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事是刺蛇干的？”
“这种事情，用脚都能想到的好吧……”
叶歌无奈地吐了个槽，然后丢给嘴角流血的白羽一包纸巾。
“下命令的是我的师兄沧海，不过真正动手的……”
“我无意中听到他们交谈，好像是一个叫林九的杀手干的。”
“林……九！？”
叶歌心中一震，差点儿站立不稳。
“林九是老板亲自带出来的杀手，据说非常诡异，杀人于无形。”
白羽并没有发现叶歌的异常，继续讲述道。
“他……长什么样子，你知道么？”
“不知道……”白羽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但是听说，他好像是什么门派的弟子，喜欢穿长袍。”
“嘶——现在喜欢穿汉服的人多了，就一个‘穿长袍’，你让我哪儿找去……”
“那我就不知道了。”白羽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吧……你回去睡觉吧……”叶歌烦躁地摆摆手，“记得咱俩的约定。”
“我会的……”
白羽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门边。
“不过，你要当心，我还会回来的……”
“尽管来。”
叶歌笑笑，并没有把白羽当初威胁。
“不过，你要是敢伤害芊芊……”
“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放心吧……”白羽惨笑，“我虽然杀人无数……可是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
“老子信你这一回，滚吧！”
白羽离开了叶歌的房间，只留叶歌一个人站在屋中发呆。
“白羽，有意思……留下她，绝对会利大于弊。”
叶歌完全不担心白羽活着离开自己家，会对自己产生威胁。
从她破釜沉舟的刺杀行动来看，她早就没有了退路。回到刺蛇搬救兵，几乎是不可能的。
至于她今后一次一次地刺杀自己，那充其量算是自己来送，给自己交易的机会罢了。
再说了，如果哪次自己真的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再杀掉也不迟。
毕竟……这小妮子长得还真挺好看的……
叶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痴汉的笑容。
“至于林九……”
“如果这个林九和灵舞组织里林九是同一个人……”
“那可有乐子了！”
“小丑竟在我身边！”
想到这儿，叶歌忍不住打开电脑，又进入了灵舞的官方网站。
“林九……林九……”
叶歌费力地在排行榜中寻找着林九的名字，终于在六徽猎人榜的中间部分，找到了他。
“没想到这家伙已经是个六徽猎人了……”
叶歌点击林九的名字，选择了发送邮件。
“林九先生您好，我是千面鬼医。”
“我想你一定对我手中的以撒红石感兴趣，要不要找个机会见一面？”
“对了，听刺蛇的那帮家伙说，你喜欢穿长袍，希望见面那天你可以把它穿来，让我见识见识。”
“期待您的回信。”
发送邮件之后，叶歌揉揉酸涩的眼睛，回到了床上。
自己这一招打草惊蛇，林九不会继续藏身在暗处了。
只要对方有动作，自己就有抓住他的机会。
“希望明天他能给我回信吧……”
叶歌躺在床上嘟囔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白羽和叶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吃过早饭，礼貌地道别。
莫芊芊却不知为何有些低落，整个早上一言不发。
直到二人把白羽送到车站，目送她离开，莫芊芊才开口。
“哥，白羽师姐昨晚……去你屋里干嘛了？”
“啊？”
“你不要狡辩，我都看到了……”莫芊芊眼神中难掩失落，“她在你屋里呆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这……你怎么知道的？”
“白羽师姐以为我睡着了……就悄悄离开了房间……其实我当时醒着呢，怕她发现一直闭着眼睛。”
“幸好你闭着眼睛……”叶歌心中感叹道，“要不你看到她腰间的匕首，肯定会震惊的……”
“之后我想跟上去听听她找你到底要做什么，可是……”
莫芊芊说着，眼睛突然红了。
“我害怕我听到的东西……会让我……”
“你想哪儿去了！”叶歌揉揉莫芊芊的脑袋，“她找我聊了点儿事情。”
“她找你，能聊什么事情！”
“当然是关于你的事情啦，不然呢……”
叶歌不动声色地撒了个谎，总算是把莫芊芊骗了过去。
“我还以为……”
莫芊芊噗嗤乐了，然后脚尖一踮，猝不及防地拥入了叶歌的怀里。
“傻芊芊，你怎么了……”
叶歌抚摸着莫芊芊的后背，他大概明白莫芊芊为什么会这样。
“我没事，我高兴……”
“高兴你也先从我身上下来！”叶歌扁扁嘴，把莫芊芊拉了起来。
“哥，你……”
“嫌弃我？”
“怎么会呢……”
叶歌苦笑着，牵起了莫芊芊的手。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是……”
“好啦好啦，小东西哪来那么多问题！难得出来一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叶歌总算是把莫芊芊稳住，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林九神出鬼没，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暴露在了他的监视之下。
若是此时莫芊芊与自己表现得太过亲密，难保他不会对小丫头下手。
“昨晚一时冲动，忘记考虑芊芊的问题了……草率了……”
叶歌后悔不已，无奈之下，他只好想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
“芊芊，过两天，我得出趟差，你自己在家，需要什么咱俩提前去买！”
“出差？”芊芊脑袋一歪，“你……你有什么好出差的？”
“这不打了好几份工嘛，为了糊口跑跑外地也是正常的。”
“哦……”
莫芊芊耷拉着脑袋答应着，手里叉子在食物里搅来搅去。
“你要去多久啊？”
“不知道，可能三天两天，可能一周左右。”
“那你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吧。”叶歌糊弄着。
他的想法是，林九什么时候回复他，他就什么时候离开冰城。
“那你去吧，我自己在家没问题的。”
“真乖……”
叶歌刚想摸摸莫芊芊的头，突然听到手机收到了新信息。
是来自灵舞的邮件。
“千面鬼医先生，我觉得咱俩可以见一面。”
“林九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