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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如兰醉酒

分明已是深夜了,可是三人却没有丝毫倦意,尤其是段文凯。

“蛮丫头,你的那套功夫极好,能不能教教我?你看你即将远嫁了不是?到时候我想你了的话又找不着人,若是学了你的功夫,好歹也能怀念怀念,对吧?”其实他的心里边是不想让蛮丫头远嫁的,只是那是圣旨,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没有那个资格与皇帝叫板。

若是,若是时光能够重来,他一定勤学苦练,做个人人敬畏的大将军,那样子蛮丫头就不用远嫁了。

阮清欢嗤笑一声,似乎不信他的话,转头问向容如兰:“如兰姐姐,你认为呢?”

虽然她也觉得段文凯似乎是变了些,可是有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她不知道能不能信他。

听到她的问话,容如兰倒是犯难了,只因她的身份还不能像清欢妹妹那样随意评论,只是她都问了,自己若是不回答岂不是不好?又抬头看了眼睿世子,只觉得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心里边拿了个主意,浅浅一笑,道:“若是根据京都的那些风言风语,自然是可信度不高,但若是从今夜来看,也是值得一试的。”

这样的话最是公允,谁也不得罪,谁也没有刻意讨好。

“唔,如兰姐姐,这厮给你的印象就有这么好?”倒是不知道段文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她为他说话,值得考究,便又说:“段文凯,你倒是说说看,你学武是想做什么?若是学了去打架什么的,我可是不会考虑的。”

非是她要这样说,伤别人的心也不是她所愿,只是以往他都是仗着权势欺压百姓,即便不是写什么好的良民,可也不能那样,毕竟家有家法国有国规。

段文凯的眸子暗了暗,自己在她的心里就真的有那么差劲么?京都的日子太过无聊了些,更何况他欺负的那些人也都不是些什么好人,难道就不能算是在为民除恶?

容如兰略显尴尬地笑了两声,默而不语,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说话了,免得被误会了。

其实真的是她想多了,阮清欢可不会认为段文凯会看得上容如兰,毕竟两人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沉默许久,久得让人觉得有些沉闷,段文凯自顾自地倒了杯茶,猛地灌了几口,阮清欢见状,连忙说道:“做什么喝得这么猛?又不是没有茶水给你喝了。”

事实上在她看来,他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男孩,若真要论起来,如今她也是活了好几十年的人了,又怎么会真的和他计较什么?

夺下他的杯子,很自然地为他轻轻地拍着背,嘴里还碎碎念着:“都这么大了,还要一直和我怄气,你说说你,就不能好好的么?”

许是被她这样亲昵又极其自然的动作愣住了,段文凯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背上好舒服,一双女子特有的柔胰,软软的,很是让人想要冲动。

容如兰见此都有些难为情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呆下去,总觉得睿世子对清欢妹妹是有情的,只是两人都不知道罢了。

正在这时,丫鬟端着宵夜挑了帘子进来,一抬眼就看到了公主与睿世子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妒意翻滚,差点打翻了手里的宵夜。

“公主,宵夜已备好。”虽然心里不甘,可还是要卑躬屈膝的,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而阮清欢,是万人艳羡的公主,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

“嗯,放在那儿吧,你出去。”她是知道这丫鬟的心思的,断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府里了,明日就将她赶出去好了。

段文凯假意轻咳了两声,道:“蛮丫头,你坐好,我没事的。”

他还不想让别人误会了她,怎么说她都是即将要出嫁了的人,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她再一次承受未婚被休的打击的。

“嗯。”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是有多暧昧,既然这样,那这名丫鬟就不能再留着了。

那丫鬟听了她的话,很是不情愿,就想着如何才能留下,她可还没看够这位贵公子呢,怎么能够出去?

见她杵在那儿,阮清欢皱了眉头,道:“怎么,你还要本公主请你出去?”

这个丫鬟也太过大胆了些吧,先是娇气得很,如今又是胆子大得很,是真的觉得她是好拿捏的纸老虎,没脾气了不成?

丫鬟见她这样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寒颤,却还是不想出去,便道:“公主就留奴婢在这儿伺候着吧,奴婢只是想为公主分忧。”

哼,不就是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蠢女人罢了,若是一样的身份,指不定谁输给谁呢!

“好,很好!”阮清欢不气反笑,连说了两个好字,不知从哪儿就出现了一把剑,看上去阴测测的,很是吓人,尤其是烛光的照射.下,愈发显得寒气逼人。

“清欢妹妹。”容如兰担忧地喊了声,想要把她的思绪拉回,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哪里能够说杀了就杀了呢?

不安地绞着手里的帕子,脸上是止不住的忧心。

段文凯翘着二郎腿看着,并未阻止,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打杀了就打杀了吧,也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

“想要留在这儿伺候?”轻启朱唇,吐出的话也很是平静,若是她手中没有拿着那把剑的话就更好了。

丫鬟艰难地点点头,在她这样的压迫下连话都很难说出口,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

“伺候谁呢?”收了身上的气息,压迫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颇有种邻家大姐姐的味道。

丫鬟不自觉地就放缓了心神,张口便道:“自然是伺候那位贵公子。”

这个蠢货!容如兰暗骂了声,是真的不想要命了么?即便是想死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扫兴,当真是郁闷极了。

“嗯,很好,只是睿世子还轮不到你来伺候,既然你这么想伺候男子的话,那不妨就去地底下伺候个够,如何?”阮清欢轻笑,很是魅惑,声音也压得很低,就像是在耳畔低语。

“谢公主。”丫鬟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只知道跟着她的思路走,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自然,她是跳湖去了。

待那个碍眼的丫鬟出去后,阮清欢收了手里的剑,无奈地笑了笑,道:“如兰姐姐,可不是我要杀了那个丫鬟,你瞧,我这不是放她离去了么?”

见她真的放了那丫鬟,容如兰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随意杀人就好,她的世界太小,装不下这些生灵涂炭,便讪讪地笑了笑,道:“倒是我多心了,清欢妹妹,既然这宵夜也上来了,还是用些吧。”

看了眼桌子上的美食,突然没了食欲,摇摇头,道:“不了,如兰姐姐,本就是按你的喜好做的,你们吃吧,我喝些梅子酒暖暖身子也就是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扑通”响,便没了声音,容如兰不知道是什么,不解地望向她。

“不过是夜猫子摔了罢了,来,喝酒吃菜。”故意说得很轻松,又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容如兰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略过了这个话题,倒是段文凯多了个心眼,门外的声音一定是有人落了湖,而这落湖的人,怕就是方才的那个丫鬟了,只是他很好奇的是,蛮丫头究竟是如何做到让人主动跳湖的?还有方才她手里出现的那把剑,真的与传说中的灵术很是相似。

“你倒是厉害。”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拿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杯,嘴角噙着不知名的笑意。

阮清欢也猜到了他是看出了些名堂,屋外跳湖的不是什么夜猫子,正是方才被她用了噬魂术的丫鬟,又倒了杯梅子酒,与他的杯子碰了碰,俏皮地笑道:“过奖!”

容如兰见二人相处很是随意,也就不那么拘着了,吃起了菜来,还很有美食家的样子评论起来,指着那红烧狮子头,道:“这狮子头味道不错,不咸不淡,恰到好处,只是这火候过了点,若是控制好了火候,会更香些,还有那调料,豆酱略放多了些。”

不过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手上却是丝毫不含糊,一个一个地夹到碗里,慢条斯理地吃着。

“哎,段文凯,如兰姐姐吃东西还真是好看,你说是吧?”阮清欢支着下巴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段文凯哭笑不得,哪有人当着别人的面这样夸人的?便道:“是好看,只是这样吃着没什么意思。”

“噗。”一声,容如兰很荣幸地被呛到了,赶紧拿了帕子出来,阮清欢也帮她顺着气。

怎么就有这样的两个人?还真是绝了,容如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很是无奈地说:“你们这样子是叫我吃不下去么?”

真真是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她吃不下去么?

“这可就是容二小姐冤枉在下了,在下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段文凯也觉得很是好笑,不过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出来,依旧是潇洒不羁又有点邪里邪气的模样。

阮清欢撇撇嘴,拉了容如兰的袖子,嗔道:“如兰姐姐,他就是故意的,我可是夸你吃相好看,是他惹你呛到的,不赖我。”

那模样倒是少见,段文凯不自觉地又看呆了,若是她也能对自己这样娇嗔,该有多好?只可惜,他们生来就注定了要吵闹的,像今夜这样的时候都是少见得很的。

“瞧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小孩子心性。”容如兰比她大了一岁半,早已及笄,说起话来也是以大人的口吻说教。

“那可不一样,如兰姐姐,我这是叫做为自己脱罪呢。”松开了她的袖子,掏了掏耳根子,很是不喜欢听这样的说教,不过即便再不喜她也还没蠢到就当着容如兰的面就发作起来,只是闷闷地斟满酒,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容如兰也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闷闷不乐,便低了头夹着菜吃,也喝了点性子温和的米酒,还是红了脸。

“如兰姐姐,你快别喝了,明明就不是能喝酒的,何苦灌醉了自己?”一把夺过她又要一杯下肚的酒杯,搁在桌子上,也生起闷气来。

段文凯向来一沾酒就不顾其他事了的,再者与容如兰也算不上熟悉,便没做声,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见自己的酒杯被夺了,容如兰嘿嘿一笑,与平日里的高冷端庄完全不同,扯了扯她的衣袖,央求道:“别这样,清欢妹妹,我喝不醉的。”

都说一个人若是喝醉了就会变得没品,如今看来倒还真是这样,如兰姐姐可不就是喝酒了还不知道么?只是她这醉得,也太没品了吧。

将米酒往段文凯那边一推,就到了他的面前,道:“看着这酒,如兰姐姐喝醉了,我扶她去休息,你若是想喝,就喝了吧。”

末了又浅笑着,添了句:“不过想来你也是不喝的,就看着就好了。”

像米酒这类的,从来都是不入流的,如今就是闺阁女子也都喝女儿红了,哪里还会有人喝这个?

“不,谁说我不喝的?我喝,你快扶容二小姐去吧,回来再继续拼酒。”确实,若是放在平日,米酒他是不喝的,上不了宴席的玩意儿嘛,只是如今,这酒是蛮丫头屋里的,他自然是要喝的。

“随你。”扶起烂醉的容如兰,便往一旁的屋子走去,并未去深思他话里的意思。

“我没醉,真没醉…”热乎的酒气喷在她的脖颈间,如蚂蚁爬过,痒痒的。

“如兰姐姐乖哈,别闹。”像哄小孩儿般的哄她,也是没辙了。

阮清欢无奈了,真不该让她喝酒的,如今好了,这人耍起酒疯来了,偏偏她还就拿她没办法。

远远地还能听见二人的声音,段文凯释怀地笑了,他能做的,除了陪她练练嘴皮子,也没别的了。

送了她去休息回来后,与段文凯喝了几口酒就散了,自然,段文凯去了清寒苑歇息。

这一夜,到底是多愁善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