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里。
太子入狱后，情况看起来有那么一些落魄的样子。
但，到底是太子，依旧保持着自己该有的体面。
在看到步惊澜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吃惊的，只是在狱卒打开门锁的时候，见步惊澜后，有些笑了笑。
“牢狱之地，就没什么好招待的了，不知道这一次你来，是打算问什么？”
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来一样。
一点都不紧张，甚至是半点不慌张。
步惊澜甚至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或者是说，一切都是你的苦肉计？”
步惊澜也不跟他废话，在坐下来之后就直接将自己想要问的都问了出来，甚至是眼神定定的看着太子。
太子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面对着自己的质问时，丝毫没有原先表达出来的那种惊慌，甚至是在自己问这些之后，眼中闪过不一样的复杂。
这一切，步惊澜都没有在太子的身上看到，甚至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我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不管是谁，都不是我的初衷。”
这话的意思，步惊澜算是听出来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地方。
这话的意思有很多，就看步惊澜自己怎么理解。
但一时也没有琢磨出来。
“我虽为东宫太子，但是我的处境的我想你一直都看在眼里，甚至是比你看到的还要艰难。”
步惊澜没有说话，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
“对于这件事情，我从未有过害你的意思，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步惊澜淡淡的笑着，确实是这样。
“殿下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太子笑了，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跟她说一说而已。
“你自己也看出来了，不管是谁，只要怀疑到了我身上来在，就可以直接将我关在这里，半点没有顾及到我还是东宫的太子，这些，压根就不用我说了吧。”
太子摊了摊手，让她看了一下自己的处境。
步惊澜都看得到，完全不用说。
“殿下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是想要知道我想要的答案而已，殿下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太子笑了，没有说话。
步惊澜想到了沈谦，沉默了一下。
“沈谦是不是你的人？”
太子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想到了这一层。
可还是摇了摇头，说：“此前，沈谦确实是来找过我，但是我这里不需要人手了。”
只是，想了想，还是继续解释着：“在这之前，我跟沈谦，并不认识，甚至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我拒绝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我身边确实不需要他这样的人。”
步惊澜却凝了凝眉，不悦的说：“所以，你就让他来找我？让我用他？”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怎么好听，但是步惊澜的意思，确实是这个。
可不得不说，这个做法是正确的，不是吗？
太子想，自己这个做法，并没有错误的。
“我的处境你知道，我不能随意的将人收到我自己的麾下，甚至是一旦我有什么动作，所有人都在盯着，我没有办法。”
步惊澜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他。
“也不是说我故意的，这一次的事情，当真不是我的意思，我的本意不想害人，最后变成这样的结果，我是真的有些意外，但你要相信我，从始至终我对你，不曾有过任何不轨的想法。”
这是要撇清自己的意思？
步惊澜笑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人家愿意解释的时候那就让对方解释吧。
“殿下，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不会是那么简单的理由吧，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不想害人？
步惊澜不相信，不管是不是想不想害人，甚至是动了什么心思，在某些程度来说，太子的做法，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
虽说，她现在还是没有理清楚这话的意思。
“好，这些你不需要知道，我也没有理由害人，我这个位置太多人盯着了，我所有的动作都会被人看的一清二楚，不只是萧策那边，父皇那边也是一清二楚，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要父皇他老人家想要知道的，随时都可以知道，我没有半点的说法，这些你又可知道？”
这件事情，确实是这样，对于他们来说，做什么，说什么都过于艰难了。
但这些，不能当做他行凶的目的。
“玉嫔的事情，跟你当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沈谦的事情，我暂时不跟你计较，我现在只想要将一件事情慢慢的捋清楚，之后再慢慢来说沈谦的事情。”
两件事情放在一起之后，她听着有些糊涂。
太子顿了顿，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跟你解释的事情就是玉嫔的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的态度，都在这里。”
这样？
步惊澜嘴角弯了弯，算是满意这个回答，也没有说自己到底相不相信他。
“沈谦呢？他来找你，你不需要，就推到我身边来，太子殿下，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居然还是这么精于算计的人？还知道我一定会留下他？”
这么精于算计的人就没有想到有一天在自己要是发现了不对劲之后去质问了吗？
还是说，一开始就笃定了自己不会去质问？
“有些事情，我不说你比我更加清楚。”
步惊澜挑眉，愿闻其详。
“沈谦来找我的时候，跟我说他需要一个背景可依靠，但是七皇弟显然是不需要的，他身边比沈谦精明有本事的太多了，萧策这个人看着就不大聪明的样子，只剩下我，所以想要投靠我，我说，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不可能将他收下的。”
随后呢？
步惊澜就静静的等着。
“随后，我推荐了你，我说你需要一个人帮你打听。”
步惊澜笑了，没有继续说话。
“但是我也没有说错，他确实是很有用不是吗？可以帮你打听许多事情，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