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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禁地流景

在军营躲了许久,又到了皇帝的大寿,无法,太后一道懿旨又将他召了回去。

这日一早,冥世翊拿了两个包子路上吃着,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本小王要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狠狠地咬了口包子,仿佛咬的不是包子而是他的仇人,目光哀怨得不行,任谁看了也只会觉得他是被人欺负了。

与他并排走着的阮慕寒嗤笑一声,说:“难得看到你这样,不过我记得你喜欢我妹妹来着,这样看来你还算不错,支持你一次。”

太后十分了解冥世翊,如果只是让一般的传旨公公去宣他回来,他定然是不同意的,但是阮慕寒与他年纪相仿,加之冥世翊与清欢丫头走得近,旁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清欢丫头的亲哥哥的面子,想来是会给的,所以太后便派了阮慕寒来传旨。

冥世翊白了他一眼,动作与他的气质十分不符,听他道:“你这是要幸灾乐祸?”

“哪里,只是京中传言听多了,如今我爷爷也是很‘想’你的。”阮慕寒朝他挤眉弄眼的,故意加重了“想”字,轻声笑着。

“哼,本小王才不信你的话,阮爷爷怎么可能会想我,他要真的想我,也只会是想打我吧。”冥世翊一向都是不被老淮南王爷喜欢的,原因无他,只是幼年亲过小丫头,长大后又十分能惹事,老王爷不放心也是正常。

“你果然了解我爷爷!他是恨不得揍上你一顿的,也不只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竟把你说的那一句‘我只娶小丫头’给传了出来,现在是闹得满京城都在传,止都止不住,”顿了顿,阮慕寒继续说道:“我爷爷这人你也是知道的,原就不大待见你,如今更是认为你坏了我妹妹的名声,所以对你可谓是不打不痛快。”

说完,又大笑了起来,十足的幸灾乐祸。

“我说的是实话。”冥世翊也不恼他,只是略有所思,复又有些难过地说了句,没了方才的气焰。

“呃,”阮慕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这一类人从来就是身不由己,混得好的尚且还有婚姻自由,不入眼的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如冥世翊这般的,虽是家中受宠又得太后皇帝宠爱,看起来是可以随意选择,实际上连一般人都不如,如果说自家爷爷喜欢他,倒是可以与皇权争上一争,可偏偏爷爷眼里就只有容世景,说到底冥世翊并不快乐,出于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凡事都还是未知数,怎么说容世景得我爷爷喜欢却不得我妹妹喜欢,冥世城得我妹妹喜欢却不得我爷爷喜欢,更何况我觉得我妹妹也不是不喜欢你。”

“没事,还要赶着回去呢。”冥世翊摇摇头,故作轻松的姿态。

他不愿说阮慕寒自然也就不再说,二人一路走着,却是一派沉寂。

用过膳,华南儿便坐了马车随华夫人去皇宫赴宴了。

已是巳时一刻,上京城的街市隐隐热闹了起来,小贩叫卖声不断,秦楼楚馆也有了姑娘倚在门槛边的柱子上嬉笑,时不时地也能看到欺男霸女的事件上演,只是,这里是皇都,人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会有谁去帮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呢?在这里,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只盼不发生在自己身上。

华南儿掀起帘子一角,无精打采地看了眼外边的繁华,又放下帘子,兴致缺缺地说:“娘,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儿,有些怀念清欢姐姐在的日子了。”

“娘也喜欢那丫头,一点也没有郡主的架子,对你也是好得不行,又是第一才女加第一美人,只是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这些日子都没她的音讯。”华夫人长叹一声,起初她还有些畏惧清欢郡主,可是越到后来她越觉得清欢郡主也只是个小女孩子,讨喜得紧。

华南儿握住她的手,靠在她的肩上,道:“清欢姐姐是随高人修习去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的,还是阮爷爷派人来说的,娘,你说今日皇上寿宴会不会有人提及清欢姐姐的事儿?”

这是她最担心的,毕竟知道清欢姐姐不在京中的人不多,虽然说是修习去了,但也不排除会有人借机伤害清欢姐姐,如今是说出来不好不说出来也不好,真真是没有两全法。

“会,不过想来老王爷会有法子应对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相信娘。”华夫人目光落在了街上的一名红衣少女的身上,集张扬、狂傲于一身,容颜不算最美,但也是如花似玉。

“南儿,那名姑娘你可认得?”指着不远处的红衣少女问道,她心中已有了一个想法。

华南儿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入目的是一个如火的女子,不得不说,第一眼的印象不算讨厌。

摇了摇头,说:“孩儿不认得她,不过依孩儿来看,这京中无缘无故多出这么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有八成的可能是南疆的王女,虽然还有东璃国的两位公主,但她们的服饰与咱们的相似,可是这位姑娘分明就是异域女子。”

若真的是南疆王女,交好关系想来可以化解这次盛宴的未知风波。

“你说得对,她应该就是那位南疆王女了,”华夫人点头,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说:“南儿,待会儿进了宫你要与她交好关系。”

她看得出来,这位王女也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单看她一身的气质便知,虽也会有些小脾气,但这并不妨碍。

“娘是在担心这次寿宴会有人针对孩儿么?”到底是母女,她知道母亲说出这话定然是有她的用意的。

“不是,”华夫人摇摇头,又说:“清欢丫头不在京中,记恨她的人有许多,即便老王爷有法子解除,但还是免不了会让人诟病,娘是在想,若是有人在寿宴上针对清欢丫头,南儿你可以与南疆王女一起为她说上几句。”

说完又怕她会误会,添了句:“娘不是偏疼她,而是她待你好。”

是了,只要是对她女儿好的人,她都会对她们和颜悦色。

“娘,瞧你说的!孩儿知道的啦。”华南儿不依,晃了晃她的胳膊,嗔道。

母女二人笑了笑,往皇宫赶去。

世间有多少悲欢离合,就有多少万般无奈。

人间的繁华,九重天也不失温暖。

阮清欢来到九重天也有好几天了,总觉得天上的时间过得更慢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踱步走到一处花香四溢的园子,抬头看了眼匾额。

“流景苑…”阮清欢低喃着这三个字,有些动容,不知道是触景生情还是其他的缘故,总觉得对这里很是熟悉,却又觉得陌生无比。

她仿佛看到这里曾经住着一对男女,想要看清他们的面容却始终不行,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

“小主人,不要再进去了,这里你不能进去的。”适时传来了残阳的声音,使阮清欢蓦然清醒。

摊开手掌,放出了残阳,待他变好后,才问:“残阳,你说这里我不能进去?”

残阳点点头,很想白她一眼,他都说了还要问,不过无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小主人呢?

“我站在这里都能看到里面很美,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园子我不能进去?残阳,这里是不是所谓的禁地?”阮清欢嘟着小嘴,有些不大乐意,自从打通了仙脉,她就不感觉饿了,即便不吃饭也没事,但是对于一切漂亮的事物她还是很想一探究竟的。

残阳缩了缩身子,看着小主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他实在不得不提防,道:“也算是禁地吧,小主人我可告诉你,这流景苑真的不是你能进去的,就连司音神女都没能进去过,要知道司音神女可是君上的亲妹妹。”

瞧着他一脸臭屁的模样,阮清欢捏了捏他软萌的小脸,说:“你这小屁孩,说起话来怎么这么臭屁?不进就不进呗,不过是喜欢这儿的花,进不去也不会少块肉。”

放开了他,一个人失落地往另一处走去,没有目的地地走着。

残阳有些为难了,虽然他喜欢与小主人掐架,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小主人除了嗜睡爱吃,其他的也都还好,只是这流景苑,是当年百花之神流鸢神女最喜欢的一处园子,自从流鸢神女走后,君上便封锁了这里,谁都不让进。

还记得有一次司音神女吵着闹着要进来看看,却还是被君上拦下了,只怕是君上心里边还记着流鸢神女。

不过想了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残阳觉得这个小主人或许就真的能进去。

“小主人,要不你和君上说一声?说不定君上会让你进去的。”残阳跟了上去,试探着问。

阮清欢停了步子,回过头来看着他,道:“小屁孩你不用安慰我,司音神女是师父的亲妹妹,我只是师父的徒弟,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也没有不开心。”

嘴上说着没有不开心,心里边还是介意的吧,不过想来这流景苑是师父心上人的地方,她也的确不好强行要进去。

“鬼才信你,不,鬼都不信你!”残阳在心里腹诽,眼珠子转动着,说:“这可不一定,小主人,你知道你现在住的地方叫做流鸢殿吧?”

阮清欢点头,不解地问道:“我知道,但是怎么了?”难不成她住的地方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怎么了。。。小主人说得还真是随意,残阳哼了哼,凑近她说:“司音神女从没住进过流鸢殿,可是君上第一天就让你住进去了,小主人你说说,你自己是重还是轻?”

它就说嘛,小主人果然还是蠢笨蠢笨的,一点都不聪明!

竟还能这样,不得不说,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嘿嘿,这个师父果然不错,够师父!

不过,必要的谦虚的还是要的,清了清嗓子,说:“师父待我如亲人,流鸢殿的确很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宫殿了。”

亲人?!残阳几乎是要暴走了,她的脑袋装的都是些什么?一定是浆糊!他有种感觉,小主人一定没恋爱过。

深呼吸,平复了心情,颇为失望地道:“小主人,我不看好你了,你比猪还笨,太让我失望了。”

说她比猪还笨?阮清欢眯着双眼,挑眉,将他拎起,恶狠狠的样子,说:“猪说谁?小屁孩我告诉你,你不要欠打,虽然我敬重师父,但是你,哼哼,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还敢在这儿跟我摆款儿,信不信我把你送去弑月那儿?”

也就是在昨天,师父告诉了自己残阳的弱点,当时她就觉得这也太离谱了,万年神器居然怕一个女孩子,不过现在想想,只要管用就行。

她是打不过残阳的,应该说就她现在的修为根本就连虾兵蟹将都打不过,所以有便宜不占她就是王八蛋了。

“小爷才不怕那疯丫头,只不过是看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儿上,小爷才不和她一般计较,别以为小爷太弱,小爷我强着呢!”残阳表示他很受伤,好歹自己也是她的神器了吧,怎么可以不帮自己而帮外人呢?

吸了吸鼻子,默默地躲在一边,不和她说话,会被气得短寿的。

“好了好了,不和你这个小屁孩说了,我该去练剑了,下午师父还要检查,没有比这个更痛苦的了。”阮清欢苦着张小脸,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偏又透着古灵精怪。

“…”残阳缩回了她的掌心里,他要闭关!

无聊得久了,自然会有那么几个人来闹闹,神仙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回到流鸢殿的时候,就收到了一张玉做的信笺,原以为会是师父留下的,却不想是那什么青丘帝姬濮阳长乐的,说是午时来拜访。

“青丘帝姬,也就是青丘公主,”阮清欢捏了团火将信笺烧成了灰,手一扬就全洒了出去,轻蔑一笑:“帝姬又怎样,我候着!”

残阳躲在她的掌心里看着,朝她竖起大拇指,小主人总算霸气了回,只希望别到时候霸气没了来了腐败之气,他就阿弥陀佛了。

变出一支玉笛,奏起了在现代学会的曲子——高山流水。

不知何时,下起了漫天花雨,随着笛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静谧婉转、悠扬而不张扬。

个中滋味,唯有花雨中的少女可知;世道无常,从不让人窥探半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