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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要让她无容身之所1

天方露出一丝的乳白之时,是一夜中湿气、寒气最重之时,也是常人入梦至极至深的时分。

当人人都驱散一切的烦恼,拥着被褥睡得香甜之时,宁静君被逼人的寒气给冻醒了。她痛苦地呻吟出声,只觉得脖颈以及四肢都使不上一丁点劲来。

茫然睁开双眸,却看到脚边不远处有一个涨鼓鼓的油纸包,这东西...明明在她入睡之时是不存在的,难道是有人来过?

但这伙房地段极偏僻,又会有谁会在三更半夜过来这儿。

莫非?那个女人又要使什么诡计?

想到这,宁静君惴惴不安地将那张油纸包拿起来,一层层摊开,里头是一个大大的窝窝头,硬硬的、凉凉的;望着掌心的这个窝窝头,她不由得咽了咽唾沫。

此时此刻,什么阴谋?什么诡计?她都再也管不着,再也顾虑不上了?这一刻,唯有填饱肚子才是要紧的。

双手紧紧地捧着这个油纸包,她毫不犹豫地往那冷硬的窝窝头上一口咬下去...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曾经的三夫人,今时今日,由主子堕落成一个卑微的丫头,在琼苑当差还倍受众人排斥,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这些闲话在殷家庄低下的仆役们间都传扬开来了。

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话题,甚至有当上娘亲的人如此教诲女儿...看看,一个女子如若不守女道,行为不检点,下场就会像那个三夫人一般,活着受折磨,日后若死了也不得安生。

没多久,华管事华洪也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他不由得暗暗心惊,从刚开始得知宁静君被调去琼苑当差之时,他心中已经隐隐不安,此刻再听这些闲言闲语,他便再也呆不住了。

这天见殷臣闲着无事,站在池塘旁看着底下的鱼儿在游戏,华洪便凑上前,找着了个空隙,甚为谨慎地开口说道:"庄主,我有话要说吧。"

殷臣抬头好奇地望了他一眼,神态不冷不热地说道:"说吧,什么事?"

"是关于三夫人的。"他此言一出,但见男人的神色明显僵了一下。

华洪见他沉默以对,不由得继续说道:"属下听闻了一些闲言闲语,都说她在琼苑过得并不好。"

说这话时,他华洪也是细细思量过...他毕竟是一个外人,而传闻仅是传闻,没得以证实,所以他不敢将耳闻其说的详情向这男人一一禀报,只为如此便是中伤了那位琼苑的五夫人,因此他每说一字都是经过字字斟酌方说出口的。

但他这话却引不起眼前这男人的重视,只见他冷冷说道:"那也是她自找的,我让她去琼苑,可不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这冷酷的话一出,华洪不由得一窒,却不知该如何接话下去。

但有些话,他收藏在心中已久,知道这男人不愿再提起,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将心底的疑惑道了出来,只见他言语甚为谨慎地说道:

"庄主...对于七年前那桩子事,难道庄主您就没有一丝的疑惑吗?"

男人闻言,淡淡地回头望着他,良久,他方说道:"华叔,你究竟想说什么?"

华洪语气深长地说道:"想当初,我们是否将三夫那桩罪定得太过仓促?而且我们根本没有着手去深入调查过..."

"人证物证都俱在,连她那陪嫁的老嬷子都作了证词,难道还冤枉了她不成?"

男人此言一出,令华洪顿时哑口无言。

良久,他细心地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见他神色虽冷,但还算平和,不像往日那般一提起那桩子事来便大怒,于是他冒然说道:

"从前属下也不敢对此事妄加断论,但近日来以属下对三夫人的观察,她却不象是那种不守妇道、不知检点的女人。"

见男人冷冷地眯起双眸。

他不由得语气深长地继续说道:"庄主,不是属下倚老卖老,只是属下这几十年来认人辨物都不曾出过差错,属下认为看一个人就要看她的眼色,三夫人眼神清澈,神色坦然,这些却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应有的,所以属下认为那桩事背后恐怕会有什么隐情..."

男人闻言,皱着眉目的神色变得复杂,但仅是一瞬间,那复杂的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然,但见他神色不快地皱眉望着华洪,冷冷地说道:"华叔,那女人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费尽心机,为她说话..."

闻言,华洪顿时为之一冻,却是久久接不上话来。

男人长长地叹息一声,说道:"罢了...我想单独呆一会,你下去吧..."

华洪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要说的,他已经说了,这始终是庄主的家务事,到底往后如何,他一个外人已经无从插手。

殷臣一如既往地忙活着,然而一旦闲下来,华洪的话却总是在他耳边挥之不去,那段话与那个女人身着布衣、默默地忙里忙外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不停地交错着。

他心头隐隐的不安,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夜,他将账册随手一放,往那已经几近半旬不曾踏进一步的琼苑而去...

叶峥华在温暖的寝室内哄着她的儿子殷峰华入睡,一个丫环匆匆推门走了进内,一边走着一边急促地唤着她:"夫人...夫人!"

"嘘..."她伸指比了比唇,示意对方小声一点。

丫环连忙住嘴,压下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身旁,附在她耳边说道:"夫人...庄主他来了..."。

闻言,叶峥华不由得喜出望外,她这夫君,已经许久不曾过来这头了,应该说,打自那天,他许诺让姓宁的女人过来她琼苑后,那男人就不曾再踏足她的琼苑半步。但她亦知道,既没过来这,也没去那姓姚的女人那。

近日来,这男人不曾来过,也不曾过问过那个被送过来的女人,她认为这男人根本不在意那女人,这...让她放心,因此她做起事来也没往日那么多的顾虑。

此刻他过来了,她也没有多想,匆匆站起来,随即又不放心地回头,对这丫头交待道:"去...你去吩咐一声,任何人都不得在庄主跟前胡说八道。"

"是,夫人请放心,奴婢们都是明白的。"

叶峥华点点头,并欢呼雀跃地匆匆往寝室快步走去...

朦胧的罗缦帐内,宽大的床榻之上,叶峥华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枕在男人厚实的左臂上,她嘴角泛起一丝甜美的笑意,并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划过他的胸膛,试图扰乱他的心智。

男人低下头望着她,淡淡开口:"峥儿,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发现那贱人与赫连文浩暗通款曲之时,是我上京后多久的事?"

叶峥华闻言,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怎么平白无故又提起这事来了?压下心中的不安,她抬头,双眸迷茫地望着男人刚毅的脸,喃喃问道:"怎么了?夫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男人侧过头,没有与她对视,并闻得他淡淡说道:"只是随便问问罢。"

叶峥华一把展臂将他的腰身紧紧地环住,幽幽地说道:"夫君,那件事峥儿每逢忆起,心里头都极不舒服,我们还是不要再提罢了...再说了,事隔都这般久,具体是什么时候,峥儿也不甚记得了。"

说罢她一把撑起半个身子,将她那柔软的身子轻轻地趴在男人的身上,那丰腴的胸脯有意无意地碰触着男人的胸膛。

她仰起头,双眸如剪水般与她对望着,随即她妩媚一笑,神态娇憨地说道:"夫君已经许久不曾来峥儿这来了,咱们就不提那些杀风景的事,还是让峥儿好好服侍您吧..."说罢,她神色怯怯地将手探入他的胸襟,一下一下地抚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