旺与贵煞建禄相并也。故有辞曰:劫煞为灾不可当,徒然奔走名利扬。须防祖业消亡尽,妻子如何得久长。四位逢生劫煞来,当朝振业是儒魁。若兼官贵在时上,更值名标御史台。劫神色裸遇官星,主执兵权助圣明。不怒而威人仰慕,须令华夏悉安荣。由此观之,劫煞之神虽然主凶灾、主病伤刑法,但如果是吉神、喜神或是用神,则主此人好学上进,事业心强,工作勤恳,遇事果断,可创一番事业而光辉一生!”

众人闻听江北活神仙这一席精道之言,各自内心不禁是渐渐明朗释怀。尤其是四公子耶天云,他不仅已把江北活神仙的至道之言铭刻于心,而且感悟出蕴含其中的微妙和神奇,并且他至此已决心暗下,决心以此来充实自己的头脑并指导他日后的行动以达到趋吉避凶、危而不险不害的心中愿望。

然而,耶天云此时的内心并未就此驻留。他在此一瞬间早已想到三哥耶无害名字解析以及称骨歌谣和生辰八字,他那覆(复)灯火的人生命运仿佛正能照耀和引导自己将要光辉的一生;因为在他心目之中,三哥以及他那才识德行正是他所崇拜和向往的偶像;而且依照家父的教诲,他无时不刻在向着他的三哥耶无害看齐。睹物思人,顾名思义,他渐渐明白家父为他三哥取名为无害的良苦用心和内在的涵义。在他心里,也许这“耶无害”的名字仿佛正映衬着江北活神仙所说的“吉凶祸福同时在,阴阳转变一瞬间。”的箴言。但是,将己比他,说到自己这“耶天云”的名字却没有他三哥“耶无害”那一样的意义,更没有他那名字所对应六十四卦之中上坤下坎的师□卦,也不知道他自己这“耶天云”的名字将会暗示着什么样的卦辞;也许,他就是“蓝空阔野上空里的一朵流云”,虽然它是“闲云野鹤”,但它“至始至终”都是“高尚纯洁”。

想至此处,耶天云忍不住向江北活神仙问道:“请问老神仙,我的名字是什么样的卦辞?”

“噢!……”江北活神仙闻言,不禁相视一笑,道:“我正要说及此事。不过在此我可告诫四公子,这姓名的笔画与卦象相联系,绝不可盘根附会而深信不疑,它只不过是向你预测出一些吉凶祸福的事情,用以提醒你注意趋吉避邪而努力奋争,万不可以认定名字的卦象会注定终生的命运。”

“多谢老神仙的忠告!我会铭记在心。”只见耶天云随声应道。

这时,又见“江北活神仙”手提笔杆在“四公子耶天云”的生辰八字之后、边写边说道:“耶天云!……耶乃八画,对应坤□卦,名天云八画对应也是坤□卦,姓名合起来对应的依然是上下皆坤的坤□卦。正和四公子的叔父耶国法的卦辞不谋而合!”

“哦!……”闻听此言,大堂内的众人不禁是一片惊讶之声色。

就在这惊悟之间,只听江北活神仙又念念有词地说道:“在八八六十四卦之中,乃是一卦乾,二卦坤,三卦屯,四卦蒙,五卦需,六卦讼,七卦师,八卦比。其中坤卦的卦辞曰: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不过四公子的名字所对应的爻辞却与其叔父耶国法不同。因为耶天云的名字总共是十六画,而耶国法是二十四画,前者爻辞曰:括囊,无咎,无誉。后者的爻辞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然而这爻辞虽说不同,四公子也应知道,这六爻之间又是可以相互爻动而关连的。这也就是说,四公子的爻辞也有可能会有‘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情况。所以四公子万事要以预防不主,切莫让凶灾不知不觉地降临身上。若问何以至此?那就需要人慧眼常存、宗观全局,避凶灾劫煞于一线一瞬之间。因为人之气血周围,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吉凶祸福无时无刻无地不存不在,是既危险凶恶又安全福荣的阴阳之相;只要认清这一事实,而且用以指导你的思想、语言和行动,我想那则会福安常在而无凶险降临;即使你穿行在万丈艰险凶恶之中,那也是有惊却无险无害!”

“妙极了!”耶国宾不禁惊喜地一拍大腿,接着称赞道,“老神仙果然是博古通今、神圣明鉴,实在令我们全家受益非浅、感悟颇深!我一定要让子孙后代谨记先生之言,教导他们趋吉避凶、万不可一意孤行而致撞上劫煞尚不肯回头!”

“老先生说的是。俗语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世上新人赶旧人。’我看老先生的家族后代必然是子孙昌盛、家业兴隆!”

“多谢老神仙的吉言!”耶国宾更是满心欢喜地说道:“现在就请你为我们的家族命运卜算一卦。”

“这勿需着急!”只见江北活神仙望着耶国宾说道,“在测算你们家族的命运之前,我应将你们家谱之中嫡系亲属的生辰八字一一作以测算,这样便可以宗观全局测卜整个家族的命运。”

闻听此言,耶国宾和耶国文老哥俩不由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就在他们老哥俩相视会意之时,只听耶国文先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就请老神仙先为我的大儿子宝儿算上一卦。”

且说在一旁就坐的大公子耶东升闻听家父之言,便连忙起身推辞道:“伯父!父亲!我看还是请老神仙先为我堂兄家林卜算一卦吧!”

“嗳!”只见耶国宾微笑着向耶东升说道,“宝儿不必相让!这是我与你父亲一致决定的。因为你们兄弟三人都在此,只有玉儿尚出门在外,而现在我只有家林还在身边,家森在任江南东道温州刺史,家权又远在皇宫大内侍卫皇上,所以理应由你们兄弟几个先来。”

“多者先来嘛!”只见江北活神仙也乐呵呵地冲着众人说道,“请耶大公子道出名姓,我先为你测算人生命运。”

闻听此话,耶东升随即说道:“我看老神仙做事不凡,你能否为我和家林、金风、天云四人同时测命算卦?”

“哈哈哈……”江北活神仙闻言,不禁大笑。然后,他又仰面望着大公子耶东升说道:“其实我早已将你家父辈及兄弟之间的姓名笔画一一跃然纸上,现在所缺少的,就是你们各自的出生年月日时。”

耶东升闻听此言,不由凑上前望了望桌面上的白纸黑字。一目了然之下,他果然见那白纸上依次排列着耶国宾、耶国文、耶国法以及耶家林、耶家森、耶家权和大公子耶东升、二公子耶金风、三公子耶无害、四公子耶天云共计是十人的名字!

于是,耶东升见机说道:“看来老神仙是要我们全将各自的出生年月日时说出,然后再一一为我们测算命运?”

“是的!你们现在可以一一报上前来!”

这时,只听大公子耶东升应声答道:“老神仙!我出生在唐僖宗乾符六年五月五日寅时。”

于此同时,江北活神仙早已用笔记下大公子耶东升的出生年月日时,然后说道:“好!请二公子接着说。”

再说此时的二公子耶金风听到江北活神的相请,便也起身向前,说道:“老神仙!不才出生于唐僖宗中和元年三月三日寅时。”

“嗯!中和元年……”只见江北活神仙记下二公子耶金风的出生年月日时,便转首向着耶国宾和耶国文两人说道,“现在请你们老哥俩也报上你们的出生年月日时。”

闻听此话,未等耶国宾开口,只听耶国文已先发言道:“兄长!我看还是先把我那三位侄儿的出生年月日时报上,然后我们再说也不迟啊!”

“这……”耶国宾不由一愣,随即点头应许道,“也好!家林哪!你给老神仙报出你的出生年月日时。”

“是!父亲!”只见耶家林立身站起,向江北活神仙说道,“老神仙请记,我的出生年月日时是唐僖宗咸通元年二月二日辰时。”

“好!”只见江北活神仙提着笔杆,俨然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说道:“请老先生道出你家另外两位公子的出生年月日时。”

“次子家森出生在唐僖宗乾符元年八月十五日午时。”只见耶国宾应声答道,“三子家权出生在乾符三年七月十五日辰时。”

“嗯!……”江北活神仙又捋了一下胡子,说道:“现在就缺你们老哥俩的生辰年月。”

“老神仙请听好!”只见耶国宾又接着说道,“我出生在唐武宗会昌元年九月九日巳时,恰是在重阳节日;我的国文兄弟出生在唐武宗会昌二年八月八日辰时。”

“对!正是如此!”只见耶国文点头应道,“我是出生在武宗会昌二年八月初八日辰时。”

“好!”只见江北活神仙已放下笔杆,说道,“请你们各位老少听清记清了,我即刻道出你们各自的生辰八字和前途命运。”

于是,江北活神仙又是一阵滔滔不绝的漫长说辞,一一道出耶家老少各自关切的话题。

一时之间,这“五光十色”的人生命运便如“天女散花”般地落到耶家客堂之内的每一个角落以及每一双耳朵里。让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耶家父子之间也似乎感觉品尝到人生的酸甜苦辣和坎坎坷坷;其中的哀怨喜悦,其中的沉寂和喧嚣,也自然而然随着江北活神仙那“漫天飞舞”的说辞在此起彼伏。……

试问江北活神仙究竟道出了什么惊言妙语,耶大家族这“榜上有名”的十人究竟命运如何,在此必须暂告一个段落。也许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会从中发现。因为此时此刻此境的外面世界,正发生着一个与耶大家族的命运息息相关的故事。

其实这事也并不是一个刚刚发生的事件,应该只能说是前事的接演。因为下面这即将要展现给各位的场面,其根源是在“蜀东六雄”曾经离开嵩山少林“取道汴梁”之时,就已经埋下灾祸和劫煞的祸根。但这并不是上帝和神的意志,而是人的意志和人的行为所注定的根源以至结果,是“物质的反应”的体现。然而,一切事在人为,如若当事者能认清形势,走好关键的几步,自然而然,事情会驶入他内心所愿的正常轨道,而不致驶入歪门斜道。于是,这扭转乾坤、趋吉避凶的局面也就能牢牢地掌握在当事人之手!

就在汴梁城内刘爷府的大堂之内,只见一位彪形大汉正快步来到地痞土王爷刘大横和其夫人军师的面前。

你道这位彪形大汉是何许人也?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这位就是耶家三公子耶无害在“擂台武试”之前,奉静眉道长之命前去巴蜀东道万年寨刘振天之处取《南天剑谱》之时,远在汉水南岸安康城一家饭馆之内一掌打昏的刘三横。其实到现在人家还活得好好的,衣冠楚楚、人五人六的。

“大哥!嫂夫人!”只听刘三横向刘大横夫妇匆匆说道,“我和弟兄们已经获息,巴蜀东道已被洪水淹没。那可是一泄千里、一马平川,耶家庄已不复存在,而且耶家之人已全部迁居到徐州耶国宾府下。”

“嗯!这么说那叫‘飞天神龙’耶金风的也随家人到了徐州?”只听那女人冷冷地问道。

“是的!嫂夫人!”只听刘三横接着说道,“而且我还不知道,那个叫‘卷地风’的黄世英已背叛耶金风随西庄王古西天移居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可其余的四位还是随耶金风去了徐州。”

“好!这回我可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只见刘大横霍地站起身来叫道,“他耶金风等竟敢在我府里横冲直闯,杀了我的许多弟兄;他不仁,也休怪我刘某不义。我要率众杀入徐州,再次将他耶家夷为平地!”

“夫君!不用急!”那女人又慢吞吞地说道,“一切从长记议!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虾兵蟹将的,岂是那‘蜀东六雄’的对手?三弟在西域多有交往,何不让三弟多请几位西域高手来对付耶金风?”

“嗯!……夫人说得甚是!”刘大横不由眉飞色舞,转而向刘三横问道,“但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闻听此问,刘三横满口应道:“此事包在小弟身上!最起码我能请来五位喇嘛和三名江湖高手!”

“但不知三弟请的都是哪几位?”只听那女人又问道。

于是,刘三横有些自诩地回答道:“我在西域活动多年,当然很熟悉那里的情况。象西藏喇嘛教共分红、黄、蓝、白、黑五个派别,当然就有红、黄、蓝、白、黑五种教徒。其中红衣教与中原少林交往密切,而且它和黑衣教是堪称势均力敌的两大教派。虽然五教之间存有瓜葛,但这五教之中都有我结交甚密的高手。所以我会从这五教之中各请一位前来助战。至于另外三位江湖高手,那就是我在安康城结识的,号称‘黄河三剑客’。他们就是黄金振、黄金河、黄金水三兄弟。”

“太棒了!”刘大横禁不住一拍刘三横的肩膀,夸赞道:“真没想到,三弟在外多年已结识这么多的江湖剑侠,果然没有白混!既然如此,你马上多备银两,速办此事!”

“是!大哥!小弟即刻去办此事。不知嫂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嗯!你顺便派人到东海蓬莱山将你二哥刘两横也请来助威!”

“小弟明白!不出三日,人马便会陆续到位!大哥!嫂夫人!小弟告辞!”

于是,刘三横抱拳拱手,转身离去。望着刘三横的身影,那女人不由缓缓地从座上站起身,慢慢走至刘大横身边,说道:“夫君!听三弟说,耶家与那西庄王古西天早有深仇大恨,在巴蜀东道与古西天争权夺势,此次我们何不趁机也将古西天拉到我们这边来共同对付耶金风?”

“噢?何必多此一举?”刘大横却趾高气扬地说道,“单凭我们刘家三兄弟的人马便可将他耶家杀得片甲不留,何需为此再劳神费力?”

“夫君!你不要过于自信,也不要小看了古西天!”那女人接着向刘大横说道,“他不是曾经弄得耶金风家破人亡么?而且那号称‘北神腿’的刘振天不也被他逼迫得离开了家园?更何况他手下高手如云、家兵数百,如若我们能请得他来,也许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大报我们心底仇恨!你说是吗?夫君?……”

“嗯!……”刘大横不由默默点了点头,道:“夫人讲得甚是!如若请得他来,我们刘家人马倒可以坐山观虎斗、回收渔翁之利!很好!很好!可是怎么才能请得动他古西天?”

“哈哈哈!……”那女人禁不住一阵狂笑,然后她又收住笑声,说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他古西天与耶家有仇在前,我们请他,他何乐而不为?”

“好!夫人!就照你说的去办,我们即刻带纹银三千去请他!”刘大横牙一咬、心一横,撸了一把袖子作出了决定!

“不!要带纹银五千和八百黄金去请!”那女人却马上闪着一双蛇眼向刘大横建议道。

“哇?夫人!你的口气不是太大了些?”刘大横却有些心疼地瞪着“牛蛋眼◎◎”望着夫人说道。

“夫君!我们府中多的是钱财,要办好此等大事,怎可爱惜钱财?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狼嘛!他古西天一旦接受这些重金,怎不会替我们刘家卖命?”那女人已喜形于色地碰了一下刘大横。

“嗯!嗯!……”刘大横不由眉开眼笑地点头应道,“我的夫人军师果然是‘胜似张良赛诸葛’!我的弟兄们送你这一绰号,我还一直不信,今日你所言之事,我算是服了你啦!”

“贫嘴!”那女人不由一指刘大横的脑袋瓜,说道:“我是女人,怎能和男人相比?说我是‘胜似吕雉赛则天’倒还差不多!”

“嗳!夫人!”刘大横却又转而说道,“就因为你是我的大军师才与他张良、诸葛亮相比,不过你要有那吕雉和武则天的本领,也是我刘大横的荣兴和福气呀!”

“你又在耍贫嘴!此事不可迟疑,我们应火带备马前去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

话说在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古西天府内的大堂之上,只见古西天和几位兄弟正在推杯换盏、叫嚷不休!明眼之人可以看出,那酒宴桌边共坐有男女六人:在古西天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白水仙、贾云,东面是一位紫衣武士,西面正是古西天的结拜三弟“卧地无影”西门霸,南面却是那背信弃义的“蜀东六雄”之一“卷地风”黄世英!

席上,只听那东面的紫衣武士说道:“大哥到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已近三月之久,不知大哥日后还有何打算?”

闻听此问,古西天不由猛地放下酒杯,说道:“我在此虽然占据了一些田宅院落,却这要比起我在巴蜀东道西山庄时的地盘,实可谓是九牛一毛!最可气的是这老天作怪!我已经拿下万年寨、耶家庄和西山庄的所有地盘,可全被他娘的一场洪水冲得一干二净!现在全变成一片洪水河滩,让我丢弃了所有的田园山庄。回想起来,我感到很是惋惜。失去的再也难以得到,实在是一场惨重损失!”

“大哥不必伤心!”只听西门霸接过说道,“我们可以在此继续扩充地盘嘛!”

“是啊!大哥!”只听“卷地风”黄世英也帮腔说道,“我们在此又得以二哥的支持,我想我们可以继续扩张我们的事业和领土。”

“嗯!”古西天不由掠过一丝乐意,说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们在此又能向何处扩张?”

听得古西天的心中顾虑,黄世英便趁机说道:“大哥!我正有一事要向你说起?”

“黄四弟说来让我们哥几个听听!”古西天连忙说道。

“我已打听耶金风和家人已迁居到徐州他伯父耶国宾的府下,而且那耶国宾也是个大户人家,家里田宅钱财数不清,我们何不趁他耶金风根基未稳,再次拿下他耶家的地盘,一举将他歼灭,只有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

“黄兄说的甚是!”只见西门霸赞许道,“大哥!此事宜早不宜迟,一定要斩草除根!否则必留后患。”

“哈哈哈!”古西天闻听不由大笑道,“如今耶金风已是今非昔比,量他成不了什么大气侯!单说《飞龙剑法》,上下册我们已全部拿到并且练得炉火纯青,想他耶金风目前的武功必在你我之下。你们想想,他现在独臂一条虫,还是我们四人哪一个的对手?”

此话一出,这四人不由笑作一团,继续满酒畅饮。

就在这时,只见一位家丁前来报告道:“庄主!门外有位自称刘王爷的人前来求见!”

“噢?刘王爷?!……”古西天思索着说道,“他是哪来的?”

“他说是从汴梁城而来!”家丁回应道。

“噢!……”紫衣武士不由恍然惊悟,说道:“大哥!这刘王爷就是我曾向你提起的汴梁一霸,人称土王爷刘大横!”

“噢!是他!”古西天不由惊喜道,“快快有请!”

“是!”那家丁应声跑世出大厅。

这时,只见古西天起身整了整衣袖,冲白水仙和贾云说道:“你们俩先下去!”

“是!”白水仙和贾云便老老实实地应声离开酒宴。看来,白水仙和贾云两位姑娘别无选择,女流之辈为了生存,又或者说女人之心都是水性杨花,已铁定跟着姓古的了。因为有吃有喝,衣食无忧,何乐而不为?做女人做只猫,就要“酱紫”(这样子)。

“二弟!”只见古西天向紫衣武士说道,“你说刘王爷前来拜访,会有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嘛!”只见紫衣武士也起身说道,“我想象他这种人物来访,必有大事!说不定,还有要事相求!”

“既然如此,我们出门迎接!”

古西天说完,便和紫衣武士、西门霸和黄世英纷纷向客庭门外走去——

来到庭院之中,早见那土王爷刘大横和那自称“胜似吕雉赛则天”的女军师沿着院中走道由南奔北而来。

“哎呀呀——刘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只见那位紫衣武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来寒暄道。

“原来韩兄也在此,我们可是老相识了。”刘大横向紫衣武士挽手说道。

“刘王爷!让我来介绍一下。”紫衣武士站在人群之中,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大哥古西天,三弟西门霸,四弟黄世英。”

“幸会!幸会!”刘大横拱手施礼道,“今日得见众位英雄,实可谓是群英会萃。我刘某人和夫人是专程来拜访诸位的。”

“刘王爷不必客气。”古西天伸手示意道:“屋里请!屋里请!”

于是,这一伙六人纷纷进厅入座,准备酒宴上再作细谈。

这时,只见刘大横的夫人周月梅霍地打开囊中之物,摊在古西天等人面前说道:“我们初来乍到,这是纹银五千、黄金八百。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此情此景,古西天等四兄弟眼望这桌上白白黄黄的金银,惊得如同做梦一般!这若是在以往,古西天雄霸西山庄之时,这点金银又算得了什么?但是,如今他们初入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一切刚刚开始,根基未稳,正是缺钱用人之际,这眼前的一笔钱财确实是非同小可,怎能不令人触目惊心?但是,这一大笔意外之财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只听“胜似吕雉赛则天”又开口说道:“不过这金银不是白送的,自有要事相求,请古大侠不必见怪。”

“那是!那是!”古西天连连应道:“我和弟兄们从来都是无功不受禄。但不知尊夫人有何事要我们兄弟几个为您效劳?”

“古大侠何出此言?”周月梅随即解释道,“其实我们只是在寻求同盟军而已。”

“噢?!……此话怎讲?”古� �天对此很感兴趣。

这时,只见座上的刘大横早已按奈不住,说道:“古大侠你还不知道,那号称‘飞天神龙’的耶金风和他的几个弟兄曾经夜闯我府,杀了我的许多兄弟。……嗳?……”

刘大横说到这,转眼一望,才发觉他身旁坐着的这位古西天的四弟黄世英煞是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倾然间,他终于想起,此人就是曾到过他府中做客的“刘公子”。而且他,也就是与那不仁不义的耶金风一伙的。

想到这,刘大横开口便问道:“我看你这老兄不正是曾到过我府做客的刘公子么?”

再说其夫人周月梅闻听此言,随即向黄世英注目一瞧,惊讶道:“是啊!这可不是刘公子么?耶金风的兄弟?怎么今天却成了古大侠的四弟黄世英?”

此时,“卷地风”见自己已被揭穿,不禁向古西天愣了愣神。然而,古西天却含笑打破疆局,说道:“黄兄!不必犹豫,如今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你就讲出实情让刘王爷夫妇听一听。”

“也好!”只见黄世英微笑道:“我就实说了。不瞒刘王爷,我姓刘是假,姓黄是真。以往确实是‘飞天神龙’耶金风的结义之弟,人称‘卷地风’,也就是‘蜀东六雄’里最末的一位。可我一直不愿久居他人之下,我和耶金风也只不过是貌合神离,而且我和古兄长一直想得到耶金风的《飞龙剑法》。以至后来,我与之刀戈相见,恩断义绝。我和古兄长等人已是耶金风的死敌。不过如今说来,他耶金风所谓的‘飞天神龙’已是今非昔比,他已成了一条独臂残龙!”

“噢?!……”刘大横和周月梅闻听此言,都一齐惊喜地望着滔滔不绝的“卷地风”,更暗自庆幸耶金风已经残缺一臂。

于是,黄世英继续说道:“能够打垮耶金风,断其右臂,将其全家赶出巴蜀东道,完全仰仗古兄长的势力。但是事到如今,耶金风又安家在徐州。”

“不错!”刘大横接口说道:“我们就是得知耶金风已移居徐州,正想向他讨还血债。”

“所以我们今日特来拜访各位,希望能够联合一气,共同剿灭耶金风。万不可给耶金风喘息之机,必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试想?你们把耶金风整得那么惨,那耶金风和他的弟兄们难道不想向你们复仇么?”只见周月梅在一旁也添油加醋地附和道。

“此事好说!好说!因为我们有共同和敌人!”古西天已满口应诺道:“既然刘王爷夫妇俩到此相请,我们几位必当万死不辞!更何况,我们也已经决定要及早铲除祸灾隐患。我只是后悔当初只想把他们赶出家园,以至使他们似如丧家之犬,以慰我心中之快。但不想后来家园爆发洪水,致使我们众兄弟一无所获,只好移居在我二弟‘飞天神鹰’韩来风之处。但是兄弟众多,如今还是田宅钱财不足以养家糊口哪!”

“古大侠不必为此担心!”只听刘大横趁机接过话茬说道,“如若你手头缺少钱财的话,但说无妨。所以我们夫妇前来,特意送上这点薄礼,请古大侠一定笑纳。”

“这!……”只见古西天触目动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桌上白花花的银两和黄灿灿的金子,喃喃地说道,“刘王爷实在太客气!来就来是的,还带这么多东西来!这让我和兄弟们怎好接受如此厚礼?”

“是啊!是啊!”只见“飞天神鹰”韩来风也不由连连说道,“我们既是有共同的敌人,就是一家人了。刘王爷何必厚礼相赠?”

闻听此言,只听“胜似吕雉赛则天”周月梅说道:“要做大事,消灾免祸,岂可吝啬钱财?如果古大侠和你的兄弟们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一举歼灭耶金风,这些金银自是用来犒劳弟兄们的。古大侠就不必推辞我们这份敬意。”

“这!……”古西天不禁望了望身旁的三位兄弟,又望了望刘大横和周月梅,终于心下一横,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二位就说我们何时行动?”

“古大侠果然爽快!”只见周月梅满面春风地说道,“其实我们已在为此事调动各方武林好手,打算在十一月十一日光棍节前去讨伐徐州的耶金风!”

“今日是十一月四日,到十一日尚有七日。”古西天暗暗说道,“这么说我们应尽快率众进发徐州。”

“古大侠所言甚是!”只听周月梅赞同道,“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距徐州三百余里,而且两城恰好与汴梁形成三角之势,等到我们返回汴梁,也应立即行动。”

“不错!这三座州城距离相当,”只见韩来风揣摩着说道,“我们可在进发徐州之前,我再派飞鹰传书去请北海金老岛上的‘金枪无敌’和‘长江三侠’前往徐州助战!”

“妙极了!”刘大横顿时兴奋得一拍大腿,叫道:“如若能请来‘金枪无敌’和‘长江三侠’,再加上众位弟兄的力量,那耶金风必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不过我们也万不可轻敌!”只见周月梅又面露凶光地说道,“那耶金风既是投奔在他伯父耶国宾又是前朝老臣,他的大儿子耶家林还是徐州长史;二儿子耶家森任温州刺史是远了些;三儿子耶家权乃是皇宫大内十八太保之一,也是鞭长莫及;但是他却有个近在兖州任刺史的大女婿尉迟洲,也可谓是家大势大。万一这尉迟洲获息前去救驾,定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尊夫人不心担心!”只听黄世英随声说道,“我们由此进发徐州,正好途经亳州。那儿有我的兄长黄世忠在任刺史,到时我一定请他前去助战!”

“如此甚好!”周月梅不由心中乐道,“我们要想胜券在握,必须按排周密,调动各路力量,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我认为,古大侠等四位由西南方向杀入徐州,我们刘家人马则在西北抵拒万一前去救驾的兖州刺史尉迟洲。这样,他们耶家必会孤立无援而坐以待毙。不知古大侠意下如何?”

“嗯!……”古西天不禁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望了望面前的三位兄弟,只见他们也是在点头赞同,他便一拍桌案,立身而起,喝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们就备马起程!”

“好!咱们一言为定!”周月梅随即也起身说道,“我和夫君立即返回,做好一切防犯准备。”

于是,这么一个更大更阴毒险恶的复仇计划就这样在陈州(大致在今日的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县)古西天府内臭味相投地一拍即合!但是,一心想贪占更多钱财田宅的古西天等四兄弟却不知道,他们已似如“水到渠成”地顺应了那“胜似吕雉赛则天”的内心之愿。

然而,就这事情的发展来看,即使周月梅和刘大横不携重金前来苟合,古西天等人也早已在预谋而且即刻会再次残杀掠夺徐州耶家庄。一来,他们是为抢占更多的钱财地盘;二来,他们又何尝不想斩草除根灭绝后患?所以,面对重金相请他们存心所欲的事情,也正如周月梅所说的“他们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他们已初尝甜头,不久以后,他们又可以复夺耶家更多的财富,实可谓是“有利可图”的“两全齐美”之事,不憨不傻之人怎么会放弃此等送上门来的好事?自然而然,古西天当场便代众兄弟答应了此事。哪里会想到周月梅正是想利用他们的力量与耶金风争相撕杀而她自己却想悠闲自在地“坐山观虎斗”呢?

这里暂且不说刘大横夫妇和古西天两股势力如何分头备战,只说徐州城内的耶府大院,依然是如若寻常,哪有一丝大难来临的迹象?更何况,耶府上下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在济济一堂、津津乐道地恭听着江北活神仙讲述着耶家各色各味的人生命运。

于此同时,在耶府的另一间客厅里,只见正在进行着另一桩别开生面的一幕——

“大哥!”只见吴天霸站在堂中说道,“我们此次回乡,办完家事,我和三弟一定尽快到此会合。”

独臂耶金风望着二弟和三弟,感慨万千,说道:“你们随我东奔西走这么多时日,理该回去料理一下家事。不过你们俩此次回去,路途遥远,一定要多加小心。”

“大哥放心!”铁扇公子走上前向耶金风说道,“我和二哥一路上多有关照。万一路遇杀手阿里耶库尔,我们定要合力将他击毙。”

闻听此言,耶金风声色沉重,说道:“那阿里耶库尔神出鬼没,而且武功高强。我看两位兄弟还是晦光隐迹,尽量不要与他交锋为好。等到你们俩办完家事返回,我们五兄弟再从长计议。”

“大哥!”站在一旁的“黑燕钻天”张云海忍不住说道:“以往我们兄弟六人号称‘蜀东六雄’,更有‘飞天梅花阵’而无敌天下。可如今那可恶的黄世英背叛而去,有谁补缺这‘飞天梅花阵’?”

“云海兄所言即是。”耶金风已胸有成竹地说道,“我也正在日夜考虑着此事。不过我心中已有一个人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他是谁?……”众兄弟连忙问道。

于是,耶金风向众兄弟说道:“你们都见过我那四弟耶天云!我想我们几位兄弟轮流传授他一些上乘武功,一定会补上‘飞天梅花阵’之缺!”

“他的确是个习武的材料。”老五孙可行赞同道:“看他的长相和身形,却是和你那大闹京城擂的三弟耶无害一般无二!只可惜,他不是耶无害。”

闻听孙可行这么一说,老四张云海接过话茬说道:“若是耶无害能在我们身边,必然会使我们的‘飞天梅花阵’如虎添翼,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弟说得甚是!”耶金风无奈而又忧虑地说道:“擂台事件已过去这么多时日,三弟耶无害杳无音信。他是死是活,还很难说。如若他还活着,得知家乡已被洪水淹没,他又会怎样?会不会得知我们全家已迁至徐州?”

“大哥不心忧虑。”欧阳青风随即说道:“依江北活神仙所言,你家三弟必会渡过难关而重振耶家威望。我想到那时,你们亲兄弟俩必会再度重逢。”

“欧阳兄所言即是!”老二吴天霸接着说道:“你我此次回乡,可以顺道打听耶无害的下落。说不定,我们会将他带回徐州。”

“我代我兄弟感谢各位。”耶金风转忧为喜,道:“既是如此,你们两人不要再耽搁,尽快起程回乡。路上要见机行事,切莫因小失大。”

“请大哥放心!我俩争取在本月底赶回此地会合。就此告辞!”

于是,耶金风和张云海、孙可行将吴天霸和欧阳青风送出耶府,直至望着他们两人跨上各自的骏马消逝在烟尘之中……

“二哥!二哥!”只听两声清脆的喊声惊动了正在府门之外驻足远望的耶金风等三兄弟。他们寻声回望,只见正是四公子耶天云欢快地跑了过来。

“父亲让我叫你!活神仙开始不我们两家测算命运,叫你也去。”耶天云已来到耶金风面前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随你回去。”耶金风边走边说道,“四弟!我问你,你想不想跟我们几位一起练武?”

“练武?!……我当然想!一百个愿意。只怕你们不愿教我!”耶天云先是惊喜,但很快又不作什么幻想。

“哈哈哈!……”只听旁边的张云海大笑道:“四公子这回你不用担心,我们几位一定传授你最好最拿手的功夫,将你训练成武林一流好手。”

“你们说话算数?”耶天云还是半信半疑。

“当然算数!这回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耶金风郑重地说道:“四弟!我们啥时骗过你?我们看你一心想练武,正好弥补我们的‘飞天梅花阵’之缺。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太好了!我一定用心去练。你们可不要对我保守绝技!”

“哈哈哈……”一时之间,这兄弟四人大笑着往内院走去。

十一月四日晨时,外面的天空,依旧绚烂美丽。

然而,就在距此千里之遥的京城长安,依旧地在那大雁塔的顶端,却又在继续着一个“北道天上第一号”阴谋计划——

“阿里耶库尔!近日战绩如何?”法深大师阴冷地问道。

此时,依旧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契丹杀手阿里耶库尔冷冷地说道:“擂台计划之后,我只杀了七太保百里长春和几个无名小卒锦衣卫,而大师你杀了飞天虎。也就是说,死亡名单上的人,我们已共同杀到第九十二位。但是,这连日之来,似乎‘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和大闹擂台的耶无害全全躲了起来,寻不见他们的一丝踪影。如果让我寻到他们,我想,他们的死期也就到头了。”

这时,法深大师还是声色可畏地说道:“我们虽杀了九十二位中原高手,可现在你师叔已身负重伤,还需疗养多日;更何况,江湖绿林界剑侠比比皆是,更有你我不知、深藏不露的世外高手。可以说他们无一不在寻杀我们,而且其复仇队伍日益扩大,大有‘一世沉沦,一世再起’之势。所以耶律氏国皇已命我们要加速进程。”

闻听此言,阿里耶库尔终于沉不住气道:“其实我们的杀速已是空前绝后,概莫能比。要我们再加速进程,倒不如他耶律阿保机立刻率军大举中原算了。那样中原人岂不是死得更多更快?”

“不得放肆!”法深大师立即制止出言不谨的阿里耶库尔,道:“目前为止,我们的劫杀任务尚未完成一半,这当中我也有责任。若不是那‘飞天虎’康忠汉砍断**线,我们早就大功告成。耶律阿保机也不会向我们施加压力。”

“也罢!”阿里耶库尔以下一横,道:“既是皇命如此,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深入江湖,按名单一一搜索劫杀!”

如此一幕刚过,再看那皇宫之内,只见天子程福贵正在十几位大内武林高手的面前踱来踱去,象是在思索着什么,又象是在等待所缺之人。

一时之间,殿内的空气似如窒息一般,静得令人森然可畏,唯有天子的足声足迹在重重地划破这暂时的沉寂。

再说这十几般大内精英,更是静心注目以待将要下达的天子之令。他们心中明白,天子此次命他们这些大内高手全体而至,必有大事按排。但是,他们各自的心神之中,他们早已知道,他们身边依次站列的正是“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第一太保“神行太保”神太极,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庄氏二雄”第四太保“通天闪电刀”庄天雄和第五太保“通地达摩剑”庄地雄,第六太保“霹雳飞锤”华志雄,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第九太保“夺命花枪”宋唐汉,第十太保“飞天神鼠”乌蒙尔班,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权,十二太保“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龙,十四太保“风火烟云手”雷天鸣,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飞天神蛇”冯化难,十七太保“圣手震京州”柴世荣,十八太保“烟云飘渺”单金风。此中的“十八太保”唯独少了第七太保“袖里藏刀”百里长春之外,而且他已经为追查杀手以身捐躯。可以说这皇宫大内的武林好手已全全到此,究竟皇上还要等谁?

“万花公主驾到——”只听殿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吆喝,那似如“出水芙蓉”一般的万花公主程圆圆已在三名白纱宫女的陪伴下款款而至。

“耶状元到——”又是一声哄亮的吆喝,早见耶武状元也已全副武装地来到众位精英面前。

“好!”天子程福贵终于开口说道:“现在全员已到,朕即刻向你们分派任务。”

“皇阿哥!”只见万花公主忍不住说道,“你们男人之事,叫阿妹前来,不会防碍你们吧?”

“哪里的事?”程福贵微笑道:“此事干系重大,缺你不行。”

“到底何事?……”

“皇妹!当着众位英雄之面,就给你直说了。因为我知道皇妹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手下高手如云;所以我想请阿妹派遣你手下的力量,协助我们继续追查江湖杀手。一有机会,就将他们一举拿下。”

“这是理所当然之事!皇阿哥!此事我一直没有放松。”

“嗯!这么说皇妹已是答应了。”天子边说边将目光向十九位大内好手,说道:“再有一事,朕是要第一、第二太保和耶武状元、慕容教头继续追查擂台事件的幕后主使者。”

“是!皇上!”被派下任务的四人不由齐声应道。

“还有!”只听天子程福贵接着布署道,“第十一、十二、十三太保你们三人,朕命你们立即备快马前往淮南庐州,去协助杨能将军镇压东方碧之乱!同时,你们将那里的战况一一查明,待平乱之后,速来见朕!”

“是!”应声过后,只见“索命太保”耶家权、“寒风追云剑”马德龙和“十三太郎”左人龙三位太保迈步离开皇宫。

“第八到第十,第十四到十八太保你们听令!你们速去传朕的旨意,同时协助朱元帅率部缉拿黄河南北的偷盗墓葬之人!”

“是!”应声之下,只见第八太保“双枪太保”周鹏飞、第九太保“夺命花枪”宋唐汉、第十太保“飞天神鼠”乌蒙尔班和十四太保“风火烟云手”雷天鸣,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飞天神蛇”冯化难,十七太保“圣手震京州”柴世荣,十八太保“烟云飘渺”单金风也接受天子之令走出皇宫。

“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你们四位太保,要在京城内外协助公主进行追查杀手阿里耶库尔的大任!”

“是!”只见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赵**,“庄氏二雄”第四太保“通天闪电刀”庄天雄和第五太保“通地达摩剑”庄地雄、第六太保“霹雳飞锤”华志雄齐声答道。

“你们四位可以随公主去,一切但听公主按排!不过,必要之时,你们四位由三太保‘日月追星手’带队继续追查擂台事件的幕后主谋!”

“是!”于是,万花公主程圆圆便在三位宫女的族拥之下,带着第三到第六共四名太保走向宫外。

此时,这宫内只剩下天子程福贵和另外四位大内高手。只见“京师第一枪”慕容山水忍不住说道:“皇上!其实这搭建擂台一事,是由陈丞相和朱元帅两人负责,而且据我和神太保调查,问题不是出在军工,而是出在民工之手!一定是另有外人利用民工,将**埋藏在擂台之下!”

“既是如此,那你们可以去找那些民工,去顺藤摸瓜!”

“皇上!”只听“神行太保”神太极立刻回应道,“这些民工我们已经查过,可他们不是已死,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踪,这条线索已断!”

“好狡猾的幕后主谋。……看来问题果然出在外。”天子程福贵不由思索着道,“他们是想杀人灭口!……难道凶手的线索也一点没有么?”

“是的!现在很难查出线索!不过我们会再次努力,力争年底破案!”神太保斩钉截铁地说道。

“朕相信你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可以去行动了。”

“是!”就在这四人应声离去之际,只听天子程福贵又赶忙叫住耶无害:“耶状元!你稍等一下,朕还有事要问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