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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位梦破灭

等了好几天,还没有见班主任给自己调位,李艳玲心里慌得很,时不时找陈彦玲倾诉。焦灼的心态使她连上课时都觉得坐立不安,凳子上像有一股刺似的,直刺进她屁股,她坐在这里东斜西倒的动作举止,甚至不时发狠地睥睨着同桌。忐忑不安的她根本没心神盯着黑板,她不时地扭头用那垂涎的目光扫描一下大为的那边的座位,露出痛苦的表情。等到欧阳老师提问她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心依然被那焦灼的思想,怅然若失的心思捆绑着。欧阳老师继续加大嗓门出奇地地盯着李艳玲问道:“李艳玲,‘兵车行'反映的是什么社会矛盾?”

“吓!”李艳玲此时仿佛从梦中惊醒,惊慌失色地反应过来,她马上站起来苦笑地看着老师,瞠目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坐下,上课要专心点哦。不许出小差。”欧阳老师伸手示意她。李艳玲当着全班的目光下被欧阳老师这一提问,感到很是窘迫,她感到周围无形中有一些冷笑的脸孔冲着她,她此时很面红耳赤,惶恐不安,虽然班上没有任何一种针对她的声音在此时发出,但无形中她似乎感到那些声音直接绕过她的耳朵,直接冲进她的大脑,心脏;那些看似平静的脸孔,却以另一种平静,无声色的光线,直刺进她的双眼,使她感到甚为恐惧不安。她感到这悄无声色的安静是那些耻笑的魔咒的化身。这一切,使她久久不能平伏,她不敢抬头张望,生怕被那些犀利的目光戳伤。大为似乎看出她的心事,也张望了她一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等到下课后,大为走到她的旁边,把她叫出了走廊外面然后关切地问:“上课想着调位的事吗?刚才看你神不守舍,回答问题又不懂。”

“你看都几天了?老师还没调位,是不是在忽悠我呢?”她焦灼而又忧心忡忡地问道。

“老师当初怎样跟你讲?”大为随手摘了旁边栏杆上那盘栽的一块小叶子玩弄起来。

“我跟她承诺如果调位以后下次考试我会考进前0名的,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就说需要一点时间他安排一下,我亲眼看见他点头答应的。”李艳玲越说越激动,就快到了哭起来的地步了。司徒无意中把头一扭看见了他们两人于是走出来装出诡异的表情用他那修长的食指指着他们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还有心思在开玩笑,她就要哭了。”大为绷紧了脸部神经严肃地说。

“吓,不是吧?为什么?”司徒疑惑地看着李艳玲。还没等司徒问完,李艳玲立即撒娇地拍打了大为的后背。两个男生立即笑了起来。

“坏蛋。”李艳玲在一旁羞涩地说。

“我跟你们说,班主任那边有点靠不住,再过几天如果还没行动的话只有去拜托仲少了。司徒言归正传地说。

“最好是德辉老师做我们班主任吧。”陈彦玲不知何时,忽然把头从窗子里探出来掺和道。

“我第一个同意你的看法。”司徒笑着走到陈彦玲跟前。然后又走到李艳玲跟前安慰道:“别太灰心,前面的路,总是光明的,我们会帮你。”

“就是嘛,上课不需要胡思乱想,再不行的话我们还有德辉老师做我们后盾嘛。”

李艳玲心情稍微平伏了下来,她勉强露出了那一点点不属于自己的笑容“嗯”地点了点头。于是其余的人都跟着露出可爱的微笑。

“总而言之这几天你就安安分分地听课,安心地地等待几天。”司徒止住了笑容,蹑足走向栏杆上的盘栽上摘了一朵枯黄的叶子。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对大家说:“我觉得我现在就像这片叶子,为了最后的学习废寝忘食,最终弄成这样子:枯黄了。”

于是大家又闷闷不乐起来。“你们看大家,一大片倒在桌子上。”司徒又走到窗前指着班里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学们。

“那也没办法呀,别人都在冲刺如果你不向前跑的话你就被拉下来了,最后只能前功尽废吧。”大为摊开双手,无奈地对司徒说。众人便又附和地点了点头。

突然一个拳头大小纸团从教室里穿过打开的玻璃窗直飞到李艳玲的后背上,李艳玲被这突如其来的纸团吓了一个尖叫,纸团顺着李艳玲身上的弹力直滚到司徒身上。大伙儿惊讶地望着那纸条。

“谁这么黑心啊?伤到人怎么办?”大为懊恼地冲上窗前去朝着班里高喊。

那纸团直滚到司徒的脚下。还是司徒视觉敏锐,一眼看出里面的字迹,那笔水似乎还没有干透,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点点耀眼的闪闪光球。司徒炯炯有神仔细地盯着脚下的纸团,然后弯下腰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你拿着那垃圾干什么?”陈彦玲见状马上走到司徒旁边看着那渐渐被打开的纸条。

“上面还有字叻。”李艳玲似乎也察觉出一些奥妙出来。便也凑上去看个究竟。

上面的内容让大家意想不到,仿佛一个彩雷的情景在他们心中炸开了,在李艳玲那灰沉黑夜的心中爆出了五彩斑斓,珊珊耀眼,漫天华彩,火树银花的灿烂光芒。

上面写着:“预期这样胡思乱想倒不如趁未定局之前继续专心专意地学习,思考问题,像你这样的心态不但于事无补,反到妨碍了学习,赔了夫人又折兵,要不得,放心吧,你一定会实现你的动机,愿望的!看完纸上的内容,大家目瞪口呆地互相望着对方。

司徒马上缓过神来,透过窗朝着班级里望了望,班级里依旧喧哗一片,但也见不到李艳玲的同桌,只见她的桌子上还是摆满了书籍。

大家仿佛明白了一切,都屏着呼吸地站在一旁盯着教室里的那个座位以及附近。李艳玲此时此刻觉得无比的尴尬与难堪,站在一条完本她不想站的平行线上,她觉得在站这上面倾倒任何一边都是不公平的,站在自己的那一边,似乎带给对方太多的麻烦,站在对方那边,似乎又对自己不公。于是她迫切地想着一个左右逢源的,解决当前燃眉之急的难题。她,甚至大家都没想到这次的举动竟然惊动了李艳玲的同桌,更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同桌竟然是如此的慷慨开明,知情达理。此时此刻,李的眼珠湿润起来,她慢步地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同桌整齐的书籍摆设,她的心似乎软了下来,强烈要求换座位的心被置换了下去。她轻轻地抚摸着同桌的作业本,像是在抚摸自己依依不舍却不得不割舍的宝贝。她强烈地喃喃自语:“究竟是不是我过于自私了?她很好人,我应该知道。”

看着李艳玲种种不同寻常的情感举止,司徒等人也被惊震住,站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地观察起来。“现在怎么办?司徒。”大为伸头前去偷偷地对着司徒问道。

司徒似乎没有听见,仍在认真地观察李艳玲的一举一动。

“哗,还能怎样?这次保能换成功。”仲少突然拉着大为的衣袖领着大为离开了。

“原来你的想法跟我一样。”大为严肃地回答。

“不光我们的想法一样,我相信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上课铃又打响了,大家井然有序地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李艳玲的心更是砰砰地滚动起来。同桌还没有回来,至少还没出现在眼前。

等到欧阳老师来到的时候,她还没有回来。这一课,李艳玲根本听不入脑。她的心只是想着怎样解决当前进退两难的局面,弥补同学间的感情缺裂。与此同时,她更有一种忐忑不安的尴尬情绪,担心同桌回来后不知如何面对对方。她的眼睛虽然对着黑板,可是脑子并不是跟随着黑板和老师,而是完全地被其他心绪绑住了。

下课后,她的同桌才低着头,目无表情地回到座位上。李艳玲突然地被吓了一条,却又不敢去正视对方,只能装作疲倦地趴在桌子上。而同桌也并没有说话,只是翻开作业本,认真地做起作业来,可是久久地都没做出一道题。

李艳玲的心此时此刻仿佛经受了痛苦的煎熬,她决定放学发条信息向对方道歉,以减轻她的愧疚之心。

放学后,陈彦玲趁着班上走了大部分人的机会于是她走到李艳玲的跟前问候道:“大小姐,你没事吧,别难过了,不做都做了,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李艳玲无奈地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说道:“我想我应该发个信息跟她说明一切,顺便表达歉意。”

“没错。”陈彦玲拍了拍心胸,笑着说。“那你打算怎样跟她说?”她接着一边坐在李的同桌的的座位上一边问。

“倘若不是司徒,我肯定拉你过来跟我做搭档,呵呵。”陈彦玲一坐下,李艳玲就马上精神抖擞起来,兴奋地笑着冲着陈彦玲说。

“行啦,行啦,好好想你信息的内容吧。”陈彦玲拍了拍李的肩膀说。

“你也帮我想想。”李艳玲一边冥思着一边说。

“要不要我们也一块儿帮你想啊?”司徒大为等突然出现在这两位青春可爱的少女面前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们笑着,两手叉在衣袋里,神情严肃而面带微笑。

“咦,你们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偷听我们对话呢?”李艳玲翘起了嘴巴苦笑道。

“是你们聊得太入神察觉不到我们一直都在仲少的位置上研究课题吧。”司徒微笑地回答。

“没出声都能讨论课题?”陈彦玲惊讶地看着他们。

“这就是传说中的此时无声胜有声,呵呵。”大为严谨地笑到。

“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开声吧,我们先处理一些事情先。”仲少抬起头说。

李艳玲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手颤动地打开了短信菜单,两眼空空地望着那狭小的屏幕却迟迟没有输入内容。旁边的陈彦玲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怎么了?不好意思发还是不敢发?”她进一步靠近李艳玲。

“两样都是呀,怎么办?”李怀着哀伤的表情凝视着陈。

“我来帮你发。”陈彦玲一把夺过李手中的电话,两手麻利地在键盘区上按了起来,不到一阵子就把手机归还了李艳玲。

“你发了什么内容?”李着急地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本着我们俩的具体情况,去寻找各自都对自己有利的同伴,不过,我们依然是朋友,最后,万分致歉。

“这样就行了吗?”李满脸疑惑地问陈。

“该说的都说了,而且这样的调配也是对各自一方挺有利的。我相信她会明白的。放心吧。”

“哦,既然这样,那我就信你了。”听着陈彦玲的忠告,李艳玲此时紧张不安的心神稍微地平伏了下来

“嗯。”陈彦玲微笑着点了点头。(未完待续)