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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斗智斗勇(1)

在些微的痛楚中,三娘子成为了女人。

马如龙已不是鲁男子,虽然体内激情汹涌澎湃,似欲胀破皮肤而出,他依然尽量做到温柔体贴,仿佛怀中抱着的是精美易碎的瓷器。

三娘子闭着眼,淹没在羞涩,惊喜却又有些恐惧的狂潮中。

她不由自主地哭着笑着叫着,完全是无意识的,她只感到自己身体的大门被他撞开了,然后便像无比贪婪的强盗般把她体内劫掠一空。

她感到自己只剩下一具空空的皮囊,而内在的东西都被吸引到他的身体里去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却又很惊喜。仿佛自己的生命已经寄生在他的身体里了,于是她更贴紧了,也更狂爱这个身体。

“拿去原来就是这样子?”她心里思忖着,她常听那些大嫂们在一起议论,女孩子成为女人就是被男人拿去了什么,于是便永远归属于这个男人,她真正体验到了这一过程。

“你知道吗?”她幽幽道:

“那天在客栈里,你和那老虔婆交手的时候,我以为必死无疑,你知道那时我在想什么吗?”

马如龙笑道:“想记住她的模样儿,死后化作厉鬼找她索命。”

三娘子扑嗤一笑,拧了他一把,嗔道:

“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哪,不过你可不许笑我,若不是已经成了你的人,还不好意思说呢。”

马如龙心里喟叹一声,却道:“你说吧。”

三娘子道:“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却忽然觉得自己还没活够。

“我还没成为女人,还没长成真正的人,现在我是女人了,是你的女人,可以死而无憾了。”说完嘤嘤啜泣起来。

马如龙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的更紧了,三娘子哭了一会儿,收泪道:

“哥,你不会恨我吧?”

马如龙诧异道:“恨你,为什么?”

三娘子忸怩道:“我总觉得是我硬逼着你收下我作你的女人的。”

马如龙笑道:“胡说,天底下还没人能硬逼我做什么。”话一出口,他就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假如三娘子反应不是那么激烈,这件事真的不会发生。

这并不是说他不喜欢她,相反,他喜欢看她在身旁走来走去时壮健婀娜的身姿,喜欢抱着她在马上奔驰,感受着她丰腴的**和自己紧密贴合一处的感觉。

那种女性的温柔正是男人梦想的天堂,这其实已经超越了正常界限,但还有种种理由,这也正是他想要保持的最后界限,不意却于瞬间崩溃。

“我好像中了邪祟似的,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心中想的,口中说的和我自己做的,完全不像先前的我。”

三娘子自言自语着,这些天来她和马如龙在一起的情景历历在目,羞的要不的,她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腋窝里。

马如龙不敢自命有花粉引蝶般的魅力,只能认为是因在逃亡途中,时刻受死神的威胁,一个人会有想象不到的改变,不管怎样说,他心里的负担又加重了一分。

“是这里吗?”

朱三打量着这座房子,心里已在想着如何潜入并突然攻进去,虽然按他的估算,马如龙的内力最多也只能恢复到四成,他还是不敢稍有怠忽。

他们在两里外就已下了马,运使轻功到了这里,没发生一点响声,连附近的狗都没惊动,此时,五十个人已把这座房子围的水泄不通。

一直守候在旁的一个年轻人郑重点点头,乐广轻声问道:“人确实在屋里吗?”

年轻人压低声音道:“在,一炷香前我还听到那女人的叫声呢。”

乐广皱眉道:“叫声?”

那年轻人嘻嘻笑道:“当然是那种叫声了。”

朱三狠狠横他一眼,在乐广面前提这种事,不是瘸子面前说短话吗?

乐广不以为忤,这种事他可比一般人见多识广,宫闱的**是外人打破脑袋也想不出的。

他轻声道:“朱堂主,依咱家看,此事不宜人多,据说那丫头的本事纯属庄家把式,聊胜于无。

“咱们要对付的只是那小子一人,咱们两人足矣,等咱们在里面动上手,他们再冲进去,免得被那小子察觉了。”

朱三原拟自己一人冲进去,独立丰功,乐广既说出口,他也不便拂送其意,点头道:

“就依您老的安排。”

他把人手都安排妥当,便和乐广轻手蹑脚地走过去,此时月亮钻进一块云里,夜色愈发浓暗,远处传来几声孩子的夜啼声。

两人走到墙边,先静心听听里面的动静,然后相互点点头,一跃而起,轻松跃过足有两人高的红墙,高大的身躯竟如两片树叶向下飘落,正是上乘轻功中“落叶无声”的境界。

两人伏身下蹲,尽量把身形缩至最小,片刻间已把庭院观察一遍,东西厢房显然没人,听不到任何声息,若是有人住着,至少能听到睡觉者的呼吸声。

乐广做个手势,两人便如狸猫扑鼠般扑向正房,乐广忽然觉得自己腿上绊到了什么,他还没明白过来,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已从屋顶上向他飞过来,同时什么地方砰的一声,好像一个巨大的水瓶迸裂开来。

“有埋伏。”乐广叫了一声,身形疾闪,避过石头,同时心里一凉,想奇袭是不可能了,只有强攻了。

外面埋伏的人听到后,还以为这两人已破窗而入,迫不及待地翻身跃墙,从四面向那间正房冲去。

蓦然间,屋顶上又射出两排弩箭,攻入的人猝不及防,有几人已被弩箭射中,惨呼惊叫声大作,旋即又是扑通扑通几声,哎哟哎哟的惨叫,有几个声音惊恐喊道:

“有陷阱!有人掉陷阱里了。”

朱三提气大喝一声:“大家小心,这里有机关埋伏!”

刹那间他额上冷汗涔涔,脊背上的冷汗一直流到脚踵,精心策划的行动居然搞成一团糟,对方的人影儿尚未见到,自己已损伤多人。

乐广捶地叹道:“早知这小子是机关消息的高手,咱们怎地忘了这岔儿了。”

他不捶还好,一捶却捶出祸来,他伏身的地面突然动了起来,土下居然是一张大网,把他紧紧裹住,弹向空中,吊在一棵菩提树上。

“乐长老!”朱三伸手去救,已然不及。

他直唬得肝胆俱裂,若是这位长老在他的行动中丧生,他可真无颜复见总堂诸位大老了,他喘息惊恐地望着,还好网上并无倒钩,也再无其他消息发动,乐广只是被牢牢捆束在里面,成了一个硕大的肉球。

庭院里的人望着这情景,既感好笑,更感恐惧。

乐广一身童子功精纯无比,在四大长老中也是出类拔萃,这才荣膺刑堂长老之职,平素在这些人眼中,也是如天人一般,孰料被整的如此惨。

他们都站在原地,既不敢进,又不敢退,唯恐掉进陷阱或触发什么机关。

朱三不敢莽撞,他先细察周遭,查看有无隐藏的机关,迈出步子时更是用脚尖点地,小心试探,探明是实地才敢落脚。

平时一跃可过的地段,他却费了一盏茶时才过去,他一跃而起,出剑割断绳子,然后提着渔网落在地上。

他打开鱼网口,乐广钻了出来,他羞忿欲死,拔腿便要向前冲,朱三忙抱住他,“乐长老,莽撞不得,这院子里说不定有多少古怪呢。”

乐广眼睛都红了,直欲喷出火来,低声恼怒道:

“那你说怎么办?就站在这里喝西北风吗?”

朱三安抚道:“要涉险犯难,也得我们这些晚辈来,岂能让您老打头阵。”

乐广叹了口气,怒气稍平,惧意始萌。

他还真不敢胡乱前冲了,倘若一个不防再出把洋相,真没法活了。

朱三左右看看,手指向几个人点点,示意他们随自己一同前进,然后几个人便如趟河般试探着一步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是高抬轻落,试探虚实,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这一静心仔细观察,在荒芜衰败的枯草丛中还真发现一些细如发丝的线,巧妙地与衰草混合在一起,即便大白天也很难发现,他们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机关,只是小心避开,他们也发现几处掩饰得很好的浮土,下面显然就是陷阱。

其余的人分成几路,跟在他们后面走,每一步都踩在前面那人的脚印上,一步也不敢乱迈,正房后面的人依然原地不动。

正走着,乐广忽然拉住了朱三,朱三唬了一跳,脸都变色了,以为自己触到了什么机关,乐广道:

“朱堂主,我觉得有些不对,那小子逃到这儿来是为了运功疗伤,哪来的工夫设恁多机关挖恁多陷阱?”

朱三也是满腹疑窦,这座宅子遍地机关,处处陷阱,简直就是招惹不得的马蜂窝。

马如龙从他们监控中消失也不过四天时间,若说在四天之内能完成偌大的工程,委实令人难以置信,更何况如乐广如言,他急需运功疗伤。

从内力上而言,他已经是被打残了。

“也许这里是他们的一个避难所,这些机关和陷阱早都做好了。”朱三思忖有顷,只能这样解释,两边的人见他停下,也都驻足观望。

这种解释倒也说得通,但乐广还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他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此时距离那扇窗子已经很近了,只消再进前三五步,一个前冲就可以破窗而入。

朱三挥挥手,示意继续前进,同时心也提了起来,他仔细研究过马如龙在客栈的出手,那些被他各种稀奇古怪的暗器一击致命的人,几乎都处于现今这个距离,他称之为致命距离。

他如履薄冰般又走了两步,然后左脚一个垫步,身子已欲飞起,突然间他整个身子僵住了,眼睛惊愕地看着那扇窗户,那扇窗户不知何时推开了一道拇指宽的缝隙,从里面挑出一个铁蒺藜,那正是唐门的标志物。

他明白过来,大喝一声:“停,”身子又恢复了站姿,高声道:

“唐门哪位公子在此,请现身相见。”

所有人也都惊呆了,那枚铁蒺藜说明屋里的人并不是马如龙,而是唐门中人,除非唐门和马如龙已串通一气,但这是不可能的。

门开了,一个年青人探出头来,满脸警惕迷惑的神情,问道:

“朱老板,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带着人打上门来意欲何为?”

朱三和乐广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险些气得吐血,这哪儿是马如龙,分明是唐门的唐十。

朱三大名朱广生,在外的身份是长安广生堂老板,广生堂是京城最大的药材铺。朱三在江湖中疏财好客,倜傥风流。

与唐九唐十兄弟臭味相投,交情匪浅。

当然他的真实身份连唐铃也不知晓,更不要说唐九唐十兄弟了。

“十兄,你在这里作甚?”朱三虽然长松了口气,却有被戏弄之感,火气腾的窜上顶门,话中也是火药味十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