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
“我为什么要躲？”
叶歌从衣服上撕下一截布条，缠住了眼睛。
然后，他提起拔魔剑，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若看到天雷就会惊慌，那我便不看。”
“以心为眼，方能在绝境中看到出路。”
叶歌仰起头，感受着满天雷光，似乎是在寻找其中的弱点。
“任你玄雷铺天盖地——”
“我只需挑一点攻之！”
“一剑——”
“破妄！！”
在拔魔者和酒剑仙的双重加持下，叶歌高高跃起，冲着迎面劈下的雷电斩了出去。
“给我破！！”
“轰！！”
“哐！！！”
雷电落在拔魔剑上，散成了跃动的电光。
而叶歌则借着这一剑之威，穿越了重重雷海，留在了空中。
“拔魔者——”
“渡劫成功！”
“晋升为！”
“破妄道帝！！”
叶歌漂浮在空中，只觉得灵气如风卷残云，不停地往自己丹田里输送。
“道帝……”
叶歌喃喃着，只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比以前强了十倍不止。
而这精神力与汇入体内的灵气彼此交融，不分你我。
在叶歌的身体里游走起来，温养着他的身体。
这时，叶歌才注意到，拔魔者的角色卡也出现了变化。
它的形象，变成了一个手持长剑，身穿道袍，威风凛凛的道帝模样。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应该是卡片变异……的一种吧？”
叶歌第一次在系统的回答中听到了不确定的话语。
“啥意思，你不清楚？”
“系统进化后，许多功能系统本身并不了解，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说罢，系统再次陷入了沉寂。
“怎么可能！”
不远处，求无念看到叶歌不仅没有死在自己的雷海之下，甚至气势又提一截，心中不由得慌了起来。
他估算着，自己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身体就要不堪重负崩塌掉。
如果在这段时间里不能斩杀叶歌，那他的牺牲，就白费了。
想到这里，求无念再一次提升了自己的能力。
“吱——”
伴随着体内力量的积聚，求无念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发出了崩溃的声音。
“一念——破天！！”
求无念一手恰起法诀，另一只手高高举过头顶。
就见一束光从他手上绽放，无尽的力量汇聚到了他的手上。
“叶歌！”
“有本事——”
“你就接下我这最后一招！”
求无念哈哈大笑，手掌附近的空间因为这巨大的压迫力而坍塌。
“这能够斩断时间长河，使空间破碎的一招！！”
“喝！！！”
求无念重重地将手挥出，光球不快不慢地朝叶歌飘了过去。
只是，光球所到之处，时间全部停了下来，空中随风飘散的树叶，也像被按下暂停键一般定在了空中。
“这光球不简单……”
叶歌拧起眉毛，把手按在剑柄上。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和这光球正面交锋。
“你居然要攻击它吗？”
“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是吗？”
叶歌现在看不见，他只能靠自己的意识去感受面前的光球。
“我承认它很强，但是——”
“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大道·破魔斩！！”
叶歌迎着光球冲了上去，丹田迅速旋转变成了一个黑洞。
“轰隆隆隆——”
天地间的灵气变成了一股飓风，如瀑布般涌进了叶歌小腹的黑洞里。
周围狂风大作，天地都暗了下来。
一时间，叶歌的四肢百骸被灵气充溢，竟然也出现了丝丝裂痕。
“我他妈可不能死在这儿！！”
叶歌咬紧牙关，将所有的灵气都压缩进了丹田。
“休想他妈撑死我！！”
叶歌青筋暴起，身上手臂上炸开道道口子。
而此时，光球已经离自己不足五米，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只能听见光球内能量涌动的声音，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罡风。
“不要他妈的以为我好欺负！！”
叶歌毫无退意，义无反顾地向光球冲去。
“给！”
“我！”
“破！！”
“叱——！！”
叶歌这一剑将丹田内所有灵气都宣泄了出去。
一瞬间，百倍于叶歌丹田负荷量的灵气被宣泄而出，丹田承受不住，几乎破损成了筛子。
叶歌闷哼一声，不为所动，继续向着光球冲锋。
此时，叶歌飘散的头发进入了光球的影响范围，已经固定不动了。
可叶歌的右臂，却打破了这种时间的锁定，将剑挥了出去。
并且伴着这一剑，叶歌的右臂被暴躁的能量炸了个粉碎。
“轰！！”
脱手而去的拔魔剑刺进了光球，引起了剧烈的爆炸。
“嗡——”
这爆炸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叶歌甚至听不见任何响动，只觉得周围一片寂静。
只剩轻轻的嗡鸣声，让他的意识变得浑浊。
而原本因为被石屑攻击又被布条蒙住而一片黑暗的眼前，也被这极致的光亮映得煞白。
“不可能——”
求无念在这一片爆炸中哀嚎着。
“哪有什么不可能！”
叶歌伸出左手，接住了空中的拔魔剑，然后身形暴动，朝求无念冲了过去。
“你以为的无敌，不过是囿于你的视野里的……”
“狭隘的认知罢了！”
“想无敌，你是差得远呢！！”
叶歌一剑刺出，正中求无念的胸口。
求无念大叫着，想伸手去撕扯叶歌。
可他的身体在逐渐崩溃，徒劳地在空中抓握两下后，就变成了飞灰消散在了空中。
“你他妈的……”
叶歌今天说了特别多脏话，只有这句说得最舒服。
“终于……”
“结……”
“砰！！”
叶歌眼前一黑，重重地落在地上。
身体的疼痛，精神的透支加上丹田的破碎，让他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
乌云在一片废墟中找到了叶歌，并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失去一臂的叶歌在昏迷中自我修复，慢慢的一只全新的胳膊长了出来。
“你醒了。”
乌云丢给叶歌一罐凉茶，然后继续抽着烟望向窗外。
“嗯……咳咳……你把我救回来的？”
“嗯。”
“求无念被我杀了……”
叶歌还记得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件事。
“他死了，他的师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