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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困兽

反正她是做不来什么各自顾命。

“带下去。”上官锦年下令。暗卫拖了烟红泪走出门去。

花翻脚步一滞,停在半途。

上官锦年看了她的眼睛,终于又下令:“先留他一个活口。”

暗卫撤出。花翻没有再向前走一步,上官锦年面色沉重。

花翻转身出门,沿着无定河往回走。东方见白,整齐的边鼓,丧钟一般。

还未走出几步,突然觉得背上一沉。

“。。。。”

上官锦年不知何时竟然骑到她背上去。

“@#¥¥%!!!……”

“你说什么?”上官锦年故意问,手却在她大脑袋上拍拍。

“@#$%^&!!!!(滚下来!)”

“什么?”

花翻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往后一仰,上官锦年从她身上滑下来。

走了没几步,背后又是一沉。。。

上官锦年这次聪明了些,紧紧抱了她的脖子,脸颊贴在她脖颈上,顺便还可以对了她的耳朵吹气。

“朕怎么还和小孩子计较。”他轻笑。

“@#%&…………”

花翻朝上翻了翻白眼,干脆虎不停蹄冲向无定河,准备往河里卸货。

上官锦年终于站起来。

“算了。”他的眼睛又回归冰冷。“到底是生分了。”

晓风蚀骨,天已大亮。

花翻心中凄然,她早就已经不是唐明真,也再也无法和他坦诚相对了。

她向来熬不得通宵,走进将军府时,已是身心俱疲。循着记忆,找到昨日那间暖阁,看看自己踏得脏污了的四蹄,在睡地板还是睡床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睡床上去。“反正不是我的床” 。

这床绝对够大,一只白虎四仰八叉趴在上面还绰绰有余, 把头往被子里一埋,花翻睡得黑甜。

睡梦中,她感到了上官锦年的手臂,抚着她背脊的绒毛,温柔地像幼时和煦的风,她却只有装作不知。

脖颈处突然一阵冰凉,花翻心下一惊,猛地睁开眼来。那又是一个该死的金项圈,异样从脖颈,眼瞳,再流窜到全身。

她就这么没防备的,一下子化回了人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变化,就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自己变回人形的时候---是一丝-不挂的!

阁内温暖,上官锦年也只是穿了单衫,隔着一层滑腻的丝绸,花翻的背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

片刻的寂静后,上官锦年一把拉了帷幔。

刚刚恢复的眼睛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光滑的背脊上突然落下灼热的吻。花翻下死力地想要挣开,肩膀却被他的手臂按在锦被中,无论如何动弹不得。背后的吻渐渐变成略带狂乱的舔舐。花翻可以听到他愈加急促的呼吸。

身体慢慢放松,坠落。

龙涎香袅袅,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纹帷幔,让人想到一城锦绣的长安。

直到花翻感到他手臂的禁锢慢慢放松,上官锦年俯下身来,溺爱地含了她的耳垂,慢慢挑-逗着。

悄悄吸一口气,花翻猛地拉过他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一口,推开他的身体,去找那帘幕的出口。

奈何失了魔力的她那点力气实在微不足道。上官锦年一把把她拉回来,一把推在墙上,花翻的头重重地碰在墙壁上,眼冒金星,天晕地转,满脑子哭爹骂娘。

身体压上她的,上官锦年一手制住她的手臂按在头顶。“乖。”上官锦年若无其事地说,爱抚的吻缠上她的脖颈,逐渐蔓延燃烧,到锁骨,向下纠缠了一片白玉。

塞外春日暖阳初升,大漠孤烟经冬雪未消。

花翻听到自己的哭声,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只是呜咽的声音,在暧昧的空气里,不似抗拒,反倒像是迎合的呻-吟。

上官锦年抬了手,指伸进她微张的唇,缠绕她的舌,想要堵住她的哭泣,花翻发出不适的干呕,眼泪也簌簌而下。

“这又算是什么?”连心脏都要苦笑出声。

手指触了她冰凉的泪水,终于离开她的唇舌。

痛哭失声,花翻好像要把积攒了六年的眼泪在一朝一夕间全哭出来,直哭的呼吸艰难,嗓音沙哑。仿佛一夜之间,变回那个没有骨头的牵线木偶。

上官锦年终于收了手臂,轻轻把她环在怀里,替她擦着泪水。

“这又算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回去,只要我是唐家的后人,就不会和你回长安。”她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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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随你。”黑暗中他说:“只要你逃得掉。”

“切,你知道我逃不掉会怎么样。”花翻负气的说,六年前的回忆汹涌,两人心里都不好受。

长久的沉默。

“我想不明白,你当初是怎么逃出去的?明明我亲自看着你。。。。”他终究没说出“死去'二字。六年前唐明真自杀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她躺在自己怀里,猩红的血湿透他的衣衫。

其实花翻也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逃出去的,六年前自杀后的大段记忆是完全空白的状态。

“我并不知情。”她只有这样说,加上她冰冷的语气,听上去很像是耍赖。挣开上官的手臂,转身拿了备在床头的衣物,迅速的穿上。

“是么?”上官锦年显然不信,他皱眉,声音也没有了温度。

他这时才去细看那张他朝思暮想了六年的面孔。

乍一眼看去,这张脸很难让人想起她幼时的模样。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话不假,六年前的她还是一片浑然孩子气,没长开,在同龄人中毫不显眼出众。

六年后的她五官并无明显变化,骨架却已经舒展成型,天生的异美一下子透了出来,额头,眉骨到下颌,线条流畅地没有丝毫凝滞,一张脸山明水秀,眉眼顾盼神飞。魔族的媚和骄,彰显淋漓。

“我并不知情。”她尝试让语气诚恳一些,可听起来更像耍赖。

“大明宫暗卫层层守着,长安城铁桶一般,你是如何逃了出去?”上官继续质问。

花翻只好负气地顶回去,“我又怎么知道,难道我长了翅。。。”话没说完,花翻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了”他冷笑:“看来他根本没有废了你的异能,就像现在这般,换了法子,隐藏了行迹而已。”

花翻也明白过来,自己六年前的逃脱,只能和烟红泪有关。 她现在有太多的疑问,思绪一片混乱。

“唐明真死了一个月,朕就把他流放千里,说是流放,一出长安,就让人杀了他。”他又开始自称“朕。”

“看来,他也像你一样,神鬼不知地逃了。花翻柳湜,这名字真是闹腾,你们在江南活得很是逍遥么!”他就像一只被触了逆鳞的龙。

定了定神,她说:“当我有意识的时候,早已离开了长安,我决定活下去,只是因为那是一个远离你的地方,我本以为,永远再不用面对从前。。。。”

她的解释听起来很是苍白,看到他的眼神,花翻就有种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指不由得发抖起来。花翻知道,他从来不容许背叛。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放走了太子。”

花翻惊了一下,停下了系着衣带的手。

“为了成全你的心意,朕全当做不知,杀掉了所有知情人,冒了最大的险,扔了一条狗命给他。”

“你不是想知道朕是怎么知道你的行踪的么?你以为是谁?他会为了权力装疯卖傻二十年,就不会为了权力卖掉你么?”

心凉彻骨。

定了定神,花翻说:“不要杀烟红泪。”

“为什么?”

“我还有事要问他。”

“呵,不管有什么事,暗卫都会一滴不剩地让他吐出来。”他的声音在大白天都让人毛骨悚然。

“不!”花翻咬了唇,终于从齿缝中说出一句:“我求你。”

“哼,你那是求人的样子么?”

花翻垂了头,手却紧紧攒成了拳头。

上官的手臂环住了她,花翻一颤,往外躲。可手臂却只是从她身后绕过,帮她重新系好了结成一个大疙瘩的衣带。

拉开柔软的丝绒被,兜头蒙住她。“你睡不睡?”上官锦年冷冷的问。

“嗯。”花翻不咸不淡地哼一声,躺在枕头里。

天已经晌午,怀了重重的心事,花翻又如何睡得着,假寐而已。上官锦年的呼吸拂过脸庞,他八成也不曾入睡。

“什么叫同床异梦,这差不多了吧。”花翻在心里自嘲。可他的怀抱却还是旧日一般舒适温暖,错觉吧。

“这府里后院有一处密室,人在那里押着。”上官锦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