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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毒师(2)

“鬼”说:“是的,鸣矢的箭头之上淬有剧毒。这才是它的杀伤力所在。”说道他自己的杰作,“鬼”的目光更加专注,灼灼地像是可以燃出火焰。

花翻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剧毒?这么说,你是毒师么?会制毒?”

“鬼”的眼睛一亮,像是终于找到了分享秘密的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花翻,可一抬眼,看到了她身边的上官锦年,只好收敛了一些,正色道:“回禀娘娘,是这样的。在下是毒师,不仅制毒,还制*。”

花翻被他口中的“娘娘”说的脸微微一红,但想要知道答案的心理唆使着她十分想去了解。

“*?”花翻好奇。

“对,*。”魔族虽然大多身躯庞大,刀枪不入,但是*的威力却比刀枪要大得多,所以,不仅是毒,*也可以随时制魔族于死地!”

花翻尴尬地微笑,感到背后阴风阵阵。

上官锦年目光在厅中凹凹凸凸的铁柱子上流连不去,也微笑:“所以这柱子也是魔族么?”

“鬼”:“。。。。”

花翻:“。。。。”

“鬼”突然抬起头来,目光更加地灼灼,他对上官锦年道:“如果陛下可以让在下走上战场,在下自然不用错杀这些柱子。”

上官锦年沉吟,不答应也不否定,和他打太极:“朕何时说你错杀了这些柱子,你尽管鼓捣那些劳什子,只要不把这督军府送到九霄云外去,朕都可以暂时不治你死罪。”

花翻却听出了一些端倪来,看来,上官锦年一时半会并不打算全面的用“鬼”的这些东西。“鬼”现在算是有些怀才不遇。

“我对你说的东西挺感兴趣的,我还没有见过毒药与*,不知你能否带个路,让我去长长见识?”花翻这么说,到不全是没见过世面,也是为了不动声色地鼓励一下这个有趣的怪人。

“别去。”上官锦年眉头一皱,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他似乎不是特别愿意花翻去接触那些危险的东西。花翻转过头去看他,一脸的无辜和期待……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红晕,颇有些媚人。美色当前,于是,他心软了,“好吧。”他说,不忘用余光剜一眼角落里的“鬼”。

三个人走进大厅里间的另一间圆厅。花翻一只脚还没踩进去,就想往外跑---这地方真不像是人呆的。这狗窝一样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任何整洁度可言,连地上的角落都堆满了瓶瓶罐罐。有的瓶瓶罐罐还是打开的,碎屑溢出来,满地都是。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谁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谁知道那些千奇百怪的瓶子里头放的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杀人,会不会炸。

花翻满头黑线,对那个“鬼”刚刚冒出的一点小佩服彻底地一扫而空。她想:“怪不得这房子会被炸成这个熊样,不炸就怪了。连她一个看热闹的门外汉都知道,*与毒药,存放起来要十二分的谨慎,出不得一点点的岔子,更不能随便的混合,可眼前这一片的狼藉……简直没得救!”

花翻闪身往后撤,一边撤一边低头看着脚下,生怕踩到什么不明混合物,直到挪到一个距离房门相当遥远的安全距离之外才罢休。转头一看,上官锦年跑的比她还远,在她的背后默默注视着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

“鬼”却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他三脚两脚跨进房去,地上瓶子罐乒乒乓乓,脚踩药末,发出惊心动魄的咯吱声。吓的花翻捂了眼睛。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以后,突然安静了。三,二,一。。。没有爆炸。花翻缓缓拿下盖在眼皮上的双手,睁开眼睛来。

她发现,“鬼”不知何时已经从那一片狼藉中走出来了,他站在她的面前,一脸的兴奋和待表扬。

“这位娘娘,您不是想知道鸣矢上的剧毒么,您看,就是它了……”他手里拿着一只装饰着侍女彩绘的陶瓷瓶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瓶子晃得山响。

“呃……”花翻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晕头转向,冷汗直冒,她觉得丫晃得压根不是瓶子,而是她的小命。

正在尴尬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一沉,上官锦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把她向自己的方向一拉,把她整个人都藏到了自己的背后去。

“把那个东西扔了。”上官锦年冷冷地向“鬼”命令道,寒冰般的声音不容许一丁点的辩驳。

“鬼”脸上的期待灰败下去,赶忙把手里的瓶子扔到一边去,手足无措地跪了下去。

花翻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有些心软了。

“我且问你,这毒叫什么名字啊?”她从上官锦年宽阔地背影后探出头来,问“鬼”。

“鬼”话语间的兴奋少了大半,有些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回禀这位娘娘,这毒名字叫【钩吻】。”

“钩吻?”花翻觉得这名字挺有意思。

“是的,叫【钩吻】,钩魂摄魄之【钩】,亲吻之【吻】”鬼解释道。

“好香艳的名字。”花翻不由赞叹道。不知多少人要被这媚到骨髓的名字夺去了性命。世间的事从来都不过如此,越是诱人,就越是沾着剧毒。

“想来这是一种花吧?”花翻道。

“回禀娘娘,是的。钩吻是一种花的名字,她有毒的地方只有花朵。生长在南蛮之地,潮湿瘴气的山谷之中。这花的花期很短,在冬天日出前后的一个时辰里开花,然后迅速地落败掉。这毒就是摘下正在开放的钩吻花来,晒干研磨成粉制成,十分之难得,但毒性也十分之强。通常,只要半个指甲盖的剂量,不论是人是魔,都必死无疑。”鬼详尽地解释道。

只开一个时辰的花,这毒的难得不言而喻。

花翻有一点点的担心,她问道:“你说,鸣矢上涂的是这种毒物,但是既然它这么难得,要是将鸣矢用作全军,就不太现实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