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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玲的调位梦

第二天早上的课间操期间,天空布满阴霾,教学楼上,就连课室之间,都布满了层层的云雾,云雾萦绕着每一个高高的物体,就连低空飞行的虫鸟,地上活动的人们,都感觉是腾云驾雾。清新透明的空气似乎被惨上一层固体状东西,这东西慢慢地溶化,扩散,把整个大气层都捆绑的严严实实,人们感觉得身体上无形中被包裹住,呼吸也变得极为痛苦。司徒抬头望了望天空:隐隐约约看到厚厚的云层,久久地一动不动,像被什么固定了,顷刻间,这太虚好像停止了运动,太阳也藏匿起来了。

为了安全起见,学校取消了早上的课间操。于是大家都留在教室。司徒从外面进门时刚好碰见李艳玲。李艳玲迫不及待地拉扯着司徒的衣袖撒娇地问道:“司徒,我托你的事情办好没有呀?都一天了。”

司徒愣住了,惊讶地说:“你昨天拜托我的事情,我昨天都帮你搞定啦,他说没所谓,关键是看班主任。大为他自己没跟你说吗?”

“他当然没跟我说啦,要不我现在还要问你吗?你不会认为他肯定会主动来和我说吧?”李艳玲放下了手,瞪大眼睛看着司徒。

“哦,原来他没跟你说,不过现在我说了,你可以去找老师商量一下罗。”

“OK。那我去啦。”李艳玲高兴地跳了起来,然后转身跑向办公室。

“嘿,你别忘了你的大餐呀,下星期哦。”司徒走出门口朝着李艳玲高喊。

“知道啦。”李艳玲回头笑着说,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了。司徒也乐得笑了笑。他转身走进班里,来到彭大为旁边说:“大为,李艳玲刚刚去了找班主任。你祝福她成功吧。”

仲少见司徒走过来,听到此话立即盯着司徒说:“司徒,你和大为出来一下。我们聊一聊。”于是便转身走了出去。

“吓!出了事吗?”司徒惊异了。也拉着大为一起跟着仲少出了去。

三人来到走廊背靠着课室。仲少突然转过身来看了看司徒和大为然后细声说道:“调位的事情不能给其他人知道,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就可以了,否则,让他们知道了,全班这么多人,每个都去找班主任,那就大乱了,司徒你也不想现在的天时地利人和给其他人破坏吧。所以,你们几个绝对要低调行事,千万别走漏风声。”仲少看着司徒严肃地说。

“对呀,我知道班上有一些人一直都对自己现在的位置感到极为不满,尤其那个杜小珊,整天往司徒那里看。”大为点了点头,拍着司徒的肩膀说。这是司徒像是恍然大悟,看着仲少和大为露出尴尬的笑容。刚好,李艳玲从办公室门口出来了,径直地往班里的方向走。司徒走上去细声问道:“怎么样,老师答应了吗?”

目无表情的李艳玲说:“一开始他说不太可能,因为如果给我调了话,其他人见状就会走来又找他调位。后来我跟他保证,如果他肯同意我调,我就会更加努力学习,争取期末的时候挤进前十名,后来听了我的承诺,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既然这样如果同意我们坐一起他就还要一点时间来安排我同桌和大为同桌的位置,所以我听了好开心,哈哈,哈哈。”李艳玲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

“嘘。”小点声。”司徒伸出无名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大为和仲少见此情景也跑了上来。仲少上前看着李艳玲轻声地说:“李艳玲啊,你调位的事情绝对不能太张扬,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个个都去找老师调,那就大乱了。”李艳玲一听,红了脸,马上收住了笑容。四人不约而同地做了个“嘘”的动作。于是,李艳玲傻笑了起来。

在得到班主任同意调位的意见之后,李艳玲整天上课都显得眉开眼笑,时不时看看大为旁边的位置,好想一块即将垂涎的烤肉令她如此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去。有时甚至傻笑着看看那边,忽然却又自我克制,显得严肃认真地听课。她心想,老师应该这两天会给他调过去吧,想到这里,于是她就有摆了个标准坐立的姿势,压制了兴奋的心境,全神贯注地上课。

不经不觉,已经到了最后一节,欧阳老师的语文课。大家听的很认真,课堂气氛非常活跃,甚至,语文成绩很好的同学主动和欧阳老师激烈地争辩起来。欧阳老师在试卷上讲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说明的是见识广博,对平常事不放在心上。”就在此时,仲少站起来说:“老师,这里面我认为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对爱情的忠贞不渝,还有我觉得前一句压缩起来‘曾经沧海’来说明一个人见识广博,对平常事不放在心上这样子更为恰当。”

“我同意他的看法。”司徒看着黑板前的欧阳老师举起了手说。

欧阳老师瞪大眼睛,脑子里顿时空白一片。她站着看着手中的试卷,口中喃喃自语着。

“你们两个不要误导人家老师哩。”坐在最后面的范同学笑着大声说。欧阳老师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范明毅,然后又低着头沉思中,班上顿时沉静了下来。

“随便怎样啦。”坐在座位上玩着手机的卢德申也似乎在玩游戏的同时并没有离开“课堂”平时总是沉默着的他现在竟然意外地说起话来。可是他的头始终低着,眼睛始终注视着手机的屏幕,看样子,他那完整的心被两样东西分成一分为二:手机和课堂。而教室里的同学们开始讨论起来,嘈杂的声音混乱不堪。

欧阳老师突然抬头说:“大家静一静喔。其实这两句诗,我在念书,读大学时候的老师是这样跟我们解释的,至于有没有爱情方面的涵义,我自己也看了一些小说,电影,也有这两句话出现在爱情对白里面。所以我就有点疑惑了。”

“有爱情方面的那个元素在里面呀。”司徒站起来看着欧阳老师。

“哦,你就是上次语文考第一的那个同学吗?”欧阳老师笑着问。

司徒也笑着他摘下里眼镜,放在台上,似乎对班上各种羡慕,钦佩的眼光感到不适。他接着说:“我在做这本辅导书的时候它里面是这样解释的,另外在其他的一些课外书上,电视里都是这样定义解释的。老师你可以回去查一查。”

“好吧,那我回去找找看。”欧阳老师来到司徒旁边翻起了司徒刚才拿起的那本语文练习辅导书看了看,然后伸手示意司徒坐下。她回到讲台上对着台下的同学们说:“那我们就先按照这两位同学说的去做个笔记吧。”

司徒刚坐下,陈彦玲便深情地望着司徒微笑起来。此时后面的杜小珊无意中看见了,她显得有些伤心的样子,然后一直低着头。

下课铃打响了,当欧阳老师说完手中的试卷说了声“下课”。范同学带头领着他三个玩伴一下子拔腿就跑出去,如离弦之箭一下子消失在教学楼之中。陆陆续续地又有同学离开课室,但还有大部分还是继续留下来继续学习。教室里暖和和的,不同出面阵阵寒风刺骨。一些留在课室的女生们都在讨论学习上,生活上的问题,显得乐融融。安乐窝似的教室充满了一阵香气,由于文科班,班上只有1个男同胞,而大部分都散场回去了,剩下司徒他们几个。司徒抖擞了精神,带着疲倦的身躯停下手中的笔趴在桌面上。听见大为正在谈论什么于是又很有兴致地站起身走到大为身边两手搭在大为的肩膀上说:“你做完试题没?”

还没等大为回答,坐在前面的一位女生看着司徒笑着说:“你做完啦?借来抄一下。”

司徒看着她笑着说:“我做来做去都是那一张,哪有这么快,讲效率,大为最神速。”

大为拿出柜里的试题翻数着,他微笑着说:“还是你了解我,还差一点,就做完了,不过,对不对我就不敢包了。做得比较随便。”

“看来我要学你呀。”后面的仲少正在思考着一道题,看到大为将要完成那些试题便掺和道。司徒有走到仲少的面前看着仲少做题的速度。突然,仲少收起了课桌上的东西,站起来说:“虽然任务多,作业量大,可是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司徒,大为,一起走不?”仲少收拾好东西。

“好,等我一下。”大为也停住了笔,几名女生见此也各自回到了座位上,其中两个还拿走大为的试卷来抄。

“司徒,你走不走?”仲少离开座位。

“不了,你们先走吧,我等她,她最近异常刻苦,几乎连饭都忘了吃,现在看起来变瘦了。”此时司徒无精打采地指着陈彦玲回答。

“这样子,好,那我们先走了,你也劝一劝她,不要太刻苦,累垮了就就算成绩再好都没用,身体健康才是最大的本钱。”仲少嘱咐司徒。

“对嘛,叫她按时去吃饭,不要做下去了,时间不早了。”大为附和道。

“行。”你们先走吧。

“好的,拜拜。”

“拜。”

等他们走后,司徒回到座位,眼见陈彦玲脸色苍白,似乎要晕的样子。“你怎么啦,别吓我哦。”司徒着急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晕,眼睛看的很模糊,耳朵听力下降。全身都没力啊。我好怕。”陈彦玲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怎么了?”周围的女声都走过来关心地问候。

“肯定是早上没吃早餐了,中午叫她去吃饭她也没去。”李艳玲见到好友趴在没反应,此时害怕的脸色苍白,吱吱唔唔地说。

“醒醒啊,不要睡啊。”惶恐,紧张的心神占据了司徒的心,他惊恐地扶起陈彦玲,此时陈彦玲尚有意识,眼睛微微地睁开,但显得十分虚弱,看此情形他手忙脚乱地从自己柜桶了拿出一支饮过的葡萄糖饮料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了下去。

“啊,我有巧克力,我有蛋糕。”一些同学于是回到座位拿出自己的食物来,给陈彦玲。过了一会儿,陈彦玲才渐渐康复过来。司徒于是紧张地帮她收拾好台上的东西,和李艳玲一起扶着她往外面餐馆走去。司徒一边走一边看着陈彦玲。他终于忍不住心中的话语说:

“傻猪,以后别再不吃早餐了,否则我不理你了,还有呀,放学之后一定要按时去吃饭,没有了健康还谈什么考大学,还谈什么未来的憧憬呢。”司徒抚摸着她的额头说。

“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陈彦玲捉紧司徒的手。两人深情地看了一下。

“好啦,好啦。”你们忍心让我做电灯泡吗?李艳玲笑着看了看他们。

“哈,Sorry。”司徒举了一下左手,羞涩地笑着看了看李艳玲。陈彦玲也笑了笑低着头。

三人出了校门,来到另一边的闹市区,这里车水马龙,每隔几百米一个红绿灯,远远望去车辆一部挨一部颇有秩序地向前“蠕动”着。发出“滴滴”的喇叭声。两边人山人海的步行街,使周围的商铺,超市连环兴旺起来。在这高楼耸立的大城市,到处都是一片繁荣的景象。在这里,充满现代化的元素,背景下,完全没有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大自然。一条条公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地顺着鳞次栉比的城市地王建筑。柏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团团的混浊的雾光,远远望去,显得庄严,神圣。

他们来到一栋三十多层高的建筑大楼前。两个女生一看,意外地扭头看着司徒。

“你想带我们来这里吃饭?”李艳玲说。

“这酒楼很高档的哦,我怕身上不够钱。”陈彦玲也惊奇地跟着说。

“我也没什么钱在身上,要不这样,我先走,你们两个吃吧。”李艳玲羞涩地微笑着。

“你们放心好啦,既然我能带你们来,说明里面的东西很好吃,看,我有卡,等下吃完,刷卡不就行了吗。我能带你们来,肯定能让你们吃的安心的啦。走,都进去吧,上次我来过,挺不错的。”司徒豪爽地拿出银包里的信用卡。

“哦,有人请,那就不一样了。走吧,彦玲。”李艳玲笑着,突然拉着陈彦玲跑了进去。

“喂,等等我呀。”司徒在后面喊。

等到司徒走进餐馆里,陈彦玲和李艳玲两人已经坐在餐桌上。

“这里呀。”两个女生笑的欢天喜地,一同伸手示意司徒。

“服务员。给那边的桌子来些点心。”司徒示意刚好来到身边的推车子的服务员那边的桌子。

“好的。”于是推着车子的服务员在司徒的带领下走向陈彦玲她们的桌子。

“你们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喔。不用给我客气的。”司徒说完,自己便翻着那些点心,然后拿出自己最爱吃的红烧排骨肉放在台面上。两个平时斯文恬静的女孩子现在都变得有些活蹦乱跳的样子,他们那种文静的心态现在似乎已经被那些高档的地方,高品位的食物,气氛给彻底置换了。

“我要这个,那个,还有那边那个。”

“咦,这个是我最喜欢吃得呀。”两人嘻皮笑脸地在一起寻找车子内心爱的点心。

“嘿,要三个白饭,一个红烧鱼,一个油菜,你们两个要什么?”司徒走上前对那个服务员交代道,又转身问两个女生。

“我没来过这地方,不知道什么好吃呢,艳玲你要点些什么?”正在寻找车子内的点心的陈彦玲停下来说。

“你作主吧。我不知道什么好吃的。”李艳玲又从车子里拿出一笼点心放在台面上。

“来,餐牌在这。你们先看看。我做好了先吃啦,呵呵。”司徒笑着从台面中央的夹子了取出餐牌放到两人的面前。

“阿正。”

司徒忽然觉得背后有人叫自己,于是转过身来往后面望了望。只见黄素琴伸高手笑着向司徒打招呼。旁边的王丽丽也冲着司徒笑了笑。

司徒见状马上笑着迎上去说:“黄阿姨,这么巧也在这里吃饭啊?”

“自从上次和你们来过一次之后觉得这里的东西实在太棒了,就经常带着小丽来。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刚才看到你和两个女生噢,她们是?”黄素琴笑着看了看坐在对边的陈彦玲他们。

陈彦玲,李艳玲她们也立刻反应过来,惊呆地望着对边。”她们是谁呀?司徒的亲戚吗?”李艳玲一边看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耶。”陈彦玲不停地看着那边眨眼。

“我说你呀,你和司徒这么熟都不知道。”李艳玲故作狞笑地望着陈彦玲。

“你们过来一下呀。”司徒伸手朝着她们喊道。

“哦。”两个站起走过来,脸上带着点羞涩的神情。

“我来介绍,这两位是我同学,陈彦玲和李艳玲,其中,这位靓女是我同桌。这是我妈的老同学,黄阿姨,那位是黄阿姨的千金。”司徒摆出一副绅士风度的姿势,有条不紊地介绍道。

“黄阿姨。”两人不约而同地微笑着打了招呼。

“挺不错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秀外慧中,多才多艺的女孩子。”黄素琴笑着盯着这两位女生。

“阿姨你太夸我们了。我们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有没有,来,过来吃点东西。”黄素琴笑着拉出台布下的凳子。

“不用了,我们已经自己点过了。再吃的话就吃不完了。”司徒马上笑着作出婉拒的手势。

“那好,那这餐我来埋单。”黄素琴豪爽地说道。

“我是后辈,应该由我来。”司徒笑着说。

“你都说你是后辈了,又是学生,那就由我来埋单吧,行了,不要再和我争下去了。”黄素琴硬着嘴巴说。

“那就谢谢黄阿姨了,这样子我们先回过去吃了。”

“哦,行,赶快哦,菜凉了吃下去对身体不好。”

于是他们回到自己的台桌上。

“你看人家司徒多成熟,多有男人味。”黄素琴苦涩地对着王丽丽说。王丽丽笑着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司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