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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相杀

可帘幕后却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无。太师椅向一边斜着,似乎刚刚还有人坐过,红木几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花翻转过头去,走向那几个判官。

“是谁?洛江北是谁?”花翻问的直截了当。

七个人齐齐不发一言,面无表情。花翻心头火起,目光将桌上那枚狮型镇纸融化,滴出红色的铁水来,把书案灼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

敌暗我明,她真是烦透了这种局势,她感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她多么希望他们赶快告诉自己,洛江北是李钰庭,而不是她心中所预料的那个答案。

“快说,洛江北是谁?”花翻心中纠葛着:“拜托了,他们快说洛江北是李钰庭啊。”她的心中快要焦急地落下泪来,她不想知道,那个人是上官锦年。她每次费尽周折,历尽了千辛万苦想要逃出生天,想要逃出一个明白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又落回他的手掌心?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凭了什么?

七个人还是不发一言,他们的脸色变得呆滞,眼睛无神,这些面孔,只能让花翻产生一个联想。---暗卫。

“轰”火苗擦着蓝衣书生的脸庞,烧着了他身后的雕梁画栋。“你最好赶紧告诉我!”

七个人的面色仍旧木头一般,突然,蓝衣书生的眸子一滞,面庞突然化作死灰颜色,花翻还未反应过来,他便身形一软,倒了下去。

花翻吃了一惊,赶紧去拉他一把,手还未到,却看其余六个人,也如此这般,像脱了线的木偶一样,面色忽然灰败,齐齐向身后栽倒过去。

花翻地手抖的更加厉害。嘴唇嗫嚅着,连说出一词一句,都变得无比艰难。

愣了片刻,她回过身去,向烟红泪求助。

可烟红泪却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他的长剑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剑柄握在另一个人手里。

那是洛江北,或者说是,上官锦年。

散发如瀑,他看起来永远挺拔巍峨,一如花翻的儿时记忆。可黑发也遮住了他的面孔,花翻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放开他。”花翻可以听出自己嗓音中的沙哑。

“为什么。”他的声线也是永远的迷人:“我让这家伙滚了,你会同我回去?”

“不会!”这一点花翻很是坚信,“你也是来洛阳找五色诏吧?”花翻语气凄冷。

“不,我只是找你。”

“那恐怕陛下是要失望了。”花翻顿一顿,“我绝对不会跟你回去,我的天命,只有找到五色诏而已。”

“天命?你怎么会相信那种东西?如果五色诏永远找不到呢?”他手里的剑有深入几分,烟红泪的脖颈已经布满了树枝一样妖娆的血痕。

“呵,你就不信天命么?哈哈”花翻冷笑:“你若不信,又怎么会收留我?你其实一直都在找五色诏不是吗?”她不想把话说破,这话一出,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冷作生铁一般了。

架在烟红泪颈中的剑顿了一下,花翻垂下眼帘,心如刀绞。

“你若存心这么想,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上官锦年的声音也没有什么温度了。“只是,我断不会让你找到五色诏。”

花翻一惊,心中更是寒凉如六月飘雪。

“那好吧,我也断不会让你得到它。”花翻感觉这声音坚决得不似自己发出的一般。

上官锦年的剑顺势在烟红泪的脖子上一抹,血流如注。他手一松,烟红泪就脱离了他的控制。上官锦年一把扔掉那把沾满了血迹的剑。看着烟红泪说:“只是,你也不要因为不信了我,便又轻信别人就好。”

他转身,三两步走下快要化作一堆废墟的擂台,跨上一匹汗血马,骤雨般的马蹄声响起,花翻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融化进一片国色天香。满园春色,姹紫嫣红。

花翻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只感到钟天下之秀的牡丹都化作暗淡失色的尘土。天气忽然阴起来,水汽打湿她的睫毛,眼睛里有点湿湿的酸楚。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你的伤还好吧?”她问烟红泪一句。

“求不得。”烟红泪并不回答她,“人们都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他也不去管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任那血迹洇湿一大片衣衫。“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东西就更加难以丢弃。”

花翻不去理他。天不知何时下起毛毛细雨,打湿一园子的残花。

“你可曾找到李钰庭的踪迹不曾?”花翻问。

“我一看你被暗卫盯上,就返回来救你,并没来得及去找李钰庭。”烟红泪说。

“呵,那现在可好了,上官锦年也在找五色诏,就看谁先找到了。”花翻看了烟红泪一眼,“上官锦年一定有不少人,单单看那七个人,就知道实力不俗,我们就呵呵了,两个人单枪匹马,还有一个挂了彩的。”

“所以,我们一定要比上官锦年先找到李钰庭的下落,先拿到五色诏,否则的话,一点胜算都没有。”

“说的倒容易,李钰庭现在,恨不得像缩头蛇一样,找一堆沙子把自己给埋起来。我们没有一点的线索,偌大的洛阳城,人生地不熟,又从何找起啊。”花翻叹气。

“再说了,谁说五色诏就一定是在李钰庭手上,他也是来找五色诏的,只不过是先我们一步而已,说不定也像我们一样,没头苍蝇似得到处找呢。”

“非也,你想想李钰庭那性子,他能几十年扮猪吃虎,韬光养晦,如果没有确切的目标,又怎么会轻举妄动?”烟红泪立即否定她。“我来到洛阳,李钰庭的影子是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另一个人的踪迹。”

“谁?”花翻猛然抬头。

“你想想,李钰庭性格虽然阴鸷难测,可他此番来洛阳,会是一个人吗?”

花翻的思绪转了好几个圈,把李钰庭在苏扬时身边的人挨个想了一遍。

“是绿袖?”花翻恍然大悟。

“是的。”烟红泪说,“我找到了绿袖的踪迹,只是她的态度我们并不明了。”

花翻思索一下,“我这些年看过来,倒觉得她对李钰庭是真心实意的,至于她知不知道李钰庭的阴谋,就不知道了。”

“我也觉得她是真心要和李钰庭在一起的,只是李钰庭就未必是真心了。”烟红泪接到,“若李钰庭不是真心要和她在一起,他又为何一直留她在身边?”

“利用。”花翻回答的毫不犹豫,不禁又联想到了自己与上官锦年的关系,心中越发酸楚难忍起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

“绿袖在长安时不过是一介歌妓而已,嫁给李钰庭,也一直在安分地当他的布庄老板娘,如果李钰庭认为她有利用价值,只能是一个原因。”花翻心下已经明了。

“只能因为她是魔族。”花翻一语道破天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