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歌抱怨着，小帐篷已经快要压不下去了。
这时，又有人进来了，是白羽。
“干嘛……让黑羽来折腾我，没折腾够是不是？”
“黑羽我现在已经有点儿管不了她了。”
白羽坐在叶歌的电竞椅上，坐得端端正正。
“本来我以为，黑羽的口齿要伶俐些，方便问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没想到，话没问出来，自己险些搭进去。”
“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叶歌双手交叉在后脑勺，有些不解地问道。
“难道你真的想问我和莉娜的关系？”
“嗯。”
白羽点了点头。
“她和你绝对不是单纯同伴的关系，最起码……她对你不是。”
“不至于吧？”
叶歌苦笑着，打开一包零食。
“我也没做什么啊？”
“我不知道，但是……”
“当她提到你时，言语中的那种窃喜和满足，我还是体会到的。”
“这是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表现出来的。”
“这也是我，不许黑羽在闲谈中提起你的原因。”
“你怕被人听出来？”
叶歌凑到白羽面前，嬉笑着说道。
“对。”
没想到，白羽不仅没反驳，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我喜欢你，我会克制。”
“但是，黑羽不会。”
“所以，我必须束缚她，不许让她做出对不起芊芊的事。”
“……”
叶歌看着郑重其事的白羽，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进来找你，也是为了告诉你。”
“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绝对不会……”
“迈过朋友这条线。”
“希望你也能保持清醒，不要和黑羽一样……”
“犯些低级的错误。”
“不管是和我，还是莉娜，还是其他什么人……”
说到这儿，白羽的嘴唇已经被她咬得苍白。
“好，我答应你。”
叶歌点了点头。
毕竟，无论如何，在自己心里占据最大位置的，还是莫芊芊。
自己如果贪图一时的快乐，犯了不该犯的错误，只会让自己以后更痛苦。
“你答应就好。”
白羽眼睛红红的，礼貌而克制地向叶歌点了下头，准备离开。
“等等，别着急走。”
在白羽走到门口时，叶歌喊住了她。
“我本来就想找你聊聊来着，正好你进来了，现在你陪我聊会儿正事儿。”
“正事儿？”
白羽擦干眼泪，坐了回去。
“你记得我跟你讲过，我的能力是变换各种身份吧？”
叶歌曾经在白羽觉醒能力后，用她尽量能听懂的语言解释过自己的系统。
并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叶歌将这系统描述成了自己的能力。
“我记得，怎么了？”
“它最近……出了点儿问题……”
“问题？”
“我没法再获得新身份了。”
“啊？”
“嗯……我想知道的是，就我的能力出现问题了，还是大家的都出现问题了。”
叶歌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在紫罗兰国的时候，自己的系统被那片神奇的土地限制得死死的。
也是在那里，叶歌在先知的帮助下解锁了部分系统效果。
这些表现，和其他的能力者——尤其是叛军领袖班博——的表现是一样的：
进入紫罗兰国，能力消失，离开紫罗兰国，能力恢复。
在先知的帮助下，能力解封。
因此，叶歌猜想，自己的系统，应该也也和能力这的能力大差不差。
既然这样，自己的系统出现了变异，那别人的能力可能因为会出现变化。
毕竟，这变化实在看到光柱就产生的，而看到光柱的，又不止自己一个人。
“有变化。”
白羽仔细地回忆着，开口回道。
“黑羽越来越不安分了，她好像除了分裂出我的一部分性格以外，还产生了自己的性格。”
“现在，每次召唤她回来，我都发现她会特意去瞒我一些她做过的事情，比如和你……”
“但其实你都看得见是吗？”
叶歌有点儿尴尬，挠着头问道。
“是，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和她即时共享视野。”
“……”
叶歌更尴尬了。
“她这种产生了自我意识的行为，我不知道时好时坏。”
“我觉得时间好事吧。”叶歌安慰道。
“有了自己想法的分身，战斗起来可能会更加地得心应手。”
“但愿吧。”
这时门没关，莫芊芊走了进来。
“你俩聊什么呢？”
见二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莫芊芊忍不住开口问道。
“工作上的事。”
叶歌说着，坐正了身子。
而莫芊芊也很自觉地坐在他身边，靠在了他的身上。
“对了芊芊，我要送你一件东西。”
“什么？”
“一把小刀。”
叶歌伸手，将卡瓦乔送给自己的齿刃摘了下来。
“这是在紫罗兰国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现在把它送给你。”
“好漂亮啊……”
看着这把精美的齿刃，莫芊芊迫不及待地把它挂在了脖子上。
“它保护了我好几回，我希望它以后也能保护你。”
“嘿嘿，有你和白羽姐姐呢！”
“嗯。”
白羽抢先答应出声，脸上的神情好像坚定了一点。
“你俩玩儿着，我接个程诺的电话。”
此时正入夜，一轮圆月挂在了天边。
云麓山上的护山大阵后，一座大殿里聚了五个人。
其中四个，是五大宗门的宗主。
拘魂教教主易弑已经被叶歌斩杀，所以来了另一个人顶替。
而这个人，正是靠赌命的药丸创造了整个失意人组织，又利用失意人在地铁站抢走王休，打开了人间第三道锁的驼背老人。
若是叶歌在这儿，看到这个驼背老人，一定会忍不住喊道：“老乐！你怎么在这儿！！？？”
但是，如今的老乐摇身一变，已经变成了一番得道高人模样。
“乐道友，你说得这些，可是真的？”
“我乐毅自入世以来，从无半句谎言。”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好好合计合计下一步的行动。”
“这行动我其实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老乐轻轻一笑，直起身来。
“咔咔……”伴随着令人牙算的摩擦声，老乐的腰居然挺得笔直。
“我的计划，可不止要咱们五行教动手。”
“我还拉了一支强援——”
说着，老乐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拍在了桌子上。
“刺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