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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帮助缎儿

早已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头子,一见管家出来,就忙迎了上去,脸上挂着的是谄媚的笑。

“钱伯,这,相爷可有说什么?”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管家出来了,可为什么他看到的是一脸愁容的管家呢?这可是让他有些担心了,别不是相爷生气了吧?

唤作钱伯的老者,只微微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择个日子,葬了吧。”

相爷冷情如此,他只是一个管家,说白了就是一个等级高点的奴才而已,没那个资格去为夫人说情的,再者,他也没必要去说。

侍卫头子一时间竟是没听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什么叫择个日子葬了?不是都说相爷最宠夫人的吗?怎么如今看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儿呢?

等他回过神来想问个明白的时候,钱伯已经走远了,萧瑟的背影,当真是凄凉无比。

“看样子,夫人也是可怜的人。”侍卫头子叹惜一声,又想了想,不禁自嘲一笑,说:“怎么就糊涂了呢?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才对,没什么好值得旁人去叹惜的。”

说着,也离开了,权贵人家总是少不了勾心斗角,也不会少了谁就活不下去,照样乐得逍遥。

燕嬷嬷一早就听人说了,夫人已经死了,而且听那人说死相还很惨,简直是目不忍睹,这样一来,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又想到自己送过去的媚儿,不禁心里边得意,连走路都是带笑的,自然,是小人得志的笑。

到了晚间的时候,不知是谁家开了酒坛子,晚风路过巷子,吹散了酒香。

用晚膳的时候,只吃了一点点便没了胃口,本就是半仙之体,不吃也没什么要紧的,便让人将饭菜撤了下去,自己带着辛悦往院子外走着,倒有些像是饭后散步。

路过一处亭子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桂花香,抬头一看,前方郝然屹立着一株有些年份了的丹桂树,花开满了枝桠,地上落了一堆又一堆的桂花花瓣,有些颜色已经变得黯黄,有些还没变色,许是刚落下不久的。

“这丹桂,很香呢。”闭着眼,嗅了嗅花的香气,赞了句,虽然她喜欢的是鸢尾花和梅花,但对于丹桂做成的桂花糕还是蛮喜欢吃的,是以对丹桂也存了几分欣赏。

走近亭子的时候,伸手摘了一簇丹桂花,而没有将它的枝桠给直接折下来,毕竟若是折了,就不美观了,也不是很浓的兴趣,闻上一闻也就是了。

辛悦也很喜欢闻丹桂的花香,在这样的初冬季节,还能闻到丹桂花的花香,她是很喜欢的,像郡主说的那什么玉簪花,太过纯洁美好,远不如这丹桂平易近人,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是个丫鬟,所以能闻到丹桂香也算是不错了。

“是很香,奴婢以前常听人说,丹桂花是最香的,且奴婢也没遇到过比这丹桂更香的花。”辛悦看得出郡主今儿心情不是很好,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不开心,但总归别在屋子里闷着就成。

听到辛悦的话,阮清欢唇角微勾,微微一笑,说:“丹桂并不算是最香的花,在这世上还有一种名叫瑞香的花,传闻其香气可传千里,所以又称千里香。”

瑞香花她是见过的,前世的名媛聚会上,最多的就要数瑞香花的装饰了,为的是令人心情舒畅,却不知越香的花越让人不喜欢,毕竟花香过浓也会让人感到鼻子难受,可见不是什么都要是最好的,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辛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边对郡主更是佩服,什么都知道,真的是太羡慕郡主了,若是自己也能有郡主的千分之一聪明,想来也是很不错的,看着郡主的笑容,总觉得郡主有什么心事,不过她还不至于蠢到去问,只说:“真想见上一见郡主说的那瑞香花呢。”

看着一心想逗自己开心的辛悦,阮清欢心里一暖,露出淡淡的笑,说:“总能见到的,瑞香花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花种,或者等回了屋子你就交代下去,让人过些日子往我房里送几盆瑞香就是了。”

“是,郡主。”辛悦爽脆地应了声,训练了这么久,她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辛悦了,通过这么久的相处她已经基本知道了郡主的脾性,若是郡主说了那就不要扭扭捏捏的,干脆一点才是断魂阁训练过的人。

又在凉亭里呆了许久,远远地便瞧见了缎儿的身影,急匆匆的样子让阮清欢忍不住皱眉,现下已经是过了用晚膳的时辰了的,巡夜的侍卫就要出来了,偏生这个缎儿还要走得如此火急火燎的,就不知道这样会很引人瞩目么?

辛悦也是皱眉,这缎儿怎么还是不知道学乖呢?这要是放在郡主跟前还不得给郡主带来麻烦?越想就越看她不顺眼了,起先还以为是个可以栽培的,现在看来以后能不是白眼狼就算是先祖保佑了。

缎儿本就是匆匆跑出来的,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心里边着急,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其他的事儿?自然,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了,这么想着,人已跑进了凉亭。

气喘吁吁的样子,脸上是诱人的潮红,本就生的一双丹凤眼,在这暗夜里,借着微微升起的月色,更是觉得缎儿是个颇有几分美貌的丫鬟,真不知道带这么个丫鬟在身边是对是错,不过,若是她敢有异心,那么她不介意送她入了黄泉的路!

“郡,郡主,奴婢来迟,请郡主恕罪…”缎儿只顾着说话,却没有发现郡主和辛悦姐姐都是一脸的不悦,还以为她们是在等自己。

阮清欢眼里闪过不悦,却没有责备她,而是淡淡地说了句:“无妨,既然来了就让你辛悦姐姐带你去与他们见上一面,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她已经让残风派人去茹姨娘的庄子上救人了,过了今夜,茹姨娘庄子上的人就会传出突然暴毙的音信,也意味着从此缎儿再不能与亲人相认,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没有谁可以不付出代价就坐享劳动成果的。

缎儿本就知道的,可听到郡主这样说又免不了有些难过,怎么说也是她的至亲,虽然不是阴阳两隔,可也算是永世不能再见,身为淮南王府签了死契的丫鬟,除非死,否则永远都不能走出淮南王府。

“奴婢明白,郡主放心。”敛了情绪,垂着脑袋,不敢让郡主看到脆弱的自己,她听辛悦姐姐说过,郡主不喜欢身边的丫鬟流眼泪,所以她不能流泪,至少不能在郡主面前。

“嗯。”其实她不喜欢缎儿这个丫鬟,不过是因为辛悦提了下,说应该稳住自己院子里的人,她也就顺手帮忙了,这些事原本就不是她想理会的,也不担心有谁会威胁到她。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缎儿还跪在地上,却没有半分不耐烦,而是无比地恭敬,阮清欢眯了双眼,越是让人挑不出错的人就越是有危险,就是不知道这个缎儿是不是也是这类人了。

“起来吧,”没有什么温度的话,转头看了看辛悦,说:“辛悦,快去快回。”

“是,郡主。”辛悦也同她一样,不怎么喜欢缎儿,看来等救了她的父母后,还是把她安排到清欢阁的其他的地方做事去吧,这样不安分的人,不能留在郡主身边。

一阵风拂过,已没了辛悦和缎儿的身影。

想来辛悦轻功学得还算不错,也算是没有让她失望。

待两人赶到城郊的一处有些破旧的庄子上时,四处静静的,就连虫鸣也没有,不禁警惕起来。

“辛悦姐姐,庄子上好安静啊,我,不,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终究是个胆小的丫鬟,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会害怕,双手紧紧地拽住辛悦的衣袖,脸上是恐惧的表情。

这里实在是有些偏僻,尤其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更显得阴森可怕。

记得从前来过一次,那个时候还没这么破旧,人人也都很友好,若不是为了摆脱茹姨娘,她也不会忍心让亲人远走他乡。

辛悦蹙了眉,对于她拉着自己袖子的举动很是不悦,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清了清嗓子,厉声道:“谁在那儿装神弄鬼?!出来!”

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她很相信郡主,断魂阁的人不可能连一个小小的庄子也拿不下,唯一可以解释面前骇人的场景的,便就只会是有人在故意吓她们。

见她这样大喊大叫的,缎儿想瞪她,却又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时,庄子里传来一道听不出男女的笑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道很好听的声音,再仔细听了听,觉得没有听过。

缎儿害怕到了极点,紧紧地拽着辛悦的袖子,死也不肯撒手,直接吓哭了起来。

听着那低低的啜泣声,辛悦嘴角微微抽搐,这丫的是不是胆子忒小了点?这样就给吓哭了?呵,还真不是一般的没用!

“松手!”很不喜欢被人这样拽着,尤其是对方本就不是自己看得顺眼的人,就更不耐烦了。

“不,辛悦姐姐不要丢下我!”缎儿就是不肯放开她,以为她是要丢下自己一个人逃走。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甩不开,辛悦冷了脸,道:“不想救你亲人了?!”

“想!”害怕是真的,但是家人也还是要救的,这一点她没有忘。

“要就给我放开手!这里没有鬼,都是郡主请来的人!”她绝对相信里面都是郡主的人,即便那个人的声音是她没有听过的。

缎儿还是不太相信,依旧拽紧了她,辛悦对此表示很无语很无语,没办法了,只好拖着缎儿进了庄子。

刚踏进庄子,一瞬间灯火全亮,照亮了整个庄子,突然袭来的光亮刺得她们眼睛生疼。

有了火把的光亮,辛悦这才将庄子里站着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大部分都是熟悉的面孔,也就那么一小部分是她没见过的。

不过,辛悦眼神暗了又暗,缎儿是不能相信的,所以她不能暴露出自己与这些人相识。

“想必这位就是杨公子了吧,我等奉郡主之命前来,若有打扰,还望杨公子网开一面。”她一口一个“杨公子”地叫着,残星嘴角抽了又抽,是在叫他?可是他不姓杨好吧。

“无事,我们也是收了你们郡主的钱来做事的,如今人就在这里,等出了城咱们就银货两讫,不会有瓜葛!”硬着头皮说着,心里想着回去后狠狠地说说这个丫头,居然给他乱改姓。

残烟在一旁笑着,笑得很欢快,辛悦的用意她是明白的,都是为了主子好,只不过看样子残星还没弄明白啊。

“这是自然。”辛悦点点头,装得还很有模有样,就像是真的只是陌生人而已。

缎儿呆滞地看着辛悦姐姐与那群人交谈,心里边有种名叫嫉妒的虫子在滋生,疯狂地成长,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绪。

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得到郡主的青睐?凭什么自己吓得半死而她却云淡风轻的样子?凭什么…

太多的不甘心,使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辛悦的呼唤声。

“缎儿?缎儿!”辛悦蹙眉,这个缎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也能出神?不得不说,她越来越不讨喜了。

好半天才把缎儿的思绪拉回来,没好气地说:“再不走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缎儿心里边不乐意,但是忍住了,看了眼被带出来的亲人,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跑过去拥住他们。

“爹,娘,弟弟,”一一喊了声,这才松开手,破涕为笑,拉着他们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见他们都安好这才放下心来,说:“以后,多保重。”

憨厚的中年男子点点头,道:“缎儿,都怪爹没用,以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爹娘担心。”

中年妇人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那样子好像很不满意自己住得好好的却突然要搬走,还是远走他乡,不能留在这繁华的京都。

对于这个娘,缎儿是不抱希望的,从自己被生下来开始,她就没有喜欢过自己,早就习惯了。

“嗯嗯,女儿都知道的。”抹了眼泪,声音有些哽咽。

“姐,我们都会照顾好自己的。”最小的弟弟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暖从手心传来。

“嗯嗯,弟弟真乖。”缎儿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想到从此不能再见了,心里边是止不住的心酸。

一家人道别了许久,这才分开了。

“没想到,竟也是个重情的。”辛悦叹了声,不过再重情也不是对郡主,这样的人,还是要防备着。

残星等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感人的,待了一会地也就散了。

唯有之前的那笑声的主人,经过她二人身边的时候,邪魅地笑了,只留下一句:“转告你们郡主,我对她比之前更有兴趣了呢。”便消失了。

他不是断魂阁的人,但是也认识断魂阁的人,甚至可以说,他和阮清欢有一段孽缘。

夜凉如水,人们早已歇下,辛悦二人也回了王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